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影彤还是第一次知道楚慕辰在江南读初中,因而很是好奇:“你不是在BJ吗?”
“我初中在这里,小学和高中都在BJ。”楚慕辰解释到。
用筷子夹着粉丝送进嘴里,别有一种顺滑劲道的口感,楚慕辰看到她吃得合口,脸上露出了欣喜微笑:“怎么样,没有骗你吧?”
秦影彤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嘴里小声道:“对啊,你没有骗我,因为你压根不说。”
无心的一句玩笑话,去让楚慕辰心里暗暗发虚,连忙摆出憨厚的笑意:“哪有,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秦影彤被他这副模样逗乐了,用指尖点了他的鼻尖一下,“好了,别卖乖了,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楚慕辰笑着点点头,认真对付起眼前的汤粉来。
“你一会儿去哪啊?”正在低头喝汤的楚慕辰随口问了一句。
秦影彤一愣,然后脸上露出羞愤的模样,用手里的筷子敲了下楚慕辰的脑袋,嘴里愤愤道:“你想什么呢?当然回学校啦。”然后放下筷子摆出恶狠狠的样子,“楚慕辰,我发现我几天不在你就变坏了!”
楚慕辰被秦影彤的反应弄得一愣,再看到她脸带薄怒的动人模样,连忙解释道:“我就想问问你一会儿去不去超市买东西。”
秦影彤听了楚慕辰这话,表情一僵,知道自己会错意了,脸上瞬间浮现出瑰丽的红晕来,低下头,声音一下小了很多:“谁让你说话不清不楚的。”然后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用右手揉了揉刚才自己敲打的地方,柔声道:“疼不疼,没事吧?”
楚慕辰见她这副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温馨,用手指轻轻刮了刮秦影彤的鼻子,微微眯着狭长的眼眸,笑着说:“没事的。”
秦影彤看着楚慕辰收回去的手,脸上还未消散的红晕登时更浓了,连忙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吃完了汤粉,两个人结账出门,牵着手走在楚慕辰几年前走过的道路上。两旁此时已经亮了灯火,一街灯盏纷繁飒踏。
感受到手心的温度,秦影彤不知不觉间与楚慕辰之间的距离约来越近,看着路边的店铺小摊,柔声道:“你以前就是在这样的灯火中走过这条街的吗?”
楚慕辰笑着摇摇头,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卖小饰品的商铺道:“你看那一家店,以前是卖文具的。记得当时我总是在那里买水笔,店主是个热情的大叔,总喜欢和去那买东西的脸熟学生扯一些他上学时的事情。”
说着楚慕辰又指向右边的一间租书店道:“那里原来是卖豆花的,手艺不错,去的人也挺多,但是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我中考前就关门了。”
秦影彤跟随在楚慕辰的身边,看着楚慕辰一脸回忆地指着路边的一个个门面,讲述过去的情景,灯光照在那俊逸清雅的面庞上,明亮了那和煦的微笑,特别是一双带着回忆与淡淡伤感的眼瞳,令人无限神往。似乎这一街看似平凡的店面在他的心里都有一丝别样的情感,留下来别样的记忆。想到这里,秦影彤不禁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楚慕辰回头对着她笑着道:“初一我刚来江都的时候,整天不务正业,就喜欢在这里闲逛,听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虽然楚慕辰只是一句话待过,但是秦影彤却可以想到,一个初一的插班生,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慢慢摸索适应的那段过程,该是何等的心绪与感受。
是啊,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个人,默默地在这一条普通偏僻的街巷由黄昏走到日落,由瞬时走到永刻,由刻板走到鲜活,由路人走到常客。好奇之下的没落,纷繁之下的萧瑟。
还在指着一家小酒馆向秦影彤介绍时,楚慕辰忽然感觉到右手被牵得更紧了,转过头,之间秦影彤柔和的目光与直透自己的眼睛,然后就见她向前一步伏在自己胸前,右手搂住了自己的背脊。
楚慕辰缓缓地抬起手,将秦影彤环抱在自己的怀中,低下头,将下颚搭在秦影彤的肩膀上,鼻尖传来清雅温馨的香味。
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静静地搂抱着对方,两侧的灯火照亮了他们的四周,投射出一片明亮的空间。
耳边响起一声轻柔的呼唤:“慕辰!”转过脸,见秦影彤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自己,在这呼吸可闻的距离上与自己对视,白净光洁的脸颊上洋溢着情感的味道,莹亮柔润的粉唇上映散着柔和的光泽。
楚慕辰忽然伸手搂住秦影彤的脖颈,闭上双眼,低下头,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吻在了那诱人的粉唇上,只觉得温润柔软的触觉自唇间传递到全身,一股动人的倾向弥散至整个口腔然后直入心肺。
秦影彤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蒙了神,睁大雾蒙蒙的眼睛不知所措,被动感受着这一种温软与芬芳的滋味,并渐渐迷失其中。秦影彤缓缓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右手搂住楚慕辰的脖颈,与他一起探索与享受,直至沉迷其中。
不知何时唇分,两个人同时睁开眼,秦影彤的脸上布满娇媚的红霞,温软的粉唇上还留着一丝水迹,在楚慕辰脸上浮现的动人微笑中,羞涩地低下了头,不胜娇羞。
楚慕辰重新牵着秦影彤的手,带着她在这熟悉又陌生的街巷中穿行。走不了多远,两个人就会停下来温存片刻。
路过一家音像店,里面正在播放歌曲,楚慕辰和秦影彤瞬间止住了步子,只听那略显喑哑的声音唱到:“有人曾沿着世界绕几圈,最完美飞机舷窗中的侧脸,在云端回忆过一生画面,到最后哭泣在坠毁的一瞬间。”
楚慕辰回头看了看秦影彤,只见秦影彤脸上洋溢着幸福温馨的笑容,手上传来的力道紧了紧。楚慕辰嘴角浮出微笑,牵着她,就这么继续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