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姐,我昨晚查到的就是这些;不知道与你推算是否相符?”苏听风问。
上官子言沉吟半晌,缓缓道:“相差无几。”
“那我去告诉四哥。”苏听风起身要出门。
“不可,听风。”上官子言将苏听风拦下:“昨夜你所查之结果,只限你我二人知道。”
“为何?”苏听风甚是诧异,但看到上官子言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已明白个大概,便点头道:“明白了。”
上官子言点了点头,道:“刚才我卜得了一上乾下离的天火同人之卦,看来近日是有故人要远道而来了,这几天你好好歇一歇吧,像这样清闲的日子,不多了。”
苏听风离开后,上官子言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来之事,变数太多,恐怕...唉。”
“六扇门江州府的上一任总管,宋参,宋大人被重新起用了;已被调遣参与调查惜情剑一事。”
这还是苏听风来江州许多天来,接到来自于京城总部的第一件消息。
三日后,江州六扇门。
一个粗布麻衣的老人被众人迎了进来。
“恩师。”周尚九见到宋参便是一拜。
“九儿。”老人慈爱的扶起了周尚九,低声道:“我也只是这么一个糟老头子,无官无职;你已是六扇门总管了,堂堂朝廷六品官员,不要在人前对我行礼了。”
“明白。”周尚九道。
进了内堂,几人坐定,宋参作揖道:“宋参见过四神捕,上官小姐,苏公子,萧小姐。”
“宋老大人,不必多礼了。”
几人闲谈了几盏茶的时间,苏听风道:“早就听说过,宋大人证物鉴定一学造诣颇深,像惜情剑这无头绪之案,有宋老相助,必定能迎刃而解。”
“唉,我这一把老骨头了,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宋参坐了半晌,觉得疲惫全无,便道:“让我去看看物件吧。”
四哥起身道:“宋大人随我来。”
宋参一路辛劳,全然不顾;继而便跟去了。
上官子言对苏听风道:“我们回客栈等消息吧。”
苏听风道:“宋大人年轻时便喜好博览群书四处游历,收藏古物;此人见识阅历绝非常人可比的!”
上官子言微笑道:“不仅如此,据我所推算,还会得到更大的收获。安局江州数日,恐怕又要远行一番了。”
萧楚莺插口道:“赶快离开江州吧,这些天,潜入江州的各派江湖之人,越来越多,大事小事不断,我真是头疼死了。”
苏听风道:“语儿今天做了些乌梅脯,看看能不能缓解你的头痛之疾。”说完,偷偷的拽着上官子言的袖子。
萧楚莺道:“也好,我也很喜欢乌梅脯,走...”
萧楚莺的“走”字尚未讲完,苏听风撇下了一句:“先到者先吃,你可要快一些了。”
一阵微风扑面而来;萧楚莺再看时,苏听风与上官子言再也不见人影了。
萧楚莺只得咬牙切齿的念着“不可理喻”,起身追去。
客栈里,三女一男正在吃着乌梅脯。
这时,一物扑扇着翅膀,落在窗台上。
“咕咕...”窗外叫声响起,上官子言与苏听风对视了一眼:“看来是五哥的书信来了吧。”
语儿推开窗子,将信鸽抱了进来。
上官子言从它的腿上取出一封信函。细细的读着。
萧楚莺问道:“听风哥,你们见过五哥吗?”
苏听风摇头道:“从来没有,除了上官老...大人之外,我们在六扇门的这些年,就从没见过五哥,连名也不知道。但他和四哥不一样,四哥是出了家之后,便不喜欢别人叫他的俗名,法号又能暴露师承所在,所以隐瞒。”
苏听风陷入回忆之中:“五哥的消息最为灵通,天下的事,他打听不到的不多,这些年办案,不少次都是靠着五哥的消息才从容应对的。”
“那你对五哥这个人所知多少?”萧楚莺问道。
苏听风摇了摇头:“这都不得而知,可我想象中的五哥,要么就是成天钻在书堆的书生,要么就是贩夫走卒打扮成天打探消息的一个人物。唉,反正,即使再好奇,这类事也不是你我应知的,就像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刀法一样,你也没门知道七星斜月步的奥妙。”
萧楚莺道:“听风哥,听你说了这些,我就明白了不少。”
“清津道的事已是核实了,朴朝英确实已死;另外,关于惜情剑一案,五哥果然查到了我们最需要的。”上官子言喜道。
萧楚莺刚要凑过脑袋去看,苏听风拍了拍萧楚莺,拇指特意的一指上官子言,道:“对,就是这个成天神叨叨的母老虎,五哥姓甚名谁,她全都知道,她能算,你懂吧;可她就是不说,还张口闭口‘天命定数时运’‘时候未到’什么的,你说烦不烦?”
“啪!”苏听风的后脑勺被煽了一掌。
苏听风回头一看,上官子言道:“别瞎讲了,仔细看看,五哥的信上写的。”
“这...这些”。
“五哥...怎么查到的?”萧楚莺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