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和书生逃走后,直接跟黑子联系了一下。
王峰:“黑子,你去民强小区对面的楼上,找个位置,要能看见小区第一栋楼侧的下水井,你一直盯着那。那个小子跑到下水里了。”
黑子:“那他会不会从下水下面逃跑了。”
王峰:“这不是在美国,这里的下水是跑不掉人的。”
黑子:“好,我马上去办”。
王峰:“看到什么情况,都要跟我说一下。”
王峰又给老驴(受伤的那个)打了一个电话(蓝牙接受不到那的信号)。
王峰:“老驴,你就在那盯着吧。要看的细一点。忍住你的驴脾气,现在,只有你能做这个工作了。"
老驴受伤后,一下午都在田彬那里,田彬是个废品收购站的老板,和王峰是老战友,因为一次军事演戏,炸伤了腿,之后就退役了。一直在这做着废品回收的小买卖。看见王峰,真是喜出望外,王峰告诉他,是来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当然,田彬不知道王峰最近几年的情况。20年了,20年前王峰回家探亲的时候,就来过这里看望老战友,这次来到横宾市
也匆匆来过一次,说了些家常,又匆匆的走了。并没有想到要田彬帮他什么,可是老驴的受伤,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更没想到,这个小城市会放倒了他三个兄弟。老驴下午在田彬那自己取了腿上的子弹头,包扎上,接到了王峰的电话,晚上就走了。跟田彬说,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警察,因为他们这次来执行的秘密任务。田彬也没有多问。老驴直接到了高速公路去省城的路卡上面的山林里。一直在那盯着关卡的动静,因为这次事儿闹出了很大的声音,很可能,会由省里或者临近的大市来人支援。
米兰和米局的动作都看在黑子的眼中,黑子在民强小区的楼顶,看着那里发生的一切。
黑子对着蓝牙耳机:“老板。”
老板在金水,这是个小澡堂子,没有客房,也没有休息间的一个澡堂子。包裹,工具都锁在箱子里。警察查旅店查歌厅,也不会查到这个没客房的澡堂子里,他们来横宾的第一天,就买下了这里。高价,那个老板很高兴的就把这里卖给了他们。外面挂着“内部装修的牌子”。
老板在更衣室的沙发上坐着。等待着消息。听见黑子的呼唤。
老板(王峰):“什么情况?”
黑子:“那个女警察和公安局局长把那小子偷偷接走了?”
老板:“公安局局长?偷偷接走?说明白”。
黑子把看到的经过说了一遍,补充说:“接那小子的时候,没让其他警察看见,也没有去公安局和行警队的方向,是去了别的地方。顺着朝阳大街向西宾那边去了。”
老板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你回来吧。”
老板想着问题:根据黑子的述说,这个行警队的丫头一定是有问题,并瞒过了那位行警队副队长。等黑子回来再说。
米兰和米局长到了家门口,但是,一直没下车,因为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能让别人不怀疑的情况下把小秋带回家.米兰看着米局长,"怎么办?"米局长想了半天,说:"我回去拿套衣服,你们等我."
米局长拿了一套自己以前穿的警服,回来了.上车后扔给秋哲,叫秋哲换上.
秋哲跟着米兰,两个人这次都瘸着腿.路过的人都看着.有的认识就问:"米兰,你们这是怎么了?".米兰,"袄,没事,昨天我俩追匪徒,一起从东山滚下去了".那人接着问:"对了。听说昨天金店被抢了.还打死了人,是真的么?"
米兰:"袄,我也是刚回来,也听说这事了.我还没回警队呢."
米局长没回家,直接开着车去了林互源诊所.因为来时的路上,米兰已经和他说过,那个老医生会外科技术.
米兰和秋哲一进门,"你去里间,我去给你找几件衣服,你把衣服都换了。澡就别洗了.一会我爸就把那个林互源接过来.伤口不能碰水."
小秋一直没说话.这时候也开口说话了:"哎,这局长家就是不一样啊.有我们家3个大了"。
米兰没里他,把里间的门开开了.示意让他进去,小秋进了里间.坐了下去,回味着这一大早上发生的事情.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米兰的结婚照片,还有米兰一些参军的时候照的照片,小秋看着结婚照上的相片想着:昨天那个死了的警察,是她丈夫?不太象啊.看她也没那么难过,应该不是.米兰拿着衣服进来了.小秋又把眼睛看向别的照片.
