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肉食动物开始在这里面就餐了,达琳只吃了两口,就说:“果然不错啊。既然你兔子说不吃肉,是怎么知道这肉可口的呢?可想,你也是吃过肉的,那你现在也吃一回,让我们看看嘛。”兔子说:“本兔王什么不知道呢?难道非得都经历过吗?”这时,达琳又听着菟丝自吹自擂,就问道:“兔子王你说,刚才那些大鸟说的‘龌龊’是什么意思呀?”兔子当时也听到了这句话,但并不以为然,现在狐狸又问起来,只好说:“‘龌龊’吗,就是期待以久的惊讶的感觉吧。怎么说呢?其实就是可以用‘我靠’这词来代替,你懂了吗?”狐狸好像是听懂了,说;“‘龌龊’原来如此。”兔子一听,狐狸跟着学习了,急忙说:“不对,不对,那是鸟语,我们不能这么说,对!对!回春可以这么说,但我们不能这么说,是吧?回春小姐。”回春一听,也只得点头说:“是的,是的。”狐狸也就信以为真了,不再说这个词了。她突然转过身,说:“我看看里面有多远。”她便向里面跑去,即使黑黢黢一片,她也是能分辨得出来的,只几步,达琳便消失在三动的视野内。兔子赶紧叮嘱到:“别跑叉了呀。里面叉路很多。”狐狸也不打理,竟自而去。这时,菟丝安排到:“回春小姐,如果不介意,你可以住在这里面,因为这里面很干燥的,自己去找些草毛,也不费事,如果想到外面呢。还回一宫去,这段路程,对于你们鸟类来说,也不算太远。但是,你一会儿不见达琳回来,你得到北断层那里去找她,别让她从那里出去,我们的这个家,可一直连通到那里呢。那里很危险,你是应该知道的。如果,她真从那里出去了,一定要让她从洞里回到这里来。我和鼠大哥出去一趟。”说完,兔子就跳出了窝儿,老鼠也跟了出来。菟丝说:“鼠大哥,我们先到你们那里去看看吧,看看你们鼠辈还能认出你不了?”地牛牛说:“当然啦!想当时,我是最大的家族了,我是神父辈分,那里安定的家园也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菟丝说到:“如此说来,你回去就可以当总统啦!”地牛牛说:“自然可以,只是我鼠大爷不愿意要那名分,只想自己自在,现在跟着你兔子王,也觉得洒脱,当然更%¥刺激。”菟丝说到:“如此说来,我们鼠兔倒可联合起来,共同建设这个大草原,免受那恶狼野狗欺凌。”地牛牛说到:“哈哈!如果说帮助兄弟倒也可以,至于狼与狗并与我们无害的,只是那狐狸一群不少伤我后代。”菟丝说到:“那当然好办,我们现在手里不是有达琳吗?只要控制了达琳,量他们狐狸群不敢动咱们的。”地牛牛说:“呵呵!看来,你是拿狐狸小姐当人质了。你兔王果然狡诈。”菟丝说:“关键时刻,也未尝不可,大哥觉得呢?”地牛牛说到:“看你兔子王也能干得出来。只是可怜了达琳小姐还愿意和咱们在一起呢。哈哈哈!”地牛牛继续说到:“听回春小姐说,狐狸小姐之所以不答应达华一事,只是因为他们狐狸吃兔子,达琳小姐才不愿意和狐狸在一起的,我想,这里有着特别的含义呢。但如果能改变不吃我们老鼠,就没那么幸运了吧?”他又坚定地说:“这是天意,谁敢逆天行事呢?除了达琳,不会再有第二只狐狸了。”兔子听了,他一边跳着,一边再努力地想着,他希望能够找出一个可以说服老鼠,或是说服自己的话语来,但,他终究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他支支吾吾地说到:“反正,我觉得,只要我们、只要达琳小姐和我们在一起,其他的狐狸就不会轻易,或最低了,他们……怎么说呢?反正,只要达琳在场,遇到狐狸,他们会谨慎地对待我们的。”