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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案发次日11:00

米兰的腿部又从新到医院处理了一下,米局刚才派人过来给她送来一部新手机。明天就是要步入礼堂结婚了,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无法结婚了。突如其来的案子,全警队的人,都在忙碌着,他在电话里正和未来的老公说着话,他男朋友是本市一家小酒店的经理,自己辛苦创业,努力经营着这家酒店,还和米兰说要把酒店做的更大点。3年前,米兰初次和这个男人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个跑堂的服务生,叫薛凯锋。米兰刚从警校毕业,来横宾市警局就职,他父亲为她摆了一桌接风酒席,米兰穿着一身军装,很打眼。薛凯锋一眼就喜欢上了,故意把茶水撒在了米兰身上。从那天,就开始天天缠着米兰,要请米兰吃饭赔罪。

米兰一生都是以老爸为榜样的女人。她喜欢的男人,应该是很有男子气概的那种,眼下的男人近乎于无赖,有一次,米兰一出门就看见他,烦了。答应了他,同意和他吃饭,吃饭的时候。

米兰就很严肃的问他:“你今年多大了?”

薛凯锋:“23岁呀。怎么了?我想,现代的爱情应该和年龄没什么关系吧?”

米兰:“你什么学校毕业?”

薛凯锋:“我初中毕业就不念了,就开始到处找工作。”

米兰:“你家还有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

薛凯锋:“警察就是警察,我们俩第一次吃饭,你就开始查我户口了,我家住横宾市东B县老龙岭”。

米兰:“你在横宾市有房子么?”

薛凯锋:“喂喂,你这就不对了吧。我请你吃饭赔罪,你不用问这么详细吧。怕我在饭里下毒,日后找我啊?”

米兰一直盯着他看,薛凯锋受不了她看人的眼神:“好,好,我怕你了。没房子”

米兰吃了口饭,继续说:“你刚才还说,爱情和年龄没关系,现在又说,请我吃饭赔罪,我告诉你啊,我们呢,没将来,我是警察,高中毕业后,直接就去了警校,虽然比你小一岁,同处一个年龄段,但是,我们接受的文化教育不同,将来可能都没有共同的话题,还有,我们的工作很忙,下班回家,我就要舒适,我是女人,是女人都喜欢漂亮和更好的保养,我工作忙了一天,我希望可以回家舒适的享受生活部分,但是,你别说一个舒适的家,就连一个家你都不能给我。所以,我希望……”

薛凯锋在勉强的笑,打断了米兰的话:“如果我能给你一个舒适的家呢?”

米兰:“从你的脸上和刚才的谈话,我看得出你的诚实。但是,等你有家的时候,我已经结婚了。”

米兰走了,薛凯锋在后面喊:“我不会等到你结婚的。”

此后1年,薛凯锋真的通过努力,自己开了一家小酒店。每日都往行警队送花。米兰也渐渐的习惯了他那无赖的做法,对他的态度,也没有先前那么蛮横了。因为她看见这个男人的辛勤努力,每天也不是围着她转,而是更多的在努力经营他的事业,并买了一栋属于自己的楼房。经过1年的相处,米兰觉得这个男人也有很多优点可取。只因为自己的一席话,就可以让他改变这么大,而且就他本身而言也不是一无是处

1年前,两个人就商量着结婚,可是,因为薛凯锋找银行经理办理贷款事宜,两个人在歌厅被正在执行任务的米兰撞个正着,随后大吵了一架,2个多月,米兰没理会过他,可是事后想了想,也没什么,就过去了。

米兰想着后天就结婚了。可是,今年的问题,跟去年的问题简直不能相提并论,别说是腿伤是一大障碍,就算腿没伤,警队刚有人牺牲,这边的案子依旧在处理之中。结婚~

电话中

刚开始,薛凯锋对米兰还是嘘寒问暖,说,昨天打了一天的电话,也找不到人,问警队的人,也没人知道。可是过了一会,情绪已经变了。

电话里薛凯锋很生气:“你说什么?今年的婚礼又要取消?”

