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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经商经伤

司马祖闷声不响地拉着地排车,心情极其复杂地离开了七成人守家种地,两成人出外混穷,一成人外出讨饭的父老乡亲,离开了这个生活靠救济、花钱靠贷款、吃粮靠返销的贫困小山村,离开了这个山瘦地薄,收成靠天,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群山环抱的小孤岛。

司马祖这一路上停在坑坑洼洼的柏油马路边沿的树荫下歇了三歇,卷了几支旱烟叶子抽了抽,喝了大半瓶子凉开水,十一点来钟赶到了城区。一进了城区,他这个从山沟里来的穷汉子,在川流不息、五颜六色的车辆和行人当中立马就显得异常兴奋,睁圆一双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东张西望地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看什么,总之他是四处地看,看也看不够地看。

“现在我也算是城里人了。”

司马祖嘴里这么嘀咕了一句,一双老鼠眼睛也越来越亮了,他挺直腰板,似乎是全身都来了劲,满脸微笑着拉着地排车,一路直奔城区南关那家益民旅社落脚去了。

一些常到城里来办些什么事情的乡下人,几乎都知道这家坐北朝南,青砖、黑瓦,六排平房的老字号旅社。一些喜欢烧包的乡下人到城里来赶集,或者是办什么重要的事情,耽误了时间,天色晚了,或者是突然遇到了很坏的天气,实在是赶不回家里去了,就喜欢到这家价格便宜的旅社里住上一宿,享受享受,洋货洋货,必究一般种地的乡下人还是舍不得花钱住旅社的。

益民旅社的每一间屋子,都是爆破了皮的黑红色的木头门框、木头门和一个白色的花纹玻璃窗户。屋子里是白灰墙面,原色水泥墙围子,红砖地。东南西北四个墙角,摆放着四张单人木板床,床上是白色的铺盖,每张床下都有一个36公分的搪瓷脸盆。窗户下面有一张两个抽匣的黑色木头桌子,桌子上有个圆圆的34公分的搪瓷茶盘,茶盘里放着一把陶瓷茶壶和四个陶瓷茶杯,桌子底下有个铁皮暖壶。

益民旅社的大院子倒是挺宽敞的,可环境卫生实在是不怎么样,到处都脏兮兮的,特别是厕所里,肮脏的让人几乎连下脚的空都没有,尤其是到了夏天,气味大得呛鼻子,那些绿豆苍蝇铺头盖脸的到处乱飞,胃口稍微浅一点的人都在厕所里蹲不下去。

益民旅社里的几个服务员,几乎都是城区四关和附近的乡下妇女,这些服务员虽说是见多识广,可一般情况下也不怎么呵斥到这里来投宿的客人,她们的服务态度还算是挺好的,比百货大楼里那些非农业户口,狗眼看人低的售货服务员可要强的多了。

经常到益民旅社来住宿的那些乡下汉子,他们带来的毛驴车、地排车,夜间就停放在他们住宿房间的大门前,一般情况下还是挺安全的,谁也没有听说过这里出现过什么江洋大盗。不过,谁在旅社里丢个什么小东小西的事情,那也还是经常会发生的。如果谁粗心大意,运气不好的话,第二天一大早上,谁的毛驴车或是地排车的车轱辘不翼而飞了,这也算不上是什么很奇怪的大事情。

司马祖拉着地排车进了益民旅社,办完住宿登记手续,一个大脸盘、小眼睛、塌鼻子,五大三粗的中年女服务员就走了过来,笑呵呵地领着司马祖来到一间还没有住进客人的房间里。服务员走了之后,司马祖立马出门把他的地排车的车轱辘卸下来搬进了屋里,然后关上屋门,拧上门锁,坐在床沿上,打开煎饼包袱,拿起瓜干子煎饼,就着辣椒咸菜,一口气吃了三张煎饼,喝了两大碗白开水。吃喝完,用一只手抹抹嘴巴子,卷了一根纸烟抽着,抽完纸烟便四爪朝天,美滋滋的,舒舒服服地躺在靠窗户右上首那张小木板床上眯瞪了一大觉,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快要落山了。

司马祖必究是不算年轻了,昨天夜里几乎一宿没睡好觉,拉着地排车又赶了一上午的路,走得双脚板有些疼痛,感觉着腰和腿都酸麻的不得了,他起床之后哪儿也不想去了,就在旅社的大院子里随意地溜达着,溜达了一会就溜达到大院子东墙角的锅炉房,笑嘻嘻地凑合着和锅炉房里那个天天都好像是睁不开眼睛,开口说话就带有满嘴酒气的李老大闲聊了起来。

李老大五十多岁了,虽然还没有老婆,但社会背景还是挺大的,益民旅社是南关居委会的下属单位,益民旅社里的工作人员,几乎都知道李老大是南关居委会邹主任的亲表舅,还知道他爷爷解放前当过东乡的乡长。至于李老大的大名叫什么,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反正益民旅社里的人都喊他李老大,背地里都管他叫酒糟鼻子,或叫酒晕子。

