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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化前夜(2)

黑色山的治安向来很好,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几乎布满整黑色山公共场合的摄像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二个多星期来地铁站附近的摄像头几乎全坏了,修理摄像头的是一个叫川正的年轻男子,他高个子,大概有一米八五,光头。性格内向,给人的感觉和他的外表一点也不像,毕业前学的是软件,毕业后却找了一份修理工作,怎么看也对不上口,他喜欢上网,喜欢自己动手制作点什么,喜欢物理化学,可是学生时代成绩却不怎么样,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我聪明但是我不是读书的聊,我不适合读书。”他从心里看不起上学这个模式,不知道为什么。

也是在这天晚上,正川在也忍不住无穷无尽的投诉电话了,因为地铁站那是附近地区网络的一个枢纽中心,如今该地区的监控摄像头全坏了,网络不知道为什么也部分中断,大概是那些破坏摄像头的家伙干的吧,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上百个摄像头居然在几个星期的某天晚上集体被破坏,而且不触碰到报警系统,更绝的是摄像头传回来的最后十几分钟的录像有的全是雪花,有的是一片空白。而摄像设备原本就是在原有网线上附带的,所以网络也受到严重干扰。

“这根本就是警察应该去调查的事情嘛,那老板居然不去报警,也不叫人去修理,害得我天天接到投诉电话,烦都烦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家伙搞的鬼!”正川一边收拾修理装备一边想“该不会是什么那个什么组织觉得摄像头侵犯别人隐私权吧,派人破坏了摄像头!”

已经是凌晨5点了,正川骑着单车,吹着口哨,向地铁站所在方向骑去,刚看到一块牌子上写着“此地里地铁站1500米”时,两全副武装的士兵不知从那里暗处跳了出来吼道:“下车下车,前面不能去!”

正川看了蓝前面十几米的马路上有一道栅栏,站着七八个拿枪的大汉,白乎乎的不像任何的军服。觉得有几分害怕,便停了车,对哪两个士兵说道“我是大全电子设备有限公司的修理工,前面的地铁站附近的摄像头全坏了,我是来修理的。”他边说边流汗,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刚才骑车太快的,被风一吹竟然觉得有些冷。双手同时伸进了口袋,分别摸出一包烟和一张名片。

“两位大哥,这是我的名片,哈,抽烟抽烟,哈。”他笑的很难听。

两个士兵并没有从正川那儿拿来名片,其中一个却拿了整包烟,点了一根叉着腰站在那里,把烟吐出来喷在正川的脸上,另一个摸了摸腰间的的手枪,说“快滚。”

正川被呛得出眼泪,连连点头。

“我这就走,这就走。”扶着单车跑开几十米远才骑上单车,回他的公寓去。

“这不是仗势欺人吗?两个小兵而已!”正川赤裸着上半身,对着镜子,努力的挤出一点胸肌,“还拿了我一包烟,真混蛋。”他喝了一杯可乐,准备洗澡睡觉,忙了一天困极了。可是电话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一听却又是投诉电话!

“**的别打来,老子不修了不修了,你去找老板炒了我吧!”

他越想越是气愤,到底是摄像头是怎么回事啊!?该不会是地铁附近挖到什么宝贝了,一伙贼人想去盗。这个不无道理,上次繁华的的麻衣大街不就是挖到了400年前的几十箱百元大钞吗?听说足以买下半个黑色山呢!可是,怎么会有士兵呢?哎呦,难不成是宝贝太名贵,需要军方保护?还是,那,根本就不是士兵,是歹徒!?唉,我胡思乱想什么呢,不如看看以前的录像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看着看着正川睡着了,天却亮了。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两个外国人,一个白皮肤金色长发,却是个男子,另一个黑色皮肤,短得不能再短的卷发,一人背着一个背包,东张西望的走进地铁站,在候车室徘徊了一会儿陈旅客没有注意走进了一道小门。

小门上写道“列车车长室,闲人勿进。”

正川醒来时,已经中午了,他觉得口渴,就想着去喝杯水,视线刚离开屏幕却又被拉了回来。“天吶,这不是**吗!?”

