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是科学家载鬼叫,我从来不相信神、鬼的存在。”
改变我这一观点时,在我二十岁那年。
阴雨天,大街上稀稀疏疏的匆匆的行人,一位穿着过胳膊肘的半长袖白色衬衫,手上带着一块价值低廉的黑色电子表,简单的黑色长裤,不长的黑蓬头,微微有些卷曲的头发,配上一张冷淡的脸,不英俊但比较的耐看,普通的面庞配上淡淡的装束衬托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沉稳。便是我。我打着伞,这把伞从我很早前就一直用到现在,已经有些破旧,几根铁丝都有些许的生锈,并大部分都弯曲着。由于家境不好,母亲身体不行,父亲便是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的顶梁柱,我从小很懂事,任何事情不用大人操心,如今上了大学,学费也是一项高额的负担,父亲却快退休,收入来源不保,我只好在课余时间当当家教,去一些店铺里打工勤杂,为家里补贴家用。
我穿的比较单薄,这烦人的天气总是让人不舒服,上午便还是艳阳高照,下午就转眼间变成了阴雨绵绵,我小时体质不错,虽然这点降温难不到我,但依旧有些不舒服。
上午去学校听了一堂讲座,在学校食堂吃完了饭,就立即离开学校出去打工,我步行来到一家餐饮店,一进店里就听见老板娘和丈夫在大吼大叫。正因为这点,这家餐饮店最近的生意便一直不太好。我进去,换了一身制服,和员工打了招呼,便立即投入了工作。我的月薪定在了2000左右,以往是3000多,有时还会有红包,最近的生意持续走低,便很久不见这家店有什么大客人了,幸好是这附近有一所学校,安静时便有些学生来这吃点东西,玩一玩。
“小天,你来啦。”老板娘头也不回的说。说完便继续在一旁发呆,不理在她的丈夫。丈夫也只是不咸不淡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你来啦。两个人刚吵完架,便不再各自理睬对方,只是坐在那。我看见有些顾客见状赶紧离开,扔下钱便逃之夭夭。想到最近生意一直不好,有下跌的趋势,想,再这样下去,或许这家店就完蛋啦。
“两位大老板,息怒,能否到楼上去歇息一会儿,我要开始工作了。”
老板娘瞪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丈夫只是叹口气,留在了那。
这位可怜可悲讨人怜惜的丈夫天天被老婆骂的狗血喷头,丝毫没有一点觉悟,好像他说的所有的话都是错的?
与世无争,我就干脆不管这些事了,我只是个打工的,没必要那么计较。
傍晚,干完了工作,回到家中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得体一点的衣服,便骑车来到了一个小区里,“月华园”是这附近不是较为常见的那种公寓住宅房区,我来到了一栋不算破旧但也有些历史的房屋,我按了一下门铃,便有人替我打开了电子门,敲了敲A室的房门,一个俏生生的面孔便从门后边探了出来。
“呀,是你天哥!”开门的是一位女孩,“我爸妈还没回来,赶快趁他们没回来,好好玩会。”
她叫陈小卓,是一位初一生。成绩并不是很好,但古灵精怪,让家长很是头疼。父母都在一家不是非常出名公司工作,虽不算家产亿万,但日子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自然就养成了这小魔女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性来。
今天我来是为了补课,近期有一些小考试,父母急的头疼,虽说成绩不好,但古灵精怪的她,上课却格外“认真”,认真到老师说一句顶一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接口让任课老师即使头疼气恼,又拿她没辙。几次三番的请家长也没有用。请家教?已经有三个家教被气走啦。我算是最后一个,幸好我长的有些小帅,只怕是小卓没几天又把我轰走了。小卓长得很文静,但凡是看人,都不能以貌取人,明明一个水灵的小淑女(恶寒,不知小卓听见了会不会追杀我)却是一母霸王龙。平时在学校,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校花,但追求者从来不敢上前一步,上回一小二崽子上前搭讪,被周围的群众用一种怪异的怜悯的目光看待,过去没多久,一潇洒的回旋踢踢中那小子的下巴,可怜的娃,后来小卓被请了家长,不过最后还是平安归来。
“打爆他!打爆他!打爆那小龟孙子!”一阵吼叫,小卓再看拳王争霸赛,脑袋上带着个怪异的大耳机,几乎把她整个脑袋表面都占满了。她说这叫个性,我倒不那么认为。
终于,一阵脚步声从楼道传来,几乎是一瞬间,小卓奋力一跳,越过五十厘米左右的木桌子,一个小跳,手轻轻一推,喀嚓一声,将电视今天的生命终结了,然后如同轻功水上漂一般,穿着那大大的拖鞋,跃着大大的步子,飞的大大的快,声音是大大的没有。如一道残影,掠过客厅,瞬间的打开书房门,无声无息的就开启了那吱吱嘎嘎的门锁,瞬间拉开桌柜,将书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到床上,随便抽出一本书,就摆在桌上看,与此同时,一阵咔咔的开门声,钥匙捅进插孔(想歪的面壁),一阵旋转,门打开,一高大俊朗的身影出现。刚才若不是司空见惯了,恐怕旁人以为是世外高人,转世灵童,还是鬼怪什么。
来者是小卓爸爸,一张略显柔和的国字脸,浓浓的大眉毛,除了这些基本上就是一普通人的面孔,但五官生的正,眼睛也相当炯炯有神,这一猛男一般形象的大男人,却出奇怕老婆?还怕闺女。这恐怕是不常见的。
他叫陈国兵。在天方科技制造公司担任总经理。
“小天!”一洪钟一般的声音响起“今天补课补得咋样?有没有进展?”
