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过完,袁欣的功夫不但招式熟练,结合起体内阴阳,耍起来虎虎生风,双腿提气凌空跳起,能直接跳到近四米高的茅屋顶上,身体更加的灵活,就是天上掉下的雨点,也能够轻易的避开。
袁欣心里知道楚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回到医院和往常一样,坐在副院长办公室,等着下班后楚豹的人来找自己。
“噔、噔、噔,袁大夫在吗?”
“在,等一下。”
袁欣把门打开,见市委的曾书记和一个年轻的官员站在门口,曾书记脸上有些不自然。
“曾书记,快请进。”
将曾书记让进办公室,那个年轻官员却站在门口没用动。
“袁大夫,把门关上说话。”
袁欣把门关上,曾书记叹了口气,对袁欣说道。
“袁大夫,今天我来找你,是因为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曾书记语气低沉。
“曾书记尽管说,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忙。”
“我有个失聪的儿子,现在已经二十多岁,可是连自己的生活都料理不了,没有一点点自理能力,我现在已经近五十岁,没有多少年活头。等我跟他妈妈死后,没人了人照顾,怕他活活饿死。”
曾书记语气很是诚恳,袁欣听完,心里对曾书记更是同情,一个清廉执政,一心为民的好书记,在当今社会已经很少见了。可这么好的人,家里却有一个智障的儿子,真是好人稀福呀。
“恩,那下班后您过来,我陪您去家里看看,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忙。”
“那就谢谢袁大夫了,下午我再来接你。”曾书记感激的说道。
等曾书记出了门,袁欣大为轻松,心想:下班以后有曾书记同行,就是借楚豹个胆子你也不敢对我动手了,就是真来了,有曾书记在场,我也不怕跟你们动手。
下午五点半,医院下班,袁欣跟李娜、莊鑫打过招呼,不同他们一起吃饭,就在办公室里等曾书记来接,没坐多久,曾书记就开着车到医院把他接上了车。
“袁大夫还没有吃饭吧,你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在家等着,一会到家咱们一起吃晚饭”曾书记开着车,跟副驾驶座上的袁欣说道。
“那就打搅曾书记了……”
袁欣还正说着,就见一辆黑色轿车横在路上,挡住曾书记的车,从车上走下来三个墨镜男子,曾书记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见三个墨镜男子朝曾书记的车走过来,袁欣就想到了楚豹的人来找自己了,也不惊慌,安然的从车上下来。
“袁大夫,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个墨镜男子说道。
“对不起,我还有事,请你们让开。”袁欣对曾书记就在车上只字不提。
“那就别怪我们来硬的。”
三个墨镜男子一拥而上,抓胳膊的抓胳膊,抓腿的抓腿,想把袁欣拖到他们的黑色轿车上。袁欣早有准备,运气下沉,马步稳扎,对着来抓自己胳膊的男子当面一拳。
这一拳过去力道极大,把墨镜男子一下就打得躺在地上,嘴里、鼻子里直泛血沫。双腿一运气,腾到空中的空隙朝抓腿的两个墨镜男子出脚狠踢,一个正中面门,一个被踩到头顶,都被一击打倒,躺在地上呻吟起来。
“回去跟楚豹说一声,治不了就是治不了,以后别再来找我。”袁欣冷眼看着地上的三个墨镜男子,镇定的说道。
“袁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说时迟那时快,袁欣一瞬间就将三个粗壮的男子撂倒在地,曾书记才从车里出来,惊奇的问道。
“他们是楚豹的手下,想要强拉我去给楚豹的父亲楚虎医病。”袁欣淡淡的说。
“恩,真是人可不可貌相,袁大夫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身手啊。咱们先回去,我会跟公安局打招呼,让他们处理吧。”曾书记看样子也对楚豹很是不满,看着地上三人一脸的愤恨。
曾书记对楚豹显得愤恨是情理之中的,楚氏集团明面上经营的是一些大型酒店和保安公司,其实酒店下面还有豪奢的地下赌场,保安公司里的人很少外派,全是安插在赌场的打手和市井无赖。
曾书记早就知道这些,早就想要除掉这个毒瘤,只是楚豹上下打通了关系,欺上瞒下,又一直没有楚豹的把柄,不能将他绳之以法。
“袁大夫,你看我儿子的病能治得好吗?”曾太太期盼的问道。
曾书记家里是一套不足一百平米的两室,家具和装修都很陈旧,袁欣对曾书记的清廉更是钦佩,此刻正在曾书记儿子的卧室里。
“您儿子这是?”
曾书记的儿子不仅仅是耳聪,而且还有些智障,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流着口水,穿个大裤衩坐在地上玩积木。
“唉,袁大夫,你看到了,他原本只是失聪,从去年开始却只有跟两三岁小孩一样的智力,不知道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曾书记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袁欣开了天眼,看出青年人有小鬼附身,也不答话,迅速的在手上画出了符文,紧贴在曾书记儿子的脑门上,阴阳二气进入脑部发现,脑部神经有一条是断了的。
另一只手朝青年人的下颚拍打一下,那小鬼就被阴阳二气包裹起来,拉扯出了青年人的身体,化作一团黑气消散不见,不过数十秒,袁欣的手就放了下来。
“爸爸,妈妈?”地上玩积木的青年人眼睛由浑浊变得明亮,稳稳的站起来,叫起了父母。
“儿子,你没事了?”曾太太情绪有些激动。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坐在地上?我能听到了,妈妈,我能听到你说话了!”青年人神情不再痴呆,高兴的叫起来。
曾书记和曾太太见儿子一改之前痴傻的表情,神智已经正常,又听到儿子说已经能听到声音,高兴的流下了眼泪。
“多亏了袁大夫呀。”曾书记动情的捂住袁欣的手。
“曾书记数十年如一日,执政清廉,就连家里都这么清贫,我十分钦佩您的为人,这安逸的生活都是您应该得到的。”
曾书记不贪污受贿,接受别人的赠送,为官清廉,家里很是清贫,今天却特意让太太出门买了茅台美酒,做了七八个菜肴,答谢袁欣。
“曾书记,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您儿子智力下降之前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没有?”
袁欣说出了自己的疑虑,曾书记一身正气,儿子虽说有些耳聪,也是血气方刚,寻常小鬼不可能附到身上,多半是有人施展了阴术。
“你对我有恩,就别再叫我书记了,按年龄来说,我比你父亲怕也要大一些,叫我曾叔叔就可以,别那么客气。”曾书记心情大好,没有了平日里的严肃,一副慈祥长辈的样子,“我只记得一年前我带着儿子在超市里买菜,楚豹带两个人过来跟我打过招呼,回到家里,儿子就变成这样了。”
“啊!楚豹?”袁欣震惊的叫出声来,“曾叔叔以后要对楚豹多提防一些,他身边可能有一些能纵鬼的妖人,我怀疑曾大哥的病就是他们所为。”
“哼!又是楚豹,让我抓到他的把柄一定把他送到监狱里去坐牢。”曾书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唉,这十多年下来,我对他们查了不少,可惜他们打通了关系,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他们的把柄。今天不说这些,吃菜、吃菜。”
吃过晚饭,曾书记担心楚豹又来找袁欣的麻烦,要开车送袁欣回去,袁欣执意不肯,曾书记见过袁欣的武艺,也就放心的让袁欣自己打车去了。
计程车一路开往西山,袁欣心里却总想着楚豹身边能让小鬼附身在曾书记儿子身上的纵鬼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