李老大一年四季都吃住在锅炉房里,白天晚上给旅客们烧开水,没有什么节假日。尽管李老大开口说话就颠三倒四的,吹吹呼呼,二二过过的不靠谱,但他的工作还算是挺尽职的,锅炉房里的白开水,用他的话来说,一天到晚二十四个小时总是开的,随便住店的客人们喝。当然啦,偶尔有那么一些来住宿的娇贵客人,喝了温嘟嘟的白开水会拉肚子,可这事你就怪不着李老大了,只能怪前来打开水的人嘴太懒了,怎么不开口问一问李老大是什么时候又加上的凉水。

司马祖来到锅炉房里,坐在小板凳上有一句无一句地跟李老大闲扯着,闲扯了一阵子也没有扯出个东南西北来,心里寻思着,这片院子这么大,也没有这个熊家伙缺的这块心眼子大,便无精打采地回了房间,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小木板床上,开始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琢磨着自己到底该做什么营生才能赚钱快一些。

倒腾青菜?倒腾水果?挨家挨户去收破烂?到建筑工地上去当个小工?司马祖寻思来,寻思去,寻思了挺长时间他也没有寻思好,就迷迷糊糊地闭上双眼睡着了。

这一夜,司马祖做了好几个梦,梦到他老婆伸手跟他要钱花,梦到三个孩子围着他喊叫着要猪肉吃,要大鲤鱼吃,要白面馍馍吃,要新衣服穿……

第二天一大早上,天才蒙蒙亮,司马祖就空着双手到城区里的几个大小菜市场里去转悠,转悠了一上午,转悠得两条腿都麻木了,他也没有转悠出一个什么好主意来。十一点多了,他又转悠着返回到了南菜市场里,这个时候他的肚子饿了,便在附近的一家小饭店里喝了一碗面条,吃了两小碟不收钱的胡萝卜咸菜,喝了三碗面条水,拍了拍饱饱的肚子,卷了一根纸烟抽着,歇了一大会儿,这才又到南菜市场里去转悠,一直转悠到天都快要黑透了,他这才筋疲力尽地回到南关益民旅社里吃晚饭。

司马祖吃完晚饭,四爪朝天的躺在小木板床上,琢磨着他这一天的所见所闻。起初他觉得自己的收获不小,干这也行,干那也管,可他掂量来,掂量去,掂量到最后竟然拿不定主意干什么小买卖才好了。他烦躁的坐起身子,双手卷旱烟叶子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间想起了那一年冬季的一天傍晚,他爷爷坐在院子里的马扎子上抽着旱烟跟他爸爸说:“咱庄稼人过日子就得勤快一些,农闲的时候,到城里头去倒腾点水果,比整天待在家里闲着好多了。倒腾水果虽然利薄,可本钱小,只要勤力,眼睛好使,脑子活络一些,别让那些市场管理所的人给逮住了,那还是能赚上几个钱过年用的。”

司马祖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琢磨琢磨他爷爷说的这些话,觉得挺有道理的。心里寻思着,怪不得那些年来,只要到了农闲的时候,他爸爸就好偷偷摸摸地到城里来倒腾水果。

司马祖拿定了主意,脱了衣服,随手拉开被子就睡觉了。这一夜他做了一个好梦,梦见自己买卖水果赚了一大堆的钱,一家老少都穿上了新衣服,尤其是他的三个孩子,个个打扮的都跟城里人的孩子似的。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寻思寻思夜里做的梦,不由自主地就裂开老妈妈嘴笑了起来。

司马祖天天一大早上起来床,洗洗手,洗洗脸,灌满一大塑料瓶开水,几张煎饼里放上几块咸菜,用费报纸一包,就拉着他的地排车从益民旅社里出来,一路直奔城南的干鲜水果批发市场,在市场上转悠着批发一点各种各样的干鲜水果,然后便拉着地排车到各个居民区家属院,各条大路小路的街道和路边上,起劲地吆喝着叫卖他的干鲜水果。

这一整天,渴了,司马祖就喝凉开水,饿了,就吃煎饼和咸菜,生意好了,高兴了,便到小饭店里喝上一碗肉丝面条解解馋。一碗肉丝面,当然不够司马祖塞牙缝的了,只不过是打打牙祭而已,真正的主食还是他自带的煎饼。要解馋,辣椒子、盐。小饭店里不收钱的油炸辣椒沫、小咸菜、葱花、酱油、醋和面条汤,都是他拌菜、调制鲜汤来解馋的美味材料。

一年四季,甭管阴天下雨,还是刮风下大雪;甭管头疼脑热,还是感冒发烧;甭管是让城里的那些恶霸似的工商、税务人员罚了款,还是让土匪似的城管人员没收了秤杆子;甭管是有事没事地让街头上那些小地痞讹了几斤水果,还是无缘无故地给羞辱了一顿,打了几巴掌,踢了几大脚,司马祖从来就没有泄过劲,灰过心。不过,谁要是说他遇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被罚了一点款的时候,他不气得慌,不沮丧,那也是假的,他不背地里骂人家的祖宗八代,他就不叫司马祖了。

