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无双难以置信的转过身。
“呵，别高兴太早，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光头老者面带微笑的说道：“第一个问题，什么是战士，什么是魔法师？”
“通过修炼…”听见光头老者的话，天无双急忙准备回答。
“第二个问题，什么是灵？”光头老者转过头面向桌面上的水晶球，并打断天无双的话接着道。
“所以你听我回答啊…”天无双焦急地说道。
“第三个问题，什么是心魔？”光头老者无视天无双，手捧起水晶球说道。
“啪！”“喂，智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天无双拍着桌子怒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想要做一个怪物还是一个人？好了，今晚好好想想，明早再给我答案。”光头老者转头对着天无双说着，然后捧着水晶球朝着房间唯一的门走去。
“怪物…还是人吗？”天无双听见光头老者的话后心里一震，低声重复着这句话。此时天无双脑海里浮现出双手燃烧着绿色火焰的自己。
“哦，对了，刚刚你喝的那是我放了泻药的茶，唉，年纪大了，最近开始便秘了。”光头老者打开门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着天无双说道，然后快速从门走出并将门关上，不过在关门的一瞬间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咕噜~”在光头老者把门关上后，天无双的肚子也适时的响了起来。
“智老头，你个混蛋！”愣了下后，天无双怒吼着朝门冲去，巨大的吼声使在酒馆喝酒的酒客都打了个寒颤。
喧哗了一天的重甲城，在深夜显得十分的宁静，即使是仍有有不少酒客的酒馆也安静了下来，酒客们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酒，偶尔有小声交谈的声音响起，不过也很快又安静下来。
“就是这样，我答应了他申请试炼的要求。”在酒馆的地下室，光头老者对着水晶球说道。
“嗯，具体的我们都已经明白了，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嘶哑的声音从水晶球传出。只见水晶球里面，显示出五个黑暗的人影，隐约可以看出其中一个人影头上戴着野兽头骨一样的头盔。
“老大，你觉得他能超越自己的心魔吗？”光头老者担忧地朝着水晶球说道。在光头老者说出这句话后，映在水晶球的其中四个人影全都沉默不语地看向那个头戴野兽头骨的黑影。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绿色的火焰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兽骨黑影停了一会接着说道：“不过，心魔的问题只能让他自己解决，我们根本无法插手。”说完，兽骨黑影再次沉默了下来。
“唉，看他自己吗？”光头老者点了点头说道，然后低着头小声嘀咕：“这么过分的对他真的好吗？”
“这一切都是为了摧毁我们的命运！”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兽骨老者以坚决的语气说道。
“命运吗？”光头老者低声轻语着，张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双眼…黝黑的瞳孔、褐色的虹膜，而眼白却是像血一样的鲜红。
“怪物还是人？呵，我还有资格问他吗？”
“问题吗？”天无双躺在酒馆三层最里面那房间的床上，眼看着天花板小声说着。
“好吧。”天无双坐了起来，走到房间中的桌子前，点亮了桌上的蜡烛，然后取出口袋中的破旧笔记本，坐下开始翻看起来。
“第一个问题，哦，这里有，战士，是指以修炼肉体，并产生出独特能量‘斗气’的人们，他们将修炼获得的斗气储存于自己的肌肉之中进一步强化肉身，是近身战斗的专家，战士根据修炼程度的不同，分为战士、剑士、大剑士、剑师还有大剑师五个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为三个阶段；魔法师，是指通过不停获取知识并通过对世界元素的理解，以各种形式调动飘散在世间的元素，并为自己所用的学者们，他们通过知识的积累渐渐产生出名为‘魔力’的可以引动元素的能量。对应战士的境界制度，魔法师也分为魔法学徒、魔导士、大魔导士、魔导师和大魔导师五个境界。”轻声读着，天无双慢慢翻看着笔记，并拿出笔在笔记上作上记号。