正川吃惊的看着已经播放完定格在最后一幕的屏幕,只见那个黑皮肤的老外正在往一个办公室模样的房间地板上放置**!另一个白皮肤的老外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板,眼睛从门底的缝缝瞄着外面,显然是在看风。“原来真的有宝贝,看来这黑人白人必定是想炸开地铁某处。拿走宝贝。”可是又想了想,不对啊,这地铁站并不是军方看守的那个5号地铁站而是4号地铁站啊,这两个小贼人是想炸开地铁在从轨道到达军方保护的地铁站?哇,想想都觉得惊心胆颤,可见这宝贝一定价值连城,连老外都知道都想要得到,如果我可以得到,哈哈。”他刚想笑却觉得喉咙干的发痛,好像快要裂开似得,急忙去倒了一杯水,才喝了一口,就迫不及待的回放录像,只见那黑人翻动着**,**上明显有一个电子屏幕。看着巴掌大的电子屏幕,正川急忙放大屏幕,只见**上竟然显示着时间。

“天啊,是48个小时后,他们就要制造爆炸案了!是不是要把录像交给警察呢?”正川想起今天凌晨把被那两个士兵欺负,有想一想平日里在公司单位被别人欺负,在学校时被同学欺负,都快27岁认了居然还没有碰过女孩子的手!不可原谅!为什么别人那么富有自己却是一个维修工?平日里不止一次有过打劫银行远走高飞的幻想,或是结识富家美女的白日梦,想起来自己都会傻傻的笑。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要对别人点头哈腰,做个正常的穷人?只要自己不惹事就好了。

“哼,炸吧炸吧!我不会理的!”正川有点颤抖的把那录像删除了。

“就当我没看见吧。”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自己的父母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养大,却是个不成器的家伙,居然想这样让无辜的人被炸死,想着爆炸后那血肉模糊的场面,难道自己的道德荡然无存了?不,是命运先这样对待我的,我有义务救那些人吗?那些人该死!

想着想着,他从床上爬起来,找点事情做,想要忘记这件事情。他先摆弄前几天从收破烂的那里买来的几十个各类闹钟,所谓摆弄就是拆了又装,他一贯很有兴趣,今天却静不下心来。“唉,这是怎么了?我都删了那录像了,还想怎么样呢?还能怎么样呢?”他把闹钟的零件与一台收音机安装在一起,开启了收音机想听听电台,那收音机去突然发出倒计时一般的“嘀嘀”声,原本正常的“嘀嘀”现在在正川听来却是十分的急促。像是.他连忙关了那收音机,骂道:“该死!胡乱装上去的闹钟居然可以用!什么狗运气!”

他向来是一个人生活,独来独往,所以就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吃个馒头吧,这是我的午餐,吃饱了好干活。”他打开微波炉,是自己从几十台被丢弃的微波炉中拆下好的零件组装而成的,这也是他全部的业余生活,拆了又装,拆了又装。

“啵-----啪!”声音不大,却下了正川一大跳,原来是包装馒头的播磨爆开了。声音不大,但是那时正川正想着那**是如何爆炸,多少人在爆炸后哭天抢地。

“唉,不想了,报警吧,毕竟人命关天。”

午后的阳光格外耀眼,不过已经是秋天了,所以并不十分热。正川只是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勉强沾湿了后背衣服的一小片。在警察局门前,正川认认真真的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确认没有太多的汗味就走了进去,那警察局里却开着空调,冷的他全身鸡皮疙瘩。

“说吧,什么事?”刘警官一边问一边倒了一杯咖啡。

“有炸弹!”正川以为刘警官倒咖啡给他,没想到那刘警官却自己喝了,自己口渴难耐,却早已经习惯。

“炸弹?”刘警官抬起头来瞪着正川。

“对,在6号地铁站那里。”

“你有病是吧,地铁站里有炸弹?现在地铁的安检程度可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你确定?”

“我有录像!”正川激动地说到。

“哦?”刘警官邹着眉头。

“不过删了。”正川有点后悔,懊恼着。

“你是来捣乱的吧,清平盛世朗朗乾坤的你说有炸弹在地铁站?我告诉你,最近警察局缺少人手。你这种造谣的家伙我还少见吗!?你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你们是浪费警力资源!”刘警官严肃的伸出手,对眼前这个有点消瘦的高个子指指点点。

“我,真的,有炸弹,有两个老外。”正川有点语无伦次,显然很着急却也很无奈,就差点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了,这大概算是争辩吧,但在刘警官看来就是狡辩!

