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探讨,两人决定将处子改成仙子,这样就没有那么直白,且意境也会比较唯美。于是更改后的诗句摘抄如下。
月夜有怀
渔笼秋水夜灯花,
孤舟临岸点点蛙。
斜月半挑还少睡,
不知仙子落谁家。
但不论怎么讲,诗中所表达的都不像思秋,尤其最后两句透漏更加明显,很像是思春。
南方的秋天基本形同北方的夏天,且有过之而无不及。由于大多数的学生几乎都是第一次离家,加上天气炎热,情绪波动较大。文小墨决定去林子散散步,而去了学校的情侣林却有更了更大的情绪波动。情侣比比皆是,且所穿衣服少少益善,一来是自然因素所决定,不过衣服的减少就如同水土流失的成因一般,自然因素永远是客观因素。这种几乎不穿衣服躺着乘凉的场景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到肉食店选白条鸡一般,毛拔得精光,任君选购。只是在学校内说选购就夸张许多,如果出门直走,不过百米就能看到牌子上写着富丽堂皇的KTV,进去后保证就能选到和在校内模样相同的白条,且毛拔得更为干净。
新来的学生对这种环境不是很适应,感觉这和想象中大学的美好有所出入,但这些东西作为学长的大多数人在大一时已经想过了。新来的同学往往还会想着自己正处在时代的转折点上,承载着民族的希望,祖国的未来,肩负着人民的重托,所以不敢轻易妄为,因而在治学上,态度很端正。
不端正的时候是因为有些课给人感觉很无聊,同学们甚至不知道开设那些课有什么用。这种想法并不奇怪,因为在街上开宝马的很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宝马怎么写。这告诉我们两个道理,第一,不知道宝马怎么写并不代表不知道怎么开;第二,文盲能开上宝马,说明他们即便没进过大学,也成功地做成了生意,拥有了财富。所以学生很迷茫,学了的东西以后用不了,我学它干嘛?但事实上是,你不学就拿不到学位证,拿不到学位证就证明不了你上过大学。没上过大学,就没人要你。而录取了你,并不是因为你学了有用用的东西,这是很纠结的问题。
我们在学校得到的高等教育,远比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多得多。
转眼上了思修课。
对大多数的同学来讲,上思修课远比在炼狱中修行要漫长许多。贾思哲在讲台上讲得激情澎湃,同学们在下面睡得酣畅淋漓。文小墨抬头注视着黑板,小学,初中高中几年,他已练得百毒不侵,连瞌睡对他也丧失了药性。
嗨,睡到半醒的同桌推了推文小墨,你不困吗?
不困,我习惯了。文小墨回答。
真行,我叫陆晨玖,你叫什么?
文小墨看着他的口水从嘴角流下,滴到鞋尖上。
这个问题你前天问过了。文小墨回答。
你看我,记性真差,只隔一天就忘了。陆晨玖很不好意思。
昨天说你不记得了,就又问了一遍。
······
你再告诉我最后一遍,我保证明天不问你了。
好吧,文小墨看看前面,贾思哲沉浸在自己精彩的演说中,暂时没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俩身上,我的名字,文小墨,文章的文,大小的小,墨子的墨。
啊,墨子是谁?
文小墨看着陆晨玖没有历史轨迹的脸,心里想也许没必要把墨子的丰功伟绩介绍一遍。于是说,你记住他是个很牛B的人物就行了。
啊,那,是哪个墨?陆晨玖用手比划了两下,这个?显然他比划的笔画不够。
来,看着,文小墨工工整整写出来三个大字,文小墨。写完后,颇为欣赏地看着自己的字。
嗯,字真漂亮。
听了陆晨玖的奉承,文小墨一阵欢喜。
和人居然一点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