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都是奇怪的动物。例如我以前早上不到七点的时候是起不来床的,我知道自己是个大懒虫,可是赖床是从小到大的习惯,很难改,小时候每次都是明扬叫醒我,等着我吃饭,然后再一起骑车去学校,我和他几乎每天都是最后几个到学校的,不过还好,因为我们两个成绩好,班主任也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明扬这个“慵懒王子”的绰号完全拜我所赐。然而现在每天早上不到六点我都会起来,然后坐在电脑前看看新闻,或者坐在书房里看看书,很安静的日子,生活节奏一下慢了下来。
我想让我安静的过完这两年,我就去撒哈拉大沙漠,我就去金字塔,我就去巴黎,我就去伦敦,我就去瑞士……总之,我要离开丽城,离开这个拥有太多记忆的城市,离开这个充满疼痛并伴随我成长的城市。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前几天接到报社的通知,说要让我们一人填首歌词,诗词我倒是写过,但是歌词,可从来都没有尝试过。打开电脑,是一首委婉的钢琴曲,整间屋子也顿时静谧起来,流荡在房间里,流淌在心田间,里面有不甘心,有希望,有疼痛……这首曲子夹杂了太多了情绪。
我已经辜负了多年的时光,
我不想,也不能,再荒废以后。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变了,
可我坚持,山水终究可以相濡以沫。
未来有多冰凉,我不想知晓。
就算不甘心,哪怕很伤心,也要微笑努力说我很开心。
以前的时光我没有缺席,可将来的日子我为什么退场。
你是那天笑的最开心的新娘,而我,一定是那天最沮丧的宾客。
模糊的曾经谢谢你陪我,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那么认真。
而我认真的原因不过是想让你依赖,
可我发现,真正依赖的人原来是我。
我想我输给了不甘心。
——《我输给了不甘心》
很快就在键盘上敲下了这段字,可是哪像歌词,算了,就当做一项任务完成好了,反正懒散是我的代名词。
交上去的时候我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期望,而且也不知道这首曲子是谁写的,将来是要由谁唱。
周末我去阿萝的咖啡馆喝咖啡,我喜欢阿萝这儿,因为她这儿人少,并不是生意不好,而是她这儿的咖啡太贵了,而我,宁愿多花些钱,也不愿意挤在嘈杂的咖啡店里,有时候还得排队等位子的。
一回生二回熟,渐渐我和阿萝熟络起来,她是一个离了婚的单身女人,可谁又不是呢?我也是离了婚的女人,并且最后一无所有。而她还好,她前夫留给她这间咖啡馆,她喜欢它,也希望用这儿还能留下些回忆。
我们谈论着最新的减肥方法,因为我发现,这段时间的我太安逸了,胖了多少,以前的衣服有几件都塞不下我了。而此时她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来,然而很熟悉的里面的歌词……是我填的那首。
果然,整首曲子在安静中伴着伤痛,而那首歌的声音……又是那么熟悉……待她接完电话,我激动地抓住她的手问:“阿萝,这首歌是谁唱的?”
“哎呀,你抓疼我了,我也不知道谁唱的,这是一首新歌吧好像,是店里的小杨给我下的,怎么了?”她看出了我慌张的表情,我最惊呆的不是我的歌词,而是这首歌的声音,是明扬,没错,是他的声音。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是不是死了吗?他死了啊……
“流离,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阿萝叫醒已经失神的我。
我根本就没有听见她说的是什么,我像疯了一样的冲出门外,我要去报社,我要问主编,到底是谁叫他让我们填词的?
我急冲冲的跑到主编的办公室,连门都忘了敲。
“主编,那首歌……那首歌?”话没说完看到眼前的这个人我吓傻了。
是明扬,明扬他回来了。
可是那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解释这件事,怎么来说明这件事?不,不,一定是我看错人了,一定不是他。
我闭上眼,眼泪在眼眶打转。
“不要叫我,不要叫我,不要叫我……”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念。
“流离,还好么?”眼泪一下都涌出来了,谁说的闭上眼睛眼泪就掉不下来了,可是却那样汹涌的出来了。
“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你是人是鬼?你是人是鬼?”我跑过去,拼命的晃动着他的身子。
“对不起,流离,对不起,我回来了,对不起。”他抱住我,想尽量的让我的情绪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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