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离别
黎难在族长坟前长跪一个月最终还是决定离开养育自己１６年多的牛族，去外面的世界寻在自己的亲胞姐姐。
“爷爷告诉我还有个姐姐。”黎难望着牛爽轻声说道，双眼泛起一丝思念的聚盼。
“原来是这样，那牛妞怎么办？她从小对你感情特别独钟，还有你看见刚刚她脸红的样子说出那些话...”
牛爽还没说完，黎难踱了几步打断道：“我知道..所以我离开的事你先别和她说。”
“什么？黎难难道你不怕牛妞那丫头伤心么？你真的舍得狠心扔下她么？”牛爽有点不理解黎难。
“呵呵，说什么呢，我当然清楚那丫头对我怎么样，也舍不得那丫头伤心了，双亲不知道还在不在，可唯一的姐姐我是必需得找回来的，或许她此刻也在满世界在找我吧，你说呢？”黎难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说的也是，这个世界亲情是不能割舍的，可是牛族也是你的家，就算要走也要通知大家吧！”
“老牛难道你还不理解我么？我这人最讨厌离别了，况且我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黎难深深的朝部落方向看了一眼。
“这我倒不担心，这里有你这么多亲人，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好在讲什么了，对了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
“什么？这么突然...”
“嗯..”黎难轻轻的嗯了声。
“那我要不要为你准备什么。”
“什么也不用，为我准备一点酒水就可以了，今天晚上把大伙聚在一起我们来一次痛快。”
“好。”
“但是记住我走的事情千万别对任何人说...因为我害怕离别，真的。”黎难说着，眼角泛起一丝水雾。
牛爽看着黎难然漠的神情，什么都了解，其实男人有的时候比女人还脆弱尤其是独自面对离别时。
这天晚上牛爽把从小玩到大的几十号人都聚集了起来，在部族后山的一处空旷之地，升起一团篝火，大家酒肉喝的昏天暗地。
黎难今天表现让人感觉有那么一丝异常，竟然首次起身对着几十号男男女女一一碰杯。
接下来的节目，几个身材妙曼的少女，借着酒劲手挽手跳起了族舞，围观的男女拍着韵律的拍子唱着歌配合着那些少女的舞蹈。
几十人当中只有黎难，牛妞和牛爽三人情不对心。
欢快的拍子，富有节律的歌声，妙曼的舞蹈，看着眼前的一切，黎难傻傻的笑了，笑的是那么真切，那么天真无邪这一刻他从未感觉过原来自己是这么幸福。
深深看着对面那喝的脸霞泛红的牛妞，这丫头从小就是那么口无遮拦，毫无心机爱使小脾气的姑娘，看着看着，黎难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当牛妞转过头来看自己时，黎难连忙撇过脸去不敢与她对视，当作没看见的样子。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偷偷看人家还笑的那么坏。”牛妞嘟伮了下嘴唇，那双秋水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黎难一副深情的样子。
看着牛爽这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小子耍着酒疯拽着一个人就灌，那人挣扎着似乎像是溺水了般。
欢笑声在这暗无星月的夜晚飘荡着。
“呃，我说黎难你和牛妞给大家表演个节目撒！”牛爽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突然来到黎难的面前一把拉起了他道。
黎难当然知道牛爽他是故意的，他是想给自己留个美好的回念。
牛妞旁边的牛琳琳非常配合的一把把牛妞给推了出来：“牛妞来一个！”
“黎难来一个..”纵人开始起哄了起来。
牛妞的脸唰的一下从脖子根部一直延伸到脸部火红了起来，即使星月无光但是借助那火红的篝火大家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丫头脸红的像个血牡丹似的。
“哟，黎大婶你也会不好意思脸红啊！”
所有人看到那牛妞扭捏的一幕全都打趣了起来。
“想死啊你们！”牛妞扬起了绣拳威胁了下纵人。
牛妞和黎难的之间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没什么名节顾忌。
在牛爽特意的精心安排下两人都红着脸跳起了一支新郎新娘配。
酒过几巡，大家都已经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此刻已经凌晨了，拨开牛爽架在自己胸口上的腿，却还听见那小子在梦痴。
“兄弟一路走好，记住牛族是你的家...是家..”
