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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顿时惊扰了众人,把大家紧张的心神一下给拉了回来。
围观的人群都唏嘘的寻找着是谁在这关键时刻出声打扰的。
一个公子哥走了出来,很显然是个公子哥,后边还跟着挤出了两个随从。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丝绸袍服,手上拿着一把棕色的折扇,一头还算黑亮的头发扎的竖起,身材消瘦面容也消瘦,两腮没有什么肉看上去就像个**的不良青年。
“本公子怀疑你们是串通的!”那公子哥趾高气扬的说到,凶厉的指着一旁的虬髯大汉。
“哈哈!”听到这位公子的话,顿时群众一阵哄堂大笑。
小南疑惑:他们笑什么?我也有点怀疑是串通的,不过我可不会白痴到在这时候站出来。
人群中有人喊到:“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咱们朱雀横街铁匠铺的欧师傅。”
朱雀横街?欧师傅?小南不禁满脑子疑问,不过看情况这欧师傅的声望在这一带是挺高的。
眼见欧师傅洒然一笑:“这位公子,你是外地来的吧,可是来参加科举的?若是你信不过可以自己试试。”
那公子一时被嘲笑,脸上挂不住,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本公子当然要试试。”
那公子走过去,将折扇扔给了身后的随从,捋起了袖子,两手把在那石板边缘。一咬牙,那公子大喝一声“啊!!”
呼呼的阵阵凉风吹过,石板纹丝不动的放在弟弟的身上。
“哈哈!”大家的笑声更甚,感情这公子是来自找没趣的。就这身板也想抬起那“墓碑”?小南现在可以确定那石板是真货了。
欧师傅双手环抱在胸前:“怎么样?这位公子,是真的么?”
“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那公子一副狠历的神色,“连臣,敲碎他!”
话音一落他身旁的其中一个随从一动,速度极快,眨眼抢到了哥哥手中的铁锤。哥哥一愣,手中霎时空荡荡的这时才知不好。
被称为连臣的随从抡起锤子猛的朝弟弟的头砸去,猝然之间弟弟脸上布满惊惧,瞳孔急剧放大。
群众们一阵惊呼,甚至有些还捂着眼睛不敢去看,这哪是砸石头,是砸脑袋啊!
卧槽,想杀人啊?小南一惊,两腿霎时微曲右手在腰间一抹,一把漆黑的长剑赫然在手。
下一刻只听叮的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群众们都瞪大了眼睛。
这一幕来的太快,在场的人没几个能看清楚,只见到锤子悬在半空没能砸下去。
那连臣见有人出来阻拦,眼神一厉锤子瞬时改下砸为左抡。
锤子刮着的漆黑的长剑迸射出火星,迅猛的朝着小南锤来。
尼玛,还真是来杀人的。小南又是一惊,好好的看热闹多好,不喜欢就不给钱,何必要来动粗呢。
小南长剑向上一推,那刮着长剑而来的锤子也顺势被推了上去。
噗!推起长剑之余,小南一脚朝那连臣踹去,正正的踹中了连臣的小腹。
这一脚可不轻,连臣被踹的连人带锤子一起飞了出去,砸在数丈开外的墙上,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显然是受了内伤了。
“你是什么人?”那公子色厉内荏的冷喝。
小南摊摊手:“我?看热闹的。”
那公子身旁的另一个随从低声向他耳语:“魏公子,这家伙很厉害,我们还是先走吧。”
那公子听到这话当即一巴掌甩了过去:“走你妈啊,没看见本公子正气着么。”
切!小南一咂嘴,真是不识好歹啊。
“这位公子!我两兄弟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为何?”那哥哥不解的问到,躺着的弟弟也已经推开石板站了起来,至今还有些胆颤心惊。
“怎么样,老子就是看你们不爽,你能拿我怎么样?老子是尹城城主的儿子,老子的舅舅是刑部侍郎。”魏公子不屑一顾的看了两兄弟一眼,回头更是不屑的看着小南。
小南将长剑收回纳宝囊,纳闷自己的长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黑的,转瞬才想起来是小王爷那天的炎阳箭矢烧的。
见小南完全不理会自己,魏公子向已经爬起来的连臣和另一个随从喝到:“杀了他!”
围观人群一阵惊呼,有些胆小的顿时离的远远的。胆大的则在那吆喝着:“什么尹城城主的儿子?在长安城天子脚下居然吼着要杀人?”
“就是啊,在朱雀横街也敢杀人?不要命了么?”
