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母分别,给欣然打完电话,易袭在小区里转了一会儿才回的家。
有时候就连易袭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家里放着那样一把宝剑,他居然能忍到现在还不去研究它,真不知道这种忍耐力倒底是哪来的。
回到家,打开门,灯还是黑的。这说明父母还没回来。急急地换了鞋,易袭直奔自己的卧室。
“咦?怎么掉下来了。”
推开门,易袭看见,父母送给自己的礼物,就是那把剑,不知为什么掉在了地上。
“奇怪了。”易袭捡起剑,看了看剑架,它还很好的钉在墙上,架子本身也没有损坏。可既然如此,剑为什会掉下来呢?
“唉~”易袭叹口气,他大概预感到了什么,只不过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再想太多。
把剑放在桌上,易袭取来些工具开始对其作研究。在易袭看来,这绝对是一把标准的欧式大剑。剑长三尺有余,刃宽四寸。剑身前宽后窄,前厚后薄。整个剑身全部由精钢打制,没有任何装饰。剑格呈弧状、金色,上面有像对勾形的图纹。剑柄则是湖蓝色、圆柱形,尾端有金色装饰。这把剑不仅大,而且还很重。以易袭的力量来拿,两只手都会觉得吃劲。若把它和阿恋、蛇之麁正以及王海的鱼肠放在一起,那还真有种姚明站在你我中间,且脚下还踩着高跷的感觉。
“你又是哪把名剑呢...”
易袭把它握在手里,随意的挥舞着。
“如果这回的对手是你的话,那我可又要吃苦头喽。”
他也许已经在意念中和这把剑过上招了。
“易袭,我们回来了。”房门打开,妈妈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么快。”
嘟囔着,易袭把剑挂回墙上并出了卧室。
“这么早就回来啦?”
“早?”
“现在都十点了。”
“有吗?”
易袭不大相信。掏出手机一看,上面确实是两个“二”和两个“零”。
“我居然都没注意到!”易袭感到很是惊呀。
“怎么了?”妈妈走过来问,“你除了看动画之外,还从没有过这种情况啊。”
“这个...”
“不会是想女朋友想出神了吧。”
“怎么会。”
易袭觉得好笑。爸妈明知自己根本没有女朋友,怎么会开这种玩笑呢。再者,自己也不是会为女人发呆的人啊。
“我困了,先睡啦。”
易袭准备回房。可能是太久没见面的原故吧,他忽然觉得自己和父母没话可说。
“等等易袭,我们有话要和你说。”
“有话?好吧。”
易袭随父母进了客厅。
“什么事?说吧。”易袭向来开门见山。
“那个,易袭。我们不在这几个月,你是不是很寂寞啊。”
“没什么,习惯了。”
“我们不在家,你一个人会寂寞也是很正常的。”
“也许吧。你们倒底想问什么?”
“这...”
“易袭,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还是老爸痛快。
“没有。”易袭先回答了爸爸的问题。“你们问这个干什么?再说,我有没有女朋友,一问欣然不就知道了吗。”
“可是,”妈妈又说:“我们听说你好像正在谈恋爱。”
“好像?还是听说。”易袭讨厌莫能两可的话。“听谁说的?”
没等回答,易袭先想到了欣然,可与此同时,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欣然的话在爸妈那儿确实有份量,可问题的关键是她不会去说这种话。
“那会是谁?”易袭又想,可他再也找不出其他人选,再说,谈恋爱,女朋友指的又是谁呢?
“我们...”妈妈终于开口了,“是听欣然父母说的。”
“他们说,有好几次见到你和一个女孩很亲密的在一起。所以以为你是恋爱了。”
“欣然父母?”
易袭觉得更奇怪了。自己怎么会和哪个女孩很亲密的在一起而又被欣然父母看见呢。但话说回来,欣然父母不会说谎,也就是说那确是事实。可既然是事实,那自己为什么又没印象呢。和自己很亲密的女孩,除了欣然还会有别人吗?
易袭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有。”易袭想起来了,自己和阿恋在一起时确实给欣然父母撞见过,而且不止一次。不过那都只是互相看见,并未说话。自己当时也想过,就算阿恋被他们看见也无所谓,因为是人的形态,穿着也是现代人的样子(当然,那是易袭的衣服),而且自己身边有个女孩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所以便一直都没在意过。只是,和阿恋在一起时有他们说得那么亲密吗?
“易袭,易袭。”
见易袭发了半天呆,妈妈推了推他。
“你怎么了,没事吧?”
“噢,没事。”明白了事情前因后果的他轻松了许多。“爸,妈,你们放心。我没谈恋爱,也不会早恋。那个女孩...只是个关系不错的朋友而已。”
“是吗,是这样啊...”
“那,没什么事我睡去了。”易袭欲起身回屋。
“等等易袭,我们还没说完。”
“还有事?”易袭不解。难道父母想说得不是关于他早恋传闻的事。
“还有什么事?”
“易袭...”妈妈咽了口吐沫,说:“我们虽不主张包办婚姻,但无论是我和你爸爸还是欣然的父母,我们都希望你和欣然能走到一起。我这话,你明白吧...”
“这...”
易袭万万没想到他们要说的是这事。
“当然,早恋是不行的。”爸爸又道,“但你和欣然是青梅竹马,情况应该另当别论。你们有感情基础,能喜欢上对方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所以,我们希望你们能朝恋人方向发展。”
“噢...”易袭已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易袭,我们的话你好好想想。”
“是。”他点了点头。
“那就回屋吧。”
“是。”
易袭回了屋。
脸都没洗,易袭回屋铺好被子就睡下了。可躺在床上,他连眼都合不上。十七年来,头一次遇到这种问题,这种想都没想过,更不用说怎么去解决的问题。
“我和欣然吗...”
易袭想。从前,自己只把欣然当朋友,那种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好友。不能否认,欣然在自己心中确实占有特殊的位置,但即便如此,也从没把她当做过恋人来看。或者说,自己根本就没考虑过男女之间的问题。
“话说回来...”
易袭又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己又不是禁欲主义者,这个问题迟早也是要面对的。如果这样想的话,那还有比欣然更适合自己的人吗?
“有吗?”
易袭问自己。
从纯理性的角度去想,那答案是肯定的,除了欣然,再也没有比她更适合做自己妻子的人选了,但易袭总感觉并非这样。应该还有个人,还有个能让他在纯感性上去选择的人。但,这个人又是谁呢?
“啊~麻烦死了!”易袭使劲搓了搓头。“算了!不想了!”
他用被子蒙住脑袋。这么麻烦的问题,还是留给明天的自己去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