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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序

(本书开篇十章左右主要用来交代情节,会发展较慢,还请耐心看下去。)

严冬的西安城,一片萧索,路边行道树上树叶稀稀拉拉,在寒风中摇摇欲坠,行人们都穿上厚厚的冬装,围上温暖的围巾,爱美的女孩子们也不得不把自己婀娜的身姿藏进臃肿的棉衣中去。

虽然寒风凛冽,不过西安城的街上依旧熙熙攘攘,人流密集。年关即至,人们辛劳一年,都准备在年前大采购一番,一家人和和美美窝在家中过个丰盛的春节。

李通是土生土长的西安人,父母都是孤儿,两人互相欣赏对方自立的性格走到了一起,并随后组成家庭结婚生子。

他的父亲是采玉人出身,文化程度不高,但是靠着自己虚心学习和努力钻研,在探勘玉矿的品质和储量上称得上专家级人物,可惜在李通弟弟出生没多久就因为一次意外事故身亡,留下李通的妈妈,还有他和弟弟三人相依为命,本来还算小康的家庭因此而变的日益艰难。

他妈妈性格倔强,回绝了好心人的介绍,毅然独自承担起两个孩子的抚养重任。她每天起早贪黑在菜场买菜,含辛茹苦的把李通和他弟弟拉扯大,还供他和弟弟读书。幸好兄弟两人分外争气懂事,从不对同学伙伴的玩具或者新衣服眼红,在学业上也从不需要别人操心,让李通妈妈很欣慰。

去年李通大学毕业后,考上了研究生,在导师的帮助下,找了份兼职,算是把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解决了,家里的负担一下子少了一半,艰苦的日子总算熬过去了,手头也开始慢慢宽裕起来,一家人开始憧憬起往后的美好生活。

大年二十八这天,李通来到西安城的书院门步行街,想用自己节省下来的一点钱给妈妈买个玉佛,让心爱的妈妈高兴高兴。他转悠了半天,不是价格太高买不起,就是看不上眼,只好换个地方到古玩市场去看看那些摆摊的会不会有好东西拿来卖。

古玩市场里面摆摊的卖的基本都是假货,这点西安人基本都知道,不过有时候也会有一些盗墓的人在这里出手一些价值不太高的老物件,李通就是想来碰碰运气,看看会不会有人趁年节前查的不严拿点好东西来卖。

李通的父亲生前就是搞玉石这方面的,虽然死的早,没什么本事交给他,不过父亲生前好友也有很多是做这行的,平时耳濡目染至少也学会了怎么辨别,虽然说不上专业,但是玉的大致好坏他还是心里有数的,至于古董,那就是十窍通九窍一窍不通了。

李通按照网上说的少说、少碰、多听六字淘宝指南开始在古玩市场里面转悠。即将过年,大家都想为自己或家人淘点东西回去,所以古玩市场里面人很多,李通被人撞了几次后,赶紧把自己的手机钱包放到棉衣内兜里面,过年前这些天可是小偷疯狂作案的时候,万一玉还没淘着,钱给偷光了,那就郁闷大了。

李通在古玩城转了转去,花了不少时间,都没有看到中意的,正随着人流走着,被一个人撞了一下,撞到了一个摊位前。

摊主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一身穿着土里土气,乍一看像乡下来的老农,老实憨厚,脸上一道道皱纹,两只手上满是老茧,手上拿着一根烟杆抽着土烟,吐一口就是一片烟雾缭绕。地上凌乱的放着一些瓷器玉器以及青铜器,还有一堆小玩意堆在一边,里面什么都有,前面放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十元一个”,倒是蛮大一堆。那批瓷器玉器中有些物件上面还留着黑泥,几个青铜器有鼎有樽,表面满是铜绿,看起来倒真有点刚出土的古董的味道。

李通蹲下身子,打量着那几个青铜器,用眼睛的余光瞟着那些玉器,感觉有几个样子还算不错,不过没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玉质如何,有没有造假。

李通看完青铜器后又转头看一会儿瓷器,看一会儿玉器,心里自我打趣着:“按照网上的说法,目的不能太明确,不能让对方猜到你要买什么!”把玉器都打量一遍后,一个玉佛、一个玉坠的玉质让他觉得比较满意。

“大爷,”李通指了指看中的那个玉佛,“这个怎么卖?”

老头咧嘴笑了笑,笔出四个指头:“四百,”看李通要还价,马上干咳一声,“不还价!”

