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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风雨欲来

元旦过了,这个学期便也就接近了尾声。文涛和晓蝶相依坐在忘情坡上,晓蝶应是洗了澡出来的,头发未全吹干于是披散着,清风吹过秀发飞扬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香,这情景在夕阳余辉中是多么美。两人相依静静的看着夕阳,彼此都有好多话想说却因周围环境沉寂了,直到彼此情深看着对方几乎同时喊出对方名字于是又尴尬的沉默了,文涛用手拢紧晓蝶的肩说:晓蝶,有事吗?晓蝶望着文涛的眼很久才说:涛,如果我们的爱受到来自外界的干扰阻挡你会不顾一切去爱我吗?文涛转过身双手放在晓蝶肩上说:总么会有外界干扰呢,难道你爸妈知道了,他们不同意吗?晓蝶:不是,他们不知道,再说我爸妈那么疼我,他们知道了,应该也会同意的。文涛:那我们之间还有障碍吗?晓蝶:没…没有。文涛看着晓蝶的眼睛说:那你干嘛说那样的话,你心里有事?晓蝶:涛…真没事,我是说如果,假设。文涛哦了声便又沉默了。一阵风刮过吹乱了晓蝶的头发,晓蝶拿出皮筋准备把头发扎起来可文涛竟一手抢过她的皮筋,一根皮筋两人抓着晓蝶很惊讶也很迷惑的看着文涛说:涛,你这是怎么了,放手啊,我把头发扎下。文涛并未理会说:你先放手。晓蝶便听话放开了手,由于皮筋刚刚被两人拉长了,于是…文涛轻轻地哎哟了下,晓蝶抓着文涛的手眼里充满歉意:你看这都红了一块,没事吧。文涛拉过晓蝶的手把皮筋放到她手上说:没事,其实爱情也如拉皮筋,谁先放手就会伤了对方,而且拉的越长抓的越紧就伤的越深,爱不是束缚,随时都可以松手,只是我愿意做最后松手的那个。晓蝶握紧文涛的手说:涛,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今生我认定你了,如非你不要我了。文涛将晓蝶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好了,不讨论这了,天快黑了,我送你下山吧?晓蝶起身边扎头发边说:恩,对了,涛你还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文涛:我…我没事啦。晓蝶扎好头发从后面轻拍了文涛下:真没事,可不许骗我喔,。文涛:恩。两人手拉着手下了山。-

第二天上午文涛一个人坐在忘情坡上想到昨天和晓蝶说过的话,他自言自语问自己:我该不该跟晓蝶说呢,你能否接受我的欺骗,我不是有意的,再说我是太爱她想给她个好印象才说谎的啊,晓蝶人那么好又那么体贴善解人意我想她会原谅我的。他站了起来来回走着嘴里直念着:对,她会原谅我的。他也许念的太认真有人走近也不知道也巧是燕霞、志勇还有志勇女友(介绍下志勇女友姓陈名思娟和晓蝶她们是校友,在师范也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燕霞听到他嘴里嘀咕着什么“她会原谅我的”她想:难道这个呆子做了什么对不起晓蝶的事?她这一想便很气愤在文涛身后用力猛拍了他掌吓的文涛大跳也不等他回过神来更不等他开口燕霞直指文涛大声说:伍文涛…你对不起谁啊?你要谁原谅?是不是晓蝶?文涛看是他们也没想隐瞒便点头:恩。燕霞一听更来气:还敢点头,恩你个大头鬼,亏晓蝶那么爱你,你竟然还去做对不起她的事…文涛听出来了不对劲忙解释说:燕霞,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燕霞:误会了,那你给说清楚,否则…哼…文涛:我一直在骗你们,其实我…我不是大学生。燕霞三人都很惊讶,燕霞:不是大学生那你是?文涛:我只是个中专生,这学期结束我就要去实习了,但我是高中毕业是真的。燕霞:高中毕业去读中专,你不会专科分数线都没上吧?文涛:不是。他们三人都看着他问:那为什么?文涛说起他的家也提到了他的学习,他说他学习成绩一直是全校前几名,可他家里没钱,快高考了他无意听到他父母的对话听到他爸说只要他能考上好点的大学一定送,就是砸锅卖铁把家中那条耕牛卖了也得送。文涛说他们村差不多每家每户都有头耕牛,而耕牛更是他们那耕耘时必不可少得工具,也是他家里最值钱的一样东西,在那时他们春天耕田都是用牛,每家每户都会挑头最壮的公牛然后再发几天时间教会它耕田,所以耕牛在他们那必备之宝。