米兰:“我也没办法,我们警队的战友牺牲了。而且发生这么大的案子,我们很多事情要处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提结婚的事呢。”

薛凯锋,“去年,因为你无理取闹,我们就取消了一次,今年,你又有新借口,我知道,当初你就不是很喜欢我,我以为,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看来我是想错了……”

米兰:“这个根感情没关系,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对方的电话挂了。米兰拿着电话,在那里发呆,换药的医生告诉她,已经重新处理好了。还好,没有感染的迹象,但是明天还要过来换药,问她,要不要住院。米兰说了声:“不用了”。

走起路来,腿真的很疼,同时他想到了那伙匪徒,米兰告诉自己,不可以在想其他的事情了。看看时间,已经快12:00了,倔强的瘸着腿走出了医院大楼。

米兰没有回家,他直接又去了行警队,一进入办公大厅,就看见队长在那拿着电话在那听电话。

刘学辉:“好,绝对服从上级领导指示。”还在电话这边打了个军礼。电话挂掉了。

刘学辉已经看完了全部资料,也已经明白了王大山告诉他的那句话的真正意思。这样的人,是他们处理不了的。他打了电话给刘洋和文博,问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刘洋和文博也汇报了调查到的情况。

马大军是1988年参的军,退伍后一直在家忙着农活,等待分配,可是几次分配的工作,都不满意,后来,听说村里的刘金山在外地发展的很好。就想去跟着去闯一翻事业。这个刘金山也没什么特殊背景,说是在马来西亚给一家私人公司当保安,那里缺少身手好的人,让马大军也去,两个人在1997年就失去了踪迹,电话也不打一个,只是,每年都有钱汇到家里,还附带一封平安信。让家里放心。其他时间并无电话,或者信件往来,家里,也没有他们的地址。从几封信的地址上,香港,澳门,马来西亚,最后一封是拉斯维加斯。只知道两个人四处游走。汇款数目并不是很多,一次最多5万

刘学辉听了汇报对他们说:“你们马上回来吧。那边的事不做处理了。这边已经有了新情况,要快”。接着又逐个吩咐了其他在外的行警队员,告诉他们,如果发现匪徒,无论如何不要与匪徒正面冲突,这是命令。不得发一枪。只需要报告位置。又吩咐史俊杰和李琳要仔细检查那个位置。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刘学辉接起了电话。是省公安厅厅长打来的

厅长:“我是厅长杨威,你是横宾市行警队么?”

刘学辉:“是,我是横宾行警队长一中队队长刘学辉。”

杨威:“对于718案件,我们虽然了解的情况不多,但是根据这伙匪徒的特殊性质,我们刚才已经和国际行警方面和取得了联系,经商议,我们已经做出了决定,此案件由于事出紧急,不论是时间上,还是地理上的问题。都不益移手他人,还是由你们的人员继续负责,但是我会给你指派特种部队与你配合,电话我已经跟48师联系过了。他们说下午3点左右就会到达。你的任务就是尽快找出匪徒的位置,其他的事情都交给48师的人就可以了。他们的指挥员叫杨琪。”

刘学辉:“那,秋哲的事?”

杨威:“袄,大山都和我说过了。我也问过省长了,这件事的具体情况,他没和我详细说明,但是有一点,他说了。如果你们相关证据足够,可以做同案处理”。

杨威继续说着:“刘队长,啊,我就叫你小刘吧,这句话是个人对你的建议,通过和省长的谈话,我觉得他是相信这个秋哲是没问题的。你目前应该去办理比秋哲更危险的人。不能当做是破案处理,而是要当作是反恐处理,以重为先,以大为点。”

刘学辉:“是,绝对服从上级领导指示。”

刘学辉放下电话,看见米兰走了进来。“米兰,你的腿伤没问题了么?”

米兰:“恩,已经没大碍了。虽然没有恢复,不能出去走动,但是我们中队人员不够,我打个下手,帮你分析一下案情,还是可以的。”

刘学辉:“那就太好了。你先看下那份材料”回头就对小周说:“小周,你把那份材料还要给米局长发过去一份”

米兰拿起材料看了一遍。

米兰:“队长,这……”

刘学辉:“这是那帮匪徒其中一个人的资料。也可能是全体匪徒的资料,因为,只拍下了这个人的脸,但是基本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团伙,是不会解散分开做案的”。

米兰:“那他们的实力,我们这个小队……”

刘学辉:“不用担心,上面已经给我们指派了特种部队配合我们作战,只要我们能找到他们,相信,就能消灭他们,美国警方是因为轻敌了,没有足够的资料,才会有那次损失。我们只是不知道那条项链的来历,那条项链,那个金店的老板没和我们说实话。它不是一条普通项链。如果知道了那条项链的来历,或许能知道匪徒的一些心理,是继续抢夺项链,还是准备逃走。”

米兰想要说什么,又没有说,因为,他看得出队长好象在兴奋。如果他是内鬼,他不会因为得到这份材料而兴奋的。米兰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项链的事。刘学辉看得出米兰的表情在变化。问了一句:“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情况么?”米兰:“队长,我们的队伍……我们内部……”米兰低头不语了。刘学辉:“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米兰自从加入这个团队,刘学辉就一直看着她。外表冷静,性格刚强,根本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女孩。

这时候,负责早上那岂枪击案的工作人员小张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些照片,背着一个小包。“哎!米兰回来拉,腿伤没事吧?”

