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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明 姐弟 下定的决心

淅沥沥的小雨自天空之中挥洒下来,润物细无声。不知道是不是上应天意下照民心,每年的这几天天空中是灰茫茫的带着丝丝细雨,雨点不大,却总是能勾起人内心深处的那股悲凉之意。

穿过片片葱郁的油菜花田埂,拂过棵棵妖娆的细柳,乘着小舟荡过清澈的池塘,将手放入塘水中感受那一股微凉,水波荡漾开来,一圈圈涟漪像极了波动的人心。

4月3号,离清明节只剩一天24小时的时间,按照风俗,所有的人都会在清明的前后几天聚到亲人的坟前扫墓,在当今这个时代政府大力宣传火葬论和墓园计划,使得城市里的人们在这一天都会相聚在同一个地方,对着同样的墓碑祈祷,可这些条文在乡下可行不通,入土为安,这个传承了几千年的文化传统又岂是一两条明文就能够打破?

荡漾在池塘中,心中难得一份宁静,两岸的垂柳已经挂满的白色的纸钱,那是对先人的悼念。

小舟靠岸,发出一声轻响,将木头插入松脆的泥土之中,顺便闻了一鼻的清香,莫言迈出脚步,在细窄的田埂之上继续向前,不远处,一颗高大的柳树像一个巨人守护着这片大地,柳枝随风起舞,洒下片片柳絮,落在树下的两座墓碑之上。

走至墓碑前,莫言将手中的纸钱分别挂了几条在柳树与墓碑之上,再在墓碑之下放上几朵栀子花,推上两堆冥钱。

拿出打火机,轻轻按下,一簇火苗噗的一声冒出,在空气中尽情绽放,点燃冥钱,看火焰之花起舞,莫言的眼角不禁流出一点湿润。

呆呆地站墓碑前,看冥钱烧尽,看冥钱成灰,春风拂过,黑色的灰烬被吹散开来,莫言转身,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倩影。

莫言微微一笑,对走来的女子说道:“来了?”

女子一身粉色旗袍,齐肩的中发乌黑油亮,刘海在微风中摇摆,与莫言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带着甜甜的笑容,听到莫言的声音,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有一个头的孩子,女子不禁婉约一笑。

“嗯,来了呢,小言还真是挺早的呢!”将鞋底的泥土在青草上擦去,女子比了比莫言的身高,“又长高了呢。”

“还行啦,姐,最近过的怎样?”

莫雨绕过莫言,在墓碑前铺上一条干净的细布,双手合十跪下了身子,拜了三拜:“爸,妈,还有爷爷奶奶,小言又长高了呢,你们在地下过得好么,钱不够花就托梦给我们,我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给你们寄过去的。爸,在地下别老是赌博了小心老妈发飙,还有老妈,爸想喝酒你就让他喝点,但不要由着他喝多,男人喝多了是会坏事的,放心吧,小言虽然偶然会抽两根烟和喝点酒不过却没有多喝,他要敢乱来的话我会揍他的。还有,爸妈,爷爷奶奶,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小雨快做妈妈了呢,嘿嘿,想不到你们女儿这么能干吧,一年前你们还整天叨唠着怕女儿嫁不出去,可这一转眼就要给你们添孙子了,还有就是婆婆一家都是好人对女儿都很好,他们甚至让你们的外孙跟女儿姓呢,爸妈你们对女儿该放心了吧,最后就是你们就对小言也放心吧,我可是小言的姐,就由我来替你们来给他担心吧。”

两条泪痕不知不觉流出莫雨的眼眶,莫雨微微一笑:“真是一和你们说话就停不下来呢,当初怎么就怎么都不想多说一句话呢,最后的最后了,爸妈,好好和爷爷奶奶相处哦,保佑小言,保佑你们未出生的孙子吧。”

莫雨站了起来,微风逝去了眼角的最后一滴泪水:“小言,最近钱够不够花?”

莫言轻笑:“如果不够花那不早就管你要了么,姐,你还没说你过得怎么样呢。”

莫雨捋了捋刘海,拉起莫言的手:“你姐的日子不就那样么,你姐夫可是个大好人呢,走,咱们边走边聊吧。”

两人乘上小舟,向河对岸驶去,离墓碑越来越远,姐弟两回头,最后再看向墓碑一眼,微风拂过,杨柳依依,似乎有四道影子自摇曳的柳枝间浮现,温柔的看着远去的两人,细雨还在下着,打在墓碑上,淅沥沥,哗啦啦。

清明时节雨纷纷,是老天的哭泣,为天下所有逝去的先人奏响哀歌......