“第二个问题，啊，找到了，灵族，在一般人中则称呼为魔族，是通过特殊手法将飘散的元素直接融入自身细胞中，从而达到改造自身目的的人群总称。跟战士的强化肉身、魔法师的吸收知识积累经验不一样，这是一种改变人体结构的修炼方式，这也使得灵族的能力可以传承给后代，当然这种传承也看天赋，不可能出现一出生就完全传承或者超越父母的魔。但是这种一出生就拥有普通人类必须修炼数年至数十年的能量，这也使得灵族被几乎所有普通人类的敌视。”天无双呼了一口气，接着读：“灵族的修炼境界，分为一出生的‘化境’；通过修炼成长至能够看见空气中元素的‘瞳境’，特征是该境界使用能力时，瞳孔和虹膜会转换为对应元素的颜色；能够将大气中的元素与自身元素结合到一起形成武器铠甲等的‘羽境’；能够将自身元素和大气中元素完全融合，从而达到短时间内使自身元素化的‘幻境’；最后就是将灵族心中丑陋邪恶的恶魔召唤到现实辅助战斗的‘心境’。”
“心魔吗？”天无双看着笔记本，想起自己双手冒着绿火的样子，摇了摇头翻到下一页继续读道；“‘心魔’，如字面的解释就是寄宿在心中的恶魔，是每一个智慧生物都会形成的存在。而由于灵族过快的成长速度，使得灵族的心魔也向着畸形的方向进化，获得召唤到现实的能力并成为灵族强大的助力。但只有不过三分之一的灵能够成功控制心魔，剩下的…都被心魔取代而变成怪物。”天无双读到这里，闭着眼睛将笔记合起来，然后站起来朝着床走去。
“想做人还是想做怪物吗？”天无双躺在床上，低声自言自语：“只要能够报仇，做怪物做人我都无所谓！”天无双说着伸手朝着桌上的蜡烛一挥，蜡烛上的火立刻熄灭。
露水树林深处，曾羽小队全灭的现场。此时一个长发及肩、身着绿色轻铠甲的少年慢慢从远处走近，小声说道：“嗯？看来我是第一个完成调查任务的呢。”
“十分抱歉，第一是我。”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在长发少年身侧不远处响起。
“是岳源吗？第一是你的话，我还真是没有意见了。”长发少年说着，转身走向不远处背靠大树坐到地上的短发少年。
“坐远点，别靠那么近！”短发少年发现长发少年向自己走来后，侧头朝着长发少年喝道。由于夜间的露水树林太过安静，倒显得短发少年的声音很大。
“呃…”长发少年被这一声大喝声吓了一跳，并停下了脚步。长发少年苦笑了下，然后就地坐在身侧的大树旁，抬头看天的说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我搜索的方向里，四个小队的尸体，全都是一招致命，其中一个小队里面少了一个人，队长徽记全部不见了，还有那些火系魔法痕迹，初步判定是受雇于‘法林’的雇佣兵。”莫渊维指着不远处被烤焦的尸体不咸不淡地说道，然后转头看向短发少年问道：“那么尊敬的剑圣传人莫渊维阁下有什么发现呢？”
“呵，三个小队士兵的尸体，一大一小两头快被烧得成灰的熊尸体，满地的铠甲碎屑，一面被击穿的盾牌和一把断掉的长剑。”莫渊维看着星空说道。
“嗯？”短发士兵听完莫渊维的话后，略显惊讶地摸着下巴说道：“这么说，袭击者遇到坚甲熊并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不，恐怕那个火系魔法师是在帮助士兵们击退坚甲熊的哦。”莫渊维依然看着星空，语气轻松地说道：“断剑的位置与发出魔力波动的地方重合了。”
“嗯？那这些士兵尸体又是怎么回事？”短发士兵思索着低声自语。
“我倒觉得袭击者是刺客公会的人啦，”莫渊维看了短发少年一眼，指向不远处的几具被烤焦的尸体说道：“你看那些伤口都是一击破坏喉部结构…也就是一击破坏声带跟气管致死的。就伤口来说，可以一击破坏准确喉部结构的，据我所知只有刺客公会中少数几人能够做到。”
短发少年按莫渊维说的检查了下尸体上的伤口，然后坐回原本的位置问道：“那么那个火系魔法师又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帝国的士兵呢？”
“是法林的间谍吧。”莫渊维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看着星空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袭击者是‘鸟羽’的？”短发少年皱着眉头说道。
“不。”莫渊维转过头看向短发士兵，举起右手一根手指神秘地说道：“鸟羽由于是六国联合制，守成有余却进取不足。即使成功侵占我们帝国，单靠其中哪国都无法守住哪怕一个城市。所以，雇佣袭击者的估计也是法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