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集
五角飞碟的超现代化武器;
到达北京;
艰苦的寻找;
胡邓的誓言。
很快,舒克和贝塔走出了离别情绪,全身心投入飞碟驾驶。
“郑渊洁住在哪里?”贝塔边吃巧克力边说,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
“不知道,我猜是北京。”舒克回答。
这时,刚欣赏完卧室的丽丝走了出来。五角飞碟里库存着许多瓶爱因斯坦家老鼠的后代发明的微缩粒,还有皮皮鲁制造的皮皮鲁口服液。丽丝用鼻子服下了一半微缩粒,正好缩小到老鼠那么大,因此她可以自由在飞碟里活动。
“这个飞船好漂亮!”丽丝赞叹。
“是飞碟。”贝塔纠正。
丽丝问:“我可以驾驶飞……飞碟吗?”
舒克想了想:“你来操控武器系统吧。”
“武器系统?!”贝塔一下子激动起来,“你把武器系统修复好了?”
“没有,”舒克承认,“武器系统所运用的一些原理在这个宇宙中并不适用,比如不能在这个世界把一些东西凭空变没,因为这个世界里有什么‘物质不灭定论’和‘质量守恒定律’,除非宇宙中某些细微的能量变动导致少数物质和能量互相转换,否则物质是不会消失的,只会变成另一种形态。还有,我们也不能像审讯劫持舒利的动物学家一样随意让别人触电,因为空气并不是良导体……”
舒克停了一下,又补充说:“我所说的武器系统是应用于现在这个主宇宙的临时武器系统,运用的是这个宇宙的定律,比如等离子、高能粒子、反物质、脉冲等,虽说威力大大减小,但足够实用。”
这更让贝塔兴奋起来。贝塔向来不习惯太快的东西和威力太大的武器,因为这样会错过很多精彩的瞬间。比如光速飞行总是无法看到沿途的风景,超精密的武器系统总是在人们反应之前便消灭了一切……
丽丝也很感兴趣,她想知道这么小的一个飞盘能有多大的威力。
于是,在舒克的指导下,丽丝和贝塔驶向一堆废水泥管,离一根粗大的管子不到五米时,他们开启了特斯拉线圈的电弧攻击,以最大的能量进行轰击,只听“轰”的一声,伴随着刺眼的闪光,顿时火花飞溅、石块四散。亮光消失后,管子上竟留下了直径约半公尺长的园洞,洞周围还有烧焦的痕迹。
贝塔不住地咂嘴,激动得直理坦克服。
趁周围没有人经过,舒克向贝塔和丽丝演示了多种威力不俗的武器,其中,用舒克自制的等离子设备制造出的球形闪电竟然把一根又粗又长的钢管熔化成一滩钢水,还有一种用反物质湮灭提供能量的脉冲炮更是把水泥管炸得四分五裂。幸好这里远离人口密集区,否则这么激烈的爆炸定会惊动不少人。
大饱眼福后,一行人继续启程。
同样由于定律的原因,飞碟并不能在空气中过快运动,否则飞碟会被与空气摩擦产生的高温烧坏。而且,由于飞碟某些地方仍处于难以修复的半故障状态,尤其是纳米机器人的控制系统完全失灵,因此舒克只能让飞碟以接近火车时速的速度行进。
今天正好是12月31日,舒克贝塔和丽丝在飞碟里热热闹闹地庆祝了新年。舒克捕捉了北京某电视台的信号,与电视台同步直播日坛公园附近的世贸天阶购物广场的新年倒计时活动。他们看着大屏幕,和千万市民一起进行新年倒计时,贝塔同时奋力消灭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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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14个小时后,也就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左右,飞碟正式驶入北京东城区的上空。
和另一个世界的北京一样,这里的交通也一样繁忙。
贝塔突发奇想:“我们先去参观一下故宫吧!”
“我觉得还是找郑渊洁比较重要。”舒克说,“等回到了原来的世界,用五角飞碟造一个故宫都没问题。”
贝塔只好埋头调整遥感仪。
“你们说的郑渊洁是什么人?”丽丝问。
“一个童话作家,”舒克回答,“他就是创造我们的人,对于我们那个世界来说,他就是上帝——如果胡邓的‘平行宇宙论’成立的话。”
丽丝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蝴蝶结:“那么他很有童心?”
