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听到姚飞请假的消息,易袭狠狠的敲了下桌子。
“喂,现在还上课呢。”阿恋在旁边小声提醒到。
“啊,呃~”老师也被易袭吓了一跳,不过她并未追究。“那,我们开始上课。”
“可恶。”易袭咬着嘴唇,又小声说到。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阿恋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必须直接去面对他。”
“那要怎么做呢?”
“当然是去当下一名‘感染者’。”
“是要去找姚飞吗?”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况且我也很担心姚飞,不知他现在是否平安。去见他不仅能成为下一名‘感染者’,顺便还探望了姚飞,同时也可以了解下对方的情况,可谓一石三鸟。”
“嘿,没想到你现在还能如此冷静的分析状况。”
“那是自然。我可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
“话是这么说,可你现在还一脸的杀气。轻易动怒对习武之人可不是件好事。”
“但愤怒却能给我带来力量。”说时,易袭紧紧攥住了拳头。
一整天,易袭都没什么心思听课。他一刻不停的想着这次的对手,甚至在意念中已和他过上招。当然,做这些都只是无用功,即使他本人也知道。
课间,欣然走了过来。易袭这两天的表现甚是反常,让欣然不得不担心。然而对其中原因一无所知的她就连安慰安慰都做不到。
“到底出什么事了,易袭?”欣然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问。
“......”
“阿恋,你能告诉我吗?”见易袭不说话,欣然又向阿恋问到。
“这...”
“是这样的。”易袭终于不再沉默,他把这一阵子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欣然。
“原来是这样...”听完易袭的话,欣然道:“那你是想去找姚飞以便成为下一个‘感染者’吗?”
“对。”
“不会有危险吧?”
“...不好说。”易袭不打算骗她。
“是吗。那,你小心点。”欣然想了想,自己也只能说这些了。
下午,易袭翻墙逃了晚自习,直奔姚飞家。
“邦邦邦”。
敲了几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开了门。
“阿姨你好,我是姚飞的同学,听说他病了,来看看他。”
“这...”女人犹豫道:“姚飞说,他拒绝任何人来看望。所以...还是请你回吧。”
“是吗。”易袭想,姚飞恐怕是不想再出现下一名‘感染者’才会这么做的,他打算把自己隔离起来。“阿姨,麻烦您跟姚飞说一声,是易袭来找他。”
“...那好吧...”女人迟疑的关上了门。
“他还真是个好人。”阿恋道。
“你也看出他的用意啦。”
“嗯。只是我觉得他这么做意义不大。”
“为什么?”
“因为...”
阿恋还没说完,门又开了。
“姚飞说你可以进来。”
“是吗。谢谢阿姨。”
“不客气,进来吧。”
易袭随她进了屋。之后独自去了姚飞的房间。
“你没事吧?”一进屋,见姚飞躺在床上,易袭关切的问。
“没事。”姚飞坐了起来,但好像很不方便。“坐。”他拍了拍床。
“你遇见他了?”
“是。”
“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昨天我看完齐峰便回家早早睡了。不出我之所料,那个人果然在我梦中出现了。”
“那他到底是谁呢?”
“不知道。是我们都不认识的人。”
“你怎么知道易袭也不认识呢?”
“这是?”突然说话的阿恋把姚飞吓了一跳。
“是阿恋。就是你之前一直调查的‘人’。”
“哦。是这样的,”姚飞继续解释道:“那是个外国人。”
“外国人?”
“是。所以我说咱们都不认识。在梦里,他一见我便开打,你也知道,在这方面我什么也不会,只有逃跑的份儿。”
“那这么说你也没问清他的情况了。”
“没有。在梦里,时间的概念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还是知道自己很快就被打倒了。所以也没功夫问他。”
“后来呢,你被打倒之后怎么样了?”
