少年略有些哆嗦,说道:“那我就救他吧!先生修为通神,谅他也不敢再造次了,只是,这深坑这么深,我……我下不去啊!”说到此处,神情倒有些沮丧,撅着嘴巴,脸也随之涨红了。
离歌暗觉得不可思议,暗道这蓝衫少年脸皮也太薄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个简单!”挽住少年右臂,催动法诀,踏虚直下。
少年只觉得耳旁劲风扫过,如利刃削肉般疼痛,赶忙闭上了眼睛,以免没劲风刮伤,好久才感觉脚下踩实,已知落地。
少年环视了一周,又看看离歌,说道:“先生好本事,竟然懂得凌空踏虚,我师父怕是都做不到的。”
离歌微笑的说道:“你别老是先生先生的称呼我,我跟你一样,还不及二十岁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顿觉错愕,随即灿然笑道:“哈哈,我叫阿伦,我自幼无父无母,师父将我一手带大,从小便是这般叫我的呢!”
离歌心头涌上一抹苦涩,不觉想到:自己的父母又在何方呢?不过随即已经开怀,大大方方的说道:“我叫离歌!”
少年身躯一震,惊声叫道:“啊?你……”
离歌惑然说道:“怎么了?”
那少年仔细的看了看离歌脸庞,恨不得用手去摸上一摸,旋即说道:“你竟和一个成名人物同名呢!那人是东虚散人的高足,是当今八神门主中天道人苏幕遮的师弟!不过,你长得一点也不像他,只是天资跟他一样,都是极其聪颖的人,而且嘛,都长得好俊俏哦!难得的是,小小年纪就已经修为不浅了,长大了那还得了!”
离歌白一眼阿伦,道:“你尽吹捧我了,你的医术肯定不坏,那护心丹是你自己炼制成的吧!”
阿伦摸了摸头,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那倒是的,不过也少不了师父的指点。”
两人正顾着谈笑,离歌脑中一闪,原来是玄蜂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大,我快不行了呃!你再不救我,我就把不住元神了。”
离歌这才回过神来,哎呀叫出声来,说道:“阿伦,这家伙快不行了,快快救他吧!”
阿伦也潘然醒悟,随即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堆古怪的物事,但大多都是丹药,药粉之类的东西。
但是,一看到玄蜂如山的吨位,阿伦不禁眉头大皱,沉思起来,让离歌心如火燎,他也知道这玄蜂着实太大了,简直就是一座小山,实在是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味道,但是此时,根本别无他法。
阿伦苦思半晌,猛地一拍额头,兴奋的说道:“离歌,他伤势太重,而且你看,这么大的体积,这些药粉根本就不够用的,不过你可以用自己的左手将药粉炼化,右手将真气度入玄蜂体内,这药粉无毒无害,对于你的本身没有伤害,这样或许能够救他了,只是要将真气推进他的全身大脉,怕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
阿伦见过离歌的修为,知道他的真气能够自由流转,所以才想出这样的法子,不然单靠外敷,怕是几百斤药粉也不够折腾的。
离歌大赞好主意,他早先就看过阿伦救治那麻衣汉子和道长的方法,已知确实可行,一把将一包药粉接过,随即催化渡气。
细微的药粉在离歌的真气催化之下,渐渐变少,离歌以真气引之,缓缓从右手渡出,经过玄蜂右眼眉心的位置而入,随即到达全身。
玄蜂不住呱噪:“主人,我也知道自己身躯太大了些,但是神识几乎都把持不住了,而且躯体受损,根本无法变化身躯大小,有劳了啊!”
离歌不理他,自顾催动真气流转,不久额头上已经有豆大的汗珠滚滚淌下,衣衫湿了一大片,只因这玄蜂体积太大,真气若是后继不上,很难到达全身。
阿伦并没有闲着,七手八脚的将玄蜂还没有受损的内脏塞回他体内,弄得满手腥臭难闻,左手一把灵气逼人的铁钩,右手仙鹤神针,上下翻飞,麻利沉稳,几下就缝合了一处伤口,然后转战他处,兢兢业业,十分细心,不久便已经大汗淋漓了。
雷龙和玉道子见深坑几乎深不见底,向下一看,黑洞洞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仿佛一个择人而噬的巨兽大嘴,加之轻功有限,御风诀虽有小成,但是深坑之内平静的出奇,根本无风可御,只能在洞顶观望,急不可耐,心下不住寻思,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历,看其功力,简直直追中天道人苏幕遮了。
玉道子略见沉稳,并不似雷龙般大惊小怪,自语道:“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如今天现异象,星宿海一片混乱,会稽一带必有大变故生出,据师父辈的老人们猜度,怕是有人在大禹陵做了手脚,引得魔神出世,祸乱神州。
“现如今八神门人齐至江南,为的是找寻门主师弟,主持刚要,共同应对,如今却好,不见了那人,却冒出这么个怪胎来。”
雷龙素来刚毅,此时也不免失落,语气也低软了些,低声说道:“崂山道术通神,可能算出门主去了何处,门主虽云游四海,行踪飘忽不定,但也绝不会突然撒手神州,一年多杳无音讯啊!八神门人穷遍天涯海角,也没寻见半点踪迹,委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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