舒克和贝塔都表示相当赞同。
“既然如此,那么他肯定不会住在高楼大厦中。”丽丝发表自己的见解。
贝塔有点明白了:“你是说他可能住在四合院或远郊的别墅里?”
丽丝点点头。
于是,一行人决定先去所有四合院里找找。舒克根据从胡邓电脑里下载的中国地图详图,找到北京有四合院的地方,然后操纵飞碟驶去。
寻找了将近八个小时,五角飞碟一无所获。
贝塔正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北京,郁闷地嚼着巧克力。
“第45号区域也没有郑渊洁。”舒克打着哈欠走了过来。为了方便,他们把每一块可能有郑渊洁的区域都编上了好。
“电脑根据飞碟情况只提供了一种寻找方案——分区寻找。”刚学会操纵人性化电脑的丽丝在驾驶台喊。
舒克听了,无奈地耸耸肩。
五角飞碟孤独地悬浮在这个陌生世界的空中。
突然,一束手电筒的灯光打在了飞碟上。
“叔叔!找到它了!我找到UFO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响了起来。
飞碟里,电脑察觉到了危险,发出警告。舒克赶紧打开遥感仪。在一座离飞碟不到二十米的酒店的一个包厢窗口,一个女孩拿着手电筒,照着飞碟兴奋地叫着。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好了,别闹了,待会儿你妈妈又要担心你了。”
“不!你看!”女孩手指着五角飞碟喊。
男人抬起头,惊呆了。
与此同时,飞碟里的舒克和贝塔在男人抬起头的一瞬间,同样惊呆了。
“是他!”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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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波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继续玩弄着手里的笔。
这支笔是舒克送给他的离别礼物之一,里面安装了微型的写作业机。姜小波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用这支笔写作业。
“就用它吧。”姜小波决定了,“考试时不用就是了。”
于是,一分钟内,小波就用这支笔刷刷地写完了作业。
这时,胡邓来访了。
“这支笔我研究了半天,还是弄不懂它为什么能每分钟写近万字。”他拿着贝塔送的皮皮鲁笔枪,挠着头说,“但控制人的原理我大致弄清楚了,其实就是干扰人的脑电波。”
“我想我们的生活多了许多童话色彩呢,”姜小波感慨,“真的很感谢舒克和贝塔。”
“我发誓,我以后一定要发明空间旅行器,去舒克贝塔的世界玩!”胡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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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集
喜逢许延平;
许延平的梦想;
许杰灵机一动;
回到原来世界有戏。
舒克和贝塔见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分别了不到十天的许延平。
许延平也认出了舒克和贝塔的飞碟,他急忙把小女孩打发回去,然后招呼五角飞碟。
飞碟稳稳地降落在窗台上,舒克和贝塔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来了?”许延平低声问他们,还不时警惕地往身后看。
贝塔感到很奇怪,不知道许延平在紧张什么。
“我们来北京是找郑渊洁的,我们觉得郑渊洁有办法送我们回原来的世界。对了,忘了说了,我们已经确定,我们是从另一个宇宙来的。”舒克解释说。
“我正在和几个重要客户吃饭,你们先去我家吧,我想我可能帮得上忙。”许延平掏出了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住址。他住在北京丰台区的某小区里。
贝塔的疑虑解除了,于是他接过了这张快和他一样大的名片。
为了不影响许延平的工作,舒克贝塔等前去许延平所住的公寓。
两个多小时后。
许延平带回一个好消息:他又谈成了一笔生意。
等待多时的舒克和贝塔为许延平感到高兴,对与金钱有关的东西一窍不通的丽丝不知道什么叫谈生意。
舒克在一旁给她详细地解释。
那晚,分隔不久的许延平父子和舒克贝塔聊了好久,聊生意,聊经历,聊新闻。刚弄懂人类金钱世界的丽丝出人意料地发表了许多独特的见解,就连许延平也大吃一惊。
“我觉得最好的投资不是投资黄金投资房地产,而是投资未来,其中最现实的,就是投资祖国的未来,也就是开办学校。”丽丝说,“开办一所好的学校,虽然很有可能亏本,但可以让孩子们更好的发展,也为国家建设出了一把力。”
没想到,这正说到了许延平的心坎上。
“没错!”许延平激动地说,“我的梦想就是赚足了钱,然后开一所18+1年制一贯学校,从幼儿园开到大学,其中大学分三年和四年本科,这样既免除了升学压力,又让学生以乐观积极的心态面对学校,从而更有效率地吸收知识!”
