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队长杨水年来了。”有人喊。
丑生一听“杨水年”心跳砰然加快,他用亲人般的眼神盯住杨水年。丑生和杨水年都是杨宗元的徒弟,杨水年是杨宗元的亲生儿子。丑生小时候最好最交心的朋友只有两个,就是杨水年和温小馨。
“大队长原来和我一样都是潇洒少年呀!”刘快不无感慨的说。金万基听后呵呵笑了笑:“你老板我,他娘的服你了。”
马队再次将茅店围得严严实实。
杨水年下马,对贼人大声说:“你们逃不掉了,快束手就擒交出金板吧。那样或许我们会从轻处置你们!”
那刀疤人擦擦脸上的汗,说:“我就弄不明白,六条金板至于出动全市的护城队吗?”
杨水年说:“那你什么地方不偷,却非要偷祭仙殿的门匾金边呢?”
金万基和刘快齐看向丑生,怎么真是祭仙殿的金板?
刀疤人说:“那是因为这金板经历了几千年的风雪洗礼,十分不易。”
杨水年哈哈笑:“可笑,它们连普通的银子都比不上,根本不值几个钱,分明你们是别有用心!”
刀疤人说:“对,我们根本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用它造琴。”
“什么?”杨水年冷笑,“造琴?别瞎扯了,只为了造琴,你们会不顾性命?”
“是的,”刀疤人说,“我们是从三万里以外的一个小岛而来的,我们生活的小岛叫荣欣岛,我们是荣欣人。我们荣欣人在几千年前的四界混战之时几乎死绝,只剩下十几个人,而且岛上的花草树木,飞鸟走兽都死绝了。现在已成一片荒地。”
“为了重建家园,万物复苏,惟一的办法就是把我们荣欣岛世代祭拜的贤归琴修好,奏一曲《贤归之风》,荣欣岛就活了。为了修复贤归琴,我们那十几个荣欣人出岛来四界,为了完成大业,在四界结婚生子,让子孙后代永远找匹配的木材和琴弦,回岛修补。如今,那贤归琴基本修好,只差一根弦,那弦必须要用历经几千年的金为原料才可。于是我们找到了祭仙殿门匾上的金边。”
“三万里以外还有个小岛?”杨水年说,“你蒙谁呀,你怎么不说万万里以外有个大岛呢。休说闲话,你到底是主动束手就擒还是我们动手制服你?”
刀疤人挥动手里的剑,说:“那就来制服我吧!”
马队的人纷纷请命要去擒拿那贼人,杨水年下马说:“我亲自来。”
杨水年提着一把细长的剑,跃到刀疤人面前,侧剑使了招泰和剑术中的“琼楼”。刀疤人窥见多出漏洞,全力攻击杨水年的侧位。杨水年因“琼楼”剑已出,不好及时更换招式,于是顷刻间处于了劣势,不停后退防守。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剑术有些生涩。”金万基说。而丑生满意的点头微笑,他想,杨水年的剑术的确生涩,而且凭真实力也略逊那贼人,但那贼人犯了与三队长同样的错误,再而三,三而竭,而杨水年蓄意待发,以逸待劳,这次是赢定了。
当刀疤人连攻五个回合也没能占杨水年丁点便宜的时候,杨水年剑锋一转,陡然反击,只凭三剑招式,就剑中刀疤人手腕以及脚腕。
杨水年没想要那人性命,不然有如踩蚂蚁一样简单,说拿命就能拿命。
马队的人“好好”喝彩不停。刀疤人无力跪在地上动弹不得,而另一贼人从杨水年背后欲偷袭,但杨水年早就料到,反手使剑,伤了那人右腿,使他无法站起来。至于那个突发哮喘的人,因没有及时治疗,现已死亡。
杨水年走回上马,对旁边的五队长说:“以后如何处理就交给你了,我赶快回去看三队长的伤势如何。”
五队长领命,杨水年就领上一些人驾马离开。五队长还算是仁义,把绑了贼人收拾金板后,还给店老板一些钱,作为毁坏桌子凳子的赔偿,然后押贼人离开。
谁也没想到好好的一顿饭,半道出现这种事。店老板感觉十分歉意,就说,今天所有客人的饭钱他请了。客人们也通情达理,吃完后都一分不少的结了帐。金万基还强硬多给了些钱。
结完帐,继续赶路。金万基预想,傍晚的时候就能赶到香满市,正巧会碰到夜市,一定美极了。
在路上,肖冥和白淘兔高兴坏了,什么事物都能引起他们的话题。白淘兔兴致极点,要弹琴,可没琴,就唱歌,可歌调难听要命,把大家都逗乐了。
肖冥突发奇想,对肖平郎说:“爹爹,你不是说娘亲唱歌很好听吗。可我从来没听你唱过呢,你给我唱一唱吧?”
