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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雪山飞蝶清明时节雨

筑宇可算是接了笔大买卖,包下HN通ZJ公路一大段建材。这中间子轩可没少出力,后来我才知道杨子轩他父亲杨总原来在中建局工作过,后来退了下来自己做起了房地产开发,以杨总曾在中建的威望和人脉拿下一个小指标到也不是件很难的事。

吴伯对子轩可是十分感激,一再要求晓蝶陪子轩出去玩,而自己则张罗着那些建材。这修公路最基本的材料也就是钢筋、水泥、沙石,钢筋他可以买进转出赚中间费,碎石他早包了个碎石场,河沙也好办,就水泥需求大可梅山那个水泥场难度大些,还好那公路现在还在规划听说要过了五一才开工。吴伯忙着往梅山运大型机器,筑宇已收了定金,有备无患,吴伯想先把材料备足。

晓蝶迫于父命不得不一有空便得陪子轩游玩,晓蝶心中只有文涛,每次陪子轩出去她都叫上燕霞兄妹或他们其中一个。晓蝶和燕霞是好姐妹,当然叫燕霞的次数要多些,而子轩和晓蝶也还不是很熟,看得出子轩对晓蝶是有好感,却也还开始正式追求,所以燕霞兄妹跟出去到也不是电灯泡,要是也顶多是小额功率的,至少跟着不会很突出很刺眼的电灯泡。

清明时节雨开始淅淅沥沥下着,没完没了,子轩接到家里电话说有事回了杭州。子轩说她母亲想他成婚,这时晓蝶才知道子轩家里已经有对象的。听子轩说那女的叫许慧,许慧和子轩的双方父母交情很好又都是生意人,听说他们还是青梅竹马。子轩为了这事不知和晓蝶赔了多少不是,可晓蝶根本就不在意,至于吴伯,他自然是帮他的财神子轩了,他只要子轩能成为他的女婿别的他没什么好介意,子轩在晓蝶和她家人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他要回去和许慧以及他们双方父母说清楚,然后一定会回来接晓蝶去见他父母,对于他的誓言晓蝶毫不动容,她反倒希望子轩尊从了他父母回杭州和许慧完婚。

那年清明的雨下了将近半个月,HN多地灾情严重,梅山多是山地,山上无数小溪都变成了河,聚集山底气势滔荡。那年湘中灾情比较重可梅山还算比较好的,梅山山地的地势水顺流而下多半灌入资水出了梅山地界。筑宇在梅山出资购买的水泥厂并没有那么幸运,水泥厂后斜上方是水库,下方则是良田,田刚种下早稻。水库在蓄水方面是没问题的,只是水泥厂对石头的开采或多或少对挨水库的石壁有影响,特别是这次吴伯还弄来大型机械大肆开采石壁原已有裂缝,一遇上洪水水便顺着石壁渗入,水流中夹带着泥土和碎石有如一只猛虎扑向水泥厂。

当水过天晴,由于水泥厂对自然的破坏,农田的损失筑宇逃脱不了主要责任,而那公路也随着天气的晴朗进入了施工,而供应商无法及时提供材料,也只有解除合作退回定金并付违约金。银行一向不善于雪中送炭,它不是医院不会救死扶伤,再说现在的医院又有几个会救死扶伤,落井下石雪上加霜倒是它的拿手好戏,一得到消息便派人到筑宇催债。筑宇一下子负债累累,吴伯辛苦经营筑宇几十年如今已小有规模也小有名气,难道要眼睁睁看它垮?筑宇如今最大的问题只是资金问题,谁能给它填充这个经济窟窿,它便可立马恢复正常,可是这笔资金也不少!

筑宇高层会议讨论资金问题最后两种方案的支持率较高:一是跟债主协商推迟还债期限;二是寻求他人入股投资,吴王二人分两组各自施行一个方案,吴伯选了后者。筑宇如今若能筹到资金自然是没问题的,可是筑宇规模一般名声也不是很大。让别人来投资,可能性可不大,除非遇上那些风险投资家,但吴伯还是四处奔走筹备资金宣传公司,那怕有一丝机会他都不想放弃,可一个多礼拜下来他还有王伯都一无所获。一家公司若还不起债款唯一途径就抵买资产,也就说筑宇面临着倒闭,吴伯在车站接到子轩给筑宇带来了一丝曙光。

那天子轩下了火车便被吴伯请进宾馆,吴伯和子轩说了筑宇现在的状况,子轩说关于筑宇和中建的事他可以尽力为筑宇和中建协商。对于子轩来说肯为筑宇做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但吴伯还希望子轩能说服他父亲,让他父亲对筑宇投资。让子轩说服他父亲投资并不是很难,可是子轩为了晓蝶和许慧分手也和家人闹翻了,如今若要让子轩回去求他父亲必会遭冷落。子轩父亲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想子轩能早点成家,子轩和许慧原本感情很好,而他父母也都挺喜欢许慧的,可这次他竟当着他父母的面和许慧提出分手,子轩母亲强行干预,可子轩态度坚决,伤了许慧的心也把子轩母亲都气得半死。吴伯问子轩喜不喜欢晓蝶,子轩点了下头心里嘀咕着:“我要不是喜欢上晓蝶,我犯得着和家里闹成这样吗?”吴伯:“要不我把女儿许你,那么我们就是自家,我们可以一起经营筑宇,。”子轩说他考虑下,想到吴伯说的把晓蝶许他,子轩又补充了句:“我是真心爱晓蝶,不管怎样,我尽力帮您和筑宇,我爸那里我…我尽可能和他协商。要不我说关于我悔婚的原因是喜欢上了晓蝶,让我爸他来长沙一趟,我想晓蝶她那么优秀,我爸一定会喜欢她的,如果我爸不反对我们,那时伯父您再和我爸合作那岂不是更好。”吴伯点头说是。

