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天黄昏6点整
孙队长是在赌博,他并不知道老板的速度快,还是警察的速度更快些,虽然他延缓了3分钟的时间,心里还是没有底。
老板那边已经是最快的速度在往西山赶,因为从孙队长的话中,他知道,有警察在身边,这样的情况,他不可能只告诉他自己。也许已经通知了所有人,更也许他是最后一个才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但是他要赶在警察的前面到。
7月的天很长,6点多了,依旧没有天黑,小秋和米兰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小秋的肚子叫声很长,米兰笑了。米兰说,“看样子,你姐姐没报警,我们出去打个电话,顺便买点东西吃吧。”小秋同意。一下午的休息,米兰的腿动一动,但是还是很疼,但是米兰坚持要自己走。小秋掺着她。脱下自己的衬衫,搭在两人的手上,挡着手铐。西山上的居民很多,吃饭时间已经过了,很多人都在外面活动着,下棋的,打牌的,很热闹。这的居民楼是最近才开发的。一些人也愿意住在这里。房价便宜,位置虽然在山上,却也不是很偏僻。而且这里有大型体育场,愿意锻炼的人,都可以过去活动一下筋骨。可是今天最大的热闹就是这二位的出现了,打牌的,下棋的……都在看着他们俩个。两人进了一家小超市,超市就在他们停车的后面,这家人家都住在超市里,里面是货架,靠近正门的地方一张大床,后面是衣柜,米兰拿起电话,拨的是刘学辉的手机:“刘队么?”“米兰?你在哪?”
米兰“我们在西山上的一家超市内…………”
刘学辉“米兰,你在那等着,我们已经接到消息。正去接你。其余的事你回来在做交代。”
电话挂断了。米兰对着小秋说。“你姐姐好象才去报警。”两个人又选了些食物。
小秋的敏感神经被外面的车声措动了,这类发动机的响声,可能将会成为他这辈子的噩梦。他猜的没有错,外面的老板的黑奥迪和那辆红色桑踏那都已经到了,开的很慢,书生下了车,问那几个打牌的那几人:“请问,这里还有几间老房在哪?”一位老大爷右手拿着牌,转身告诉他:“往里走,向右转,看见一个大下破,你就看见那几个老房子了”。
“袄,谢谢”
小秋早就拽着米兰蹲在货柜的后面。从缝隙中看见窗外的车开走,米兰已经快崩溃了。她当行警这么多年,也没遇到一个这么有效率的队伍。如果她将来能破获100起案件。那么这伙罪犯可能是她警察生涯中所遇到的最强一组人马。小秋急忙从身上拿出500块钱,这500块还是买项链的酬劳。另外500还在口袋里放着。“老板,这500块买你几件旧衣裤,速度要快,我们要走”那个超市老板很高兴,随手从给他拿了两件旧衣裤,看见米兰的腿伤,还特意拿了一条长裙递给了小秋。小秋见外面的车已经走远,急忙中抱起米兰上了自己的车,又开始逃亡。
车走了不远,米兰有些后悔:“我们回去,等救援”。
小秋有些发怒了。从他看见那辆黑奥迪他就在怀疑一件事。他边开车边冲着米兰大喊:“你们他妈的这帮人民警察有问题!”
米兰吓了一跳,他没听懂小秋说话的意思。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小秋又喊了一句:“我说,你们这帮警察有问题。”
米兰:“你什么意思?我们有什么问题?”
小秋,“我们跑这一天,打了三次电话,招来三次贼,你说,你们警察当中,是不是有人有问题”
米兰不言语了,他忽略了这一点,是啊,每次打电话,都被这伙人捷足先登。他自言自语“谁?谁有问题。”
转身问小秋,“你第一次打电话打给的谁?”
小秋一个字一个字的喊着:“1~~~~~~1~~~~0”
米兰想着:后两次电话都是打给刘队的?不会是刘队,不可能是刘队,更何况,这一次是别人告诉刘队的,我打完电话没到1分钟,他们就来了。说明是刘队从别人那听来的消息,第一次也应该是刘队后接到的消息。110报告给刘队。
小秋没理会她,继续开车狂奔。上了西环高速公路,现在的来往车辆已经看不到几辆了。米兰问他:“你要去哪?”小秋:“我要离开横宾市”。米兰:“现在到处关卡一定都有我们的人……”小秋把车停下了,看着她,用嘲讽的语气说:“哼,你也不相信你们警察拉?”
米兰:“我不是不相信警察,我是相信这里面有问题,天底下没这么巧的巧合”
小秋:“那问题出在哪?还不是你们警察?”
