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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悸动

有一个老故事,说一个人被蛇咬过以后,之后几十年的时间,就是看到绳子,杯子里的影子,也会害怕。那个故事,叫做杯弓蛇影。

第七章悸动

当光线再次凝聚的时候,攸然的眼前有一个人影也渐渐的凝聚起来,一个女人模样,一头如银丝般的白发,一身翠绿色的长裙。她正伸手,朝攸然的脸上拂来,当她的手快要触到攸然的时候,人影和所有光线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那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攸然觉得觉得这个女人非常的熟悉,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奶奶的时候,他才恍然醒悟,

“奶奶,是奶奶,奶奶,刚刚是你吗?奶奶,你醒醒呀,奶奶。”

攸然不禁滴下一滴眼泪,看着奶奶熟睡的脸,明显的比刚刚幻像里的人苍老,那颗绿星,此时正安静的趟在奶奶的胸前,光芒已经敛去,如果罗筱嘉现在看到的话,她肯定会觉得很不可思议,那颗不规则的石头,现在已经变成一颗通体翠绿色的三棱石,棱角处都是那么圆润,光滑,仿佛经过精心的雕琢,如果攸然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三棱石是悬浮在空中的,只是被被子给挡住了而已。

攸然伸手,把它拿了起来,当他的手触碰到这颗三棱石的时候,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服,三棱石虽然未泛光,但是里面传出来的光,却好像在渗透攸然的全身,让他感觉每个细胞都在活跃,都在跳动。

“奶奶,这难道是神明被我打动,送来给你的吗?好舒服的感觉,如果一直放在你身上,你会不会很快好起来。”

奶奶还是睡得很安详,除了偶尔被微风撩起的发丝,好像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攸然扶起奶奶的手,想把三棱石放下去,让她也感受他的感受。

“奶奶,你感觉怎么样啊,奶奶。”攸然看着奶奶还是那副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为什么,上天要折磨这么善良的人呀。’

他把奶奶的手交叠,盖着三棱石。放在胸前。准备起身去洗漱,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当他站起来的时候,那三棱石竟然又飞了起来,悬浮在他的眼前。

“怎么回事,宝石呀,你就行行好,救救奶奶吧。”

攸然再次把它放好,当他起身的去洗漱的时候,三棱石,又再次飞到了他的面前,始终在攸然面前漂游。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想跟着我”

三棱石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一样,飞到了攸然的手上,攸然捧着它,感觉里面好像有生命一样。

“哎,难道,上天要眷顾我这个没用的人吗?”

他只好把三棱石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再去刷牙,三棱石终于没有再飞起来。

夜色并没有因为这点骚动,而有所改变,乌云还是覆盖了整个天空,远远的几处电闪雷鸣,雨水,开始脱离放纵的洒在它到过的每一寸土地,洛城,开始模糊了。

遥远的太平洋,一片迷雾中,有一个小岛正若隐若现,小岛并不大,中间有个火山,占据了整个小岛的三分之二。在火山底部,有个水潭,它也接受雨水的洗礼。远处一处山壁,似乎有个人影,他坐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头发很长,他竟坐在他的头发上,他好像把头发当成了坐垫,他的胡须也很长,向被子一样盖着他的身体。本来他还闭着的眼镜,现在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深邃的像个无底洞。

“啊。。咳,咳咳,咳咳,哈哈,咳咳,哈。”

声音让整个火山低都有些晃动,叮铃铃、铛铛,刚刚的咳嗽,引起了一阵声响。几条异常粗大的锁链,从那人的腰处,脚裸处,手腕处,一直延伸到火山内壁处,像是从里面生长出来的一样。原来,这是一个被囚禁在这里的人,那硕大的锁链,一节连着一节,像一个个锁链一样,扣着他,扣着他的时间,生命。

另一处,这是一间教堂,很普通的一间教堂,教堂的琉璃窗,透着清晨的光线,几只鸽子,在雕刻着耶稣的十字架上,叽叽喳喳,一个神父模样的人,和坐在第一排的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子,正说着什么。

“布兰查,你是来做祷告的吗?”

神父开口了,说的是英语,他的头发是褐色的,深蓝色的眼珠子,透着欧洲人的那种深邃,神父身材很高大,足足一米九,那个西装男子同样一口英语。

“我的神父,你在明知故问吗?”

“布兰查,既然她还活着,证明主已经原谅了她。”

“主原谅了她,可是我没有,她只要活着,就是我的威胁,你懂的,神父。”

“我懂,但是主已经宽恕了她,那我也会宽恕她,你,也宽恕她,好吗?”

“不,神父,她只有消失了,我才能原谅她,既然她没有消失,我没有办法,请你也宽恕我吧,再见”

西装男子说完,不理会神父,直接走出了教堂。

“主啊,她的罪孽已经洗清,但是她却带给了另一个人罪孽,你会宽恕她的,是吗”说完他拿起胸前的十字架,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默念了一句‘阿门’。

一个黑人正在躺在他的床上听音乐,他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黑人女人走了进来,确切是说,是一个漂亮黑人女人。

“古拉卡,天啊,古拉卡,你感觉到了吗?”

