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当然想的出做的到,这夜空中无月,李炎蹑手蹑脚的走到客栈下面,抬起头望了望杏儿他们的窗户,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屋内杏儿眼睛微睁,孟婆婆却是微微一笑,杏儿道:“这人真的是我们要找的人?”
孟婆婆闭目思索一会便说:“定是不会错的,这雨苍山下怎的有这般小的孩子,肯定就是他,但是我找过他身上,却是没有任何东西。兴许他留在雨苍山上了,我们过几日再回去瞧瞧。”语毕便和杏儿躺在床上睡去。。。。。。
“喂,小子,你过来。”李炎已经偷偷走了一个多月,回想起那日离开的时候居然会有不舍,走了之后却也常常想起杏儿那那坏坏的笑容,思绪纷飞的李炎正在漫无目的的在一条不知名的街上走着的时候,突然被一个沉闷的呼喝声给叫停。
“什么事?”李炎虽然在雨苍山待了几年,但是毕竟骨子里流的可是大户人家的血,被一个形貌猥琐的人叫做小子,顿时便感到不快。
“看你一身华服,一个人在街上走着,这是要到哪儿去啊?”那人一身只可以说是邋遢,给人的第一感觉便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到哪儿与你可没有什么干系,告辞了。”李炎不想多说,扭头便离开。
“等一下。”那人向着李炎的手臂上一拉,这可苦了李炎,一身纯白的衣服便留下一道污痕,却是那人的手脏的很。
李炎心情虽然瞬间就被弄的很糟糕,但毕竟自己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加上自己的修行早已被迫终止了,如今也不想与那人计较,便瞪了他一眼就离开了,虽说李炎离开雨苍山可有一个月之久,但他身上银子可是不缺,那赶车的刘爷爷给他留在雨苍山上的银票少说也是几千两,但是在山上有银子也是花不出去的,如今下山了,李炎便将所有的银票带在身上,一路上倒也过的逍遥自在。
“小哥,我看你印堂发黑,就这几日必定有事发生。来,容老朽给你算一卦。”这时一位鹤发老者站在李炎身前,只见他一身的粗布衣裳,但头发上却一根玉簪惹眼的很,透出幽幽的绿光,而他看这李炎的眼睛却也深邃的紧。
李炎刚刚被那不知名的人给扰了心情,这才走了几步路,又被一个算命的叫住,居然还说自己印堂发黑,这怎能高兴的起来,立马脸色一黑,“我不算命,我早算过了。”李炎道:“哼,今天是怎么了。”其实李炎说的也是真话,刚上了雨苍山木真人便给李炎看了手相,说李炎的命多坎坷,便不再多说。
“依老朽看来,小哥命多坎坷,虽说你一身华服,但脸上流出一股孤独之气,想必是家道中落,你一个人出来的罢?”那老者双目精光一闪,便又恢复了刚才那深邃的眼神。
这可着实吓了李炎一跳,当他说到自己命多坎坷时便盯着那老者的眼睛,却是越看越深邃,就感觉那老者的眼睛就是一个漩涡,自己掉了进去楞是从里面出不来。虽然他如今可没修炼什么,但是毕竟还说有些功底,一看便知道这人不简单,看那道行估计还高出木真人几分。加上那人道出了自己家破人亡的伤心事,便在瞬间就感觉心里一冷,不再说话转身便走,他知道若是那人想留下他的话绝对是易如反掌,但他却生了一副倔脾气,不管那老者,径直走了开来。
“有点儿意思。”那老者微微一笑,又开始摇着手中那面写着神机妙算的旗子走开了。
话说李炎离开不久,越想越是觉得气闷,但他还是继续着他漫无目的的旅行,他走出了镇子,不觉间来到一个小树林口,他刚问了镇子里的人,穿过了这个树林便可以到一个更大的城镇,据说那里正有个唱戏的班子搭台,李炎回想起爷爷特别喜欢抱着自己听戏,天色虽然晚了很多但是他还是加快了脚步想去看看那戏班子演的怎么样,若是演的好,那么自己便要求班主将自己收留下来,虽然自己无法继续修炼,但是唱戏估计是没问题的,而且自己还小,班主应该是不会拒绝,若是他不肯收,便给班主几十两银子,估计求师是不会再有何问题了,李炎正打算着便步入了那片树林。。。。。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突然冲出了几个大汉挡在李炎面前,手中那明晃晃的尖刀也甚是吓人。而那为首的居然是那镇子上和他搭话的那形貌猥琐的人,看着他的眼神,李炎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怎么是你?”李炎叫道:“原来你是个强盗。”
李炎虽说还年轻,但是可是在雨苍山上修炼了不短的时间,即使如今不能修炼了,但那身体却是不简单,比起普通人,却也强上不少。因此李炎倒不畏惧这两三个强盗。
“你什么你,要么留下钱走人,要么留下钱,再留下小命。”那人狠狠的说道
“我要是什么都不留下呢?”李炎戒备着说。
“别给他废话,先废了他一只手再说,这可是一只无主的肥羊。”那人说着便挥刀冲上前去。
“嘿”李炎身形一闪,躲过了那人的一刀,本想回敬他一脚然后逃跑的,但是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心头却更是闷了起来。那强盗可不管你是否心头闷,直接回首便是一刀照着李炎的右手便往下一削,其余的几个人也把李炎围了起来,防止他逃跑。
本来李炎是准备逃走的,但如今只感觉心头突然变的冰凉,吃力的躲过刚才那一刀,腿上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
“呵呵,原来是个病秧子,怎么,腿软是吧,乖乖的交出钱来本就无事的,如今,你是死定了,这个时候这里可是没什么人的。”
李炎哪里还听得进去那强盗在说些什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只感觉身上所有的经脉都被冰冻了,一股挡不住的刺骨寒气在血管流动,感觉血液几乎都要结冰,李炎终于无法抵抗那彻骨寒冷闷头倒在地上顿时晕了过去。。。。。。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李炎竟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一张极为简单的床上,与其说是床倒不如说是木架子好了,那木架子倒也简陋的很,只是几个木板加上两个腿,另一头搭在一块大石头上,醒来后居然没有感觉身体有任何不舒服,只是肚子有点饿了,还有就是依然有些腿软,他缓缓的站起来,往那勉强称之为门的东西那里走去,他一出门便闻到一股咸咸的味道,对,那是风的味道,而且眼前的景色更是让李炎吃了一惊,湛蓝的海水上倒映着一抹天空的空灵,而那盘旋这的海鸥也在忙碌着从未多注意李炎一点,仿佛他是多出来的一个物体似的,或者只当他是一个新的什么动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