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这张……这张臭嘴拉,害得人……害得我出了这么大的洋相。”
直待人群熙熙落落的收回了那令人发麻的眼神之后,秦雨月才小声的抱怨,不过脸上的那片红云还是不曾退却分毫。
陆寄风不曾察觉他话语中的毛病,只是一个劲的盯着秦雨月,似笑非笑的道:“秦兄的魅力好大啊,咳…声音清美,宛若筝鸣,缭绕不绝,直沁心脾……愕别那么看着我,不是故意的……”
秦雨月双目发寒的瞪着陆寄风,只是有前车之鉴,不敢再次发作。
“你怎么就那么的喜欢耍无赖,……不想再理你了……”
说罢,秦雨月真的转过了头去,双手抱膝。给陆寄风留下一个美妙的背影,不在理会他。
陆寄风望着正生闷气的秦雨月,脸上泛起淡淡的微笑,忽的双手抱脑,身子往车板上一倒,若似有意的叹道:“秦雨月啊秦雨月,你人不仅张得那么的俊,而且懂得又是如此的多,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声似无有意的感叹,令得秦雨月从刚才的情绪拉了出来,和陆寄风相处虽然很短,但却是很自然。清楚陆寄风的性格,对他种种的负面情绪总会在刹那间烟消云散。此刻他由陆寄风的话自然可知道他心里在些什么。望着天际,含神的道:“还在想修行的那些事是吗?有些时候你刻意的去想根本就想不出什么结果来,反而是随心所遇,无心而求所得到的才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
陆寄风猛得一颤,出神喃喃的道:“随心所欲,无心而求?我怎么觉得你和我说的话总是很有深意,现在我听似懵懵懂懂,但我想以后我会明白的。嗯,可能我永远的会记住你刚才的这句话。”
秦雨月闻言身子忽的颤了颤,然后马上平静了下来,别过身子,主动的坐在与陆寄风躺着旁边,充满希骥的望着陆寄风,道:“真的吗?风子,但是我肯定的会记得你刚才承诺过的诺言。”
“承诺?”陆寄风一愣,疑惑的抬头望向秦雨月,道:“不懂,也懒得去想,可能又是你所说的和修行有关的吧,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很不一般。就如先前你所说过的话,表面上通俗易懂,话面里却是暗藏玄机。有时候我真的会怀疑你根本就不属于类似我这个层次的人,而像是一个高高在上令人无法揣摩的不世高人
一样,虽有点荒谬,但确实是我的心里话。”
秦雨月焉然一笑,带些俏皮的道:“哼,我就是不世高人,来巴结本高人吧,说不定一高兴,本高人就会指点你一二,让你成为本高人的记名弟子。”
陆寄风爬起身来,对秦雨月这新鲜的表情有些想笑的冲动,道:“高人和你这样貌扯不上半吊钱的关系,虽然没见过,但想想也该知道,高人最起码的条件就是有我这般的淡定。哪像你,动不动就暴力…”
秦雨月对陆寄风的话已产生了一定的勉疫能力,也不在意他后面的戏弄,道:“原来你吹牛的本领还蛮厉害的麻,既然不屑于本高人,那本高人也不屑收你这狂妄之徒作弟子了,你好自为之吧…”
难得秦雨月有这么好的性致开玩笑,陆寄风心也随之舒畅起来,赶忙恍然道:“别……别啊,原来秦兄真是高人,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高人的美意,还望高人不计前嫌,指点小子一二。”
秦雨月对陆寄风此时的悔悟毫不领情,摇头道:“本高人已对你失去了信心,说过的话怎能再次收回?那岂非本高人成了言而无信了。且你已拒绝,足以证明你我无缘。既然如此,指点一事便也无再谈的必要。”
心中却是大乐,陆寄风破天荒的第一回在自己面前低头,即便是玩笑,也足以令他心喜异常。
“高人此话可就言重了,小子无心,怎能为过?高人的心胸又怎能如此狭小?这般的与小子斤斤计较,实非高人风范啊!”陆寄风连连附喝。掩口胡卢的道。
秦雨月终于忍不住,咯咯直笑,在他那显得比任何女子都要俊美的脸颊之上,此刻由如百花绽放,娇不可攀。
“装得还真像煞有介事的样子,你这样的忽悠过不少人吧。”陆寄风闻言一愣,貌似还真是这样,被揭老底了,当下也不禁的呵呵干笑起来。
“真的有这种事?风子快说我听听,你忽悠过哪些人?”秦雨月见状后哪还得了,直拽着陆寄风的袖子,盘根究底的耍孩子气般的道。