“维丝,我说过多少次了,要敲门,要敲门,你这个疯女人。”

“你还有心情听音乐,自由女神都要不自由了”

“安静安静,我给你来首摇篮曲,好吗,宝贝,我知道,她还在,你干什么。”

那女人竟然撬开了他的地板,地板下竟然一个楼梯入口。

“噢,宝贝,稍安勿燥,或许一切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

“你这个死黑鬼,就是自由女神塌下来你也是这么懒散,我只是准备点必要的东西。”黑人看着女人在他的地下室里翻出了一把小匕首,他摘下耳机。

“宝贝,把它给我,很危险,听话。”“那个女人要是没死,扎卡是不会原谅我们的,怎么办”

“没事的宝贝,有我在呢,别怕,收起来,也许,用不着‘自由’,我能打败扎卡,相信我。”

黑人取过匕首,抱着女人,给了她一个吻。

“古拉卡。自由女神会保佑我们的,是吗?”

“你说的没错,宝贝,好了,我待会准备去海滩,去享受自由,一起来

“嗯。”

一间酒吧,酒吧里没有什么客人,现在只有两个人坐在吧台前,一对夫妇,一个西方人和一个东方人,调酒师正在为他们调酒。

“杰姆,你有感觉到什么吗?一定有的,是吗?”

男人问调酒师,调酒师也是个白人,看起来才30多岁,头发疏得油量,脸上看不到一点胡渣,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看着问话的男人。

“菲戈尔,别急,都那么久了,就是活着,她也做不了什么。”

他摇了摇手里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两杯酒。

“来,喝了它,你会身舒服的”

“杰姆君,我虽然没有见过她,但是我很担心。”

女人担心的看着杰姆。

“你也来一杯吧,静”

菲戈尔喝完杯里的酒。

“杰姆,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她了,你确定她不会来复仇。”

“菲戈尔,注意你措辞,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人,别在我面前诋毁她,如果你还想喝到我的酒。”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担心,我现在有静,我不能离开她,你知道的,我很爱她。”

静握着菲戈尔的右手,望着杰姆。

“杰姆君,我丈夫很担心,我也很担心,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会让一直都充满自信他变成这样子。”

“别担心,她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可怕的人,她很善良,就跟你一样。”

杰姆自己也喝了一杯酒,他拍拍菲戈尔的肩膀。

“需不需要来杯红色的”

“不了,我十几年没喝了,而且为了静,我也不想再喝那玩意了。”

“那就好,你是个绅士,菲戈尔,你要给你的静幸福的生活,别让她太担心,好了,回去多睡一会吧,天就快亮了,我也要去休息了。”

“谢谢你,杰姆。”

菲戈尔挽着静,慢慢走出了酒吧。杰姆关了酒吧的门,一个人坐在吧台,从抽屉里抽出了一瓶白酒。

“中国的酒,中国安全吗?在中国的她,过得还好吗?”

他静静的下了一个决定,他喝了一杯白酒,抽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写着什么。

连续下了几天雨,攸然就躲在家里,他又做了几个小钱包,和一些精致的小礼品。

“没有雨,总该备点货,奶奶啊,今天雨停了,我晚上要出去卖东西,我晚上让李大娘帮忙看一下你啊。”

他朝床上的奶奶说着,慢慢的把货品分类摆在几个小箱子里,他把最后一个木盒摆完后,合上了箱子。他拿出一个木头雕刻的小木筒套子把三棱石放进去。

“刚刚好,嗯,不错不错,以后不要飞来飞去了,宝石,我把你戴在身上,你要听话啊。”

小木筒套做得很合适,上面还穿了一条绳子,攸然把它戴在脖子上,再扣上一个小盖子,木筒套的套身穿了若干个小孔,看上去就像一个微型的笛子一样。

“嗯,好了,我要睡一觉,今晚要加油了。”

泱天院是一个军事基地,原来的名字是洛城军事防务基地。后来为了附和北城三院的古典名号,市领导们就给它批了泱天院这个名字,和倾城府和古韵都,并称洛城北城三院,这里是新兵的培训的基地,每年都在为国家培养优秀的军事人才。泱天院同时也是洛城的一处大型看守所,里面有一半都是关押罪犯的牢房,不过由于并不是什么高级的看守所,所以倾城府和古韵都还有洛城一些中小学,都资源利用的和泱天院的院长取得了让新生在这里进行军训的权利。

倾城府的新生这几天可是苦不堪言,由于下了几天雨,他们在军训的时候,天天都弄得一身泥巴。而且这地方人人都知道是个监狱,在洛城,只要是受过正式教育的人,无论是出身如何,都进过监狱,原因就是军训,这也成了每个新生的最痛苦的地方。有的人才踏进泱天院的大门,就开始哀嚎着要自由,但是被教官一个吆喝,所有人乖乖的闭上了嘴。那里的教官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今天已经放晴了,有几个班级正在大广场上练习正步走,罗筱悠和李晟平并排站在最前面,两个人刚刚好都是班里的代表,就被抽出来,一个当女生的队长,一个当男生的队长,罗筱悠和李晟平都走得很好,教官也不禁吆喝的更大声了,似乎要把周围的班级都比下去。这让10工商一班的学生都苦不堪言。

“立定。”

所有人都立马停止了步伐。

“原地休息。”

众人如获大赦般的,一下子全坐在地上,也不管水迹干了没。

“罗筱悠,你怎么不坐。”

“报告教官,我站着休息”

其实罗筱悠脚下是个水坑。

“休息就是休息,坐下。”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她,罗筱悠还是站在那,始终都不肯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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