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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雪花

婉芯的梦在那里延伸着,若昕也在幻想着,女人总是喜欢幻想一些东西,虽然不能实现,但是想想总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当她们在聊着这些东西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她们的身旁。人影道:“你们真的……至少比我幸福!”婉芯吃了一惊,道:“水灵儿!”

水灵儿道:“真想和你们聊聊,可是……”话未甫,婉芯就不愿意了,她冷冷地道:“我们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是确实有诚意,怎么会把我们弄在这个鬼地方?”水灵儿淡淡地道:“因为你是俘虏,我总不会对一个俘虏客客气气的吧!”

若昕开口道:“这话说得对,俘虏终归是俘虏,可是俘虏有时也可能成为座上宾!”水灵儿笑道:“这话说得对,我喜欢这话,好了,你们跟我走吧!”

婉芯执意不去,若昕拉着她的手道:“我们去看看,还能有比现在这种情况更糟的吗?”婉芯不乐意,迫不过若昕的劝说,只得噘着嘴去了。

等到了水灵的舱中,不光是若昕感到吃惊,就连婉芯都吃惊万分。里面布置的太过华美,婉芯不由得赞叹道:“到底是什么盟主,住的地方就不同凡响!”若昕也是啧啧赞叹。里面早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婉芯看了直流口水。

水灵儿道:“请二位就座吧!”说着,若昕和婉芯坐下了。

水灵儿悠悠道:“二位先吃着!”可是若昕和婉芯不动筷,水灵咯咯笑道:“怎么,怕有毒是吧?我试给你们看。”

一块鱼肉从她口中划入,她笑了笑道:“若我想加害你们,岂非易如反掌,何苦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若昕听了,也是笑了笑,也夹了一块鱼肉到口中,嚼了几口,入口细腻,若昕深深的为古人的厨意而赞叹。

婉芯斜着眼瞅了瞅若昕嘟囔道:“有这么好吃吗?瞧你那模样!”

水灵儿淡淡地道:“人活在世间如果不懂得享受,岂不是太过惋惜了!”

若昕道:“啊……这话说得太对了!……不懂得享受岂不是太亏了?不过……水小姐怕不是让我来享受的吧?”

水灵儿咯咯笑道:“这位妹妹可谓聪明绝顶!只是……”水灵儿言辞闪烁,总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若昕道:“坦白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水灵儿道:“不必着急,先吃些东西再说吧……”

婉芯有点不耐烦了,她嚷起来,道:“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我可不怕你,要杀便杀,要放就快点放,怎么这么多的废话!”

水灵儿脸色明显不好看起来,不过她毕竟是五旗盟主,她的脸立刻转成一副笑容。“我确实有件事要麻烦你们其中一个人,可是这件事,你们恐怕不会同意!”“不过,你从来没有向我们说你的故事,我们怎么知道该不该帮你呢?”

水灵儿的眼睛露出蓝色的忧郁,她喃喃地说道:“跟你们说也没有关系……”她顿了一顿,“这话还得从五年前说起……”

水灵儿顿了一顿,仿佛在找寻那些回忆,她悠悠地续道:“五年前的江湖被一个邪教搅得天翻地覆,此教的教主竟扬言要在三月之内侵吞整个武林,当时的江湖人士对此并未放在心上,可是,山东花云豹花老英雄、河南汴梁韦大东韦大拳师、四川赵一枪……共十三位江湖前辈接连暴毙……”

婉芯道:“也许不是那位教主所为,是自然死亡……”水灵儿摇了摇头道:“可是,在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标志:血雪花!”

婉芯道:“血雪花?”水灵儿道:“没错,就是用剑在肌肤上刺下的一个类似雪花的图形!”

若昕听得如痴如醉,自己竟然经历了金庸、古龙式的快意江湖。若昕觉得有点刺激,自己就好像在演电影一样。

水灵儿续道:“在暴毙十三个人身上都有一只血雪花,仿佛是同一人所为!于是江湖中人便联系起数十日之前,邪教教主的扬言:三月颠覆武林……”婉芯似恍然大悟,道:“是了,这一定是那位教主所为!”

水灵儿不理婉芯,只是说道:“就是这件事弄得整个江湖人士人心惶惶,每一个人都怕下一个人是自己!后来,血雪花屡次出现,有的帮派竟然被血洗……”说到这里,婉芯长长地叹息一声。

若昕想象当时的惨景,不由得脸色发白,“那后来呢?难道没有一个人对付的了血雪花吗?”

水灵儿悠悠道:“江湖上接连暴毙数十名好手,令江湖之人闻风丧胆,你说谁敢!”若昕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

水灵儿眼睛里忽然露出了奇异的神色,“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了!”若昕和婉芯脸色都是一喜,婉芯忙问道:“他是谁?”

水灵儿恰似不闻,悠悠续道:“此人一站出来,说要和血雪花斗争到底!……”婉芯道:“这下好了,终于有人起来反抗了!那血雪花最终怎么样呢?”