李通刚想砍下价,被堵在了嘴里,一阵郁闷。这个玉佛的玉质雕工照他的眼光看起来,开价四百倒不算坑爹,他心里想要是三百多能拿下就更划算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大爷,便宜点吧!”李通心里不甘心,还是想还点价,心里想着:“网上不是都说现在问这个东西的价,买别的东西的人太多了,被人看透了,要反其道行之,看中了什么第一个问价就问这个,怎么到这里就不好使了呢,这老头太精明了。”

老头笑眯眯的摇摇头,一副我知道你看中的就是这个的表情,让李通恨不得起身就走。

李通估计自己看玉器的时间长了点,让老头看出来了,只能郁闷的拿起另外一个稍差一点的玉坠,“这个多少?”他想反正老头已经看出来自己要买的就是玉器了,倒也不必再找什么瓷器青铜器来问价转移视线了。

“三百五,不还价!”老头还是笑眯眯的回答。

李通心里寻思着,前面看的那些摊子有比这个玉质更好的,但是价格太坑爹了。这个玉佛玉质雕工还算不错,价格相对店铺里面的也还便宜,时间也不早了,就买下算了,再转也不一定能找到比这个更好更便宜的,让他搭个东西送给弟弟也省的再给弟弟挑礼物了。

打定主意后,站起身对老头说:“这个玉佛我要了,不过你要搭点小玩意,不然我转身就走。”老头看李通的神情不像作伪,只好答应搭个小玩意给他。

李通就在一堆十块一个的小玩意里面开始翻看,一会儿捡起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倒像是想捡个大漏的样子。老头也不嫌烦,耐心的看着李通看这看那。

李通几乎把那堆小玩意儿翻了个遍,叹口气,拿起了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瓷娃娃,又随手拿起一把差不多十公分长的青铜剑,那剑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铜斑,样式也和普通的青铜剑有所不同,却是没有剑萼,倒像一把匕首。

“搭两个吧,行不?”李通把小瓷娃娃和青铜剑递给老头,从棉衣内兜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钱包来,拿出了仅有的四张百元钞票。

老头瞪了李通一眼,还是拿出了两张旧报纸把小瓷娃娃和青铜剑卷了卷,放进塑料袋和那个玉佛一起递给李通。

李通付过钱,把玉佛放好,拎起塑料袋,也没心思再逛了,又找了个小摊买了根和玉佛蛮搭的吊绳,就直接回家去了。

李通回到家,先把吊绳穿好,等妈妈下班回家赶紧上去给她挂上,虽然他妈妈嘴上埋怨他乱花钱什么的,不过心里面美滋滋的,儿子长大了,知道疼人了,做妈妈的心里总是开心的。

李通家里是老式的两室一厅,是他父亲生前买下来的,还好那个时候房子便宜,没花多少钱,家中也没因此欠下外债。李通妈妈住一间,他和他弟弟住一间,他弟弟到同学家玩去了,说好晚上不回家吃饭,让家里冷清了不少,两兄弟关系极好,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打打闹闹的。

母子两说了些话,就到做晚饭的时间了,他妈妈到厨房做饭,李通回到房间,放好小瓷娃娃后,拿了块砂布出来,准备把那把青铜剑剑身上的铜绿磨掉。用砂布狠磨了几下,这铜绿很是顽固,一点褪去的痕迹都没有,李通继承自妈妈的倔劲发作,不信邪的找了把锉刀出来,想用锉刀直接挫。按住青铜剑,李通拿起锉刀就一顿猛锉,令他懊恼的是,青铜剑上居然一丝痕迹都没有。

这时,他妈妈做好了饭,喊他吃饭。李通正专心致志的对付青铜剑,听到妈妈的喊声手一抖,锉刀不小心就锉到了手指头上,划开了好大一个口子,让他哎哟大叫一声。

他妈妈一听,急忙跑进房间,看到李通手指头上开了一个口子,连忙叫他去冲洗一下伤口,自己转身就去找云南白药和创口贴,嘴里还不停数落着李通。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李通淋到那把青铜剑上的血慢慢的变少,好像被青铜剑一点点的吃掉了,直到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忙活了好一阵子,总算是把李通手指头处理好,李通妈妈喷了他一脸唾沫,他只好乖乖的低头认错。

母子俩吃好饭,一起看了会电视,等到李通弟弟回来,李通把小瓷娃娃送给弟弟,让弟弟很开心,看李通手指头受伤了就没有打闹,第二天还有很多东西要出门买,一家人也就早早上床睡觉了。

午夜,青铜剑剑身的铜绿开始慢慢的褪去,就像蛇蜕皮一样,一环一环。当青铜剑身上铜绿完全消失的刹那,整把剑闪出一道炫目的白光,床上的李通和青铜剑一起诡异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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