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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遭遇

听到那个身着华服的少年让自己跪下认错,而那几个奴仆也将自己围了起来,郁炎不禁有些生气。自己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他,而且也已经向他道歉了,他竟然还不不依不饶的。

毕竟是出门在外,郁炎也不想惹事,转身就想要离开,谁知那几个恶仆竟然缩小了包围圈,封锁了自己的退路,将自己挡在中间。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华服少年见郁炎不肯跪下认错,还想要离开,顿时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随即对那几个奴仆喝道:“给本少爷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狠狠的打。”

听到华服公子的命令,处在郁炎身前的那两个奴仆立刻挥拳,打向郁炎的面门,那两个在郁炎身后的奴仆就要抓住郁炎的双手,但却未能抓住。

郁炎没想到这个少年说打就打,一点道理也不讲,也不由气恼。既然他们先动手了,那就不要怪自己无情了。

他用双手直接抓住那打向自己面门的两个拳头,用力一捏,“嘎嘣”一声,那两个奴仆的手骨几乎同时碎裂。那奴仆平日里只是仗着主人权势作恶的走狗,何曾受过手骨碎裂的痛苦,哪里还管得了郁炎,只是蹲在地上一个劲的惨叫。

另外两个恶仆看到同伴倒下惨叫,心中惧怕,但是碍于主人还在一旁,也只能硬着头皮,冲向郁炎。

郁炎转过身,看到这两个冲向自己的奴仆,几乎以同样的方式抓住这两人的拳头,也是双手用力,捏碎了他们的手骨。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几个奴仆痛苦的呻吟声在空中回荡。

围观的众人看到只是转眼间那四个奴仆的手骨就被捏断,都觉得郁炎有些残忍,但是再一想他们平时的所作所为,一时间倒是觉得这些惩罚还不够重。

华服公子看到自己的奴仆几乎瞬间就被人打倒,哪里还敢再让郁炎磕头认错,看见郁炎向自己走来,急忙转过身,就要逃跑。

郁炎快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抬手就准备给他一巴掌。

“你可知我父亲是谁?如果你敢打我,他必定让你粉身碎骨!”少年见郁炎抬手要打自己,就想抬出自己父亲来压他。

“我管你父亲是谁!”随手一巴掌抽向少年的脸。郁炎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自己的父母就是死在了这样的人手里。

“你竟然敢打我,我爹是……”少年话还没有说完,郁炎又是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连着抽了这少年几巴掌之后,郁炎放开了他。被这件事情一闹,郁炎也没有了再逛下去的心情,就要回客栈休息。

看到郁炎要离开,围观的众人急忙给他让出一条通道,郁炎愣了愣,但也没有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华服少年没有再出声,只是怨毒的看了郁炎的背影一眼,也没有管那几个倒在地上呻吟的奴仆,转身离开了。

郁炎和那华服公子离开后,围观的人就像炸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这少年竟然连齐守备的儿子都敢打,真是胆大包天!”

“这齐公子在通西关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个少年估计活不过今晚了!”

“那也不一定,看那少年有恃无恐,说不定也是哪个上京豪族家的公子!”

“看那少年也不过十六七岁,双手用力就能捏碎人的手骨,普通人可没有这样的恐怖的力量,不会是那些隐士高人的弟子吧?”

听到有人如此说,大家也觉得有道理,不禁猜测起来。

郁炎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回到客栈便准备休息。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和敲门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客栈掌柜淡淡的声音:“客官,通西关守备齐大人有请!”

郁炎并不认识什么守备,此刻听到掌柜说是齐守备有请,想想也许是刚才那华服少年的亲人吧。郁炎知道守备一般都是边塞的最高长官,虽然品级不高,但是却直接向皇帝负责,权力极大。

通西关是东西大陆唯一的通道,每年的关税都是天文数字,能到此地担任守备的人都是一些了不得的人物。

随掌柜走到客栈大堂,此刻大堂已经没有了客人,只有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少年站在堂前看着自己,少年正是刚才与自己发生冲突的那个人,就连他脸上的巴掌印也还没有褪去。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少年的靠山正是这齐守备,怪不得如此嚣张。

齐守备见掌柜带着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走了过来,虽然衣着朴素但却却步履稳健,心里不由暗暗道:“好一个气质出尘的少年郎!”

