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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些回忆

夏天的到来让我有点晕眩,这样的夏天,我总是会想起去年跟泺弈缠绵的那些日子,闷热的天气,我们在房间里吹空调,看超女,做爱,聊天。他很俗气的喜欢曾哥,我很俗气的喜欢春哥。也是那个夏天,我再也不想多看别人一眼,除了泺弈,我不想要别人的疼爱。

去泺弈那里的时候我摘下了他的胡桃手链,他说这个可以带来幸运。我带上,拍了一张照片,这也是我的证据,我在他的房间,带着他的手链,裸露的身体,总有一天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泺弈是怎么对我的,是怎么对她的。

新车开了几天,似乎还不错,跟姐妹们约了吃饭,特地去了城郊的一家饭店,据说那边做的很好吃。我开着新车把她们一个一个接上,她们都很偷懒,我就变成了车夫。

好久不见的朋友,一个个似乎都快要嫁人了,即便不是嫁人也领着自己的男朋友跟我们一起胡侃大山,突然就显得我很扯不进一样,人家都是道上走,我还在田里翻腾。论条件也许我是最好的一个,但是论幸福感,我现在一定是最差的一个。人家一对一对说个话让我看来都就是特别亲的感觉,我就觉得简简单单的多好啊。

吃饭的时候很多人围着我的车看来看去,摸来摸去,在这个地方不像市区,开店的都是外地人,在路上开的时候也很多车里的人看,是没见过女人没开车吗,女同胞们开车的时候都被人像猴子一样看的吗?难道是因为我看起来年纪还太小么?我自认为我看起来是比较年轻的一类,因为在毕业前有人还以为我是高中生,也许是我打扮太过俗气老土了吧!

带着他的手链好像真的连身体也强壮了,即便每天坐电脑前脖子都不酸了,是不是心理作用?不过觉得带着就很喜欢,因为是他带过的。前几天发短信又说的不怎么开心,什么赶紧离开他,什么我应该去找自己的幸福,什么我的生活应该是那样那样,不过我都听不进去,我觉得我脑子已经不会动了,死脑经就是我这样的。上礼拜还在一起呢,一走吧他就会良心不安,哎。我也不知道还能到什么时候,也许跟他说的,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被梁笑笑发现,他们最近也时常吵架闹的心焦,当然不是因为我。

吃过饭又开始下雨,这天下的特别大,从早到晚像要把所有的雨水都倒下来的感觉,可能是台风的关系吧。晚上回家已经快10点了,我本想传个简讯给他,于是开始奋力的擦车,以便早点擦干净了去给他传简讯,不知为什么等擦好了车,流了一身汗,却没有心思去提起手机,好像一瞬即很失望的感觉,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他就在我身边,跟我一起擦车,跟我说:宝贝我来吧,怪累的。

记得看过一个文章:心病,发作初期,不影响正常生活,多隐藏于内心深处,平时外人也不容易察觉到,只是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感叹,或开心,或郁闷,严重时,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于是,就出现了相思病。

我现在就是这样子,恍恍惚惚,我心里仿佛有无数个泺弈的形象,好的坏的,丑的美的,在我脑子里挣扎,我想要寻找出我最初爱上的那个泺弈,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为什么要把我伤的无法站起来?可能他真的不曾爱过我,他是那么说的。

我变得容易情绪低落,据说这些都是患上心病的促进因素。朋友说我在圈子里很活泼,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人,但是我知道我吸引人,并不是因为多变的态度,而是因为那些隐藏在冷酷背后的不解情怀。我可以爱的那么执着,又可以恨的那么深刻,追逐着自己想要的,甚至会伤害到最亲密的人,却又可以在到手后干脆的放手。

不需要劝说,也没有解释,就是这么的自我,独立而坚强的面对分分合合。虽然表面上看,什么事也没有,从容到了使人惊讶的地步,可心病早已在慢慢的形成并蔓延开来。

我对泺弈的感觉时刻都在变化,时而爱的死去活来,时而恨得咬牙切齿,我坚持着让自己过着看起来正常而风骚的生活,风骚这个词是朋友讲给我听的,他说我就是很风骚,不过不是字面意思,而是说我的生活很小资很风光。

一个人在安静的夜晚流泪,电话铃声不断的响起,短信也不停的在手机里闪烁,是姜皓。不想接,因为不知要说什么,仔细的琢磨那个场景,那个笑容,还有那些意味深长的话,对对错错在心中反复的考虑,挣扎。

真的不愿就这么离开,是被在乎的,是被深深爱着的,自己也是一样,可那句谎言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不论怎么努力也挥之不去,痛已在不经意间延伸到了生活的每个角落。试着清理,反而越来越乱,试着平静下来,心里的斗争反而越来越激烈,痛到无法呼吸,疗伤情歌一遍又一遍的在耳边响起,希望可以让心慢慢的愈合,冲淡所有的伤心。