老鼠地牛牛说:“当然,我们在其他动物看来,正如刚才地鵏所说,是‘狐鼠之徒’,亦或是‘狐兔之情’吧,如果有了回春,在他们眼里,又成了‘乌合之众’了。”兔子也说:“原来,那乌鸦、乌龟永久的组合,也不觉得离奇,如今龟爷爷也不出来了,看来,这乌鸦倒要和我们缠在一起了。搞得我们真成了‘乌合之众’了。不过,这也不打紧,回春小姐倒也善良,给我们做一名侦察兵,也有她的价值。”地牛牛说:“兔子王也倒会打算,如此说来,我鼠大爷也是被你利用的对象了。”菟丝说:“既然我们在一起,何谈利用与被利用?鼠大哥如此说,倒使我兔王‘汗颜’啊。鼠大哥不觉得,你老鼠再利用我和达琳、回春吗?”地牛牛一听,也只得解释到:“是鼠大哥言语不妥,我们在一起,就是为了快慰,别无他求,既然鼠大哥要和你兔子在一起,自当精诚为上,不必多虑。”兔子说:“当然,当然,我们兄弟本应生死与共嘛。你没有觉得,就连达琳狐狸都是和我们在一个群体里了,看她那样子,也是一个讲意气的小狐狸呢。”地牛牛说:“是呀,一只小小的年轻母狐狸都能做得到,我们堂堂男儿,如若背信弃义,可有何脸面生存在世上呢。”兔子说:“我发现回春也变了,不向先前那样刁钻了。看来,我兔子王也有感染力呢。”地牛牛呵呵地笑道:“当然你兔王功不可没的,但大哥觉得,还是龟爷爷教导有方呢。”兔子一听,正要继续辩解,突然一阵惊惧的叫声响起,并伴随着“啪!啪!”的声音,一个东西便顺着兔子的耳朵掠过,只把兔子吓得一下子扒在了草地上,心脏“嗵!嗵!”跳个不停,感觉就要从嗓口眼儿里蹦出来似的。地牛牛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吓得钻进了兔子的肚子底下去了。那兔子听着一阵过去,便没了动静了,他方明白是什么情况,用前爪撑起身子,说到:“哎呀!我的天哪!该死的野鸡,险些吓死兔王。”那地牛牛也明白了,他知道那声音是野鸡发出的,但他却因此把刚才他们的对话,忘得干干净净了,甚至一时都想不起来,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来这里又要去干什么了。他也愤怒地骂到:“该死的野鸡,吓我鼠大爷好几回了,看我鼠大爷今天不捉了你,去给那狐狸做晚餐?”菟丝说到:“算了!算了!改日再说吧,天就要黑了,要不然我们返不回去了。”兔子稳了稳惊后余生的情绪说:“一会儿回来,收了她的蛋,与你们吃,也算是报这惊吓之仇。”地牛牛说:“对!只是,你兔王可要记住这个地方,大哥恐怕找不回来的。”菟丝说:“那是当然。我们兔子走回头路,是天禀异赋,不用刻意去记的。哪里像你们鼠辈,就跟没头的苍蝇似的,在这大草原上乱撞,每天能够回到窝儿里,我看,那都是幸运的事。”老鼠地牛牛听了兔子的话,猜是兔子刚才被野鸡吓得失了态,在这里来找心里平衡,也不想与之争辩,顺口说到:“好吧,你兔王平白挖苦我鼠大爷,今天鼠大爷不与计较,只当是借你的话恭维兔王啦。但求你兔子王回头的时候,还有路可走。”兔子也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敬请鼠大哥放心,我兔王不会走太远,饱了肚子就回还。既然不打算走太远,自然不会忘了回家的路的。”菟丝也为了转移跑了的话题,问道:“你们是何时从大华城邸迁到这里的啊?听葱花妹妹说,你前不久还在那里呢?”地牛牛跟着兔子后面行进,一听菟丝问起这事,意味深长地回忆道:“当年地断正南,遏云抬西,洪水泛滥,冻霜涂染,你兔族没落,我鼠类沉沦,然狼豺虫豹,熊狐鸷犬为虐,若非天命所恃,鼠大爷我恐……”正说到这里,突然一道白光闪现,把那老鼠吓得一愣,只忘了全部说过的话和要说的话,急忙仔细辨认,但见菟丝前面竟然跳出一只兔子,身形模样居然和菟丝无二样:
野物他偏巧,家生他最狡。一袭白练袍,双眼梅花俏。三片吻红描,四肢康爪跳。尨葺纤细毛,刚健嶙峋貌。燕颔领风骚,虎头牵玉璪。左观恁逍遥,右看原奇妙。冰雪永难销,头生双耳角。前来揖楚腰,后退赛双脚。上可去灵霄,下能藏海啸。中间万载嘲,外在千年笑。跃起似鹰鸮,伏身如虎豹。敢击原上貂,不怕空中鹞。
真道是:
狐潜鼠伏无恃惧,鸡鸣鸱展不忧虞。
世间若许他文炳,不是鹓班便虎皮。
就见那只兔子一见到菟丝,便叫到:“哥哥,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你还好吗?”菟丝一见到这只兔子跳到自己的面前,当时一怔,觉得奇怪,便问到:“东逡!?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时,突然从东逡的后面又跳出一只灰色的兔子叫到:“哥哥!我也来这里了呢!哈哈!”菟丝惊讶地说:“燕麦!你们跑出这么远来,不怕遇到危险吗?这里是常有流浪野狗的。”燕麦随后答到:“我们在这里安家啦,所有的兔子都迁到这里来了。”东逡补充到:“前些日子,在下雨之前,就发现有几只狼经常来这里,不过,倒没有伤害到我们,可是,自那场大雨以后,便有几十只狼去了溪源地区,为了安定和保险起见,我们大部分族兔就越过腋溪,来到这里,以求一隅稳定。我知道哥哥这里有一个家,这几日正在寻找哥哥呢。”菟丝一听东逡如此说,晓得一定是那二石被老狼驱捻,带领着众狼进犯溪源,心中不觉一颤。他自语到:“看来,我们的麻烦会越来越大了,但也不一定是坏事,近狼者,狗必远之。”燕麦听到菟丝哥哥说有麻烦的话,便问到:“菟哥哥在说什么呢?”菟丝看着懵懂的燕麦,说:“没有什么?”他回头又对地牛牛说:“鼠大哥,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回到我那里去吧,改日再去看你的子侄们。”他又对东逡、燕麦说:“这是鼠大哥,你们以后也叫大哥。”这时,燕麦跳过来,俯视着地牛牛,大瞪着眼说:“鼠大哥?!哈哈!哥哥怎么认识了一个老鼠哥哥呢?”地牛牛一听燕麦如此嘲讽自己,说到:“你一个小姑娘,不要这般无礼,否则让你看看鼠大爷的厉害,就算是你哥哥兔王都一直敬本大爷三分呢。按理说,你们都应该叫我大伯的,你们的父亲也得叫我哥哥。”燕麦一听这老鼠说话有些呛了,也觉得自己确实失礼了,便急忙陪笑道:“那里?那里?鼠大哥,这不是问问鼠大哥是如何与我哥哥相识的吗?我也觉得鼠大哥伟岸气派,器宇不凡。刚才如有冒犯的地方,还望大哥海涵。”东逡也顺承说到:“鼠大哥,你好!小弟东逡见礼了。”地牛牛这才觉得挽回一点儿面子,也开心地说:“东逡弟,你好;燕麦妹妹也好。既然,你们认我鼠大爷这个大哥,大哥就领你们去我们的地宫里玩耍。”他又菟丝说:“兔王老弟,我们不必要现在就返回,既然来了,就先到大哥那里去走走。晚上可以住在我们那里,也不会愁吃少喝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大哥觉得,我们应该会一会这几十只狼,你们兔子光是这么躲,也不是长久之计。躲过了春夏秋,躲不了冬。你觉得呢?”菟丝听了,义愤地讲:“我兔王何曾说要躲的话,只是想先让弟弟和妹妹转到安全的地方,安顿了再做打算的。”他又苦笑了一下说:“既然鼠大哥愿意接纳我的两位兄妹,我们一同前往,也是可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