掌柜将郁炎带到齐守备面前之后就施礼离开了。

“是你找我吗?”郁炎并未理睬那个少年,只是向齐守备问道。

“这位小哥有礼了,鄙人齐彦刚,是通西关的守备。平日里公务繁忙,对犬子疏于管教,今日他冲撞了阁下,还望阁下看在他年幼的份上,不要与他一般计较!”齐守备先给郁炎回了话,然后转头面向那个少年,喝道:“小磊,你还不给这位小哥道歉!”

听到齐彦刚的话,齐磊不情愿的向郁炎施了一礼,淡淡道:“对不起!”

“你这是什么态度?”郁炎还未说话,齐彦刚就先吼道:“要有诚意!”

旁边的齐磊深吸一口气,向郁炎深鞠一躬,高声道:“这位壮士,今天齐磊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感觉到门外似有高手离去,郁炎再看着这对父子在自己面前演戏,心中冷笑,如果自己只是普通人,恐怕现在已经被杀死了吧。

这守备齐彦刚不同于常人,家世通天,见识广博,做事也是灵活多变。听到儿子被人欺辱,就要领兵前来捉拿。

但在听完儿子的叙述之后,却又改变了想法,能够单手捏碎手骨的人,十有八九不是普通人,但却不排除普通武人的可能。就想先过来看看,如果是普通武人,直接让几个高手杀死给儿子报仇。如果不是普通人,那可就要以礼相待了。

他的家中老祖是一名修仙者,所以对修仙者并不陌生。他一见郁炎气质和自家老祖的气质极其相似,都是极为出尘,就知道郁炎恐怕也是修仙者,所以当时急忙打暗语让随他来的几个高手离开。

自家老祖不在身边,自己只是普通人,如果得罪一个修炼者,恐怕连命都要折在此地了。在他没有摸清郁炎的实力之前,他先降低了姿态,和儿子一起向郁炎道歉。

郁炎没有看齐磊,对齐彦刚说道:“齐守备有礼了!都是一些小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如此!”说完之后,若有若无的往客栈外面看了一眼。

齐彦刚大惊,郁炎看的位置就是刚才自己带来的几个高手隐匿的地方,今天自己找来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几个极善隐匿气息的内家高手,但是在看到这个少年的瞬间,那几个人就已经退去了,只是没有想到这少年竟然还能一眼看出他们刚刚隐匿过的位置,修仙者果然不同于一般人。

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听郁炎话中的意思是并不打算追究下去,顿时松了一口气,问道:“小哥来到通西关可有什么事情?如果需要帮助的话鄙人愿尽绵薄之力!”

“哦,不用劳烦守备大人了,我只是准备进山修炼,所有的东西也都准备齐全了!”郁炎淡淡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去休息了。”他不想和齐彦刚有过多的纠缠。

听到郁炎说要进山修炼,齐彦刚更加肯定了郁炎是修仙者的想法,因为几乎所有的修炼者在遇到冲关屏障时都会进到落霞山里修炼,以寻求突破。

见郁炎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了,便说道:“如果小哥有事,可到此关守备府找我!鄙人这就不打扰了,告辞!”话说完,便拉着齐磊走向门外。看到他们离开,郁炎也准备回客房休息。

“哦,对了,还不知小哥如何称呼,可否告知鄙人!”已经走到客栈门口的齐彦刚突然回头问道。

“郁炎!”

