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凌夜星抱住我之后我是很感激他的,可讨厌的人自有讨厌之处,他又把我甩出去算是怎么回事!?
然后……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不知道等我站稳了再放手吗!?”
“我是不是男人明眼人都知道,倒是你,鼻子没被撞平不知道谢谢我也就算了,还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长没长眼啊?”
“你!”
“我?我怎么了?小—田—鸡?”
“你!你才是一只无可救药的死孔雀!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笑不出来,不然我不叫蓝慕樱!”
so,开学第一天我就和人结下了梁子。
事后梓川绫还替凌夜星向我道歉,说是他性格就这样,时间长了会习惯的。他们以前也经常吵,有时甚至还会大打出手,但隔天都会忘了。
我再生气对着梓川绫也不好发,他们可以全忘了那是种能力,我可忘不了。理所当然的嘲笑别人不是小孩打架,那是品性问题。如果不好好的给那只孔雀一点颜色看看,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尾巴也就是一堆毛,随时都会脱落。
打发掉梓川绫的喋喋不休,我趴课桌上休息了一会。下午不用上课,全校的精力都放在了开学典礼上。从校长的演讲到学生会会长的致辞,再到我这个新生代表发言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后了。等我把发言稿上的字都读完,天已经全黑了。
不过今天我还了解到一点,原来翼是学生会会长。
在圣樱,从小学到大学的副会长可以有四个,但整个学院的学生会会长只有一个。以前的学生会长这个职务都有大学部的人接任,翼是从圣樱建校以来唯一一个从高中部就胜任这一职位的人。
他从高一时接任会长一职,办事严谨果断,为人也很随和。两年中,它不仅把圣樱的校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自己的成绩也一直保持名列前茅。所以在圣樱,你可以不知道校长是谁,但如果问学生会长是谁,你会遭到群众的集体白眼,被唾弃也很正常。
俨然翼已经成了整个圣樱的神话,只有我才无知到去问梓川绫,翼怎么成了学生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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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整个开学典礼后,梓川绫神经兮兮的非要送我回家,说是女孩一个人走夜总归路不安全,而且要走很长时间才能到家,累都累死了。其实我想说,我可不是他眼中那种娇柔的女生。
但我又不是傻子,有个免费的司机送上门能不要吗?
谁知道路上他就憋不住告诉我,翼说的两位同住人就是他跟凌夜星。真是一个不太让人觉得意外的“惊喜”。
回到星辰庄园,进门就看到凌夜星围着个浴巾在大厅里晃来晃去,还挑衅的看我几眼,就差没说这是我家,我想怎样就怎样。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径自往自己房间走。真是有够幼稚的,半裸的男人我可是从小就在看了,想吓我也得有创意一些不是?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回到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然后被常轶叫下去用晚餐。其间凌夜星竟然又挑起话头,跟翼说理事长让我在圣樱白读书也就算了,凭什么星辰庄园还得允许我白吃白住。
当时我一激动,拍着桌子就问:“有什么条件可以直说,跟翼没关系吧?”