萧雅和父母一起从芜城的陵园里走出,坐着私家车向家开去,摇开玻璃窗,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萧雅看着窗外阵阵出神。

“小雅,在想什么呢,身体还是不舒服么,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驾驶座上传来爸爸萧天南亲切的问候,萧雅微微一笑:“没事的爸爸,早就好了。”

萧雅自昨晚8点出院,晚上又和自己的本源灵魂生物谈了几个小时,终于是清楚了自己现在所面临的问题,也知道了莫言为什么要举起拳头打那个环卫工人,只不过了解真相的萧雅只会更加的内疚,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使莫言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真是......

太可恶了......

身旁的母亲蔡明慧是个聪明人,自然能看出女儿心中有事情,又加上同是女人,很容易就能猜出个大概,蔡明慧搂住自己漂亮的女儿,温柔的说道:“对了,小雅啊,最近一年来怎么也不见小言到家里来玩啊,你们是不是发生点什么呢?”

萧雅脸一红,羞道:“才没发生什么呢。”

老爸萧天南听后大笑了起来:“哈哈,小雅啊,这种事别这么不好意思,你老爸和老妈都不是什么封建的人,不会像别的父母一样妨碍你们的,小言是个好孩子,你老爸很看好他哦!”

“你啊,就好好当你的司机吧。”蔡明慧笑骂道,转而对萧雅说道:“小言的确是个好孩子,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爸爸和妈妈是不会反对你们之间的事的,我们两家是世交,自己的女孩能和世交的孩子凑成一对,做父母的也会高兴呢,想必小言那爱喝酒的老爸泉下有知,一定会高兴的晚上托梦给你的死鬼老爸和他喝酒。”

萧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听到老爸说道:“嘿嘿,要是那小子敢来,我可非把他给灌醉了不可,这小子说好的三瓶上好五娘液可还没兑现呢。”

“得,到时候你两个酒鬼就好好疯吧。”

萧雅听着自己的爸妈在那说笑,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了吧,自己现在是与小言彻底站在一条线上了,这下子他应该不会再排斥自己了吧,想到这里萧雅的心里便美滋滋的,她是一个很容易便会满足的人。

上午9时35分,车子缓缓驶进了别墅的停车间,萧雅隔着车窗看见了站在家门前的莫言,心头微微一震。

“啊啦,小言好久都没来找我家小雅玩了呢。”母亲向萧雅挤了挤眼,弄得萧雅又是一脸红晕。

父亲走下车子,向莫言笑道:“从乡里回来了?”

“嗯”莫言微笑,“姐也去了,有个好消息,姐她快做妈妈了!。”

“哈哈,我的好侄女也快做妈妈了哈,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当初我就说这么好的闺女怎么可能找不到人嫁呢?”

“得了吧,你当初还不是一天到晚忙活着找这个找那个给小雨找男人,看人家小雨现在不是自己找到了么。”

“老婆你就别当着小侄子损我了行不。”萧天南苦笑,摇了摇头。

四个人走进家门,萧雅没有说一句话,直接走进了房间,萧妈妈则向莫言示意让他跟着进去,弄得莫言也是一阵不好意思。

已经一年没到这里来了呢,莫言看着熟悉的房间,里面充满着少女独有的芳香,萧雅坐在床上,看着走进来的莫言低下了头。

“对不起!”几乎是同时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场面一时间冷了下,未几莫言挥挥手,一片银芒将两人包围。

“小雅,你的本源灵魂生物应该跟你说了所有的事了吧。”莫言开了口,白狼出现在他身后,爪子挠了挠头。

“嗯,是呢,雪都已经告诉我了。”萧雅回答道,几片雪白的羽毛飘起,金芒闪现,美丽的天使亦出现在这片银色的世界之中。

白狼开口了,极度猥琐:“哟,妹子好点了没?”

天使冷哼一声不做回答。

“啊啊,就算不是暴走状态也是如此的冷傲呢。”白狼讪讪吼道,“没意思啊。”

“既然这样,我们就来一次实战吧。”莫言说道,声音变得冷漠起来,白狼笑了笑,消失在空间里。

天使听后立马回绝:“怎么可以,小雅才刚刚觉醒而已。”

“没事的雪,我可以的。”萧雅微笑,她不知道莫言为什么对自己仍然是那般的冷漠,不过她相信莫言这样一定有他的理由,既然如此就算是为了莫言自己也要尽快的掌握战斗的方法。

是的,尽快......

少女攥紧了细嫩的拳头,心中有着的是满满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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