“我不会忘记的，还有你们我的朋友。”黎难忍着流泪的冲动顫抖着喉咙哽咽道：“再见了朋友。”
最后来到牛妞身旁，拨开那一截长发轻轻抚摸了下那滑嫩如水的脸，含情脉脉，俯身地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牛妞那微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在黎难转身之际两滴晶莹的泪滴无声无息顺着脸霞滴落了下来。
数丈开外黎难停止脚步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划落而下，深深的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大家，伤漠黯然深吸了口气，然后头也不回朝族墓方向飞奔而去。
“爷爷，临走前我再来看你一眼，听说人死后好人会上天堂，坏人会下地狱，爷爷你在天堂过的好么？”黎难跪在坟前上了最后三柱离别香。
黎难转身欲离，然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红冠艳袍的少女扭动着妙曼的腰肢，倩绣的手臂挂满了铃铛，叮铃铃响个不停，跳动起这世上最为漂亮的舞蹈“临涵君”，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战乱年代，未婚的妻子为了送别出行沙场的未婚夫而特别编排的一种舞蹈，期待夫君临走前不管到哪都要时刻惦记着家中还有一个为他一直等待守护祈祷的未婚妻。
铃铛叮铃铃响了一刻钟，黎难看的眼角都已经湿润了。
那身穿红冠艳袍的少女舞蹈一停立马朝这飞奔而来。
“牛妞..”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牛爽那小子说了叫他不要告诉你的，太不地道了。”黎难擦拭着牛妞脸上的泪水道。
“哼，早已看出来你有点不对劲，你这坏人走也不告诉人家，还想偷偷的跑，性好本小姐聪明在我咄咄逼问下牛爽才道出了事实。”牛妞轻轻捶了捶黎难。
“呵，看来我误会了！”黎难尴尬的笑了笑。
“哼，黎难今天我漂亮吗？”牛妞放开了黎难在原地转了个圈。
“漂亮世界上在也没有你漂亮的人了。”黎难笑了笑，并不是恭维。
“真的，那你喜欢么？”牛妞眨着双大眼，柔水有情，脉脉闪闪烁烁。
“喜欢！”黎难此刻简单而又直接。
“好这可你是亲口说的，以后你都不许喜欢别的女人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牛妞显示了下小女人的专利，伸出拳头示意了下。
“嗯。”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找到姐姐之后。”
“天下那么大，如果找不到呢？”牛妞顿时有点担忧了起来。
“放心，五年内找不到我会回来的。”
“那么久啊！”牛妞有点丧气还以为他会说２－３年呢。
对此黎难没有说什么。
牛妞此刻在即将离别之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眼泪却夺眶而出：“好吧，我等你５年。”
“不管找到还是找不到５年后我必定回来.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样？”牛妞无声抽泣很是不舍的看着黎难追问道。
“然后...回来娶你。”黎难最终还是说出来了，无人如何也不能辜负这傻丫头。
“哼，你敢不娶，你都已经亲了人家了。”牛妞露出一个苦笑的脸。
“我走了....”
“嗯.”
“那我真走了.”
“等等...”牛妞忽然响起了什么。
“还有什...”还没说完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手臂上传了过来，“这丫头又来了。”
强忍着疼痛黎难看了一眼泛着血珠的月牙。
“你走吧，记住你的承诺，五年....”牛妞此刻突然转过身去不在看黎难。
“那我走了。”
黎难走出几十米后，身后传来一阵送别。
“黎难一路好走。”
原来那些人都是装醉的，牛爽那小子感情所有人都通知了。
“再见，５年后我会回来的。”很是感动的最后朝身后那群人扬了扬手。
黎难说完这句话时忍不住还是划留下一滴热泪，此后头也不回的极速冲出了所有人视线，离别总是伤感的，牛妞在原地已经泣不成声，牛爽也在那夜神经错乱的大哭了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