凌夜星优雅的轻啜了一口手中的红酒,完全一副奸计得逞的笑说:“以后我们的早餐和晚餐就拜托你了。”
第二天我就当起了星辰庄园的厨娘,早上五点就爬起来做早餐,站在厨房里我都能睡着,还好旁边有翼的提醒。等那两人起床梳洗穿戴好,我早已都弄好,只等着凌夜星来挑刺。
然后他也不负所望的让我一大早就想扁人,煎鸡蛋不吃非让我煎牛排,牛排煎好他又嫌牛奶不好喝,换了杯黑咖啡吧,他又说他只喝牛奶咖啡。
……
……
好不容易吃完早餐,我瞪完凌夜星依旧坐着翼的车去学校。刚刚进到班级就被桌上的校报雷的不轻,这不是我昨天在餐厅被凌夜星接住的瞬间是什么!?旁边还附上大大的标语——“平民”身份有待商榷。大致的内容就说我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平民,应该早就认识翼他们。
之后不到半天的时间,关于我身世的流言蜚语就跟小纸片一样飞得到处都是。有的说我是为了安全着想,故意捏造了自己的平民身份,老爸是哪个集团的董事也不一定。还有人说我肯定是梓川绫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最近才找到而已,让我进入圣樱也是先适应环境,所以梓川绫才对我那么好。更离谱的说我是凌夜星的未婚妻,要不然我怎么敢对以“恶魔”著称的凌夜星大吼大叫,而且还能安然无恙的继续上学。
有句话叫: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我算是服了圣樱这帮子的少爷小姐,没事研究我都能这么有想象力。
我爸要是某某集团的董事,我还用得着坐别人的车来上学?像你们那样身后跟着几个保镖不是更安全?梓川绫要是我哥,凌夜星敢那样欺负我吗?凌夜星要是我未婚夫,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先休了他,而后在圣樱大肆宣扬一番,这总比我脸红脖子粗的骂他孔雀要来得爽快。
无奈的摇摇头,趴上桌子想睡觉。迷迷糊糊的补了一会眠,隐约听到身边有人说话,嘈杂声也越来越大,再没办法睡,起身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却被眼前的壮观景象吓了一跳。我和梓川绫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连门都看不见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梓川绫就往我小腿肚上踢了一脚,根本没有防备的我直接倒在他的怀里。正准备发飙,他拥着我的双臂一使劲,逼得我到口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就听到他焦急的声音:“小樱桃!你怎么了?怎么站都站不稳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送你去医务室,你不要害怕。”
说完把我打横抱起,周围的人也跟着让出一条道。我被弄得莫名其妙,又打算说话,梓川绫却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先别出声,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我已经完全弄不清楚状况了,只好按照他说的去做,顺从的躺他怀里不敢动。
出了教学楼,我头上的青筋大概都能看见。被他这么抱着在高中部教学楼里走一遭,明天的校报大概又要说我是他的未婚妻了。
实在忍无可忍,我在梓川绫的胳膊上用力的掐了一下,然后趁机翻身从他怀里逃出来站稳,愤愤地看向他:“你到底搞什么鬼!?”
梓川绫一声尖叫之后捂着被我掐的地方,像是没听到我说话一样,低着头自己在那碎碎念:“我这么好心干吗?人家又不领情。把她从里面救出来连声谢谢都没有,反而还对我那么凶,掐我掐得这么痛。看看,看看,都肿了,该进医务室的应该是我才对。”
我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很痛吗?”
他抬起头,捂着胳膊的手转向胸口,表情痛苦到了扭曲的程度,两眼却“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这年头好人真不能做,掐了我还问痛不痛。真的很痛,无法言语的疼痛。你不仅伤了我的身,更伤了我的心。我那么的为你着想,可你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呢?”
我一拳砸他脑袋上:“演够没!?现在给你两种选择:一时说清楚教室里的情况,二是自动消失。”
显然梓川绫没有想到我会动粗,捂着脑袋看我半天才可怜兮兮的说:“刚刚那些人是找你参加社团的。因为你是本届全市第一,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所以你现在成了很多社团的争抢对象。你不知道,圣樱的社团有很多,可真正有所作为的是少之又少。如果能把你这种被称为“天才”的人拉到手,无论对于哪个社团来说都是一枚好棋。”
了然的点点头,我不禁轻笑出声:“意思很简单,搭上我就能搭上你们是吗?”不管哪方面。
梓川绫没有从正面回答我,只是看着我的目光有点认真的说:“人心有多险恶不用我说。在圣樱,利用别人而达到目的的人多如牛毛,以后你可要小心。”
这是梓川绫第一次跟我说的“人话”,表情不想多说,每每在回味的时候,这句话依然让人很温暖。
我踮起脚,不自然的摸了摸他被我砸中的脑袋:“还痛吗?”
大概是话题转的太硬,他似乎有点适应不了我的跳跃式思维,愣愣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想笑又不敢笑,故作认真的盯着他问:“真的?”
这下他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跟个小娘子似地头越点越低,恨不得把头缩脖子里去。
我使劲把他的脖子摆正,很爷们儿的拍了拍他肩膀说:“谢了。以后我有什么事你可要帮忙顶顶哦。”
后来的后来,我们成了朋友,成了如家人般的好朋友,甚至是……。他也一直没有忘记他对我说过的:我永远都是你最有力的后盾,无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