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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吱呀!
小南慵懒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明明崭新的床榻却发出破败的吱呀声。他腾的跳了起来深怕这木板床会突然塌掉,懒散的站在床边而后用手在床上敲两下。
咚!咚!声音很清脆显然是非常结实的木板床,小南安心了一些复又躺回床上。看东面窗户透进来的阳光还有些偏红,他决定再睡会儿懒觉,这样的待遇以前可从未有过,在小南的概念里睡懒觉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反正修炼的事情不用我担心,继续睡,嘿嘿。
小南闭着眼睛神情惬意,即便晨曦的光跃然于脸上也不能打扰他的睡意,可是……
“李公子!李公子!”呼喊的声音由远而近,小南将方枕扣在头上郁闷的骂了两句烦人,旋即无可奈何的起身过去开门。
“啊!!!”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响起的尖叫声瞬间将小南从游离状态中惊醒。他撑着两只牛眼看着眼前的小兰。一抹彤红在瞬间遮盖了小兰白皙的脸,她双手捂住眼睛娇羞的说:“李公子,你……你……”
小南疑惑的看看自己,刚才实在被小兰的尖叫声吓的够呛,现在才发现小兰尖叫是因为自己只穿了一条四四方方的裤衩。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小南的四角裤衩里头还有一条小裤衩。这是夏天的基本打扮,在这世界却是小南独家特制的睡衣。除了晚上睡觉之外平时还真不敢穿,否则准被别人骂无耻,流氓,淫荡,猥琐,下流,卑鄙等等,骂的你连男人为什么是男人都搞不清楚。
“我还穿着裤衩呢,又不是没穿,不用尖叫的那么夸张吧!”小南郁闷的说到,“一大早叫我有什么事啊?”
小兰透过指缝看向小南,猝然之间脸更红了一些。实在是小南的体形有够好的,平时看着比较清瘦的小南脱掉袍服以后才知庐山真面目,一块块肌肉凹凸有致,线条分明,而且都是小块的肌肉。小腹完全没有因为酗酒而隆起,六块腹肌盎然的排列在那。当然这些都是李白勤于锻炼的原因,小南最多偶尔跑跑步。说到这里小南还真是沾了太多李白的光。
“小王爷他已经醒了。”小兰竟学着小南叫起李琎为小王爷来,其实李琎怎么也比小兰这丫头年纪大。
小南杵在门口,两脚叉开站着:“他有说什么没?”
小兰还算鲜活的手掌一直挡在眼睛上:“他说想见你。我说你还在睡觉可能不太方便。他说叫你快点他一定要见你。”
小南眼珠子转了转,旋即说:“嗯,知道了,我穿衣服先,你让他在怡莱亭等我。”
小兰偷偷的透过指缝又看了一下小南,而后应了一声便转身快步离开,嘴角扬起一点弧度小脸红扑扑的。
过了不久穿戴整齐的小南来到怡莱亭,淡青的轻纱袍服像两匹布一样裹在身上,腰上的一根青色布带是唯一让袍服显得像衣服的东西,还有一个同样是青色的小香囊在小南的走动中摇头晃脑。
李琎从亭子的石凳上腾的站起来正对着小南,眼神不再那么凶厉却也没给小南多少好脸色看。一袭红色的紧身袍服有些曲皱,凌乱的曲痕纵横交错。
李琎微微侧了侧身子:“你到底和嫣桦是什么关系?”
小南挑了挑眉:“说实话?”
李琎眼神一厉:“当然!!”
小南坐到石桌旁,桌上竟然有酒,真是走到什么地方都能看见酒。小南给自己甄了一杯,闻了闻又抿了抿:“朋友关系吧!”小南戏谑的一笑,将酒仰头喝下。
李琎微蹙的额头一松:“真的?”
小南优雅的将酒杯放下:“否则你以为呢?”