小南不禁更疑惑了,朱雀横街是什么街?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还在皇城的南边,再穿过一条街就到了皇城正大门——承天门,然后绕过去就能到李林甫的府邸。
魏公子此时是怒气攻心,而两旁的随从却没有动,都惊疑不定看着周围。
魏公子一吼:“老子说杀了他!”
似乎迫于魏公子的压力,两个随从皆是一咬牙朝小南攻来。真气霎时迸发如旋风般萦绕全身。
小南眼神一厉,怪不得敢那么目无王法。
再次划出长剑,小南突然想起了落虞。
那时落虞问小南:“他们现在就调笑你,要是哪天欺负你你要怎么办?”
小南的回答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打的过就打。”
小南突然咧嘴一笑,他想起落虞那时当即给了自己一个暴戾,他想起落虞就会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
可这个笑容无缘无故的出现却让两个随从都多想了几分,蛮以为小南有什么阴谋。这导致已经逼了过来的两人都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一拳一脚击出凌空化作虚影袭来。
双方相距不远,看似虚幻却异常真实的掌脚急袭而来。
小南惊慌失措的长剑向前方来回斩去,只见两道剑芒嗖的割裂了那真气掌印和脚印。
本就怯战的两随从皆一惊,两人的招数都被破开更是有些闪躲起来。
小南看两随从这模样突然灵机一动,大吼一声:“吼!”
两随从听到怒吼声顿时脚一软,惊慌失措的挤出了人群逃之夭夭。
魏公子声嘶力竭的大喊:“你们两个废物,老子白养你们了。”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嘘声,权当这是场笑料。
小南不怀好意的走到魏公子身前,漆黑的长剑被刚才的锤子刮掉了一些,露出了银白色的寒芒,在烈日下闪着仿若嗜血的光芒。
魏公子有些发颤的说:“你……你想怎么样?”他挺了挺胸膛,“我……我舅舅……是刑部侍郎……我……我……”
“你爹是尹城城主,我知道。”小南意味深长的抹着长剑上的被火烧成的焦黑,银白色的剑身慢慢显出原型。
他一步步向魏公子逼近,魏公子颤抖着向后退去,两脚向筛糠一样不住的抖着。
一步又一步,每一步似乎都想将魏公子逼入绝境,明明是正午,气氛却充满了诡异的恐怖感,连围观的人群都不犹屏住了呼吸。
突然,魏公子被放在后边的石板绊倒,一个踉跄向后跌去,伴随着他的尖叫声摔的五仰八翻,就像一只倒地的乌龟,而且还是一只瘦乌龟。
周围的人复又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魏公子的目光就像看着一只马戏团耍宝的猴子。
小南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管闲事总有个管闲事的度,只是怎么也不会看着这魏公子在光天化日下杀人。
欧师傅与两兄弟都走上前来,对魏公子怒目而视,特别是两兄弟中的弟弟更是如狼似虎般的瞪着魏公子。他们只是远道而来的外乡人,除了有几分力气外怎么可能是魏公子随从的对手,那是明显修练过真气的人呐。
两兄弟欲要上前痛打多水狗,欧师傅突然突然横出手将两人阻了下来,走到一边拿起了那个大锤子。
欧师傅似乎并不惧怕魏公子的背景,抡着大锤像摩天轮一样挥动,不怀好意的看着魏公子。
欧师傅笑着转过身对人群说到:“这位公子说要亲自表演胸口碎大石给我们看,这是朱雀横街多年来难得一遇的场面,大家想不想看?”
人们竟不约而同的喊道:“想!!”
魏公子在街道上蹭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向后退去,他颤抖着求饶道不要,可他的呼救声越大,人们笑的越欢。他就是一只马戏团的猴子,妄图用最后的懦弱博得人们的怜悯。
小南嘲讽的摇了摇头退了开去,这时才发现群众都对自己投来或赞许或崇拜的目光。猝然之间他有些不习惯,但却很享受,那种被人崇拜的目光他从来不缺,只是从前的那些目光尽都夹杂着嫉妒与讥讽。他有时候甚至找不到努力去做好一件事的意义,这时的他突然有种感觉:没有羡慕嫉妒恨的世界,人们给你投来的是不加修饰的赞许与崇拜,这是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可不习惯始终是不习惯,小南抱头鼠窜般挤过拥挤的人群。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小南能猜到,远远的他听到了如奔雷般响彻整条大街的轰砸声,以及——沉闷的肋骨断裂声。
小南戏谑的一笑:“呵,大石碎胸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