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津光一定是把自己运动方面的左撇子写进故事了~←_←:你怎么知道的?=o=:每次拿马桶吸抽我或者捅我的时候……都是右脸比较痛。】
齐麟低头,看着右手手中的世日,不断翻转刀柄,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找到一种顺手的感觉——这似乎和从没有碰过真正锋利的武器而有些不习惯不是一回事。
齐麟轻轻皱起眉头,继而很自然地将刀换到了左手,随即左手顺畅地握紧刀柄,再空中打了一个来回,看天青的刀气走出一个干脆利落的弧线。一个收势,刀自眼前横卧,右手抚过刀刃,触手间一阵冰凉。如此一番,似乎顿时舒心顺手了许多。
“咦?难道你还是个左撇子不成?”百里彰惊奇地问道。
“或许,除了吃饭用筷子和写字使得右手,平日里我参加体育活动,握球拍什么的都是用左手的,换到右手,我会很不习惯。”
百里彰不禁再次咋舌道:“优势!因为自古血统的关系吧,是个青獗的人都能学会用刀,但会左手的似乎很少,尤其是专擅左手使刀的人。偶尔有些变态能练成左右手的,但都是些实战的时候就拿不出跟不上速度的,历史上也只有少数的几个高手才行吧。嗯,所以如果你能拿到刀法练就自成一体的左刀流,可以说又多了一个与敌人讨价还价的筹码呢。”
齐麟边听着,心底也有了一丝淡淡的喜悦。也好,这算是给自己的努力又加了一个动力吧。这般想着,齐麟握着刀,又走到了方才百里彰下刀的地方。
深深吸一口气,随即沉下心绪,将意识高度集中,通过炽来调动精神力,将地下沙层的画面一一打开,然后和世日建立契合度,让身体内的刃酝顺着血脉流向手臂,然后注入刀体,跃动着的天青色随即增强,世日缓缓拉长下潜,沉稳而缓慢,不急不躁。
沙层不断有细微的流动,刀身准确地找到了方才破开的地方,齐麟花了点力气重新打开了入口,世日缓缓又进入了中空区域。
借助炽重送回来的各个角度的画面,齐麟上下左右分别大致估计了高度。一开始,齐麟的空间感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准确,世日折伸之后所到之处不是过高就是错位的偏移了原来的位置。这让齐麟有些郁闷。
就在齐麟不断尝试调整高度角度的同时,百里彰也不是闲着的。他一直在关注着整个断层内的构造,分析这里的环境。不多时,他也发现了齐麟所遇到的问题。明明是从每个角度都确定好适当的位置了,却在落刀时总能有所偏差。几番折腾,在最后一次的时候,不知为何一直没有风的暗溪边,突然起了一小阵风,将柔软的苍虬尽数吹倒,于是齐麟最后一次刻意降低了一点高度的切割再次失败了。
“齐麟,等一下,这里似乎有不大寻常的气息——”百里彰有些迟疑的话没说完,齐麟已经沉不住地采取了较为直接的行动。
世日在原先的高度再次下降,位置上外移到了暗溪的水面上。紧接着,这种低度的世日横向延伸的刀面直接转向了里侧——刀刃捣入土壤,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将图层里大多数的苍虬的根部齐齐斩断了。
在二人尚不能听到的非常细微的崩断声中,有一种非常高频率的嘶鸣被发射向了地面,以该点位中心,扩散了开去。
“齐麟,你做了什么?!”百里彰率先感受到炽不安的跃动,盯着有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忽然有些紧张地问道,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在采苍虬啊,怎么了?”齐麟一边说道,一边学百里彰的做法,操纵世日的刀气温柔地释放,将苍虬包裹进去后,缓缓地附在刀身上,随着刀缓缓而起上升,最后回到了地面。
天青色温润的保护膜里,百里彰如遭雷劈地看到了齐麟主刀采上来的苍虬,以及苍虬的断根。纤细柔弱的根茎上,渗着淡淡的绿色的汁液。
“你是脑残的吗?谁让你连根一起斩断的!”百里彰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了,声音里掩藏不了从未有过的暴戾之意。
“有什么问题吗?”齐麟翻转着世日的刀身,伸手要擦拭上边的汁液,不想世日似乎也喜欢,手没伸过去,上面的绿液就被自行吸收了,“因为总是采不到,所以就一起割了,虽然让苍虬受伤了,但这样可以不再继续浪费时间。”
齐麟的声音瞬息被百里彰打断,脑海里出现了方圆数十里之内的画面。看着精神力迅速外放,直冲在来时的路上,虽然尚未出现主题,但齐麟也隐隐感受到了不安扩大的气氛。
“怎么了?这真的有很大的问题吗?”
百里彰调集精神力神游的速度提到了最大,画面清晰到能看清沙地上细微的走石,却也更换地迅速——最后出现精神力所能扩充的最大范围内的鸟瞰图。
“看紧这些画面,我现在马上处理地下的痕迹,一旦画面提示有迅速移动的可疑物体,马上通知我。”
百里彰将齐麟的意识留在了精神领域,然后全权操纵身体,让世日第三次下到断层处,试图还原现场。
齐麟心有余悸却一点不敢怠慢,知道自己是犯了大错,否则百里彰也不会如此动辄亲自出手。于是全神贯注地看着鸟瞰图,时不时调集细致的画面查看。
“青獗的世界里,很强调休养生息。对于路人渴了饿了采摘植物的果实,或者肆意滥杀,如果因为贪念而将不需要的部分也据为己有,最后导致不必要的严重浪费或者死亡,管辖这一片的神官就会派遣护卫前来讨债。所以,你刚才这个行为,我很担心会招来杀身之祸。如果能尽早恢复弥补还算好——赤猎之王就是赤猎的神官,杀舟同时是中级的巡逻护卫,杀驹为守护赤猎秩序的高级护卫,任何一个来了,我们都得前功尽弃。”
虽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即使内心充满愧疚的情绪,却依旧不能改变正在恶化的事态了——不多久,齐麟就崩溃地发现了可疑的沙丘。
金字塔的形状,沙子不断地沿着三角锥由后向前,攀升,越过最高的锥尖,再下落回到后侧继续重复轨迹,滚动着的沙粒,迅速飞快地前进,造成了一片非常醒目浓厚的沙幕,而方向就是自己身处之地。
齐麟仔细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五只。这个数量真是有够巧合——
“百里彰,五只,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