米兰:“袄,没事”

小张:“队长那边的现场要经常过人,所以,我们只详细的拍了些照片,取了一些证,现场也只封锁到现在3个小时。”

刘学辉:“恩,你把那些东西拿给小周吧。让他处理一下”。

米兰向后退了一步,本想给小张让个过道,可是这一动,突然腿一阵疼痛,手就向小张扶了过去,小张见米兰的动作,就知道可能是枪伤发作。本人的过去扶了一下,照片散落了一地。米兰不能蹲下去帮他拾取,说了声,真是不好意思。小张一边说没事,一边拾取着照片。米兰看着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的,都是血案现场,就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张:“早上,我们对面的民强小区,发生枪击案,牺牲了一位公安干警”。

米兰看看刘队长,意识是在问:怎么回事。

刘学辉说:“早上,秋哲坐车来到行警队八一楼附近,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估计是来观察我们行警队的情况。但是好象被那火匪徒发现了。种种情况表明,你早上发现的车,就是那伙匪徒乘坐的车,他们发现秋哲后,对其进行追杀,可以断定的是,那个秋哲一定是拿了匪徒的项链,要不然,匪徒不会在行警队门口,就对其明目张胆的进行扑杀行动。但是事情出了意外,正遇到我们公安干警的家在那附近,结果,一出门碰了个正着。两人枪战,结果…………”

米兰很急:“那秋哲呢?看见秋哲了么?”

刘学辉:“没看见,也许是被匪徒带走了,你也看了这伙匪徒的资料了。民强小区的大墙虽然高,但是以他们的身手,带走一个秋哲,应该不成问题”。

米兰对小张说:“你把照片拿给我看看。”小张把照片递给米兰。

米兰一张一张的翻看照片,从小区门口的血迹,一直到第一栋楼侧,都是星星点点,如果不是仔细看,都看不出来。那个牺牲的警察,重枪后爬到第一栋楼侧,足足爬了有4米多远。他从照片上看见了警察的手,死死的扣着井盖。

米兰的分析能力是很强的。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看出了大概。而刘学辉去现场的时候,更多的是在听取证人和路人的话进行着判断。

米兰想的是:第一,匪徒打死了小秋,收了身,没有发现项链,直接把他扔在了下水道了。第二,小秋逃跑的时候,跑进了下水道里。而那个警察,很可能是看见了小秋进到里面,死后也紧紧的压在井盖上面,给警察争取那一点点的时间,很可能,这点时间,他争取到了

米兰想的出了神。刘学辉问她,“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照片给我看看”刘学辉想拿照片去看。米兰把照片塞给了小张,说:“袄,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匪徒的一句话,和这种做法,不太符合。”

刘学辉:“什么话?”

米兰:“美国那边在给我国文件的时候,曾经特意写了匪徒的这句话,是因为他们对中国的文化了解不够深,即使有翻译,除非是中国人,才能解释的出来,我们犯罪,但是我们有信仰,而且也放了那名美国警察,但是他们现在是不是真的到了非开枪不可的地步才开的枪呢?”

刘学辉:“呵呵,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在美国人的眼里,这句话一定是这样的,我们犯罪,我们有信仰,在外国,有信仰的犯罪,是最危险的犯罪,他们会为了信仰而不顾一切,但是我们眼前的这些人所说的信仰,是因为他们并不想杀人,迫不得已才杀人。但是到现在我想到了。只要是他们的障碍,他们有可能都会杀掉。”

米兰见岔开话题的计略已经成功,松了一口气,小张已经拿着照片去了小周的办公室。

米兰又继续说:“我在金店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外面的枪打死了他们一个人,估计,崔祥也不会开枪,我想这些匪徒也是不会开枪的。因为我从里面的匪徒眼睛里看不见杀气,他只想着要走出门。而且,眼睛里也没有惧怕和恐慌,一直都很镇定。是不会因为激动而开枪的。我一直在想,金店外面开枪的人是谁?”

刘学辉:“我也一直在想,但是眼下已经没时间去想了。我们只能追着这一条线索,去追查匪徒。下午3点左右,上面会派人来。协助我们缉拿劫匪。这一段时间内,我们主要就是封锁全市交通。他们如果拿到了项链,今夜就会离开,我会和米局长联系一下。今天晚上,是我们横宾市全体警员的不眠夜。”

米兰:“可是,如果他们硬闯?那……”米兰是想说,如果从一个点闯出去,以他们的条件是拦不住的。

刘学辉:“他们一定是在晚上出去,从他们放走美国警察这一点,我相信他们的信仰真的存在。那时候,上面派的特种部队已经到达,到时候就算有点牺牲,也无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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