吴伯和子轩那天谈话后便接子轩到自己家中住,又常制造给他们独处的机会。晓蝶开始并没怎么在意,可当每个周末甚至她的课余时间子轩总能在校园外巧遇上她,她开始怀疑这一切有她爸在幕后操作,突然想起文涛,晓蝶对她父亲竟有了几分恨意。晓蝶是个乖乖女,知道她父亲在幕后干预她的人生,但她并没公开反抗,她一如既往,只是每次出门燕霞兄妹都不离她左右。

吴伯总是以自己工作忙为借口让晓蝶多陪子轩出去玩玩,本想给一个他们的二人世界好让晓蝶移情别恋爱上子轩,可燕霞兄妹老在中间搅和,子轩表面装的若无其事,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后来王伯父对他儿女进行了教育,可效果不佳,结果志勇被调到外地考察学习,可燕霞和晓蝶仍旧坚守阵线,两人有如穿了同一条裤子,做什么去那里都是两个人。

晓蝶生日到了,文涛那天都一直没有电话,晓蝶打过去也接不通,这让晓蝶有些担心而更多的是伤心。吴伯对晓蝶说:“今天早点回来,晚上就爸妈带你出去庆祝!”晓蝶点点头。那天中午在学校朋友同学给她办了生日庆祝,下午回家,吴伯让晓蝶去换衣服,晓蝶知道她等会一定会遇上子轩,她换衣服时便打电话通知了燕霞。果然晓蝶刚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子轩捧着鲜花在客厅,几人入坐开餐,饭吃到一半吴伯接了个电话说他和艳姨有事,交待子轩照顾他女儿,二人便离开了。吴伯其实根本就没事,所以吴氏离去时想给子轩机会。

燕霞接到晓蝶的电话时正在卧室,挂了电话她就出卧室下楼,她父母坐在大厅,看见她问她去哪?她说去吴伯父家,王建山:“去干嘛?”燕霞往门口走:“找晓蝶姐玩。”王建山站起身:“站住!”燕霞:“我去伯父家找晓蝶有事,等下就回来。”王建山:“不许去,那都不许去,你老实给我上楼!”燕霞:“今天是晓蝶生日,我去给她庆祝不可以吗?”建山:“不可以!”燕霞:“爸,为什么,是因为杨子轩吗?”建山:“对,人家两个人你去搓什么热闹?”燕霞:“爸…晓蝶她根本就不喜欢子轩,这是你们都知道的,你们…”建山:“爸知道,可是子轩喜欢她,而子轩现在是筑宇的靠山!”燕霞:“可晓蝶她不是礼物,不是你们用来建设公司的牺牲品,她深爱的人是文涛。”王建山:“文涛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穷小子,你以为你晓蝶姐跟了他会有好日子过吗?可子轩…”燕霞没有想到她的父亲也竟如此势利,她不想听她父亲说推开门走了出去。王建山立刻起身跑出去抓着他女儿的手,拉着她往家里去,可燕霞挣扎着死活不肯,王建山对着女儿吼:“今天你哪都别去,老实点给我回家?”燕霞从小就被惯着、宠着,以前不管怎样她父亲都没对她吼过,她看着她父亲:“爸,我怎么都不敢相信,我的爸爸会是个势利小人!”王建山一听非常恼怒一个巴掌落在燕霞脸上,燕霞母亲看到忙跑过来拉着建山的手质骂他,燕霞被一巴掌拍地退了几步,眼泪滑过脸颊,摸着火辣辣看了她父亲一眼就转身跑开了。

晓蝶想到文涛伤心和子轩猛喝酒,很快便趴在桌上,子轩也醉了,但比晓蝶好多了,至少还没倒下,他看晓蝶趴在桌上就去扶。子轩把晓蝶扶到卧室,抱到床上,替她脱了鞋盖好被子,正准备离去,晓蝶突然拉着他的手:“涛,别离开我!”

王建山的一巴掌让燕霞很伤心,燕霞哭着一路来到晓蝶家门口,她拭去眼泪,走了进去,客厅一片狼籍但没有人,燕霞看晓蝶卧室门半开着,就朝卧室走去。当燕霞走进房间看到子轩正抱着晓蝶坐在床边俯着身子低着头,燕霞以为他在菲薄晓蝶跑上去就是一脚揣屁股上,子轩回过头燕霞又一巴掌打了过去,子轩忙抓住燕霞的手说:“阿霞!你干嘛打我?”燕霞:“你好卑鄙!”子轩放下晓蝶站起来:“阿霞,你误会了,晓蝶她…”燕霞:“误会?你先用你爸的名声利诱吴伯伯,然后再把晓蝶灌醉,你…”子轩伸出手掌:“停,你说什么,我利诱吴伯?”燕霞:“不是吗?今天是晓蝶生日,可晚上家里只有你俩,难道不是你事先买通了晓蝶父母?”子轩:“没,我没有啊。”燕霞:“没有?你以为用这样下三究的手段就能得到晓蝶吗?”“阿霞,我想你真的误会我了,晓蝶她喝多了,刚才我看要吐,我只是替她擦下而已。”子轩指了指晓蝶吐在地上的东西,燕霞看着地上:“好,我相信你,我来照顾我姐,你吗…去收拾,算是给你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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