文涛也知道耕牛是他家的命根了,不到逼不得已他爸不会打耕牛的主义的,再说没了耕牛明年春天怎么办?文涛想了很多,高考了,三天他竟装头痛,差不多每一场考试他都是睡过去的,其实他心里并不愿,可没有别的方法了,他很孝顺的这在他们那每个人都是知道的,他觉得没理由再给家里带来负担?可如果他没考上的话他父母也许会责问,他也想好了,就说在考场生病了,头痛的厉害实在无法考试了,那时他们那里人都还很迷信的,如果真是那样他们也只会以为是祖上坟山以及家房子风水不好要不就是神灵没保佑或者有东西作怪,反正他们会说这是命中注定了的,没这个命也没办法,果真他父母村里人还真是这么以为的。三人似乎不是很信也许因为他们从小在大城市长大的,文涛说起他小时。说他很小的时候家里还没通电,一大早父母就上山干活了,他起来喂养了猪吃了饭就去上学,放学回家把书包换上一个比自己还大的背篓赶着牛羊上山,晚上顺便带背篓草或者柴什么的回家,到家帮父母做饭吃了饭便点着煤油灯写作业,他说村里原来于外界只有一条小路联系,后来每家每户出点力挖出了条小马路,于是就来了拖拉机他们还追着车后面跑;他说他记得村里有户人家买进村里第一台电视机的场景,(那时电视机还是黑白的最差的要三四百块钱一个,村里人还都不知是什么,都说就这么个箱子还那么贵,)那天晚上那家人在他家操场上放个桌子把电视机摆上面,差不多把全村老小都吸引过来了,只见人在那箱子上按了下,里面就有人还有声音当时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文涛说了很多而他们三人倒是越听越惊讶。志勇看着文涛问了句:你不是八零后吗,那些事八零后的你也经历过?文涛看着他们:怎么,你们不信,你们以为我们那是长沙啊,能和这比?确实不能比,文涛说的也并不虚,这我可以作证(没打声招呼就冒了出来实在失礼了,介绍下,本人和文涛是邻居也有点亲戚关系小他好几岁,村里人都叫我小武,本故事和我牵扯不上太大关系也就不废话了)。我们村是个小山村四面环山又坐落于雪峰山脉中的一座叫古伽山的山脚下十分偏僻,文涛小时那些年外面因改革开放而风起云涌可群山却把我们的村子成了于世隔绝的桃花源也使那生活在它怀抱中的人们成了井底之蛙,所以文涛说的一切就并不稀奇了可那毕竟是象志勇他们那些城里人难以想象得到的,他们觉得那样的生活那一个时代离他们太远了,可他们又没有理由怀疑文涛。燕霞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文涛说:对了,你家不是没钱吗,那你应该去打工啊,怎么还读中专,难道读技校就不要钱?文涛:对,不要钱,我们那政府有个扶贫计划,要求我们那样落后的地方的年青人能出来学点技术,关于学费国家会有补助。志勇:噢。文涛:那时我很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走上打工的路,不甘心所以我去村委报了名。燕霞:那你也没必要骗我们啊?文涛:我想被你们认同,怕你们排斥、瞧不起我,更想让晓蝶对我有好感,因为在我们还没认识之前我就喜欢上她了。燕霞:还没认识之前…怎么可能?文涛:怎么不可能,你们不认识我不代表我不认识你们?燕霞:那你怎么会认识我们呢?“就在这里,你们不是常常大清早就在这跳舞?”看见燕霞点了头文涛指着坡边那块石头接着说:在晓蝶脚没扭伤之前好几个星期我都在那石头背面看你们练舞。文涛说出了暗恋那段往事以及他当初心中顾虑与矛盾,三人竟都被感动了,燕霞更是,她拍了文涛后背一下说:只要你是真心爱晓蝶,晓蝶那里我帮你解释了,看来我这红娘还做定了,就你那张笨嘴我怕你会让晓蝶伤心。文涛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四人便在一起商量计划起来。那天下午在四人的配合与努力下,晓蝶竟管有些伤心生气,但她毕竟是那种温雅娴熟而又善解人意的古典淑女所以还是原谅了文涛,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可他们却要面临一个更大的问题。文涛要去实习,他们学校指定好几家单位可却都在GD那样的沿海城市,虽然校方容许学生自己找用人单位,这样他们便只有两个选择:听学校安排那他们两就必须得分开;自己找可长沙又没大型的工业区,象文涛这样工作自然不好找,最后晓蝶想到他父亲,她也只想的到去求她父亲,于是她决定带着文涛去见她父亲,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不可收拾。-