陆寄风哪能和他说这种事,忙不失的闭着嘴巴猛摇头,一副你绝对误会了的样子。
“哼,居然不说,一看你那模样就知道你忽悠过不少,嗯,肯定是这样……你没忽悠过我吧,快快说来,不然我动粗了。”秦雨月不满陆寄风对他隐瞒,拿着陆寄风的手就是一阵猛摇,直摇得陆寄风身子都快散架了,最后终于拗不过秦雨月,才将在金肴楼所发生的事向秦雨月坦言粗略的介绍了一番。
秦月闻言,笑言再开,脸上更是出现一摸淡淡的绯红。秦雨月的笑声无陆寄风的那么坦率,相反的还有一种少女的矜持。不过配合上他那那俊美的容颜,倒是更显得有另一番的美态韵味。
半晌之后,秦雨月终于从那种娇美之态中回过了神来,定定的望着陆寄风,眸中异才闪烁,认真的道:“风子你不觉得吗?这并非是你口中的那二世祖愚昧,相反的还是他确有眼光。你身上所透发出来的自然韵态,就连我有时都忍不住的会怀疑,若非清楚你的根底,还真会认为你是哪位不世高人所调教出来的子弟。”
“高人弟子?”陆寄风一愣,秦语月那种正色样不得不让他有何怀疑。动容的别过了身来,不过旋即又哑然的失笑了起来,道:“这该算是我本身别具一格的性格吧,不过……哈哈,就因为这样那二世祖被我耍得团团转,到现在都还有可能认为我是个不世高人呢!”
秦雨月不为所动,神色不变的道:“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是自己不清楚而已,这或许的确如你所说不同于别人的一种性格,但我可以肯定,你绝对会因此种性格而大放异彩。”
陆寄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若要比谁更像高人,我看你才算的上是。而我呢,只能算的上是不折不扣诡计多端的小人。”陆寄风不想在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题上纠缠下去,不待秦雨月答话突然道:“对了,今天屠大哥和涂老黑打斗的时候,明明是屠大哥陷入了困境,为什么偏偏只有你看出了屠大哥会赢呢?”
秦雨月何尝不知道陆寄风心里所想,带点戏谑的道:“那是你笨啊,这都没看出来。你想啊,那涂黑全力的迫开屠老大的攻击,是为什么呢?难道你真天真的会认为是涂黑强过屠老大么?那是途黑明知早已陷入必败之局,负隅顽抗所做的困兽之斗而已。最后的那全力的一击更是力求希望以此来挽回败局罢了。”
陆寄风恍然大悟,惊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呢……涂黑最后的是蓄势一击,而屠大哥却是匆匆抵挡。两者之间看似没什么花样。实则是大大有异。涂黑穷途末路,屠大哥蓄势未发。只要涂黑一击无用,必成败局。”
秦雨月赞赏的点了点头,陆寄风确实是让他很满意,通常问题只要他一点就通了,大大的省略了一番的唇舌。正待答话,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的骚动。将陆寄风和秦雨月的注意力完全的吸引了过去。
二人凝目望去,借着站式高对前边的状况看的一清二楚,前方的人群已被一持剑老者拦住了去路,当下不由大皱眉头。这荒郊野外的根本就没什么人,但现在却是出奇的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很明显是来找事的。陆寄风和秦雨月齐齐跃下货车,越过人群车辆向前奔去。
来人年过半百的老者,头上灰髻斑斓,面颊古朴清秀,身材修长,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极具含养人绝非似奸凶恶徒之人。但他那双阴沉厉现的眸子是明显的可以证明出他是来找麻烦的。
清秀老者单手负背,另一手中持有一三尺长的古纹细剑,斜指地面。淡淡的望着眼前的这伙行队,不怒而自威,浑然不觉只是一人而有丝毫的不自然之感。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陆寄风知道,这人肯定不会简单,敢如此单枪匹马的当路拦截这么多人,绝非善类。抬头一看,果然,连前方的屠刚都是一脸警惕的望着这老者,浑不觉因为他是一个人而有所丝毫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