“我建议这所学校的语文教材使用郑渊洁的《皮皮鲁讲堂》系列。”小杰插嘴。
“小学数学和科学编绘成普及知识的趣味动画!”贝塔更离谱,“以后的教材学习红沙发音乐城,全部制作背景音乐!”
许延平笑了,他想起当年和大学室友们挤在台灯下看《红沙发音乐城》的经历。
“教育局和家长们不会同意你这么干的。”舒克反驳贝塔。满脑袋的智慧导致他不像以前那么活泼天真了,反倒更严肃了些,与贝塔在一起,很容易给人一个错觉:一个是沉稳的哥哥,一个是淘气的弟弟。对此,舒克也曾表示很无奈。
舒克发表的观点相对现实些,他从社会的现状入手,描述了现代社会经济与教育的关系,并分析了各位家长的心理,给了许延平一条最合适的创办教育之路。
据说,几年后,事业有成的许延平遵照舒克的方法成功开办了私立小学,此后十年,他的教育事业越来越辉煌。终于,在近五十岁的时候,他创立了一所所幼儿园到大学一贯制的学校,并亲自编写了充满趣味又能让人受益匪浅的教科书,拯救了无数即将变成豆腐渣工程的祖国未来之栋梁。后来,他的教育方法传到各国,成功培养了一代又一代人才,保住了一代又一代天才,使全球经济突飞猛进,人类社会一步步走向巅峰,联合国因此专门为已经年逾古稀的许延平创立了诺贝尔教育奖……
此为后话,仅表一次。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下馆子,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一是为了庆祝元旦,二是庆祝他们的重逢。可怜的舒克和贝塔为了不被人发现,只能躲进厕所“包厢”吃许延平偷渡过来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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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延平通过报社等多方渠道,努力帮舒克贝塔寻找郑渊洁。
可是,一个普通人想找到大作家大人物郑渊洁,谈何容易。为了寻找郑渊洁,许延平取消了与一个客户的预约,整天忙于上网、打电话、去新闻社咨询,可是一天下来,他连郑渊洁家的邮政编码都没弄到。
“呼……呼……”晚上六点多,许延平气喘吁吁地爬回了家,差不多同一时间,一无所获的五角飞碟也晃晃悠悠地穿过窗户飞了进来。
小杰充当家庭主妇,按照电脑的指挥烧了一桌色香味略欠佳的家常菜。
“有消息吗?”贝塔一边嚼着黄豆芽,一边问许延平。许延平耸耸肩。
舒克和贝塔也没得到任何可以利用的信息。
许延平和小杰似乎还在为舒克和贝塔的事担心,吃饭时个个忧心忡忡。见此情景,这对黄金搭档很是感动,纷纷劝他们不要将这件事往心里去。
这时,一直苦苦思索办法的小杰突然灵光乍现。“宣传单……有一张宣传单!”他说着,飞速奔向了卧室。小杰在爸爸的一叠旧的《青年文摘》中找出了他想要的东西。这是一张色彩鲜艳的宣传单,上面写着天真聪慧的小皮皮鲁迷们和童心未泯的大人们——当然还有郑渊洁——每周末都会去的那个地方,那个帮每一位孩子树立起自信心、发展自己无尽的想象力的地方——皮皮鲁讲堂。
众人大喜,一致决定六天后,也就是1月8日,去皮皮鲁讲堂寻找郑渊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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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后。
许延平开车,载着大家去皮皮鲁讲堂。
郑渊洁果然出现了。
舒克和贝塔打开五角飞碟的遥感仪,并将遥感仪连接到许延平的手机。“我们在利用高科技蹭课。”许延平开玩笑。