司马祖卖水果的时候经常耍称杆子,缺斤短两的坑人家。偶尔让聪明的人给逮了个正着,他就跟人家陪着笑脸说小话,等人家走远了,他就会自言自语地笑话人家是个傻帽。偶尔遇到那种蛮横不讲理的滚刀肉买主,他就从头到脚地跟人家赔不是,哀求人家,赔偿人家,等人家走远了,他就冲着人家的背后咬牙切齿地骂些难听话,出一出憋闷在心里的恶气。

一个初来咋到城里的庄家汉,在街头上做小买卖、练地摊,不受别人一点气,不受别人一点欺负,即使社会风气再好,城里人的思想素质再高,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司马祖在买卖干鲜水果的时候,别管遇到什么样的麻烦事,还是多么难缠的人,他都有自己的绝招。虽然他不知道阿Q是谁,但他的小脑发达,悟性还是挺高的,在城里做了一段小买卖之后,他的阿Q精神胜利法就已经无师自通了。

司马祖卖水果的时候,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手脚利落,动作麻利快。看见那些串游在街头上的执法工作人员,他拉起地排车是能躲就躲,从东头躲到西头,从西头躲到东头;他是能跑就跑,能颠就颠,从南边跑到北边,从北头颠到南头,整天不知疲倦的笑嘻嘻地和城里那些执法工作人员捉迷藏,打游击。没用多长时间,司马祖就练就了一套马路、街巷的游击战术,在那些整天在街头上赚钱混生活的小商小贩当中出了名,是大家都公认的游击队队长。

司马祖一天到晚跑得腰酸腿疼,双脚麻木,他也舍不得到药店里买一贴膏药贴贴。他天天喊得嗓子嘶哑了,也舍不得买一两胖大海泡杯开水喝喝。无论是多么闷热的三伏天,还是多么寒冷的三九天,他从来就没有待在旅社里休息过半天。

那两年,司马祖在城区里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人的窝囊气,遭了不少罪,虽然比在他老家里种地还要劳累、还要艰苦,还要费心思,还要闹心,可也让他在做小买卖的实践当中给练就出了梁山好汉铁叫子乐和的一副好嗓子,鼓上蚤时迁的一双好眼神,以及神行太保戴宗的一双飞毛腿。

那两年,每当过节的时候,司马祖的嘴巴馋急了,晚上回来的路上,他就会兴致勃勃地买上一碗热豆腐,跟人家多要点辣椒酱,打上二两瓜干子酒,坐在益民旅社里哼哼着小调,有滋有味地解解馋,美美地睡上一夜。第二天一清早,精神饱满地再去那些大街小巷里,各条马路上,跑着吆喝着卖他的那一些会变钞票的干鲜水果。

那两年,南关益民旅社里的一些工作人员,尤其是那些大妈级别的服务员,她们都挺喜欢这个会过日子,脑子挺活络的司马祖。司马祖的干鲜水果卖给她们的价钱,当然都是批发价了,而且绝对不会缺斤短两的。打生不如混熟。时间长了,司马祖住的四个人的房间,几乎都成了他自己的包间。不过客人多的时候,他的房间里也会住进客人的。第二天,客人如果还不走的话,服务员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把客人给调剂到别的房间里去住的。在益民旅社里,这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定,那些大妈级别的服务员们都会自觉地来遵守,而且她们谁也不会来讹诈司马祖什么东西的。

那两年,每天晚上,司马祖都会坐在床上数一遍那些皱皱巴巴,脏兮兮,零零碎碎的钞票。一分钱、二分钱、五分钱,一毛钱、二毛钱、五毛钱,甭管是硬币还是纸币,他一点也不嫌弃。他的花粗布大裤头的大口袋,一旦鼓胀起来,他老婆或两个女儿自会准时的带着一些家乡的特产到益民旅社里来慰问他。每当他老婆或女儿来慰问他的时候,兴奋得司马祖就会让她们到益民旅社对面的小饭店里去喝一碗肉丝面条或一碗混沌,偶尔的他还会给他的两个女儿买一碗猪肉水饺吃。如果他老婆带着他儿子来看他了,他儿子那是必须得吃两碗猪肉水饺的。可司马祖即使是在高兴,他和他老婆也舍不得吃一顿猪肉水饺。

那两年,司马祖从来就没有陪着他老婆或女儿逛逛城区里的那一些大大小小的商店,他得做生意挣钱。他老婆或女儿回家了,他的花粗布大裤头的大口袋也就又瘪了。瘪了的花粗布大裤头口袋,让司马祖很得意,得意得他拼命赚钱的韧劲也就更足了。他天天啃着他老婆或女儿十天半个月从老家给他送来的干巴巴、硬邦邦的地瓜干煎饼和萝卜、辣椒子咸菜,一天到晚喝着益民旅社里不要钱的白开水,辛辛苦苦,尔虞我诈地做着他的干鲜水果小买卖,一晃之间就已经在城里折腾了四五年。

司马祖追求金钱的精神状态十分饱满,良好的心情让他的身体和五官面貌比刚到城里来的时候,看着还年轻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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