“陈叔叔,小卓在自习,我就便不打扰,今天就这样了吧。”我回道。
“好吧,今天就这样,小卓,出来打个招呼!”
小卓在房里大叫“再见,走好!”
“唉,这孩子,懒成这样,我也不好管啊……”陈叔叔叹口气,就摆摆手,表示送客了。
夜晚,群星闪耀,虽说是秋天,但天上不免出现了几颗星星。
我徒步走回了家中,一栋破旧但质量不错的廉价房出现在了眼前,我走上了五楼,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钥匙,用其中一把生锈了的铁疙瘩塞进了门,我推开门,一件白净但略显狼狈的房子显露无遗。我心中暗自苦笑,忍一忍就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
我在公园漫步,早起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我的身体却也出奇的好,我平时喜欢在公园里看着那些武者打拳,再在林中散布,呼吸新鲜空气,仿佛这世界最快乐的事也就莫过于此了。
“捉贼,有人抢我钱包!”一阵大叫传了过来。
只见一小贼用口罩蒙着大部分的脸,手里抓着一钱包,后边一妇女在身后大吼大叫,但望尘莫及,怎么追也追不上来,只见那小贼从我这方向跑了过来。我暗呼,咋这事都给我碰上啦。我没有离开的打算,一向正义的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只见那小贼见我没有闪开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就这么握在手里,低吼,“想活命就赶快走!”
我暗想,老子今天豁出去啦。
那小贼见我这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就冲过来将匕首挥向我,我一侧身,一拳就打了过去,那小贼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拳吓了一大跳,也忘记了自己是个抢劫犯。一刀就又挥了过来。我刚想闪,却被匕首划中了,我顿时打痛,多年不见的怒火就从心中燃起,我抡起脚就往那小贼的小肚子一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声闷喝也就是我最后的意识。
当我醒来,我发现周围全是清一色的白,天花板是白的,床单是白的,地板是白的,墙壁是白的。我尝试坐起来,却被右手的一道血痕疼了个一激灵。我在医院。我在医院。
我心中郁闷至极,怎么搞的,抓个小贼都搞得我筋疲力尽,不管是右手的刀伤,全身上下还有一些拳打脚踢的暗伤,我却并没有意识,护士见我醒来了,便有一些人过来交代一些事情,我也懒的理,左边进右边出。无非是一些道谢的话,最后说是要给我损失费,我在三推脱,见那妇女脸皮拉长啦,就马上收。
晕,这什么事啊这是,搞得我是全身酸软,四肢发麻,尤其是右手那是痛的……一条五厘米长的大口子,一厘米左右深的沟壑,光是架势就吓人,再加上流了很多的血,搞得更是恐怖。
我感觉全身的力气仿佛都抽干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窗外电闪雷鸣,乌云压地,窗外的树叶沙沙的响,一些纤瘦的小树苗也是东倒西歪,阳台上的衣物随着狂风飘来飘去,我知道,暴雨倾盆是难免的啦。
但我万万没想到,意外诞生,就在这个月夜,暴雨倾盆,却没想到,这是我的人生的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