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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案发次日下午4:30

行警队内一片喧闹,文博、刘洋、史俊杰、李琳都已经回来了。史俊杰还带着刘大波,说是在一家歌厅内抓获的。文博和刘洋汇报着刘金山和马大军的材料。但是不是很全,都是道听途说,说法很也多,有说去了澳门的,有说去了香港的,还有说是去了马来西亚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跟了一位珠宝商人做专人保镖。刘学辉、王大山、孙艺超都在仔细听着这两个人的汇报,因为相对秋哲的资料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孙艺超更想知道这些人的资料,因为他很不安心。虽然不是他引狼入室,但是整件事和他却脱不了干系。他想过很多如果……如果不是他在背后放了冷枪,也许,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来。最多项链被拿走,而米兰会汇报当时的情况,而行警队会通过上报、上报、在上报。而在全国通缉这些人。最多是时间久远一点。可是现在,他真的很后悔。

文博看过所有马、刘寄给家里的信笺,从寄出地址上,大概去过的地方,也都是这些个地方,还有菲律宾的地址。

刘学辉问刘洋:“那知道不知道他们给什么样的珠宝商人做专人保镖?”

刘洋:“这个已经问过很多人,也查无所获,根本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是在马大军给家中的信中得知,是在给珠宝商人做保镖,让家里放心,寄给家里的钱是干净的”。

王大山又问:“那些信带回来没有?”

文博:“由于事出紧急,案发才第二天,我们去是调查的。而且案情在调查中,我们不能对人家说这两个人已经因为犯罪死了,所以没有收查令和取证权利。我们尝试过借来,可是他家那有个叫二姐的人,懂点法律。根本不给我们这些信”。

王大山摇摇头叹了口气:“最后一次寄钱寄了多少钱?在哪里寄出的?你们还记得不记得?”

刘洋:“记得,最后一次的信是来自澳门,信上说了一共寄给家里8万元。是半年的薪水”。

李琳和史俊杰在那边单间里审问着刘大波:“昨天上午你在干什么?”

刘大波也是出来进去的老油条了,对于行警的审问并不担心也不害怕:“你们想问秋哲,你们就直接问就得了。还拐什么弯?”

李琳在旁边怒目呼喝着:“别油腔滑调的,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刘大波:“我说,你们把我抓来是干什么的?我在歌厅可是自己睡觉,我没找娘们陪睡,我也没磕药,你们抓我总要有个理由吧。不能问我啥,我就说啥吧?”

史俊杰走了过来一把抓起刘大波的领口,就把他按到了桌子上。“你小子给我听好了,平时你犯了什么错,我们今天都不想知道,我们昨天牺牲了一名战友,没功夫在这给你做思想教育”。

刘大波脸贴着桌面,很是难受:“哎~哎~!你有啥你好好问,大哥,你问啥我都告诉你,就是别跟审犯人似的就行。我改了,我改邪归正了”。

李琳拿起了笔,史俊杰回到了座位上。“你昨天有没有见过秋哲?”

刘大波用眼睛票了一眼史俊杰,揉着自己刚刚被扭疼了的胳膊,“见过”。

史俊杰:“什么时间?”

刘大波眼睛看着史俊杰,没说话,胳膊好象也不疼了。两只手放在桌面上,看着这两位警察。

李琳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刘大波吓了一跳,“我说,咱能换个方法吗?”

李琳喊道:“你想换什么方法?”

刘大波:“我说,你们听着,你们这样一句一句的问,我嘴笨,本来能想起来的的东西,被你们这么一折腾,也都忘了一半了。”

李琳看了看史俊杰,史俊杰也是拿这样的泼皮没折,“说吧!”

刘大波:“昨天10:00左右吧!……好象是……。我通常都是那个时间起床,秋哲抱着一个女的来了”。

史俊杰看着刘大波:“抱着?”

刘大波:“恩,是抱着的,那女的当时都昏过去了。”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史俊杰,意思是告诉他,是真的,没撒谎骗你。

史俊杰一直都在考虑米兰在全队人面前讲述的,案发当天的情况,他一直都感觉这里面很多事不对。具米兰的讲述,米兰是一直用枪顶着秋哲的脑袋逃跑的。听到刘大波说抱着,而且又昏迷了过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问题。

刘大波见史俊杰没搭话,又继续说着:“他抱着那女的,跑着来的,到我家,坐了不到10分钟,又要车,又要手机的。然后,又抱着那女的走了。然后走的时候告诉我,快跑!然后,我也走了,就这些。”

史俊杰:“他在你家说的话,你都记得不记得了?”

刘大波:“他不让我说话……”刘大波用眼睛看着史俊杰,史俊杰好象又要过去打他一顿的样子。刘大波收回那试探性的目光,继续说着:“我问他那娘们是哪捡的,他说是警察,我还要说话,他就开口了,说他很累,要休息一会,马上就要走,直接就问我要电话,要车钥匙,临走的时候说,后面的人拿机关枪追他呢。让我快跑”。

史俊杰:“10分钟就说了这几句话?”

刘大波:“我给他拿电话,去找车钥匙,连车都是我走到外面给启动的。还有,他说一句话,得喘半天。那是我哥们,可不是牲口”。

刘大波看了正在沉思的史俊杰:“我那哥们不会去抢那个金店的……”。

李琳看着他没言语。史俊杰也没说话,自己想着问题:如果按照他说的,秋哲为什么带着米兰逃跑?如果他说的不是事实,那么米兰绝对跑不出金店。那米兰是怎么跑出来的?

