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茵在给文小墨打过电话后的第二天往家里打了个电话随后就关机了,这个坚强的女孩第一次在电话中哭泣,愚钝的父亲并没有察觉什么只是一味的安慰,茵茵不要哭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怎么了?
韩诗茵说自己在学校好好的,哪会有什么事,只是突然有点想家了。
韩诗茵以往只有在想起已故的母亲时才会那么难过,韩爸爸以为同学说了什么或女儿看到了什么触景生情所以想起了妈妈。于是他安慰道,茵茵,不要伤心了,都过去了,爸爸过去看你好不好。
不要,韩诗茵声泪俱下,不断抽着鼻涕,不要来,你来我会更难过的,过一会就好了。
那好,茵茵,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缺什么一定要告诉爸爸。
好,韩诗茵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发生在韩诗茵身上的事她自己很难讲出来,因为讲出来本身对自己就是一种伤害,这与她的兼职有关,虽说是兼职赚钱,但她不是那种为赚钱什么都可以抛弃的女孩,可是正是因为这个兼职,让她限于魔掌难以翻身,这种事情这样的兼职不能说出,因为说出后自己要饱受世人眼光,而且也面临生命威胁,但如果不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将是她永生的噩梦,会一直伴随着她除非死去。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是痛恨为她提供工作的学工处吴主任即幕后操作者,痛恨这个学校,痛恨这些拥有权势却在荣誉的光环下充斥着**的畜生,就是这些畜生带给了自己无穷的噩梦。
韩诗茵不能掀开那一个夜晚,一个夺走了她一切的夜晚,她的童贞,她对未来所憧憬的一切的美好。在光艳的灯光下她第一次彻底领悟到这个社会的邪恶,无产光环下造就出的那一张张可恶的嘴脸。
那一晚韩诗茵接到了陌生的电话,电话中将她的档案情况复述了一番,并告诉她已经被录取,一会会有车来接她,怀着疑虑她迈出了兼职的第一步,这一步让她看见了什么是奢华与荣耀,也让她看见了无尽的深渊,他见到了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那男人让她换上了一身白裙子,随后把她带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韩诗茵大体明白了怎么回事,随后她跟那个发福的中年人说,我不做这兼职,这一句话换来的是那中年人淫邪的笑容,不做没关系,你看清了那合同上的内容吗,这些损失在你承担完以后自然可以回去。流氓行径,她心里想,随后想着怎么报警出去这个地方。徒劳的,那人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警察靠我吃饭,她们会怎样做你应该很清楚。韩诗茵俨然有了些慌张,更确切的应该是一种绝望,她第一次感觉到那种孤立无援的无助,电话上一串号码,竟不知打哪一个。全是同学,谁能帮得了自己,她哭了,跟中年男人苦苦哀求,叔叔,求求你放我走吧,我还是一个学生,如果现在做了这种事,以后可怎么办?
中年男子摇摇头,把她推搡到床边,韩诗茵赶紧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希望可以帮到自己,谁知电话的嘟嘟声一直响不停,接着一声无人接听将韩诗茵的恐惧推向绝望,放了我,放了我,她大喊。
发福的中年人见惯了这种场景,一巴掌打到韩诗茵的脸上,在这种时刻这样一巴掌是最容易让人感到恐惧,也最容易产生懦弱。别哭哭啼啼了,以后你还是一样,别装作那么纯洁,你的纯洁要给谁啊,难道有过性经历的女人不是女人?看上你这是你的福分,多少人想这样还没资本呢。两个选择,你乖乖脱掉衣服,或者我来帮你,你自己选······
两者韩诗茵都没有选,她直接跑向窗户想要以死来保住自己的清白,谁知却被一把拽了回来,接着一记重拳过后便不省人事。
朦胧中感觉下体撕心裂肺的痛,想要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整个身体仿佛棉花一般,没有丝毫的力可以使上。自己的身上,那个发福的中年男人上下起伏,发出阵阵如同丧家犬一般的哀嚎。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中年男子已经不只去向,身边摆着一沓钞票,床单上,鲜血已经浸透,地上散落着纸巾和药盒及一只用过的***。
韩诗茵脑中一片空白······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文小墨在第二天拨韩诗茵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难道手机没电了吗?他想了想,大是概这样,他坐在电脑前,浏览着淘宝网页,心中一阵阵激动。
他已经让白平打听了韩诗茵手镯的样式,决定买一个相同的送给她作为纪念,学校很明显不让他们再抓小偷,因此韩诗茵的丢失的手镯也再也讨不回来了,而那个手镯既然对韩诗茵来说意义重大,那么自己就买一个相同的送给她好了,文小墨这样想。
突然,楼下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骚动,人们的叫声,惊呼声,奔跑声席卷而来。文小墨从窗户往外望了一眼,只见到许多人跑向教学楼的方向,他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了,小墨,不好了?白平从门外奔跑进来,汗浸透了整个衣衫,满脸是说不出的惊愕与恐惧,文小墨从没见过白平慌成这个样子。
怎么了,慢慢说。文小墨惊了神一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有人······有人跳楼了。白平感觉肺要炸了一般,用近乎嘶哑的声音说道。
大概又是为情所困吧,文小墨心里想,随后又坐了下去,说,这种事还是不要凑热闹好了。随后继续敲打键盘。
白平见状一下子急了,呼哧呼哧的声音中冒出一句,草你妈,是韩诗茵!
文小墨听到这句话后感觉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就起身往外面冲去。身上的耳机线把电脑带到了地上,后面噼啪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