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凌乱反复中交错匆匆流过
选择在爱恨交融中沦落该如何选择
希望在幸福伤痛中漂泊拒绝懦弱
理想和希望绝望交汇着最动人的歌
离开泺弈的第七天,工作之余唯一的嗜好变成了拨电话,我习惯了每天重复这样的动作,突然,电话通了!我激动的居然自己按掉了!我稍微缓和一下,然后又拨过去,又接不通了。
我知道他把我放进了黑名单,可能是因为软件突然失灵了吧,不小心把我的电话漏了进去,可是他马上就发现了。
离开泺弈的第12天,想起他坐我的车,我说我知道你不爱我的,他说你就怎么知道不爱呢。我还会有一点点的幻想,我怕的始终是来了,他走了,走的很干净,任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泺弈,我知道你再也不想见到我,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每天都拨着明知不会通的电话,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不能说出来,只能对着电话讲,或许你根本也看不到我传给你的简讯,或许那就是一个飞向你的信号而已。
宝宝已经大到40多天了,我除了吃就是吐,好像内分泌失调。闺蜜知道后劝我早点去打掉,再大起来对自己更不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怎么也找不到泺弈,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原来真要躲一个人是那么简单。
在闺蜜的劝解下我终于下决心去了医院。医生冷冷的惯例问了些情况,上个月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同房,推迟多久了......
“去验个尿吧。”大夫依然没什么表情。
我和闺蜜在化验室门口等着,“素承悦,拿报告!”
我分明看到单子上的结论:早孕。
“再去验个血,先去交费,然后去做个B超。你丈夫呢,让他去交费吧,我先给你验个分泌物。”
“他,他工作忙......”
“流产这么大的事也不陪你?”
“她老公正好有事,我去帮她交吧”闺蜜给我解围。
这时候我才有突然被惊醒的感觉,脑海里浮现出泺弈一开始对我的种种温柔和现在冷冷的背影。
B超单上能看到宝宝小小的一点点,我又开始不忍心了。
“要不还是跟家人说吧?”闺蜜看出我的犹豫。
“别,我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做主了,打掉。”
大夫把我喊过去:“素承悦,孩子太小了,我建议你药流,也没问题。”
我和闺蜜商量了一下,也问了大夫人流药流的问题,最后决定吃药。带了一包药回家就开始吃,医生看我年纪小,倒也交代了很多,还给了我电话,我才知道她姓刘,跟开始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吃了三天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有些急了,打电话问医生有没有问题,她说再等等看。到了第三天晚上出血了。
大概长那么大都没试过流这么多血,医生说要是出血了要去医院,但是这么不巧这天爷爷叫我回家商量事情,我不敢推。到了爷爷家我跟妈妈说来例假了很不舒服就去楼上躺着。血一直在流,我真怕自己大出血赔了性命,不停的换卫生棉,心里的恐惧让我发抖。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我马上去医院。刘大夫看我脸色苍白问我晚上有没有见红,我说血要流干了!
“有没有看到胎儿掉出来?”
“啊?我哪知道啊......”
“你这个小姑娘哦,现在血多不多?”
“多!”
“跟我来。”
刘大夫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给我吃了最后一颗药:“等下可能会很痛,你自己注意点,胎儿掉出了拿给我看。”她递给我一个脸盆。
“那是什么样子的?”
刘医生有些无奈,“白色的,豆那么大。”
“哦。”我一个人在房间呆着,一会肚子就很痛很痛,但是还是不好意思,端着脸盆去了卫生间,当时看到似乎有个白乎乎的小东西但是不敢确定觉得不是,于是倒掉了,可是之后居然不痛了,血也少了。我急急的去找医生,我说可能掉了我没发觉,刘医生哭笑不得,只好再带我去做B超。
做出来已经掉了。
又拿回去一包药,止血的消炎的一堆。接下去的半个月就是每天吃药,我请了病假在家呆着吃吃睡睡,还是得保重身体。过了半个月还是没干净,我的恐惧心又上来怕没流干净万一要清宫怎么办!急急的又去找刘大夫,她带我又做了一次B超,终于放心了。
离开泺弈的第三十天,我失去了我们的宝宝。
休息好了之后我请了假去旅行。坐在大巴上,我听着泺弈喜欢的那些歌,路上有很多车经过,天边有一点点红色的彩云,跟泺弈的点点滴滴就开始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面一遍一遍的过,我靠着窗户,开始流泪。为了泺弈,我流了很多眼泪,有甜的有苦的,连这个宝宝的存在他都没有过问过,给我留下的就满是回忆的泪水。
离开泺弈的第63天,我在机场候机,有个男生过了问路。他第一次到水席来,有很多地方想去问我能不能介绍一下。我一个人也无聊,就给他讲讲哪里哪里好玩,哪里哪里好吃,哪里哪里有夜店,讲的眉飞色舞,他时不时听的大声笑出来。临走的时候她说:美女,你现在漂亮了很多!我看看手上的身份证,抬头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脸,周围的人也把目光投过来,我把长发剪掉了,烫的松松的,离开泺弈之后我变得很慵懒,很没动力,快变成一只冬眠的猫,蜷缩在自己的世界,或许这就是特别的美。
离开泺弈的第65天,我拨了他的电话号,依然是无法接通。我把手机放回口袋,到奶茶铺买了杯奶茶,天气很干燥,也开始有点寒冷,我想起今年的生日泺弈都没有给我礼物,有点失望,但是也不会再有那样的生日,有我、有他、有香水。我想拿电话给泺弈发个信息,可是一掏,手机不见了。空空如也的外套口袋,手机被偷了。
离开泺弈的第67天,我回到爷爷家,收拾了一下心情,时间过的并不是很慢,并不会因为我的难过而稍微放慢一点步子。没有了手机,我也没有再拨那个不会接通的电话,或许这样更好,本来就应该结束的一切,终于连最后的一个动作都停止了。相见不如不见,泺弈曾经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