离客栈不远处看戏的那些人见齐彦刚和齐磊急匆匆的离开,都急忙冲进客栈,向掌柜打听刚才发生的事情。

在得知齐彦刚不仅没有报复,反而还向那少年赔礼道歉之后,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这齐彦刚平时为人睚眦必报,对这独子也是十分宠爱,今天在独子吃了大亏之后竟然没有报复,竟然还向那人道歉。

众人平时没少被欺负,不少人都暗暗感激郁炎,觉的他给大家出了一口恶气。同时也猜测说这少年要么是上京豪族公子,要么就是那些隐士高人的弟子,总之来头很大。

从掌柜的口中大家也知道了那少年的名字叫郁炎。

第二天一大清早,郁炎就起床了,洗漱完之后到准备到大堂里去吃饭。

掌柜见郁炎下楼,急忙迎上前去,恭敬道:“郁先生昨晚睡得可好?”

看到这掌柜如此殷切,郁炎不禁苦笑,齐彦刚昨晚领着儿子来给自己赔礼道歉之后,这掌柜先生便一改之前对自己淡淡的态度,殷勤有加。

“还好!掌柜的,给我来一份早饭吧!”郁炎淡淡道。

“好的,您请稍等!”这掌柜亲自走向内堂,吩咐去了。

吃完早饭之后,郁炎带着吴二叔送给自己的宝剑,背上包袱走向通西大道。

一路上听到大家都在议论自己昨晚的事情,郁炎哭笑不得。他觉得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没有理会那些人,径直向关口走去。

只是郁炎并不知道,这齐守备虽然不得人心,但是因为其家世滔天,能让他吃瘪的人还真不多,如今自己让他吃了一回瘪,大家当然要议论议论。

走到那通向西大陆的大道前,看着能够同时并行十数辆马车,雄伟异常的通西关,郁炎也感叹这‘天下第一关’名不虚传。而能在山中开辟出如此宽阔的道路,那位强者果然是法力无边。

看到通道前树立着一座一人高的石碑,上面书写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通西大道”。郁炎不禁哑然失笑,因为他听人说在此通道的另一头,也树立了一块石碑,只不过石碑上的四个字不是通西大道,而是“越东大道”。

在交了一两银子的通关税银之后,郁炎通过了这天下第一关,顺着通西大道向里面走去。

落霞山脉并非只是一座单一的大山,而是由近千条横贯大陆南北的大山所组成的。如果有东大陆的普通人想要不经过通西大道而到达西大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山里的各种猛兽,就只是翻越这千座大山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所以在通西大道还未出现之时,才会有此山是大陆边缘的说法。

走在这上古修炼者所开辟的通道上,看着身旁络绎不绝的商旅,郁炎激动莫名。只要能够一直修炼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也会拥有这开山化道之能。

走了整整五天,越过三座横岭,郁炎便不再往前走了,他打算从此地入山。

一旁的商队有个做护卫打扮的中年大汉见郁炎准备入山,便询问道:“这位小哥,你是否准备入山?”

“正是!”见他没有歹意,郁炎便问道:“大叔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小哥还是不要进去为好,这山中极其危险,一不留神就会丧了性命,”中年大汉告诫道,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如果小哥只是想赚银钱,不必去山里挖灵药,加入我们护卫队即可,虽然银钱不多,但却胜在稳妥,更不会有性命之忧!”

华彦大陆很多人都去山里挖灵药,只要挖到一株,拿出来就能卖到天价。但是挖到灵药并把它带出来的毕竟只是少数人,大多数人都把命葬送在了落霞山里。这大汉看郁炎穿着寒酸,手持一把铁剑,背着一个包袱,还以为他也是去山里挖药的。

“呵呵,大叔,我并不是进山挖药的,我进山里是有些事情要做!”郁炎哭笑不得,自己竟然被当成是想要一夜暴富的挖药者了。

“呵呵,这位小哥,你这身打扮是可是标准的挖药者打扮,”中年大汉笑道:“想一夜暴富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大陆上很多人都在想!”

