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弥漫的病房里,苏萱与吴迪此刻正大眼瞪小眼,特别是苏萱两颊气鼓鼓,让两人火药味十足。
“都说了,扭伤脚不能吃辣制食品,对伤势恢复不好”,吴迪摁着太阳穴,对她这种非理性要求,毫不犹豫拒绝。
你见过一个腿里打着石膏,却像一个没事人在医院瞎转悠,还名其曰:“考察人们对医院归属感”,还要吃这个,吃那个,她难道不知忌口这个词的吗?
更加可气的是,还吩咐他做这做那,稍有抵抗,就举着那打满石膏的右腿,可怜凄凄眨巴着黑珍珠般大眼睛,挤出几滴泪水,楚楚可怜,声泪俱下,控诉着吴迪的罪行。
“你是不是男人,要你买点东西推三推四”,同屋大妈同仇敌忾,义愤填膺,强烈指责。
而苏萱则舔着他买的哈根达斯,在一旁悠哉翘着腿,看着众人开批判吴迪,每当众人偃旗息鼓时,她又硬是憋出泪水,可怜兮兮,说上几句,那个悲伤语调,听的大妈们抹着眼泪,痛心疾首,继续新一轮谴责。
“男人要大方,不要斤斤计较···”
“是,阿姨你说的对”,吴迪点头称是,说不是的话,几个病房大妈涌上来,他焉还能活。
“都说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你是男人,懂得忍让,知道不”。
“是,阿姨你说的对”。
“小两口吵架,你要主动认错,晓的不?”
“是,我晓的”,吴迪机械点着头。
“是什么是?大妈你搞错啦,我们不是小两口”,苏萱白皙脸蛋有点红润,对吴迪的回答很不满意。
“小姑娘,人家都认错了,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原谅他”,大妈们劝解道。
“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苏萱彻底懵了,摆着手急于澄清两人关系。
“行了,你就别解释了,我们看着咧,不是小两口,小伙子怎么会对你言听计从;不是小两口,怎么对你好声好气;小伙子没说错,骨折吃辣制食品对伤势恢复确实不好···我看你们小两口就是闹别扭···”
“啊···我们不是···”,苏萱面对着众人,脸颊红的像苹果一样。
看着苏萱手足无措模样,吴迪心情大好,微笑看着这些大妈们,觉的她们真可爱。
“笑什么笑,还不过来解释一下”,苏萱脸蛋酡红,像喝醉了酒一样。
好不容易看到苏萱窘困,吴迪正心情大乐,对她的要求当然是置若罔闻,身子不动,嘴里说着行。
“小姑娘,婚姻就好像买鞋,鞋大鞋小,合不合适,自己最清楚,晓得不”。
“大妈我晓的了”,看着吴迪幸灾乐祸,笑嘻嘻,丝毫没有上前帮忙意思,眼色一转,举着打满石膏的右脚,掰着手指数着,道:“吴迪,我要十里街红烧狮子头,还有东门街脆香小龙虾,还有···”。
“阿姨,我说的这些都是营养品吧!”苏萱侧脸,虚心求教。
“是的,要说补品,特别是这···”
“停,阿姨,麻烦你让一下,媳妇啊,来,我们到外边数星星,你智商低,就数月亮吧”,吴迪赶忙打断她们,“用力”扶着苏萱往外走。
这个野蛮女太恐怖,她们再说下去,荷包很危险。
“放开我,臭**,谁是你媳妇了”,苏萱涨红着脸,用力挣扎,甩开吴迪的手。
“我说,我哪得罪你了,别老是抹黑我高尚人格,我哪**了”,吴迪觉得自己很无辜,这个野蛮女人老是将一些贬义词用在他身上,感觉特委屈。
以好男人为标榜的他,在几天之内,彻底堕落成了**、混蛋、色胚···,吴迪惊叹苏萱强大的词汇量,骂人都不带重复的,这才是最高境界啊。
他仔细瞅着眼前愠怒的她,坏笑道:“你是不是经常被人骚扰?所以才会骂人,骂的那么顺溜。”
“哼,从小到大,就你这个混球这样骚扰我”,苏萱又将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称号赐予吴迪。
“话可不要乱说,我幼儿园是优秀小班长,小学是学习标兵,中学是先进干部,大学是广大学模(学习模范)···”,吴迪搜肠刮肚,脸不红心不喘,得意说着他三分之一人生荣誉。
“切,到头来还不是社会败类”,苏萱丝毫不受他蛊惑,给他三分之一人生做了一个总结。
听的吴迪血往头上涌,平息着激动心情,怪不得古人说:“唯有小女子难养也”。
“这女人真记仇,好在我大方,不与你计较”,吴迪扯巴着嘴角,漾起微笑,道:“那么,天仙般的苏萱小姐,为了你能清静,为了你安心养伤,更为了我不受气,我可以走了吧!”