郑渊洁的课着实吸引了他们。郑渊洁调动所有作文细胞、演讲细胞和幽默细胞,努力培养着下一代。他的语言十分幽默,善于打比方和利用夸张手法叙述事情,听课的孩子们时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就连车里的许延平也被逗乐了。
等会儿见到郑渊洁,就要替小杰向他报名,许延平决定。同在北京,有这么好的机会培养小杰,如果不把他送进皮皮鲁讲堂,那就太不负责任了。
一伙人在车内守株待兔守了一下午。郑渊洁今天又拖堂了,当然了,孩子们也希望他拖。
终于,他们见到了郑渊洁。
许延平的开场白很简单。“终于等到您了,舒克贝塔求见。”
一瞬间,郑渊洁以为他在开玩笑,或是想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来。见四下没什么人,许延平叫出了小杰和舒克贝塔。
舒克和贝塔向“上帝”郑渊洁行礼问好。
郑渊洁大吃一惊,但他不愧是写童话小说写出名的人:他深吸两口气,定了定神,果断相信了眼前的一切。
贝塔向郑渊洁叙说了自己和舒克的来历,舒克简述胡邓小非的推测。郑渊洁沉默了。
“这样吧,”他抬起头,说,“我今天没什么安排,具体事情到我家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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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集
舒克贝塔简述经历;
郑渊洁爱莫能助;
旅途开始;
贝塔的拯救计划。
舒克和贝塔在郑渊洁的要求下,从头到尾叙述了自己的经历,有些细节竟然连作为他们的“上帝”的郑渊洁都没想到。
值得一提的是,郑渊洁家的两只大狗一直蹲在郑渊洁旁边,饶有兴趣地盯着两只会说话的老鼠。当它们不自觉地舔着鼻子时,贝塔总是头皮发麻,像遇见猫一样。
听罢,郑渊洁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你们说的一些事情的确与我写的相同,这么说,你们是我创作出来的?”
“应该没错。”舒克说。
“我在我的作品里也提到过我自己,那么在你们的世界里也有一个郑渊洁吗?”
“确实是这样,”贝塔回答,“你——或者说‘他’——还和鲁西西一起组织了舒克贝塔辩论赛。”
郑渊洁兴奋了,他希望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握手。
只不过,现实终归是现实,在思考了很长时间后,郑渊洁说:“我也很希望帮助你们,但我是一个童话小说家,只能像你们说的那样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宇宙,却不能往返于自己的宇宙之间。”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只不过,我可以记录下你们的事情,然后续写下去,说不定事情会按照我所写的进行下去,最终间接帮助你们返回你们的宇宙。”
舒克和贝塔道了谢,心情很是纠结。好不容易找到的郑渊洁也爱莫能助,那么还有人能帮上忙呢?
告别了郑渊洁,舒克和贝塔驾驶五角飞碟飞回许延平的家。
由于与客户之间有一些事情,许延平不能久留在郑渊洁家中,提前离开了。现在,他正在沙发上等待五角飞碟的归来。丽丝趴在他的膝盖上睡着了,她似乎对回到原来的世界并不那么感兴趣。
“怎么样?”许延平见舒克贝塔回来了,激动地问。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上帝都没办法了,我们能怎么办呢?”贝塔无奈地叹了口气,“话又说回来,郑渊洁只是一个作家,对于宇宙穿梭的问题,恐怕他也爱莫能助。”
“那么我们就探索这个世界吧,”刚睡醒的丽丝打了个哈欠,突然说,“说不定,当我们淡忘了回去的事情,机会就不请自来了!”