文涛已结束学业了,晓蝶也要准备期末考试,这样的一个周末,她出了家和文涛在外随便逛着。临近中午原本晴朗的天竟起了乌云,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晓蝶买了些东西让文涛提着,看着文涛低着头她拉了拉文涛的衣袖说:要下雨了,要不我们先回家见我父母吧?文涛看了晓蝶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脑袋便又低沉着,晓蝶看着文涛接着说:涛,你放松点,我爸妈很好说话的,别那么紧张好吗?她让文涛别紧张可她自己心都快跳了出来,文涛抬头看着晓蝶:蝶,要不我自己去找工作,先别去你家好吗?晓蝶:为什么,如果我们要一起走下去,你还不是迟早得去我家去见我父母?文涛:只是…晓蝶:只是什么,难道你不想见我父母,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文涛:没…没有,只是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晓蝶拉着文涛的手:不要什么准备啦,我爸妈很好的,我保证他们不会把你吃了,再说还有我呢。说完晓蝶嘻皮的笑着文涛微笑着直盯着晓蝶觉得她笑起来很美,晓蝶看着文涛的眼神脸上竟然绽放一片粉红很娇羞的说:干嘛那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文涛:有啊…晓蝶:真的…有什么?文涛:不要动。晓蝶便站住了,文涛把脑袋凑近晓蝶的脸在她粉嫩的脸上深深吻了下,晓蝶显然被这突然的吻惊住了,很久才娇羞的把头埋在文涛怀里责怪文涛讨厌死了,两人这样相拥着似乎忘了一切,当雨点滴在他们脸上晓蝶才挣脱出文涛的怀里拉上文涛的手说:看都下雨了,我们回家吧?文涛点了点头便被晓蝶拉着往前走。-

去晓蝶家的路很近,可他们走的很漫长,不知那时时间是不是也放慢了脚步,到家时天已一片乌黑阵阵寒风呼啸着。晓蝶站在前院喊了声妈,便从屋里传来艳姨的责怪声“看天都黑成那样了,你这鬼丫头又在快面玩疯了,你爸刚还说要我给你打个电话要不要来接你,你就…”艳姨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晓蝶身边还有位高瘦的男子便停下了责骂上下打量着文涛然后问晓蝶:这位是?晓蝶:妈,这是文涛,是……我……我男朋友。艳姨:哦,去屋里坐吧,你爸在客厅。艳姨说完看文涛手里提着东西便伸手去接,可文涛却呆呆地愣在那里,晓蝶忙拉了下文涛的衣袖说:涛,这是我妈,把东西给我妈吧?文涛这才反应过来把东西交到艳姨手中说:阿…阿姨好。艳姨微笑着说你是梅山的?文涛点了点头,艳姨:哦,去屋里坐吧?说完便往屋里走去,晓蝶拉着文涛跟在后面。晓蝶家有三层,第一层从中分开一边一扇卷帘铁门用来停车和放置杂物一个c字形楼梯两端在前院中间则连着二楼两根柱子使二、三层延伸出一个U形平台。他们走到二楼开了铁门,一侧是通往三楼的楼梯,一侧是厨房,厨房和客厅是连通的,正中间有扇木质门,门前有地毯一侧墙上挂着雨伞雨披,一侧靠墙角有鞋架,晓蝶母女换上鞋,晓蝶给文涛拿了双拖鞋示意他换上,开门进去便是客厅,大厅顶部有盏巨大的倒挂剑兰花式的掉灯,客厅后面应该是扇全玻璃窗被一块很大的窗帘遮盖着,而那两边各有两间客房,靠窗有张园茶几上面有盆花和茶几并列还张桌子应该是吃饭用的,客厅中间有几张大沙发一张方桌前方是台电视机,客厅四个角分别放着冰箱、空调、消毒柜、饮水机窗户两侧还有两颗盆景。他们一进门便看见一位中年男子在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那便是晓蝶的父亲,艳姨三人走近吴伯方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到有个陌生人他便起身示意文涛坐下,几人坐下不等吴伯开口晓蝶便拉着文涛的手对他父亲说:爸,这是文涛,是我男朋友。说完又转过身对文涛说:涛,这是我爸。文涛愣愣地说了声:伯父好!艳姨让晓蝶跟文涛陪吴伯聊天,她说她去做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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