白淘兔一听,也吵着非要听肖平郎唱歌。肖平郎被他俩吵的耳朵嗡嗡响,说:“我看我不唱的话,耳朵一定会被你们吵聋的。那好吧,就唱几句吧。”
肖冥和白淘兔一起鼓掌。
肖平郎咳嗽两声,润润嗓子,轻轻唱起来:“楚楚的风啊,怎么如此美妙啊,吹动了思绪,带走了忧愁,更可贵的是啊,把阿哥领了山坡,把羊群变成白云,咿呀嘿啊,咿呀嘿啊,把阿哥的心挨在了我这里,咿嘿—”
肖冥和白淘兔睁圆了眼,没想到肖平郎唱的这么好听,就又一起闹起来,要肖平郎再唱,肖平郎拗不过,只好接着哼唱起来。
一路闲走,有小调搀和,倒是很惬意,让人心情放松。但万始醒打听到肖平郎唱的第一句开始,就整个人有点不正常,焦躁不安。
金万基察觉,问:“万先生你……不舒服?”
万始醒谎说:“哦,是刚才吃的多了,老想打嗝。”金万基掏出一瓶水扔过去,说:“喝些水吧,喝些水就好了。”
天空一暗,已经傍晚了,但没有像金万基预想的那样到达香满市。正好路边有家客栈,他们就住了进去,打算明日再走。
金万基要了三间房,万始醒和他的徒弟们一间,他和丑生刘快一间,肖父女和白淘兔一间。吃完晚饭,各自就回各自屋里歇息。
到了夜深人静,人们都正酣睡的时候,一个黑影晃到了肖平郎的房门前,他手触摸门边,发出内力把门里的锁无声震断,然后轻轻推开门,轻轻的走近肖平郎的床。
那个黑影见肖平郎左手抱着白淘兔,右手抱着肖冥,睡得很熟,就满意的点点头,把手伸向肖冥,快碰到肖冥的时候,白淘兔说了句梦话:“你想干什么?”那人急收手,人影一晃,藏了梁上。
肖平郎被这句梦话吵醒,看看白淘兔仍在熟睡,就笑了笑继续熟睡,可这一醒却把所有睡意都赶走了。肖平郎脑子十分清晰,只不过闭着眼而已。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藏梁上的人以为他们已睡熟的时候,又无声的跳了床前,又把手伸向肖冥。
肖平郎实在睡不着就把眼睛睁开,把那黑影人的举动看个正着,肖平郎大喊:“你是谁?”
那人觉得偷已不成,干脆就抢吧,快速出手把肖冥夺了怀里。肖冥被吵醒,大声哭嚷。肖平郎跳起来要抢回女儿,可被黑影一脚踢开。
“肖冥姐!”白淘兔大叫,这一叫将整个客栈的人都叫醒了。
那黑影人破窗而逃。随后丑生和刘快抢进屋内,见肖平郎趴窗前哭喊:“冥儿……”心中已猜出事情大概。
丑生搂住刘快说:“刘快大哥,你跑得快,我们追!”
刘快一句“搂稳了!”两步跃出窗,从二楼跳到地上,跟着肖冥的嚷声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