郁炎无语,看来这位大汉已经认定自己是进山挖药的,他也不解释。中年大汉还想再说些什么,郁炎却不等他开口,直接提起速度,冲向山中。

中年大汗见郁炎快速冲入山中,只是叹了一口气,便随着商队向前走去。

在刚冲进山的时候,郁炎还能听到通西大道上的嘈杂的人声,但是随着渐渐深入,郁炎已经听不到任何人声了,只是各种野兽的叫声却慢慢多了起来。

郁炎拔出铁剑,在砍开一片荆棘之后,准备继续向前时,却发现自己的身后不远处跟了一只约半人高的黑狼。他不动声色,继续向前行。而那只狼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和郁炎的距离在逐渐缩小。

在一片小树林之前,那只黑狼距离郁炎已经不足三尺距离,它迅速跳起扑向郁炎后背。郁炎虽然没有回头,但是也一直注意着它,见它扑向自己,立刻转身,握掌成拳,砸向狼头。

人人都知道狼是‘铜头铁骨豆腐腰’,按理说,要杀死一只狼的最好办法就是攻击它的腰部。但是郁炎却反其道而行之,攻击那只狼的头部。

“轰”的一声,那只狼被郁炎一拳震的四分五裂,白色的脑浆,红色的碎肉溅了郁炎一身。郁炎还没有来得及擦拭,就感觉到了自己身后有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还未来得及转身,就被什么东西从背后扑倒了,他急忙回过头去,却看到一只金钱豹张开血盆大口,正要咬向自己的脖子。

郁炎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用右手从背后抓住那只金钱豹的一条腿,用力甩了出去。然后他急忙站起身,看向那只金钱豹。

自己刚才在杀了那只狼以后,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却没想到金钱豹这个时候却冲了出来将自己扑到在地,想想自己虽然因为修炼的缘故比一般人结实,但脖子要是被那豹子咬一口,自己恐怕也要当场断气。

这也怪自己太大意了,在这大山之中应该时刻保持警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猛兽出现,袭击自己。

自己只是一直注意着那只狼,却没有注意到隐藏在树林里的金钱豹,这还是因为自己不够警惕。

看着从地上爬起,再次向自己扑来的金钱豹,郁炎并没有动。而在金钱豹扑到自己身前的时候,郁炎动了,身体稍微下倾,他的双手各抓一条豹腿,然后用力向两边一扯。

“嘶啦”

金钱豹一分为二,体内的脏腑流了一地。

杀死这只金钱豹之后,吃了一次亏的郁炎并未放松警惕,先是环顾四周,看到再没有了其他野兽之后,他才颓然的坐在地上。

郁炎刚才搏斗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只是心境却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他从包袱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脸,想想那只金钱豹的力量虽然没有自己强大,却差点咬死自己。郁炎突然觉得不管敌人有多渺小,自己都应该全力以赴。

“这应该就是书上所说的‘狮子博兔,亦须全力’吧!”郁炎喃喃道。

不知不觉间,到了中午,郁炎也觉得自己腹中饥渴,生火将那只金钱豹烤着吃了。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郁炎依然保持着警惕,但是这期间却没有其他野兽再次出现。

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水之后,郁炎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小树林,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仔细的打量着这片树林。

这片树林中的树都不是很高,和自家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差不多高。只是从里面不时的传来狼啸声,让人毛骨悚然。

过了大约一刻钟,郁炎收拾好行装,将铁剑拿在手上,向着小树林里走去。

刚进入树林的郁炎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盯住了自己,但他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好在那种被盯住的感觉只是持续了一瞬,便退去了。郁炎只好保持警惕,朝里面走去。

虽然感觉这个树林不是很大,但是直到天黑郁炎也没有走出去,拿出一些干粮吃了之后,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他知道这树林中的晚上是最危险的。

走到树林中一片小空地的时候,郁炎发现了一个小泉眼正在往外冒水,他正口渴,便想蹲下喝上两口。

刚喝完水的郁炎站了起来准备继续前行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狼包围了,周围尽是群狼绿油油的眼睛和低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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