米兰看着他,也没说话,把衣服扔给了他.
这是米兰自己的房间,米兰多少觉得他的遭遇跟自己有关系.但是她除了能这么做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把小秋放在自己家里,是对是错。她甚至有点开始怀疑,昨天的那些会不会真的就是巧合。从在早上米兰回到家后,就一直想着昨天的事情,昨天事发突然,来不急细想,但是今天一早上想到现在,她越来越相信小秋了。
小秋看着米兰:“问了一句,你没把项链上交是吧?”
米兰:“你怎么知道?”米兰正在想着心事,顺口就问了一句,也忘了这样的事,不应该和他说
秋哲:“今天,我在下水里,他们在上面,说,还要从我这拿项链,我就猜到,你没把项链交上去,如果交上去了。他们这会应该跑掉了。而不是继续追杀我。。。”
米兰听了这话,也彻底相信了警察内部有鬼的事实。因为匪徒是知道小秋和一个女警察在一起的。可是两个人分开了。一定会把项链给警察的,警察也不会让那么一条重要的东西,留在平民身上。昨天他们就一直不敢让她和秋哲去与警察接触,她想到了米局长给她的分析,如果有内鬼,不放出项链的消息。匪徒就不会离开这个城市,现在匪徒没有离开横宾市,说明。真的有人做他们的眼线。而且在继续追杀秋哲。
米兰看着秋哲,想着内鬼的事,脱口而出:“他们找你,是有原因的,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秋哲疑惑的表情:“原因?能有什么原因?我最多也就是打架斗殴,在你们那挂了名,还能有什么原因?”
米兰自己想着,“打架斗殴?他们会不会只是为了拿你这个不良少年当明灯?”
秋哲好象想起来了什么:“明灯?这两个字,好象听人说过一样。在哪听的”秋哲想着最近的事情,他猛然间象发现了什么。嘴里念叨着:“明灯?明灯……明灯。”
若有所思的还在叨咕着。“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了”。
米兰看着他,一脸疑问等着他说话:“你知道什么了?”
秋哲,“他们是故意找的我,是故意的……”
米兰,“想到了什么,你到是说呀。”秋哲抬头看着米兰。还在那想着案发前一天,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
秋哲对米兰说:“可是我忘了他们说的什么话了。但是,确实是要做什么事,要拿什么人当明灯,好象还给了照片”
米兰问他:“你慢慢想,在什么地方?谁跟谁说话,你怎么知道给了照片?给的是不是你的照片?”
秋哲扔在想着:“在我家楼下的一家旅店的公共厕所里。一个人进去,检查厕所有没有人,我就跟着进去了。他没发现我,然后,又进来一个人。”秋哲对米兰说:“对了,后进来的那个人,穿的是富贵鸟的皮鞋。而且是我们本市人。
先进来的人是外地口音。他们说什么,做事要干净,什么不会在他的地界杀人,另外一个人说什么不会留下尸体什么的。”
小秋越说,声音越小,他已经想到了。他们说的那个小子,应该就是他自己。而且,他还在回忆着那天厕所里两个人的对话。但是,当时只顾着心慌,根本没太听他们说的什么。小秋叨咕着,只拍自己的脑门,“妈的,要是知道他们在商量事情对付自己,就多听点啊。哎呀……”秋哲在后悔。
虽然秋哲说的很糊涂,但是米兰已经把秋哲的话组织了一遍。“你是说,一个外地人,去你们家楼下的厕所里和别人接头,检查了下厕所没人,就叫了本地人进来。那个本地人给了外地人一张照片,对他说,做事要干净,不要在我的地界杀人,外地人说,你放心,我不会留下尸体在你们这的。是这样么?”
秋哲看着米兰:“恩,大概就是这样了!”
米兰,“那明灯呢?明灯是怎么说出口的。”
秋哲啊了一声:“对了。后进来的人说了。这小子在局子里,有不良记录,拿他当明灯,然后说的什么,我忘记了”
米兰:“是忘记了,还是当时根本没听清?”