“昨天你为什么骗我?”李琎突然眼神又回复凶厉,想起走火入魔而昏倒的尴尬局面。
小南微微一撅嘴,眼珠子不自觉的颤了颤:“因为……她让我试探一下你。”这是小南能想到唯一的解释,他尽量不去看李琎,兀自又斟了一杯酒喝下。
李琎微眯着眼,想从小南的神情中找到些破绽,可问题是——小南全身各处都是破绽。不过他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他更愿意相信嫣桦在试探他而不是“嫣桦是李白未过门的妻子”。
李琎转身离开,他迫不及待的要去找嫣桦问清楚。
小南急忙放下酒杯:“小王爷,你可别跟她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刚走出怡莱亭的李琎顿了顿,复又要快步离开。小南看着他的背影再次说:“喂,你相信六月飞雪么?”这一次李琎没有停下,急切的离开了丞相府。
小南左手撑着头,慵懒的姿势右手端着酒杯,雪一样白的酒瓶在晨曦中反射出亮芒。他嘴角一咧戏谑的笑笑:“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李公子!李公子!”又来了,小兰急切的叫喊声,每次听到这样的声音就预示着有人找小南。
小兰快步的走过来,可能因为走的快而变的轻盈,裙袍下的淡白布鞋飞快的抬起、落下。
“怎么啦?那么急干嘛?”小南挑眉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兰。
“老爷……”小兰吞了吞唾沫,“老爷他……”
不是吧,这次不会真的吧。
小南腾的站起来,一道柔力将小兰推向一边,直线朝张九龄的卧房飞掠,经过昨日和李琎的战斗小南感觉自己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偌大的丞相府从东苑跑到西苑只用了十数个呼吸的时间,这样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房门敞开着,还是那股中药味,周遭有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在啼叫,那呱噪的声音让小南心烦意乱。
他一步迈进了门槛,床榻上是一具枯槁的如木竹一样的身躯,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张大人!!”
这像晴天霹雳一般让人难以接受,那是张九龄的尸体么?小南不犹的这样想。
“嗯?你来啦!”张九龄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
小南手掌在脸上用力一抹而过:“小兰你死定了!!”
张九龄不可察觉的咧了咧嘴,转瞬又恢复一片恬淡而干燥的面容。
“李林甫送来了请柬。适之去了青城山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所以,你替老朽出席,以老朽的名义。”张九龄淡然的说,身子向小南这边侧了侧,浑浊的两眸看着他。
“请柬?什么宴会?”小南走到床边,那里一直放着一把椅子,是小兰平时给张九龄喂药用的椅子。
“从岭南送来的贡品荔枝,今天下午送到,一部分进贡到皇宫,一部分则用于李林甫开宴会用。好几年都是如此,他的府邸将会聚集全长安城的达官显贵。”张九龄说着顿了顿,“明白么?”
大概是明白的吧,那贡品荔枝是张九龄老家的东西,岭南也是小南的老家。官场应酬什么的书上看的多,小南自信不会丢了份,也不能丢了份。
可小南有个疑问:“张大人,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好不了,这不是病。”张九龄轻描淡写的说,“这是老朽的命。”他像是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语调是一成不变的平静。似乎下一刻步入黄泉路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仙人以超脱生死为目标,老朽没有追求那条路也没有那样的天赋。但老朽也有自己的报复,倾尽毕生之力为大唐而鞠躬尽瘁,六十三年的官场沉浮到头来终是一场空。原来权力,远远没有自由来的让人愉快。”张九龄意味深长的说着,小南把这些理解为一个暮年老者对自己的教导。权力于我为浮云,轻松快乐的活着才是真正的追求。
张九龄应该不会那么快死,小南是这样认为的,他为自己两次怀疑他死了而感到惭愧。张九龄是一个连阎王都带不走的人,他没有给小南留下驰骋官场的风流倜傥,也没有披荆斩棘的英雄形象。他就像是破庙里的一尊青铜佛像,身上早已在年复一年的时光里染上了青苔,早失去了光辉伟岸的身躯。但即使佛像再破败,他的内里是早已看透生死的灵魂。他可以平静的说每一句话做每一件事,以及教导他一手带出来的每一个门生,他把小南也看作了自己的门生。虽然他染病在身,但在他不想死之前,任凭牛头马面如何威逼利诱他也不会死。
小南拿着那张请柬,镶金的请柬,龙凤呈祥的图案,浮夸的华贵跃然纸上。他关上了房门信步离开,张九龄睡觉了,每天十二时辰有十一个时辰躺在床上,另外的一个时辰则用在了如厕洗澡或者散散步。如果哪一天他十二个时辰都在床上,就表示他已经了无牵挂了。
“为什么呢?感觉这老家伙像个黑洞一样,而我就像是一颗小行星,在黑洞的面前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又因为对黑洞里的世界充满好奇,然后就被这老头牵引了进去。”小南自言自语的说着,径自离开丞相府,在去李府之前他决定到凤来阁看看。他对李琎的事情还挺有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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