一番商量后,舒克和贝塔表示赞同。
于是,新一轮的冒险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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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带点什么?”贝塔对房间另一头的小杰喊。
“什么?”正东翻西找的小杰没听到贝塔细小的声音。
和贝塔在整理日用品的舒克右脚一蹬,瞬间出现在许杰的肩膀上。他最近迷上了这绚丽的移动方式——尽管对他来说还是以平常的速度跑过去。“他问还要带点什么。”舒克转述贝塔的话。小杰告诉他后,他又瞬间跑回贝塔旁。
“还有剃须刀,牙膏别拿错,是黑人的,皮皮鲁的那个是小杰用的。”
“我知道了,信使,要付小费吗?”贝塔打趣道。
闹钟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我走了!下次见!”小杰抓起书包,去赶巴士了。小杰准备独自去农村的亲戚家过寒假。
几个小时后,准备就绪的舒克贝塔和许延平踏上了旅途。
做着小本生意的许延平近期没什么事儿,决定带舒克和贝塔游览一下这个世界,贝塔也很兴奋,说是想出国看看这个世界国外。郑渊洁作品里的外国人都说中文,这让贝塔对真实外国的风俗和语言习惯倍感兴趣。
只是,许延平说,他暂时还不能出国。所以一行人决定去海南转一圈。
这又让贝塔对海产生了向往。“好久没沐浴在海风之中了!”他感慨道。
至于舒克,去哪里都无所谓,因为那件事,他的心情一直很低落,总是一个人沉默不语。
事情发生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许延平开着车。当时舒克、贝塔和许延平还在讨论到底是去海南还是出国游玩。贝塔和许延平一直希望去国外,而舒克则考虑到许延平的生意,认为还是待在国内好。
正当一行人谈论得如火如荼时,舒克正对着的窗外闪过了一个小小的画面,这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觉。他使用超能力,一切便变得缓慢起来,那画面也成了慢镜头的电影。
一辆看起来挺高贵的车,迎面撞上一条正准备过马路的黄色杂种狗,黄狗一瞬间腾空而起,血花飞溅,而那辆车打了个急转弯,后轮碾过刚落地的黄狗,走了。黄狗的杂毛被血液染红,身体畸形地躺着,它抽搐一下,然后再也没了动静。
一切只发生在两三秒之间,舒克却看得清清楚楚。
终于,惊慌失措的舒克大叫了一声,世界在他眼中正常运行。
舒克瑟瑟发抖。在原来的世界,也就是郑渊洁的作品里,除了三十年的跨度导致众多动物死亡、机场毁灭外,死亡事件是很难发生的。但是,就在刚才,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一个生命就在一瞬间被摧毁。
他想叫许延平停下来,去找那条狗,但不知为什么,他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贝塔和许延平异口同声地问。
舒克摇摇头,痛苦地抱着脑袋。刚才那个画面出乎意料地激发了他的智慧,一个严肃的问题开始困扰着他。
沉思了片刻,他问道:“生命为何而存在?”
贝塔和许延平面面相觑。见得不到答案,舒克又埋下头,陷入了思考。
自从这件事后,他的脑细胞一刻都没停过,接力一般地向舒克传送一个又一个的闻所未闻的问题:“人和老鼠生存的意义”、“宇宙的本质是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充斥在他的脑海中,使他总是陷入深深的思考,一举一动都越来越像传说中的严谨、沉默寡言的哲学家和科学家。
五角飞碟稳稳地停在火车上,贝塔伸了懒腰。“高兴点,正旅游呢!”见舒克又躺在沙发上埋头苦想,贝塔对他说。
舒克抬起头,朝他笑了笑,却不由得再次陷入思考
以前那个聪明活泼的舒克消失了,贝塔很是恼火。
“我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事,也没见你这副模样,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沉默寡言可是大大破坏了旅行气氛……”
“我太聪明了。”舒克冒出了一句很别扭的话,“头疼。”
然后,不论贝塔再说什么,舒克也只是草草地回答一两个字。
贝塔这回是真生气了,他懊恼地离开卧室,来到驾驶台。他输入了指令,捕捉舒克的脑电波。
结果,系统差点因为功率过大而崩溃。“舒克到底在想什么?”贝塔嘟囔着,继续敲打按钮。最后,系统反复分析了三次,得出了一致的结论:舒克莫名地抑郁了。
贝塔再聪明,也只有普通人的智慧,面对这样一个惊人的结论,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靠在椅子上琢磨了很长时间,然后起身走进书房,拿出笔和纸,写下了这样一行字:
贝塔关于舒克抑郁的拯救计划。
“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那智慧的脑袋!”贝塔发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