米兰:“我不和你说废话,赶紧开车”。
小秋:“那我们去哪?你就不能用你的枪,把我们俩的手铐打开?”
米兰:“我们今天去警局,警局的人都外出了。说不上哪就有人听见枪声。还有,我怎么相信你不会自己跑了。”
小秋气的直个劲的点头:“我跑,我跑,……”小秋拿出口袋里的项链,仍到米兰身上,“我是要独吞项链是吧,这东西给你。我没杀人,我没抢人东西,我也没开过一枪,我还救了你,你就让我自己跑行不?美女警察姐姐?”
米兰没理他这无赖相。
过了一会
小秋想了想说:“好,我们不说气话,你是不是真的一直在怀疑我?”
米兰:“这不是呆的地方,我们先换个地方在说,市区我们不能去了,我不找警察,并不是完全不信任警察了,而是,如果真的有内鬼,恐怕,连带和我们在一起的警察都要覆没,今天在警局,他们听见枪响并没有逃跑,而是隐藏在了旁边,就说明,他们是下了决心要杀了我们,拿到东西的,这条项链就放我这了,这个车,我们也不能用了,就把它扔在这,明天警察会把它交给你姐姐,我们要穿过两座山,在山里躲一晚,现在全市都在戒备,缉拿凶犯,他们一定比我们急”。
小秋看着她:“哎~!!我说,美女警察姐姐……”
“我有名字,我叫米兰”
小秋:“袄,米兰,没看出来,你这心计这么深啊”
米兰:“行了,别贫了,下车走吧。”
小秋:“你的腿~!~能翻山?不行不行,这伤口还没愈合,你现在脸色都吓人。再失血,怕你会出事”
米兰想了想也很担心,现在的腿动一下都会疼。而且头一直晕晕的,估计和失血过多有关系。
小秋:“我知道去哪了。你把这条裙子换上。”
米兰问他:“要去哪?”
小秋:“我一会和你解释吧,总呆在这里。会出事的。”
米兰:“你把脸转过去”。
小秋:“背也背了,抱也抱了,还这么多事”。米兰生气了:“那不一样”。
过了好长时间,小秋有些急了。“换好没”?
米兰:“我的裤子脱不下来了”。小秋:“谁让你脱裤子了。那条是长裙,你把裤腿挽起来就可以了”
小秋的车已经又再次踏入市区。边开车,小秋边说:“我们去民主派出所旁边的网吧。那网吧有包间,以前逃避警察追捕的时候,我经常去那。”
米兰对小秋并不了解,听了这话:“你犯了什么事,要逃跑?还有警察追捕你?”
小秋傻笑:“嘿~!以前总跟人打架。所以,逃跑是家常便饭。”米兰:“难怪你今天穿胡同那么轻车熟路。”
米兰。“一会我们得把车放弃了,坐出租车去”
按着小秋的思路,两个人一瘸一拐的来到网吧。老板很热情,好象多年的老交情了,对他很熟悉。小秋进包间的时候,老板还在笑着对他说:“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
一张双人床,两张沙发椅,两台电脑,除了隔音不好,其他条件都不错。米兰躺在了床上。小秋坐在沙发椅上。面对着米兰,说:“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信任的问题了吧?”
米兰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其实,我对你一直都很怀疑,你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
小秋:“好,我就从头给你说说…………”小秋说完了经过。还掏出500块钱,“他给我的另外500块,给你买这条裙子了。”
米兰生气了:“你还在骗我,按你说的,他的宝马车早停在那里了。而不是刚刚开过来的。他们是专门等着你的了?”
“还有,在金店里我都准备放下枪了,是不是你开枪打死了你的同伙?准备抢项链?”
“还有,我们打起来的时候,为什么你不知道跳窗逃跑,你不是在等机会拿这条项链么?”
小秋傻了,他解释不清楚。那枪是谁开的,他也不知道。按照米兰说的,宝马车的确是在专门等着他。因为大街上那么多人,并不是只有他有一张诚实可信的脸,他仔细想了想,那辆宝马停在马路对面,而那个匪徒是从楼头拐角跑过来的。真的好象是在等他一样。如果连眼前的警察都不能够信任他,那么他怎么和其他警察解释都是没用的了。警察的审问他接触很多了。能够象米兰这样开诚布公的谈话,他这是第一次。小秋不说话了。
小秋想了很久,米兰也没睡,也没敢睡,她后悔和小秋说这样的话,怕小秋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