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媚点头笑了笑,起身朝着洗手间去了。转头时,旁边走过来一个人。黑夹克,黑色牛仔。青年擦了一下萧媚的肩膀,然后朝洗手间去了。萧媚被轻轻撞开,他身上的香水轻轻飘过,那是一种极具诱惑的香味。片刻之后冷静下来,萧媚生气,想要开口抗议的时候,背影却已经消失在拐角。她眼神延伸,一闪而过的背影却似乎是那么熟悉。她不由得愣在那里。传咖啡的小服务生看着萧媚有点怪异,他忽然也觉得好奇,夏天谁穿一个夹克啊?而远处的人情侣正在浓情蜜意,身后经理的眼睛却不会停住。服务生立刻抬起头,顾不得好奇,神色匆忙地赶紧给人端过去。萧媚皱着眉头,记忆寻思。目光随着幽暗掉进漆黑。这似乎和什么正有相似。男子隐约有西方人的鲜明轮廓,但是头发和皮肤都像东方男子。脸庞和气质都是很熟悉的。她心里不禁有些躁动:“这怎么可能?”一切都那么熟悉,时光流逝也带不走阳的影子。她怔了怔,心里激动,可是激动之中又充满疑惑和不安。犹豫片刻,周围的人却没有在乎她的举动。萧媚轻轻咬住嘴唇,闪开来人快步追上去。高跟鞋急促的敲击转坏了大厅的安静,人们轻轻侧头看着。妇女和一个穿着西服的年轻男子低头私语,眼神却没有离开萧媚。这里应该是高贵和文明的,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动作呢?萧媚不在乎了,庄重还是斯文,有什么比阳更重要?本来只是两个人闹别扭,可是刚离开伊顿不久就传来阳失踪的消息,世界突然都变的恍惚了。所以她在悲伤之下回到加拿大随便找了大学完成学业。因为悲伤而离开,好几年不见了,他为什么在上海呢?萧媚一开始苦恼,直到夜以继日的思念之后。他忽然发觉那段早熟的感情原来这么真挚。感情可能沉淀了,但是单单的温存还依稀存在。现在看到了阳,还在上海。心里升腾起一种渴望。按时间来说阳读大学也是毕业了的。她还记得那个飘荡着青涩的夜晚,静夜冥思。那次她离开了阳,内容大于形式。而现在,她想念他,如果她能找回阳,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爱是不分形势和卑贱的。男子的脸让她的好奇如火焰升腾。黄色的电灯变得异常温暖和躁动。洗手间出来两个女子,萧媚从他们中间穿过去。两个女子看了一眼萧媚,然后叹出一口气:“走吧走了,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真是的,难道不会走路了吗?”萧媚听见那几个字,一个一个走进耳朵,最终变成两个字:无礼!她惭愧,但是时间紧皮不能多想,于是提快脚步追过去。心里有希望,可是也为自己准备了满满的失望。身影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她放慢脚步。这家餐厅和父亲母亲都来过好几次,这里走过去是厕所,但是这里洗手间的出口只有一个门。她心里一阵窃喜,小心翼翼却又迫不及待地往里面靠。在拐角的地方,忽然里面又冒出来一个男人,那人怯生生看了他一眼。萧媚怯懦地撇开头,让出一个小缝隙让他擦着她的刘海从前面走过去。洗手间总共有五件小阁子,每个格子里面一座卫生具。现在三个门开着,镜子前头有一个女生在补妆。萧媚绕过去,直到她补完妆走了。萧媚见四周没人,赶紧把那几个们彻底打开。现在只剩下的两座彼此相邻的小隔间。萧媚顿了顿,听见里面有一个男人再打电话,声音又老又粗却竭尽温柔,像是发情的老水牛。萧媚怔了怔,应该不是他。那样年轻的身体不应该发出这样恶心的声音啊。目光投在了眼前这扇黄色的门板上,灯光和温度的冰冷都让她有点眩晕。萧媚警惕,又忽然感觉脸上一阵燥热,心里忐忑一阵。周围还没有人来。她鼓起勇气,屏住呼吸,悄悄贴到门板上听里面的声音。可是她很失望,因为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哪怕是流水划过白瓷的声音,那可能也代表一种希望。萧媚忽然警觉看着那扇门,心里涌起一阵不安,涌起压制住心里的恐惧,缓缓地走到个见面前。他觉得不对,如果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为什么又要关门呢?她不得其解,失望却有不服。用力推了推,门是紧闭的。她失望,缓缓退到到镜子面前,扭头沮丧地看着那个一头直发的女孩子。她忽然感觉很好笑,或者就是讽刺。头顶的黄色的灯现在变成了两具。镜子里的厕所门变得很扭曲。突然,镜子里的门打开了。她扭头直直盯着。男人很丑,嘴里还咬着烟屁股。开了天光头顶和灯光打着招呼。他把身上的西装彻底整理好,然后把歪七扭八的领带紧了紧,瞥了萧媚一眼,可是瞟了一眼之后又看了两眼。萧媚赶紧往旁边靠了下,把面盆让出来。男人又瞥了一眼,扬长去了。萧媚看着惊愕,片刻之后把思绪整理好。四个门开着,可是她刚刚听的那个门不就是丑男人出来的那个门吗?“难道我听错了?”心里又传来一阵恐慌,惊慌而好奇地看着周围。这些年来的心理压力无处给人诉说,而现在,诡异似乎比什么都显得如临深渊。“不行,我一定要看一下,看一下我才安心。我不相信好好的一个人会失踪……”她其实早就把所有的原因找出来,最好的原因是他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可是已经过了好几年,惊喜肯定不存在了;现在剩下的猜测就是他喜欢别的女孩子,给自己撒的一个巨大谎言。可是他为什么又要撒谎?她凭着以前的印象断定,阳不会这么做,可那又是为什么?那已经变成了一个心结,似乎再也打不开。萧媚目光落在另外一扇门上。忽然,她快步走进洗手间,像小偷一样偷窥外面之后轻轻关门。她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深深做了两个呼吸。身后是马桶,旁边就是她想要的答案。目光不能越过厚实的挡板。她顿了顿,脱下鞋子,转身踩着里面的马桶悄悄探着头看过去。目光一点一点判定所有的东西,可是整个头都探过去的时候,事情再次出乎她的意料。视线一扫而过,空无一人:除了马桶什么都没有。原先想的尴尬和百味陈杂的重逢瞬间灰飞烟灭。她整个人悬在空中,脑子里还在想为什么。而现在,她反倒不失望了,既然是失踪,那就不该让她找到。那么刚刚看的人一定不是萧阳。安慰好自己后,萧媚决定边从厕所挡板上下来。她双手紧紧扣住竖直的木板,身体开始往下移动。在眉毛刚刚落下去的时候头顶恍惚吹过一阵热风,黑色的发丝轻轻飘起来。等萧媚落到地上,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静静站着,听外面有没有人来。一阵说笑之后,水龙头上传来哗啦啦的响声,等脚步声远去她才钻出小隔间。空调的冷气继续压制着房间外面传来的热量。她走到面盆边上洗了洗手,又洗了洗脸。抬头时候看着湿乎乎的自己,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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