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9、绝望的泪

第二回合，草帽海贼团赢了，在众人紧张又期待的状态下，路飞选择了东吉特的爱马雪丽。这一选择震惊全场，少女早知结果，但听到这个答案后还是感触良深。只有路飞才是与众不同的。“逸月。”银发少年刚想说什么，少女起身让过他伸来的手。“翼罗，我渴了，去买杯饮料。”少年放下手，眼神如刀“你最好记住，现在自己的处境，稍不注意触怒了我，等待的将是草帽一伙的怎样的下场。”水水微微一笑“我错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是的，她确实错了，放着一只魔在身边，为所欲为，却毫不知觉，更可笑的是这只魔竟是她昔日的好朋友。好朋友，真是个讽刺的称呼。到摊点处买了杯橙汁，水水并未回去，而是来到了东吉特身边。“好漂亮”少女轻抚马头。“是啊。”东吉特热情的笑道“一起去看比赛吧。”水水笑笑“你先去吧。”一旦回去，她就受不了，受不了翼罗的得意笑脸，受不了他的欺骗，受不了与路飞相隔的距离。在马身边足足呆了几分钟后，少女才不情愿的回到银发少年身边。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索隆骑着雪丽跳出赛区，奔向缠绕着黄瓜的树。乌索普跑得冷汗淋漓，紧张，害怕，不安……千钧一发之际，奇基吉在终点前线出界，草帽一伙反败为胜，乌索普喜极而泣。最后一场中，双方竭尽全力，掏空心思，越挫越勇。草帽团自然是终结赢家，乔巴重返团队。综合来讲，双方平局，福克西不甘心，于是再次挑起了比赛的战火。这样，又花了很长时间，费尽心血，草帽海贼团终于打得福克西心服口服。在一片欢呼声中，银发少年翼罗带着少女离开人群，准备踏上船只。“等等。”娜美抢将上来“水水，你不能跟他走。”翼罗生气了，冷言冷语道“小姐认错人了，不要一再纠缠，溪溪不是你们所说的水水。”“我不会认错，她身上的体香，她额心的弦月，甚至一模一样的身材和相貌……”翼罗不耐的皱眉“天下相似的人太多了。”“可是……”“可是什么？”翼罗问。少女甜美微笑，态度在外人看来亲切友好“翼罗，走吧。”翼罗颔首，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水水……”路飞也离开同伴走了过来“这是为什么？”少女依然故我，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你曾经说过的话都忘了吗，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有我，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是我太弱了吗？”少女不在意的转过头“你真的认错人了，你的同伴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知道水水死了？”娜美抓住了重点“我们好象没跟你提起过吧。”少女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他们确实没提过，是她疏忽大意了。翼罗也是始料未及，没想到他们比想象中的还难缠，本以为假变个尸体就能骗过人类的眼睛，但千算万算，还是低估了他们的韧性。他开始后悔带水逸月来了，徒给自己添麻烦。不过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怎样，凭他们几个，又如何与他为敌，想到这里，翼罗痞痞的笑了“告诉他们，你讨厌他们，逸月。”水水望着他，又望向路飞，一字一顿“我讨厌你们，以前所说的，不过是欺骗，什么爱情，同伴，我都不信。”“水水……”乔巴哭喊着“不是的。”“真是幼稚。”少女嘲笑着转身，打算登上船。“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路飞生气了，跳过去，紧握住她的肩膀“看着我，水水，是不是这个人在威胁你，我可以打飞他。”水水心如刀绞，脸上还不得不装作不在乎。翼罗大笑着，走过来，拉过水水，冷嘲热讽道“打飞我？你能吗？”水水转过脸，恨恨的咬下唇，心痛难耐，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翼罗……”翼罗捏紧她下巴，水水仿佛还能听见骨头咯咯声。“放开她。”路飞伸拳砸了过来。索隆和香吉早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你想说什么？”水水无视掉疼痛，低语“我会死。”翼罗痛苦的抽了口气，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真恨不得掐死她，在她心里，他连一个人类都比不上吗？可他下不了手，不管她怎么折磨他，他都不舍。既然如此，他就什么都豁出去了。“路飞是吧？很荣幸的告诉你们，你们都中了我的魔咒。”“什么，你到底是谁？”索隆气势汹汹的举剑辟了过来。翼罗轻念了声，索隆直直倒地。水水歇斯底里的喊道“不要，翼罗，我错了，我听你的话，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放了他们。”“你听我的，真的？”翼罗近乎疯狂。水水流着泪，拼命点头。“饶了他们可以。”水水静待他说完，眼睛都不敢乱眨一下，她深知翼罗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本来就是魔，拥有魔鬼的天性，嗜血是他们的本能。一旦失控，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自己的法力又被魔咒给压制住了，反抗的直接后果就是死，自己死没关系，不能连累路飞和娜美他们。“把你交给我。”翼罗冷冽的笑着，声音可怖至极，似乎很远却又很近。“你在说什么呢，混蛋。”香吉大骂着踢过来，自然也像索隆那样无声倒地。水水后退了几步，悲切的问“你怎么变成这样，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是的，我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所有人抛弃我的时候，水逸月会陪在我身边。”“翼罗，我从来没有丢弃过你，你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即使知道你是魔。”“现在可怜兮兮的已经没用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傻，把我这只兔子当成宝。”翼罗冷笑“他们的生死，可掌握在你手里。”水水看向同伴，他们也正看着自己，眼里充满忧愤。“不要。”娜美摇摇头。路飞挣扎着想起来，苦痛的是越挣越无力。翼罗轻笑着，抱起水水，柔声道“我说到做到。”水水横下心，闭上眼，任泪水无助的流淌。同伴凄厉的，绝望的，愤恨的喊叫与银发少年得意的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水水以为打从她进入天界，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月亮公主起，所有尘世的烦恼与苦痛将与她无关。可没想到，三百多年后的今天，奇迹般地与路飞，与草帽海贼团交织一起，也没想到就在今天，经历的折磨比幼时的痛上千万倍。夜蔌说她尚欠人间一劫，难道就是这一劫吗？为什么不是死呢，夜蔌啊，夜蔌，我的神，请不要离弃我……水水虚弱的扶着船弦，身边站着翼罗。“你个禽兽。”香吉大骂着，气无处发。水水吸了口气，振作了点，认真的问“你答应我，放了他们，那就替他们解除魔咒。”翼罗怜惜她，温柔的扶住她“好。”说完闭上了眼，嘴里念念有词，点点黑光从路飞他们身上飞出，最后于空气里消散。魔咒解除了，水水没有了顾虑，语气也就强硬了不少“翼罗，即使你今天对我做出了这种事，我仍然不会忘记曾经的曾经，我们是多么的友好，多么的坦诚相待。”银发少年脸色突变，看着水水，平静无波的脸，叫他心惊胆颤。他刚才太冲动了，被魔鬼特有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忘了高高在上的月亮公主所持有的独一无二的骄傲。而他将这份骄傲践踏得粉碎，没有一丝保留。骄傲没了，她也注定远去。“翼罗，我要睡了，你就死吧”水水举起炸弹。虽说水水是仙，但没有法力的她将与凡人无异，炸弹一旦炸开，她是绝对逃不了的。不死之身的她死不了，但是灵魂将沉睡千年。千年以后，没有路飞，没有草帽海贼团，也许她会忘记，也许永远成为心中割不去的痛，但她已经没有考虑那么多的余力了。炸弹爆炸了，同伴没来得及挽留，一切的一切，沉淀于深海，无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