“在梦里,他最后朝我脑袋上狠狠踢了一脚,结果我就晕了。一觉醒来已是早晨,身上虽没有什么伤痕,但伤痛却是存在的。我想这就是包括我在内所有受害者都请假休息的原因。”
“原来如此。”
“易袭,我觉得他好像并不是冲你来的。”
“为什么?你不是没和他说上话吗?”
“对啊。就是因为他连话都没和我说,我才觉得他不是冲你来的。”
“这话怎么讲?”
“你想,他看似一步步的逼近了你,昨天甚至都进了我的梦中,若真是冲你来的,为什么不打听一下你的情况呢。还有,我今天一天又想了一下你昨天问我的问题:他是怎么‘感染’第一个受害者的呢?他既然已经神通广大到可以随便进入别人的梦里,那又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你呢?”
“这...”
“也许他就不是冲你来的呢。”阿恋插嘴到。
“为什么不是?”
“那为什么又是呢?”
“呃...”
一句话,像是把易袭咽住一样,不过却也有醍醐灌顶之效。
“的确。我们好像是有些主观臆断了。”易袭说。
“没错。”姚飞又道:“【那边的头儿】是说过各种异事会围绕着你们展开,但他并没有说这些事一定和你们有关。”
“可话又说回来,”阿恋说:“现在这事也不能说和你无关了吧。”
“也许这就是【那边的头儿】的目的吧。”易袭说:“必竟这种事要一直发生下去也不好。既然我有能力阻止,而且也不反感,何乐而不为呢。”
“你呀!”阿恋嗔怪道:“总说人家姚飞对各种怪事好奇,我看你才是个猎奇狂。”
“我如不是猎奇狂的话那也不会得到你呀。”易袭笑到,又对姚飞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哥儿们今儿晚上就给你报仇。”
“好。不过,你也小心点。必竟还不清楚那家伙的实力。别轻敌!”
“知道了。这件事解决后我请你吃饭,算是谢你为我打了这头阵。”
“算了吧。你要是真想谢我,”姚飞顿了顿,说:“能不能让我看看她长得是什么样子。听声音挺好听的,我想人也一定很漂亮。”
“没问题。等你伤好了我叫她和你去约会。”
“真的吗!那我就等着喽。”
“喂。喂。”
见易袭拿自己当谢礼,而姚飞又欣然接受,阿恋只好吐了吐槽。
“那好,就这么说定。我先走了。”说完易袭推开了卧室的门,刚巧姚飞的母亲端着盘水果进来。
“要走呀。怎么不多待一会儿?”
“我有事,得回去了。阿姨再见。”说着易袭朝外走去。
“留下吧。吃了饭再走。”
“不了。”易袭头也没回,径直出了门。
“喂,人家留你吃饭,你怎么不答应呢?”
“你以为那是真留吗?”易袭不屑的说到:“不过是中国人无聊的客气罢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呀。真难听!”
“事实而已。”易袭无奈的耸耸肩。“我们去的时候都已经七点了。你没注意到吗,那时他妈妈已经快准备好晚饭了,怎么可能专门再在为我们做别的呢。再说,她还要照顾姚飞,哪儿还有心思管我们。”
“那她为什么要留我们呀?”
“怎么说呢,中国人的陋习吧。也不是她的错。我该做的就是同样的客气一下。”
“真搞不懂你们人类。”
“你不用搞懂人类。你只要搞懂你待会儿想吃什么就好啦。”
“切。你还能做出什么好吃的呀。”阿恋说:“不就是把康师傅变成金麦郎吗。”
“我是不会做什么好吃的,但饭店行啊。不过如果你非要吃方便面的话,”易袭怀笑道:“那也不是不行噢。”
“什么?要下馆子!”阿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是真的吗?”
“算啦。不去了。既然你那么爱吃泡面的话...”