史俊杰对李琳耳语了几句,出去了。来到大厅上,看了看正在电话前沉思的米兰,转身走到了刘学辉身边,看看周围这些个不认识的人,对刘学辉说,“队长,里面那小子把话说到了一半,就什么都不肯说了,我想队长你能不能亲自过去一下。”

刘学辉看了看王大山,王大山正在和他带来的行警分析着现在所掌握的所有资料。转身骂了史俊杰一句:“你能干什么,弄个小鬼儿你都弄不住?”

史俊杰笑嘻嘻的说:“真的很重要,对长,真的很重要”

刘学辉感觉出史俊杰是话里有话。就跟着史俊杰过去了。可是并没有进审讯室,而是来到审讯室隔壁的档案间里。

刘学辉:“你小子又卖弄什么花花肠子?快说”

史俊杰把刘大波的讲述又重复了一遍,并说明了自己的看法,他觉得米兰那边出了问题。

刘学辉:“啊,这个我知道了。米兰跟我说明了。那小子是为了项链自己也想逃跑,身边拷着一个人,带个活人至少比带个死人跑起来要方便,而且是在那种节骨眼上,米兰昏过去了他也不能……”刘学辉说到这里不说了,他想到了另外一个疑点,如果米兰在刘大波家昏了过去,很多工具都是可以打开那个手铐的,如果是一个处心积虑想要拿了项链逃跑的匪徒,是不会放弃这个摆脱警察的机会的。刘学辉马上又装作很镇静的样子。“多了不和你说了,刘大波那边你在问问其他的,看看能不能通过他掌握到一些秋哲的材料。别在绳上系疙瘩了。”刘学辉转身回到了大厅,没在理会史俊杰。而史俊杰对刘学辉的话,却深信不疑,更主要的是,他也相信米兰。

刘学辉回来的时候在用眼睛看还米兰的神色,他发现米兰神色出奇的怪,平时她想东西都不会那么投入,身边的一切好象都和她没有关系,她正在独自思考。刘学辉不知道米兰在思考什么,但是如果在思考案情,以往的她,是一定会找大家商议的。不论是上级还是下属,因为她更相信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

王大山看刘学辉出来了:“那边什么重要的线索?”

刘学辉:“啊,没什么,他都一天没回行警队了,有些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

王大山:“对了,金店里那支狙击步射点查了没有?”

刘学辉:“查过了,是对面的饭店3楼的一个卫生间。里面什么证据都没留下,是个经验老练的手”。

我们刚才商议了一下,现在我们不考虑时间的紧迫性,因为重火力在对方手里。如果要跑,就让他们跑,但是我们会全国通缉,封锁边境,我们目前要查清楚的,是案发的一切”

刘学辉:“呵呵,不愧是省厅来的,考虑的,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啊。哈哈”其实刘学辉刚才也考虑到了这点,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

王大山:“案情,你比我了解,就你分析,这个案子还差在什么地方?”

刘学辉:“好,那我就给大家讲讲,米兰,你也过来”。米兰好象没听到。刘学辉又喊了一声,米兰才从沉思中醒来,“啊,队长,什么事。”

刘学辉:“你也过来,大家一起分析一下这个案子。”

“奥!米兰答应着,走了过去。”

刘学辉说:“首先,这件案子呢,也并没有复杂的情节在里面,但是还有几个难点,我们无法突破。我现在就说说这个案子的几个疑点。第一,一伙金店的抢劫匪徒,在抢劫过程中,杀出另外一个人,就是开枪打死匪徒的人。这个人是什么人,我们不知道。和匪徒什么关系,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对我们破案的一个阻挠点,对于这样的恶性抢劫案来讲,我们可以不考虑,但是我们却不可以忽略。

第二,这么一伙装备精良的匪徒,来抢的却只是一条项链,这条项链是条什么样的项链,虽然有资料,但只有我相信,大家还有疑义,所以,它是我们第二个疑点,如果不能查清楚这个,我们就不知道匪徒的动机是什么,对案情突破是个很大的障碍。

刘学辉沉思了片刻,继续说:目前匪徒还没有离开我们横宾市,如果项链是一个幌子,那么匪徒的真正目标还是让我们很捆扰。王大山刚想要说话,又把话咽回肚中。

第三,…………

刘学辉的话没说完,电话响了,米兰第一个跑了过去,刘学辉对这个举动很是吃惊。心想:她在等电话,等什么人的电话?米兰没有看来电显示,这个微妙的举动也都落入刘学辉的眼中,真的很急的样子。因为米兰没想到会议在大厅就开始了,所有人都站着开这次的会。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如果是秋哲打来的电话,说话真的很不方便。

米兰接过电话,一句话没有说,只是恩啊的答应着。电话挂断了。米兰象是丢了魂,“队长……”米兰咽了口口水。眼睛左右飘忽着。“队长,是市公安局电话,说:东宾电业局报警。半个多小时前,有持抢匪徒去劫持了他们,什么都没拿,只是查了些东西,然后留下两个人看守,其他人都走了。现在他们的人刚刚撤离电业局”

米兰说话很慢,因为她一直在一边考虑着其他的东西,刚才是米局长打来的电话。电话中说,匪徒已经去过家中,秋哲拿着项链和电话跑掉了。一切事情始末要回家问他母亲才能尽详。米兰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说匪徒去过她的家,那么所有的隐瞒都会成泡影,但是她已经马上做出了决定。这是一个行警该有的性格,关键时刻,果断行事,决不拖拖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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