“我倒是见过许多瘾君子,看你脸色苍白皮包骨的,是不是你最近缺钱,所以协助他人造谣,谋取钱财!?”刘警官自然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不像是吸毒的那种苍白,而是长期营养不良的那种。

“我!”正川张大嘴巴却半天也说不出别的字眼。

“你赶紧滚吧!”刘警官点了一根烟,闭着眼。只觉耳边略过一阵急促的微风,紧接着听到一串脚步声,便知道那年轻人走了

“我发什么神经病,居然去报警?快炸死几个人才好!我一定会报复的,一定要!”正川长久以来的对社会的不满对自己的不满终于再次爆发,前几次也有过这种情况,不过由于天生懦弱,没几天便也就没事了,而这一次,一直被正川视为最后一片公正的净土警察局却赶他走,何况他并没有犯事,他又想了想以前有个同学开车撞了人却在警察局里得到好吃好喝,自己想就几十条人命却遭人白眼!越想越是气愤,越骑车也就越来越快,呼呼呼的在马路上飞驰,也不理会路上的行人将他看作脑袋有问题。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谁也不理解谁。

回到自己小小的住所,正川打开电脑,准确来说是一台自己改良过的电脑,主机足足有一个鞋盒子那么大。虽然一般的电脑只有它的电脑的十分之一大,但正川却很骄傲,因为他的电脑速度比一般电脑快上十几倍,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现在他的目的很明显,入侵市公安局,盗取机密文件!请原谅一个敏感脆弱烦人心灵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他唯一敢做的最重大的选择。

“我太疯狂了,哈哈。”

“机密文件?点开再说。”

“有密码啊,下载了在说吧。”

“想不到如此的简单,哈哈哈!”

电脑屏幕的另一端,霍根斯看着自己的文件夹被“盗”,没有一点反映。

“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希望更多的人知道真相。如果这样我的良心可以好过一些,”

一阵急促敲门声把霍根斯先生吓了一跳,他赶紧关了显示器,说道“进来。”

“哎呦,霍根斯长官,今天我们接了不下五十宗目击案件和十几起被袭击的案件!还有一堆声称有恐怖分子的无业流氓!我们是不是要加大辟谣力度?”张督察问道。

“辟谣?哦,你都怎么处理这些案件?”霍根斯用手托着下吧问道。

“就是辟谣啊,如果是目击事件跟他们解释这是狂犬病恶化。如果被袭击事件就把他抓起来,隔离在地铁中心!”

“事态已经如此严重,我看不如我们组织撤离群众吧。”霍根斯轻描淡写的说道。

“霍根斯先生,虽然你职位比我高,是总指挥,是但是武装力量部归我管,枪会走火的你懂得,你主要任务是研究研究研究,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有必要的时候内务部会安排群众撤离。”张督察紧了紧皮带,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是无数的人命啊,难道命中注定要灭亡!?”霍根斯双手捂着脸,竟然呜咽起来。回想起许多东西,与妻子女儿分开快半年了,他们还好吗?答应女儿与她一起去游乐场的愿望还有可能实现吗?与自己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考入联邦生物研究局的埃蒂斯表弟实验成功了吗?那个该死的怪老头死掉了吗?。。。。。。。。

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霍根斯医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一截烟灰受不住震动掉了下来,散落在桌子上。门外的张督察没等霍根斯的回应冲了进来,说道:“上级最新指示,小时候撤离群众!”

“哦!?”霍根斯微微张开嘴巴,似乎有点惊讶,瞬间又皱了皱眉头。

“既然要撤离为什么不早点?我看现在连夜发布消息,让市民马上车里就好了,对,现在,你马上去办!”

“现在?我说医生同志,你现在要这近百万人往哪里撤离啊,那个地方可以一下子容纳那么多人?你想让他们随便乱跑,能不出乱子吗?你可以保证没有病毒携带者浑水摸鱼把病毒带到别的地方吗?接受这些避难市民的城市不会排斥他们吗?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我,我想我明白。可是,别说72小时后,就算是48小时后我们也很难保证情况还可以控制。我跟你说,病毒扩散的速度远远超出我们预计的每一小时12.28人,从现在起是是每小时就有前一个小时的感染人数乘以2的人被感染。我跟你讲。————”

“别讲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今天我又死了十几个弟兄,你以为我不想尽快撤离市民吗1?我倒是希望我什么也不知道!混蛋,你听好了,我的枪不长眼。从现在起,武装部掌管全市的一切权利,你准备一下,撤离吧,记得带上关于病毒的全部资料!也许以后,算了,也许用不着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的专机6小时候到达,当然,你可以不走,我受够你的指指点点了,什么破玩意专家,最后不也是控制不住吗1”张督察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一改多日来对霍根斯的尊重。的确,当你一直寄予厚望视为最后希望的人最终无能为力的甚至懦弱的流泪了,一个脾气暴躁的汉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忍受的,什么尊卑信任,统统去死吧!

咆哮完一番,张督察似乎不那么生气了,随手把一张通行证丢给霍根斯,并且说道“就一张,专机认证件不认人。”说完一脚踹开嵌在帐篷上的木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霍根斯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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