“不不不!”阿恋急道:“我要去饭店。我要去饭店。”
“好好好。”见阿恋急得整把剑都晃动起来,易袭也就不再逗她了。
之所以要到外面吃饭,是为了在战斗前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虽然梦里是个怎样的情况易袭也不知道,但他可不想在梦里打到一半的时候给饿醒了,这可比打输了还丢人。
来到小区附近一个不错的饭店,易袭叫阿恋点菜。可不要以为阿恋会把易袭吃穷了,他所持有的存款可不是一般的高中生能比的。
不过,虽然钱已不是问题,但易袭还有一个麻烦,那就是阿恋。想要让阿恋吃饭就必须得让她变成人,然而阿恋的一身古装甚是惹眼,加之现在已是冬天,而她却还穿着夏装,甚至还有些暴露,这就更加引人们的注意了。就因为她这样,期间还有俩个“星探”打算来找她,但结果却被易袭充满“杀气”的一眼给瞪了回去,之后也就再没敢过来。
尽量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易袭慢慢品尝着眼前的佳肴。阿恋倒是根本不关心别人怎么看自己,只顾大口大口的吃着,也不顾及一下自己的型相。亏她还一身的淑女打扮。
“嗯。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这些都好吃!”阿恋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把菜夹到自己碗里。
“你怎么也不...”
“我怎么啦?”阿恋边吃边说。
“...哎!”易袭叹口气。他本想说说阿恋,可见她吃的这么香,也就不打算破坏气氛了。
本来也是,待会儿就要和未知的对手决战了,谁的心情也不轻松。难得阿恋还能吃的这么香,自己又何必在这会儿拘溺于小节呢。
吃完饭后,易袭领着阿恋回了家。为了早点和那人见面,他俩早早就睡了。阿恋许是吃的太饱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但易袭却因为太在意对手的事反而怎么也睡不着了,为此他还特意吃了半片安眠药。大约半个小时后,药效发挥了。迷迷糊糊的,易袭上了床。亦真亦幻之间,他仿佛来到一个虚幻的空间,眼前是一道强光,易袭觉得那就是目的地,便向前走去。待走出那道光后,易袭来到了一片荒野之中。就在他发愣之即,一个声音叫醒了他。
“喂,易袭。发什么愣呢!”
“啊?”易袭寻声看去,阿恋正拿在自己手上。
“你怎么也来啦?”
“我怎么知道!”
“你做梦了吗?”
“没有。”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没梦你呀。”
“也许我们是一心同体吧。”
“哈?”易袭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喂,看前面。”
“是什么?”易袭机警的一抬头,只见不远处一个人正向自己走来。
那是一个外国人,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高鼻子,年龄约摸在二十岁左右,比易袭大不了多少,但却显得比他成熟的多。他身着一套燕尾服,手里拿了把不中不洋的宝剑,型相十分古怪。
“这就是打伤姚飞的人吧。”
“看来是。”
“要打吗?”
“看样子不打也不行了呀。”就在他们说话时,那人已经举剑向易袭杀来。
面对敌人刺来的一剑,易袭用阿恋一拨,轻易的化解了他的攻击。这还不算,易袭趁胜追击,又朝他小腹补了一脚。
被易袭踢飞的那人似觉得有些不可思意,没有再随便进攻。他站在原地朝易袭问道:“Whoareyou?”
“啊!怎么是英语?”易袭楞了一下。
“废话。人家是外国人,说英语怎么啦。”
“喔,也对。”
“Whoareyou?”见易袭不答,那人又问。
“I...I‘mYiXi。”
“YiXi?”
“What‘syourname?”易袭也向他问到。
“I‘mMorpheus。”
“Mo...Mor...Morphe—”易袭坚难的拼着这个单词。
“算啦。你的英语太烂了。”那人突然说道:“我们说中文吧。”
“嗯?你会讲汉语。”
“不会。”
“那这是?”易袭不解。
“在梦里我是无所不能的。”
“那我也能说英语吗?”
“理轮上行。不过我看你做不到。”那人轻蔑一笑。
“什么叫理轮上行。”看见他的笑易袭就觉得不爽。“算啦,不说这个了。再问你一次,你是谁?”
