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对正面无表情地押解着房遗爱和东宫的两位属官到大理寺,两具尸体也不知抬到了哪里?在路上东宫属官也没有多言,也许是知道皇城禁卫军只听从皇帝的命令,还是别的其他原因。送到大理寺后,领头的叫来大夫对那位受伤的属官进行救治,房遗爱则被单独关押倒了牢房。
坐牢的日子比想象中的更加难过,大理寺的牢房就是一个个木头笼子,刚一进去就闻到一阵扑鼻的尿臭味,熏得房遗爱直想吐。地上脏乱不堪,只简单的铺了一些稻草,隐约还能见一只硕大的老鼠奔过。
守卫并不着急,也许是知道了房遗爱的身份,还是看房遗爱的衣着猜到了什么。等房遗爱慢慢的走进牢房,才默默的关上牢门,转身离去。
太极宫内,宦官已经向李世民禀报了房遗爱闹事杀人事件。
“混账!简直无法无天!他是想要造反吗?”皇帝陛下气坏了,在大殿里走来走去,鼻孔里喘着粗气。
“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刀动枪,这事不小啊,不仅打了东宫的脸面,而且连皇帝的脸面也被打了。枉我还想给他奖赏。这个小混账!李世民气的直跺脚。
一位宦官匆匆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外,”禀奏陛下,房尚书求见!“
“不见!”李世民正在气头上,大声道:“去告诉他,回去后好好管教自家孩子,平素便横行霸道没个正形,今日倒好,当街行凶,杀掉太子的属官,教子不严,皆父之过,令他在家闭门思过十日!”
“是……房相并未求情,只是让小人带话,说是教子不严,请陛下不必看朝臣情面,按律重罚,绝不可因其子而徇私,乱了大唐律法。”
李世民闻言神情这才缓和了一些,冷冷一哼,道:“朕知道了。叫他回去吧!”
宦官俯首称是,恭敬退出殿门外
东宫景阳殿,李承乾听完宦官禀报后,眉头轻轻皱起,神情有些冷凝。
“房遗爱与那几人可有仇怨?那卖艺之人是否是房遗爱至亲好友。”
“回殿下,不曾听说与其结怨,而且据属下得知房遗爱也不识得那卖艺之人。”
“未曾结怨,又不识得那人。怎会下杀手?这房遗爱未免太狠厉了……”
“殿下,听说房遗爱杀人前,喝了好多酒。很多人闻到他身上酒味很浓,奴才以为房遗爱下手狠厉,多半是借着酒劲……”
李承乾思考了许久。
宦官试探着问道:“殿下,这房遗爱如今已被关进了大理寺,何况他杀了人,拂了殿下面子,要不要小的......“
李承乾摇头叹道:“不可,此事不可大动干戈。父皇已知晓此事,肯定会叫人严加调查。”若是......自己忍了这口气,日后东宫威望将何在,别人又会如何取笑他这个东宫太子。若是不忍,事情毕竟是东宫属官无故殴打艺人所起,父皇现在也肯定认为他管教无方。事不可在闹大,真是难办啊!
沉默了半晌,“你带人进大理寺,宣孤手谕,就说其四人欺瞒太子,闹事行凶,本太子闻讯大怒!家有家法,国有国规,请大理寺秉公严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