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顿时,一声惨叫响了起来。
当然,这杀猪般的声音自然不会是陈伟杰发出来的。
大汉的动作快,陈伟杰却比他更快!要知道,陈伟杰是什么人,他可是当过特种兵的人!要说他没两把刷子,那是不可能的。何况,现在不过是和街边的混混动手,这自然难不倒他了。
铁棍即将降落时,陈伟杰已经高高跃起,直接一脚踢在大汉手持铁棍的手腕上,顿时“铛!”的一声,铁棍应声而落。这还不算,陈伟杰另一只脚也随着身体的旋转快速地侧踢在了大汉的头上。
“彭!”
一声闷响过后,大汉已经躺在了地上。只是陈伟杰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上前一脚就踩在其手腕上。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过后,大汉的手腕宣告泡汤。接着,陈伟杰如法炮制,把大汉的另外健全的手腕和脚腕也尽数摧残,因为他知道,对付这些街头混混,你只有比他更狠,你才能恐吓到他们,从而避免浪费更多的时间在他们身上。
这一招杀鸡儆猴果然奏效,剩下四条大汉忙抛下陈雅思,甚至连受伤的同伴也不顾了,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陈雅思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此时早就被吓傻了,整个人趴在地上,软绵绵的,就连其说话的口气和语音也变得软绵绵起来,“你……你能送我回去吗?”
“冰山竟然真的融化了,居然还在求自己?”陈伟杰感到有点突然,或许之前的耳光在他心底还留有阴影,一时半会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见陈伟杰半天不说话,陈雅思以为他不答应,忙求道:“我家就住在附近,保准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的。”
陈伟杰又心软了,在陈雅思用“您”这样的敬语后,他选择了相信眼前的女子。何况,美女说的话,尤其像是叫一个男子送其回家这样子的话,这通常都很容易被男子信服的。
只是,陈雅思的家却不在附近,实事上她还住得很远,可此时陈伟杰非但没有半点埋怨和后悔,反而由衷地希望她住得越远越好。因为她身子在不停颤抖着,还说她自己很害怕,并将她身体的重量转嫁到了陈伟杰怀抱里。
陈伟杰叫了辆计程车,一路陪着陈雅思回家。车走了接近半个小时,可她似乎还没缓过来,身子还坐不直,一个劲地想往陈伟杰怀里钻。好在她似乎也明白气氛有点异常,说了不少话来缓解。
“我姓陈,名字叫雅思。”她扭了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陈伟杰笑了笑,不过却是苦笑,陈雅思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这可苦了他这个年少方刚的男人,好在他忍耐力够好,这才没闹出笑话,“我姓臭虫,名字是苍蝇。”
“小气!”陈雅思见他依旧纠缠在自己之前的气话上,媚眼朝上翻了翻,顿时,百媚众生。
陈伟杰心里暗道一句“妖精!”,“刚刚介绍的是我新取的外号,我本名叫陈伟杰,陈雅思的陈,陈伟杰的伟,木得出水的杰。”
“木得出水的杰?那该有多木的人啊!呵呵……你倒是个有趣的人。”陈雅思忍不住打趣道。
陈伟杰继续调侃道:“不过要我说,美女你更应该改个名字。”
“那叫什么?”
“就叫冰冰,和范冰冰的名字一样,只是姓得稍微改一下,姓冷,叫冷冰冰,这样和你的人恰如其分。”陈伟杰微笑道。
“讨厌!”
……
一番插科打诨过后,陈伟杰意识到一个问题,忙正色道:“刚刚对你动粗的五条大汉你认识吗?”
闻言,陈雅思忙摇头否认。见状,陈伟杰只好换个问题,问道:“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你吗?是想劫财还是……”
陈雅思自然明白那没说完的话的意思,想开口,却早已红透了脸,只好低垂着头,二话不说了。到此,陈伟杰算是知晓了,之前那五条大汉的作为定是想劫色了,所以他很明智地止住了问话。
要知道,通常男人欺负女人都是不需要借口和理由的,何况像陈雅思这样的女子,虽说人有点冰冷,但却十足十是个大美人,其身姿和脸蛋更是妙到巅毫,这本身就给足了男人借口和理由去欺负她了。
出租车驾驶员已是个中年男子,自然见识过不少男男女女之间的那点事了,所以车一路开得都很平缓,不急也不慢,让得坐在后驾驶室的两人很舒服,也很惬意,几乎有种坐摇篮的错觉。
陈伟杰眯着眼打量了怀中的女子良久,深吸了口气,顿时,一股仿若花香般醉人的香气从陈雅思身上传入他鼻中,加上街道外边偶尔射入几丝柔和的灯光,让他觉得陈雅思十分的清雅和迷人。
“这段路就是再走上十天半月,也不嫌长啊!”陈伟杰在心里感叹道。
陈雅思像是有所感应,脸色又变得通红起来,忙脱离陈伟杰的怀抱,羞涩道:“我家住在红旗大道上孝街五十三号。”
“红旗大道上孝街?在哪里?”陈伟杰问道。
陈雅思头更低了,“刚刚好像已经走过了。”
“那你……”陈伟杰无语凝咽。
陈雅思忙道:“反正车子已经过头了,要不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正好我也不想回家。”
忽然间,陈伟杰发现自己心尖上似乎多了一只老鼠,它正肆无忌惮地跳来跳去。的确,大晚上的要是有个美女,陪在你身旁,告诉你今晚她不打算回家了,我想绝大部分人都会心跳加速的。
只是,陈伟杰心情还没平复过来,陈雅思却再次开口道:“我刚刚输了,而且一直输,现在我很窝火,一定要换个地方接着来!我还就不信了,换个地方手气还会那么臭!”
这下,陈伟杰的心又凉了,仿佛烧红的铁突然遇上冰冷的水,“吱”的一声,冒气了,也歇菜了。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告诫过自己,千万不要太臭屁了,可是随着时间不断推移,臭屁的习惯却依旧。或许自我陶醉是大部分男人的通病吧。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陈伟杰无奈地问道。
陈雅思盯着陈伟杰,眼眸里带着一丝笑意,“红坊地产不知道你听说过没?”在她看来,陈伟杰既然是个擅长赌博之人,那“红坊地产”这个隐秘的赌博圣地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只是这世上多的却是吃过猪肉却没见过猪跑的人。陈伟杰擅长赌博,却对“红坊地产”这么个赌博之地闻所未闻,只好如实地摇头否认。
见陈伟杰摇头,陈雅思眼中的轻蔑一闪而过,“刚刚没看清你这穿着,你该不会是北漂过来的吧?这地都不知道!”
苍天啊!大地啊!又一次因为穿着被人看轻了!
陈伟杰心里那个痛,都恨不能六月飞霜、腊月飘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