水灵儿道:“可是最令人伤心的是,没有一个人敢响应这人的召唤!虽然这人在江湖的威望极高!他悲伤至极,不能自已,决定独力抗争血雪花!”

若昕赞了一声好,道:“这样才是英雄好汉的作为,真像梁山好汉!”

水灵儿道:“谁不说是呢?那天,他一个人拿着他那把长长的巨剑出发了,他要找到这个无恶不作的血雪花!为那些含冤而亡的江湖人士报仇!可是……”水灵儿的话戛然而止,二人惊问道:“可是什么?”

水灵儿话又沉重起来,“他终于见到了血雪花,还和血雪花斗了几天几夜,可是……他还是被血雪花……”

婉芯惊呼道:“杀了!”水灵儿瞪了婉芯一眼,婉芯头向后缩了一缩,她自己也懊悔不该这样说英雄人物。婉芯自小听一些“大人物”的故事长大。

若昕道:“这位英雄真是厉害,难道他……”水灵儿道:“谁不说是呢?可是,他却受了重伤,几乎死去!他将息半月有余,江湖人士听说了这件事,都齐道奇迹,说要和血雪花斗争到底!这天,有四个人找到了这人,说是联合起来共抗邪教!这人慨然允诺,他们便组成了一个强大的联盟……他们便推举这人为盟主,后来此盟在这位盟主的带领下和邪教周旋了两年有余!终于,血雪花出现了,他……”水灵儿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若昕和婉芯听得如痴如醉,只是水灵儿说到这里为何停下来呢?显然有着极大的恩怨,若昕猜不到这些,她只能静静的听着,她们只能等待水灵儿讲给他们听了。水灵儿道:“江湖之人将血雪花描绘的青面缭牙、丑陋无比、邪恶非常,可是在见了他第一眼之时,你绝不会把他和一个邪恶之人联系起来!他……不仅长相英俊,而且武功非凡!着实是一等一的人才!”

婉芯道:“人不可貌相,如果因为他长得太过英俊,就说他是个好人!那岂不是太滑稽了?”水灵儿道:“他……非但不是一个坏人,而且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水灵儿是坚决的,他说这话,语气是多么坚决!

若昕非常诧异,为何水灵儿会如此说?难道一个人杀死了那么多人,而且还要扬言吞并整个武林,怎么会是个好人?

水灵儿向若昕道:“你是不是想说,他害了这么多人,怎么会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若昕不能不点头,因为她就是这样想的!

“是的,我是不明白!”

水灵儿缓缓地道:“只因他不是血雪花!”若昕和婉芯又是吃了一惊:“他不是?他竟然不是……?!”

“可是,刚才那位英雄难道不认识这位血雪花吗?”“只是这位英雄所见的血雪花,也是这位血雪花!”

“不过,最终他们是怎么知道他不是血雪花的?”

水灵儿道:“五人率领几千人,把他包围在断天涯,五人中一个黑黑的汉子对他吼道:‘血雪花今天正是你的死期,你即便到了阴间那些被你杀害的人也不能放过你的!’血雪花那冷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他的一袭白衣在风里飘扬起来,是那么无畏!五人的盟主对他喊道:‘你……武功见得,竟然会误入歧途,也着实可惜啊!’血雪花淡然笑道:‘人活着不过浮名一场,有何可不可惜的!’盟主笑了,他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如果你不是天下共唾弃的恶人,也许我和你成为至交!’血雪花笑道:‘如果我不佩服你,早就在两年前把你杀了!’盟主听了哈哈笑道:‘好!今天我五人是为了江湖除害,自是五人齐上,你也不要怪我等胜之不武了!’血雪花狂笑了一声,盟主又续道:‘好!我佩服你,今日一决,我五人也未必胜得了你,如果不幸死于阁下的手中,也决不怪你!只是……可请阁下高抬贵手,放过江湖之人?’血雪花的脸色忽然沉重起来,终于缓缓道:‘好吧!我尽力而为!’盟主慨然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他们终于斗了起来,五人的功夫虽然都不及血雪花,只是血雪花每一招都不是杀着,处处忍让,终于……他的背部被刺中一剑,他……的汗水不住地流,可他的脸上依然是无畏的表情……他……”水灵儿说到这里,竟然滴下泪水,呜咽起来!她哽咽道:“她终于倒下了!”若昕和婉芯俱都一惊,齐声道:“他死了?!”

水灵儿颓然坐倒,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她道:“就在这时,忽然出现了两个人!”

“两个人?!”

“没错,两个人!一个是个中年人,这中年人来得好快,武功极高,口中喊道:‘你们这群混蛋!’这人一来,只和这五人交了几个回合,便把这五人逼得不能动弹,盟主惊问道:‘你是何人?’中年人悠悠道:‘血雪花……”五人听了,惊愕万分,面面相觑,齐声喝道:‘那他呢?’中年人声音低缓道:‘血雪花的儿子!’”

婉芯和若昕一惊,道:“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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