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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梅竹马

生活区,此时正是休息用膳之时。

“晓晓,你怎么也来了?五弟还在练功呢,要不我先带你去用膳?一个人傻等多没劲啊!”刚来到生活区的三哥林宝调侃的说。林宝是三叔林严格的长子,平时和林树的关系很铁。

“不了,卡哥去找他了,应该快了。”

“快了?那小子心里除了练功,啥事也不放心上,想见他,难呐!”林宝不安好心的说。

“三哥,你又在说我坏话?”说曹操,曹操就到,林树风风火火的赶来。

“啊!没,没说你坏话,我吃饭去了。”林宝怔一下,尴尬的走了。

“晓晓,你来了。”林树高兴的说。

“嗯,随师傅来,顺便来找你。”

“要不,我带你走走?”林树怯怯的问,他怕晓晓不愿意。

“嗯!”晓晓点了点头,稚嫩的小脸充满期待。

“去湖边,给样好东西你看。”

“什么好东西?”

“待会就知道,先别问,你稍等,我去拿。”林树神秘地说。

“嗯!我等你!”

水晓晓,水宗宗主水晓燕九年前捡回来的婴儿,收为亲传弟子,因为不知其姓名,所以跟自己姓,并取自己“晓”字作其名,在外人看来,这含有溺爱的意思。也的确,水晓燕一生未嫁,遇到这么一个资质颇佳的弟子,肯定视如己出,或更甚。晓晓天赋不错,短短几年,竟然打通了阴维脉,水晓欢喜得很,极尽精力培养。每一次水晓燕拜访林家,晓晓都陪同,渐渐的和林家弟子熟络了起来。特别是晓晓和林树,经常有意无意的被水晓燕或林天凑合在一起,说是要多交流交流,青梅竹马如此而来。

清月湖,位于生活区的北面,这是天然形成的湖,湖面方圆几百里,湖水清澈,湖边绿树成荫,微风吹过,泛起一阵阵涟漪,若是皓月当空,倒影浮现水面,隐隐约约看到一碧影,就好像嫦娥奔月,孤单影只。当年林天看到此景,不胜感叹,于是取名清月湖,这无不含着对伊人的怜惜。

湖边一角,为了更好的赏湖,林家在这里建了一个赏湖亭,亭边镶嵌着几块大石头,这是点缀之笔。

“来,晓晓,坐。”林树指了指石头。

“好”晓晓找了块比较大的石头坐了下来。

“你给我看什么好东西?”晓晓很急切的问。

“你看。”一支笛子出现在晓晓的面前,笛子透着久远的气息。

“笛子?难道是源器?你哪弄来的?”晓晓很吃惊,源器很难得,她是知道的。

“呵呵,我爹送我的,爹说这是五源器,他的挚爱,希望我好生保存,还送了我本曲谱,叫《天涯情殇》,我练了几个月,但不是很熟练。”说完,林树手里多出了一本泛黄的兽皮册子,“天涯情殇”呈现在册面上,字体刚劲有力,丝丝威压从中渗透出来,这必是大能所书写。

“噢!这就是曲谱?”晓晓盯着册子,一阵头晕目眩。

“不能长时间盯着看,我爹说和它接触久了就不会头晕。”林树连忙说。

“噢!那你吹一遍我听听,好吗?”晓晓恳求地说,眼神满是渴望。

“嗯!你听好了。”林树拿起笛子,八指触摸八孔,嘴巴轻吹。

曲调悠扬,婉转,似流水流过,清风拂面,时而欢快,时而忧伤,时而思念。林树练了几个月,还有点生涩,缺少感情。情殇情殇,“情”林树还不懂,他只是依葫芦画样。不过还过得去,也许若干年后,历尽风霜,会吹得更好。

一曲终了,晓晓听得如痴如醉,在她心里,树哥哥吹什么都好听,哪怕是五音不全。

“晓晓,你也来,我教你。”

“树哥哥真棒,好,我练练。”

两位沉浸在笛声中的少男少女,一个人教,一个人学,断断续续的曲音不时传来,其中有笑声,有埋怨声,有妙声,声声在空中回荡……

不远处,阁楼里,一男一女两人默默的看着俩人,细细听着,脸上布满憧憬。男子一袭青衣,威严而俊雅,成熟干练;女的一身红装,脸抹淡妆,容貌秀丽,虽年过四十,但比起二八年华还显得更年轻。这不是别人,正是林树的父亲、林家家主林天和水宗宗主水晓燕。

“转眼树儿十岁了,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晓儿也九岁了,这丫头越长越水灵。”

“就象你当年……”

“如果不是那件事,可能我们也不会象现在这样……”

“世事弄人呐!希望树儿能如我所愿。”

“你这人,竟然打起我徒弟的主意啊?”水晓燕故作生气的说。

“难道不是你所愿?”林天怜爱的很。

“也许是吧!希望他们能了却我们的心愿。”

林天深情的看着水晓燕,满含不舍,命运作弄,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曾经的相濡以沫却只能深埋心底,也许他们唯一的心愿只能寄托于子辈的身上了。

“这曲怎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啊?”听着听着,水晓燕陷入无限的回忆当中……

林天人笑肉不笑:“也许若干年后,他们会明白,也许不会明白,就想我们也不明不白……”

湖边。

“树哥哥,我会了一点,等回去多练,就熟练了,练腻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

“好吧!什么游戏?”

“我们各拿一张兽皮,然后在兽皮上写上自己的心愿,埋在石头下面,十年后再来看,那我们的愿望就会实现的。”

“真的,那快试试,可哪里有兽皮和兽毛笔?”

“嘿嘿!这儿有。”晓晓好像早有准备。

林树想了想,该写什么呢?十年?哦有了。十年会变得怎么样呢?“唰唰唰”林树很快写完。

“晓晓,你写什么心愿啊?”

“不告诉你,十年后再给你看,不准偷看哦,否则不灵的。”

“哦!不偷看,十年后我也给你看。”

不多久,俩人都各自埋好兽皮了。

“树哥哥,怕是师傅等急了,我该走了。”晓晓很不舍。

“那么快就走了,记得十年哦!记得多练笛哦!熟悉了就吹给燕姨听,我爹交代的。”林树虽也不舍,但功还要练,晓晓还是要离开的。

“这笛子和曲谱送给你。”林树拿着俩东西递给晓晓,晓晓本想推脱,但耐不过林树的情意,只好很乐意的接住了,她知道这笛子和曲谱是什么东西,代表什么东西,这就好比她的生命,或胜比生命。

“你送给我,你以后拿什么吹啊?”

“我还有呢!”

“哦!喏!这送给你。”一块泛着血丝温玉,晓晓递给林树。

晓晓走远了,步履轻盈。林树把温玉揣入怀里,默默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心里刺痛,一阵一阵不安浮上心头,这么会有这种感觉呢?难道晓晓会一去不回吗?还是会发生什么事情?林树不懂,未来就未来,永远由不得你去猜测。可能自己想多了。很快,抹去了心中的不安,走向了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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