周末的早上,懒懒的睁开眼睛,外面下了很大很大的雨,我在睡梦中仿佛听到外面像排风扇一样吵闹的雨声,然后还是不愿醒来,懒懒的裹在被子里。

昨晚又去了他那,因为一点事情耽误了去他那的时间,见到的时候已经快7点了。我车技不娴熟,正好又是下班,开了很久才见到他,也没找到地方停车,只好转到别的地方吃饭,似乎上回也有过,一开始想好吃什么最后都换地方了。跟他去了个看起来还算高级的餐厅,吃了点,聊聊天,甚是惬意,相对我一路开车过来糊里糊涂几经迷路来说,舒服极了。他让我把胡桃还给他,但是今天约的突然,没有把他的手链带着,只有下次了,呵呵,我感觉好像是制造机会见面似的。

吃完饭,去他的住地呆了会,搜刮了一下电脑,然后便是ML。每次都是这样,他吻我,我拒绝,他狠狠的问我,然后我就答应了,做完之后他也还是那句“最后一次,别再来了。”

他说我太流氓了,可是我喜欢每次都把过程记下来,因为这些记忆随着岁月都会逝去,再也感受不到。一直到10点才发现必须要回去了,最近因为失窃的是问题,保安管得很严,回去太晚他们会东问西问很烦人。时间过的也太快了。ML之后他会躺在边上拍着我,我记得以前跟他说他这样子特别像我的奶奶,逗他生气。虽然他在身边的时候总是很温和,很真实,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是那么害怕和担心,就像回光返照或是梦快醒来的时候,挡不住的快要消失。

现在他去她家里吃饭的频率也越来越多了,我心里很清楚,梦幻敌不过现实,幸福不再是我可以掌控的东西。我还在自己的世界里描画着我和他的未来,彩色的梦。他却快要跟她走向婚姻的殿堂。人总会走到这个时候,不过是早晚的事。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再多看看他,多跟他呆一会,即便我们有多不合适,即便我有多对不起梁笑笑,即便他心里会有多内疚,我也就是喜欢他,难道想对自己喜欢的人好一些都是错么?

我对泺弈的感情已经不再是起初朦朦胧胧的好感或者是由于***引起的扯不清的一些情愫,我爱他,比爱自己还多,他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他他什么都没有,我就是爱他的一无所有,却可以跟他一起慢慢创造和积累,那就是爱情的城堡,用我们双手筑起的堡垒。可是,这样的爱却变成了他的负担,我不再是红颜,我就会跟他吵架,跟他闹,他也开始烦了,说些难听的话,我都记着。

“你到底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对我?你要跟她好就赶紧去结婚,赶紧的!我已经受不了你们这种婆婆妈妈的日子,就当可怜我,别成天的打击刺激我,我不就一小三吗,我自己知道,我清楚的很,不需要天天的提醒我该离你们的生活远点儿!你以为我不疯啊,你以为我真就这么愿意楚在你们中间啊,谁稀罕啊。”

“你凑钱买房子,给她这给她那,你是不是就特高兴?我啥都愿意给你你是不是就觉得我特贱嗖的?男人真就一个样,都喜欢追着,不喜欢白送的!你要说你配不上我,你干嘛这么对我?你对不起她你就对得起我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吧,为什么就你活的那么自在啊,你凭什么呀?!”

“我为你流掉的眼泪都比我喝的水多,我这么能吃为什么不长肉啊,还不是因为你。你老没心没肺的对我说话,你不知道你说的不经意我听的有多伤心。你什么事儿我都替你想着,让着,哄着。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你懂那种心痛吗,我以前不知道心脏会痛,我看电视的时候都觉得那些女演员很做作,稍微一下就要晕倒,但我现在真的懂了,心脏真的会痛,会抽,会憋的整个胸腔就要炸开一样。”

但是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对着他说出来过。

我只想有个人疼我,可是泺弈你为什么都对我那么残忍,嘉乐离开的时候叮嘱我不要熬夜不要喝酒,你叫我不要抽烟,可是你们都不要我,既然都不要我还管我死活干嘛?我恨你,真恨你!

又是一个周末,淡淡的周末。我本就不是一个经得起寂寞的人,我的寂寞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心被伤了之后,就再也好不起来。我欢快的表情背后有着深深的恐惧和沉默,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安静的可以死掉。

他给我传了本小说,我就开始每天看着,打发时间。我不是很闲,但是我不想闲着。自打看了小说就不那么空虚了,但是会让我更加郁闷。看着看着我就想起前天跟他吃饭,然后就去他房间厮混。现在开车开的的很利索了,来去更加自如了,晚上也方便回家,一脚油门就可以从泺弈那回来,似乎让我有点肆无忌惮。

我那天问他,它还是我一个人的吗,他说是的,我说永远就是我一个人的?他笑说是呀,你呀,怎么说你呢,我周边的朋友的女朋友似乎都不愿意的。其实我就是这么个人,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都愿意。那天他应该还满足的吧,他说比ML还舒服,我觉得我也挺开心。晚上回来的时候开的特别快,最后一天没有牌照的日子,我疯了一样的飙在柏油路上。第二天上好了牌照给他报个信儿,他说你上牌了啊,那晚上来翻你的牌,泺弈有时候就是这样,前一嘴还跟我闹的不开心,后一嘴又开始不正经。

每次分开之后,似乎就回到了我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有他。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我问他“咱们难道就一点可能没有?”

他说“是啊。”

我想我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白天突然收到了一束超大的白玫瑰,99朵,没有署名。下班,看了一眼花,无奈的钻进我的小车。现实啊现实,你怎么就能那么残酷。

一路听着他给我刻的CD,开始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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