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世界气候大会上出来,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手中紧握的一份文书,是未来可能会影响地球无数人的生命的砝码。我认为,像今天这样的局面不是自己曾经能预料到的。也许你会疑惑,我是谁,到底在说什么。
在联合国上面,我拥有多重身份,那些秘密的文件里诡异的谈判、各国相争互利的和谈,都已经是过眼云烟。如今,我要面对的不是某国家或者区域组织,而是世界性的气候问题,而这,不仅仅是天冷多穿些衣服这么简单。
这份文书是这样写的:“厄尔尼诺开始卷席全球,面对越来越极端的气候变化,各国要联合采取新的措施,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紧急状况。鉴于最新的观察发现,地球不远处发现了诡异的星球,所以各国务必利用自己的卫星做好飞行计划,遣散国民。如果在30天之内做好完整的书面计划,联合国审议通过,将会给予本国适当的安排和媒体发布。”
我希望这份报告是假的,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如果真的同意遣散国民,移居他域,这真的是最前沿的科技成果,也是最大的冒险。
拖着沉重的身体赶机场,我只是觉得头晕,视觉有些模糊,仅此而已,但是却怎那么也无法回到精神的状态来。
不知何时,我开始害怕坐飞机,俯瞰地球,变得陌生而害怕,下机场的一刻,我才轻松起来,一路小跑赶回家。
夜里,我在书桌上伏案。
“父亲,你在想什么呢?”我正在做书面计划,当然希望早日提交联合国初审,女儿却没有‘放过’我。“爸爸在做重要的事情,你打算怎样啊,没有画画了吗?”女儿缠着我,“我也想写,写你所写的那些。”她还是不依不挠。“爸爸认为画画比较适合你。”顿了一下,我想起女儿班的老师夸过她,继续道:“张老师说你画画很漂亮,你不希望继续进步吗?”“张老师说的?”女儿显得很开心,“你不是说张老师的裙子很漂亮吗?”我想起这个女儿说过的细节,“爸爸,我去画老师的裙子给你看,我会画的很像很像的!”女儿更高兴了,又蹦又跳地自己忙去了。
我女儿三年级,在国际小学读书。我希望,未来,可以一直陪着她长大,然而,未来却是却充满未知。
子时了,我哄着女儿睡了觉,自己也躺下了。
半夜,不知哪里来的大风,竟然呼啸得如此吓人,犹如猛兽般向人侵袭而来,门帘在风里翻滚,窗前摆着的过往收藏的古字画也吹翻倒地。看着这凄凉的一幕,我在心里囔囔:那些东西又有什么重要呢?这些曾经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如今都不那么重要了。
夜里,我一直在想,为何我的秘密上司还没有动静?没有邮件,没有联系,难道我就这样成了一个服务联合国的秘密组织的一员吗?记得上一次,在某国面临严重内乱的时候,他指示我做的具体的调查报告和危机应对计划,但是在面对这次全球危机,他却神秘地消失了。
翻开新闻,那些刺眼的句子让我不寒而栗:最新宇航局图像显示,当前厄尔尼诺在太平洋酝酿,没有减弱趋势,未来可能会在全球范围内形成气候混乱,作为地球最北端,北极的气温在隆冬时期上升零度以上,强大的热风暴形成急流,风暴导致的极地漩涡让气温升高,这种热量的重新分配导致全球海洋温度升高,降雨量减少,冷热分布出现异常进一步影响人类的生产和生存状况。
类似的描述不仅仅是新闻而已,而是不久将会发生的确切变化。每当想到这,我便焦虑不已。下午吃了一些东西,我便赶往那个秘密组织,我想知道,我的上司,他希望我做出怎样的决定,又或许他已经离开,我可以选择离开这个隐形的枷锁,又或许,我能擅自决定,把报告完善,提交联合国。
这天迎来了明亮的太阳,初冬不曾多见的温暖,我希望能够笑着从机构里走出来,那个秘密的办公室,困扰我多年的谜一样的身份,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希望能解开。
在熟悉的等车的街道上,街道人来人往,笑容满面,但我的情绪却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