想我堂堂吴迪,从下到大,哪有被人这样骂过,爱谁,谁的,反正大爷我不伺候了。
“不行,你不能走”。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还不让我走,你到底几个意思啊!”吴迪心情郁结,真心搞不懂情况。
“你这是畏罪潜逃”。
“多大点事,还用的着畏罪潜逃”,吴迪嘀咕着,道:“要不,我一次性陪你钱,你就放我一马,怎么样?”
虽说眼前站着个美女,这容貌,放在人堆,也是如骄傲玫瑰花,一眼能瞧见;但是,她不但有着天使般容颜,也有着魔女般野蛮,心思七窍玲珑,整人一套套的,为了不折寿,多恋恋红尘俗世(多活几年),所以他选择避而远之。
“有了,俞天,我可以叫他来!”
吴迪好像在茫茫大海看到了信号灯指引,找到了方向。
俞天那块粪遇到苏萱这朵花,肯定会被她清丽外表迷得忘了爹妈,丢个几魂几魄(失魂落魄),那是常有的事,俗话说的好见色忘友,对俞天这个品德不及格,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一向都贯彻的很彻底。
肥水不流外人田,苏萱这朵玫瑰花,得放自家家门,多赏心悦目,
吴迪发挥着他无敌想象力,越想越觉靠谱,情不自禁,两眼微眯,翘起嘴角笑了起来。
“你傻啦!”
“你才傻了,你等我一会,我去打个电话”。
“喂,天哥啊,在干嘛呢?”
“在家呢?你家那口没事吧!”俞天那调侃戏谑语气,隔着电话,吴迪都能感受的出来。
他们几个家伙,这两天没少拿那事笑他。
“天哥,我正好为这事找你,野蛮女骨折,正在医院躺着呢?可惜我那女皇妹妹要来,亲自下令,一定要我,务必要我,亲自去车站接她”。
不好意思了,亲爱妹妹,拿你当挡箭牌,吴迪接着道:“可惜野蛮女在这边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也出差未回,没人照顾不方便,我心甚急啊”。
“不知道···”
“迪哥,早说嘛,哪家医院?我去照看她”。
不愧是哥们,俞天品德不咋滴,但智商,情商绝对是人们口中说的人精。
吴迪将病号房告诉俞天,挂了电话,迈着轻松步伐,正好瞧见苏萱背对着他,一身蓝色运动装束的她,勾勒出她曼妙身材,此刻的她,正乖巧坐在长廊椅,专注看着手机。
“真是一个漂亮的野蛮女”吴迪嘀咕着来到她身边,道:“野···”。
“呃,苏萱”,在她眼神瞟来,意识到不对,吴迪赶紧改口,装出一副内疚表情,将方才与俞天的话重复一遍,说完,不等苏萱说话,人已经溜的没影了。
“噢耶”,吴迪驾着陈萧座驾,踩着油门,心情像急速转动的轮胎般激动喜悦,终于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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