秋哲:“应该是没听清,因为我当时听到他们要杀人要干什么的,就只害怕了。”
米兰想着,富贵鸟皮鞋,这款式的鞋子,有一个人穿,她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他们的副队长孙艺超。而且,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虽然没留心。但是,最近应该是没换过皮鞋。如果是公安局方面的人呢?对秋哲说,“这条线索很重要,一会我爸爸回来了,我得问问他。你就在我家养伤,哪都不要去。”
秋哲:“一直在你家,要我住到什么时候?”
米兰:“抓到匪徒为止,我让你住在这里,是我相信你,你可不要到处乱跑了。”
秋哲笑了:“这是你的房间吧。”米兰恩了一声。还在想着这条线索
秋哲:“你不怕你老公吃醋啊?”
米兰无奈的用眼睛看着他,狠狠的说:“你都要死了,我老公是不会跟死人吃醋的”。
外面车笛声。米兰听出来,这是他老爸的车。公安局长去接一个医生,说要他配合警务人员做一次工作,老医生也没想太多,答应着,就跟来了。随便去了一躺市医院,拿了一些麻药和其他肖炎消毒药品。
米兰那个房间的门没关,那老医生一进门,就嚷嚷开了:“啊,是你们啊。”一边脱鞋,一边就进来跟米兰说话:“昨天,你那条腿没事了吧?”米兰对着老医生笑了一下,大声说了句,“谢谢你,我的腿已经没事了。这次你来给他取子弹。我们不打扰你了”。
老医生恩恩答应着,一边和秋哲说着话:“小伙着,我这次见到你,我可想起来,你怎么那么面熟了。你以前总到我那”
秋哲挠着头,心想着,这老头记性还真好。一天那么多人去他那看病,他还认得出来我。“恩,是,呵呵”
米兰拽着米局长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米局长说:“你妈呢?”
米兰:“没看见,我回来的时候她就不在。爸先不说这个。我有事要和你说一下”
米局长:“什么事?”米兰就把刚才和秋哲的对话,又和米局长说了一次。接着又说:“爸,我们行警队里穿这款皮鞋的人只有孙队长一个人,我想,你是不是去查一下,昨天参案人员,都谁穿富贵鸟皮鞋啊”。
米局长细想了一会:“这条线索,很重要,先姑且相信他们所说的明灯是秋哲,但是,想看所有人穿的鞋,太难办了。我到是想到个问题,一会他们取完了子弹。你要问问他,为什么那两个人接头的地点,是他家楼下的厕所。而不是别的地方呢?这个地点,我觉得有问题。”
米兰:“也许是告诉外地人,在什么地方能等到秋哲能等到。顺便就约在厕所里给照片”。
米局长摇摇头,“照片可以更方便更随便的给。如果是我,我就把相片扔在楼下的垃圾桶里让外地人自己来拿。地点,金店就在那条街的街尾,也就是秋哲家的街尾。也没必要在那见个面亲口说一下。”
米兰:“爸,你刚才说,如果是你,你就会把相片扔在楼下的垃圾桶里?”
米局猛然抬头和米兰眼睛互相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告诉对方:这不可能。
因为他们都知道孙队长就住在秋哲家对门。
米局想了想,首先说话了。“尽管他与我们家常有往来,而且,我一直认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正直的警察,但是人,难免会犯错误。我记得你昨天和我说过,他朝着秋哲开了一枪。如果我们的推断不错的话,那枪是想打死秋哲的。”
米兰回想着昨天秋哲开车的那一幕,她当时只是自己做了个换位思考,觉得孙队长开枪是对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枪真的不应该开。因为,当时的情况,如果秋哲是匪徒,最起码,这个匪徒手里有着她这个人质在手里,那么贸然的开枪,无疑是想杀人越货。
米兰想到这些,有些没了主意。“难道真的是他,那我们怎么办?”
米局长:“这不是个小事,行警队长啊,那是我们警队的形象,这件事,兰子,你要自己查一下了。不可以对任何人提及。我们只希望,这真的只是个推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