“孟非斯。”
“孟非斯。”易袭想,好像在哪个电影里听过这个名字。“你为什么要在梦里伤人?”
“为了它。”孟非斯晃了晃手中的剑。“它叫梦貘,是要通过战斗来蓄积能量的神剑。”
“所以你就随意伤人?”
“没错。如果你是那些人的朋友就应该感谢我。因为对梦貘来说杀了他们则能获取更多的能量。”
“什么!这也能算是神剑。我看它就是把十恶不赦的魔剑。”
“随你怎么说。”孟非斯道:“梦貘会因为打败不同的对手而获得不同的能量,对手越强能量就越大。我能够自由进入别人的梦中,但要在全世界几十亿人中找出高手那比大海捞针还要难。所以我决定先随机找一个人,然后再找第一个来看他的人,如此就能在一定范围内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样的话没准还真能遇见高手。而你,就是我第一个真正的猎物。”
“这么说你也想打倒我了?”
“对。”
“就凭你。不自量力。”
从刚才的一招易袭就能判断出对手和自己的差距。
“是不是不自量力那要打过才知道。”
“哼!那就接招吧。”说完易袭便一剑砍了过去。
易袭这一剑砍的相当霸道,自上而下,没给对手留一点余地。可奇怪的是,孟非斯不躲不闪,甚至连防御也不做。就当阿恋将要砍到他时,孟非斯竟毫无预照的消失了。还没等易袭反应过来是怎么会事,背后便一阵火灼般的感觉。
“啊!”
易袭知道自己被砍中了。一摸背后,血流如注,衣服也给湿了个透。
“怎么会事?”易袭回头一看,孟非斯手中的剑正滴着鲜血,自己的血。
面对易袭的提问,孟非斯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双手举剑,对准易袭的心脏又刺了过来。
和易袭相比,孟非斯的剑法确是差了不少,所以他这次进攻也没得成。躲开了孟非斯的攻击,易袭一跃上天,由上至下,用手中的剑对准他一阵乱刺。
这一招是和王海练习时悟出来的。其威力之大就好想在对手头上降下一阵剑雨。然而奇怪的事又发出了。只见孟非斯把剑一横,他面前竟出现了数十把剑,那些剑交叉磊落,形成一堵剑墙,生生把易袭挡了回去。落地的易袭准备再攻,面前的剑墙分拆开来,提前射向了自己。面对数十把剑的进攻,易袭拼尽全力也只挡下了一半,乘下一半的剑多数划伤了他,其中一把还刺穿了他的左腿。由于失去了支撑,易袭摔倒在地。见易袭站不起来,孟非斯紧接着一纪回旋踢踹到易袭胸前。被踢飞四五步远的易袭顿觉胸中一热,大口大口的血就喷了出来。
“你输了。”孟非斯得意一笑。
“可恶。”易袭想用剑撑起身体,但因为失血过多,他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杀了他。”就在孟非斯一步步走向易袭时,梦貘竟突然说话了。
“你说什么!”孟非斯的反应比易袭还大。“我们不是说好不杀人的吗。”
“这样的高手难得一见。不杀可惜啦。”
“可是...”
“没有可是!”梦貘忽忽以名令的口吻说道:“杀了他。”
“不!”
“由不得你。”梦貘忽然发出一种异样的暗紫色光,被照到的孟非斯好像被催眠一般,顿时双眼变的呆滞了。
“他好像被催眠了。”易袭说。
“你现在还管得了这些吗!”阿恋骂道。
“也对。”说时,易袭咬牙拔出了腿上的剑。“阿恋,”
“明白。”阿恋变成了人,拿起打伤易袭的剑向孟非斯掷去。
就在孟非斯躲剑的一刹那,阿恋搀起易袭朝他们来的方向跑去。跑的跑的,他们突然被一道强光照的失去了意示,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