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如果你没有出手的话,他就死了…”一道极其愤怒地声音从学校的屋顶传出,但又显得没有太足的底气。潇枫对着面前戴着连衣貌的人叫到,更像是只对着虚空骂着的。他就是此前在角落没有露面的__煜…
“我们曾在这里许下承诺的,也是这个时候,你答应我不去伤害宇,我也听你的尽量躲着宇了…”煜淡然的说着顺便摘下了帽子…然后默默注视着西天残留的一抹血色…红日西落,今日已过,乱风扶着黄发,橙色的光染的煜的头发愈发鲜亮。而潇枫一脸的怒颜,丝毫不被眼前的景色所“勾引”。
“我不记得了…”潇枫却装作不屑地说道。
“不可能不记得,我们比任何人都要记得多。”
“我只知道,我们存在的太多余…”潇枫再次表现的愤怒。
“我们是多余,可是我们也有自己存在的形式,要不然,幻想就没办法继续了”
“不该以我们的特权干预人的生死…何况…”煜不再多说。何况是朋友。事实上他是想这么说的,但这种感情对潇枫来说根本不能理解,因为他还根本没有体会过…潇枫不再继续争论,近前,手扶在了栏杆上,同煜一样将天空揽在视线内,而空荡荡的操场上,只剩倒地的建筑的身影。西风吹来了寒冷,在他们看来,却等于无。
“我想我就要走了!”潇枫放低了声音,是用一种异于往常的柔和的感觉说到。他然后背转过身靠着栏杆,目光放空,并未放在煜的身上。“是吗?你才来几天…”煜的眼神也淡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煜无奈道。“还会有机会见面吗?以后…”煜还是淡淡的说着…
“不会了…再也不会…”潇枫长吐一口气,形成雾气瞬间消失…要不是煜的头发在风中乱舞,衣袍猎动,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样。潇枫见其低头不语,也不再说什么。好像是过了一会儿,在煜看来,从潇枫的最后一个声音被空气冻结开始,也就几妙钟而已,就当他在认为只过了几秒时间后转过头去,眼前空落落的只有一地残阳的素黄。没了潇枫的踪影…
“怎么不道个别再走…”空气中飘散着好似白色粉末的珠子,却又摸不着…慢慢地随着风吹远…直到完全消失在眼前…
“会很快结束的…”煜也只轻轻念叨了一句,风还在继续…傍晚的落日分外华丽,昏黄到血红的蜕变,温柔到狂野的突变,光明到黑暗的转变,无不在刻画优美的落幕画卷。
(53)
风,浅浅的呼吸着,而澄澈的天,被乌云污染,此刻,雨是他的泪,他的感情。柯宇就驻足在这片天的怀抱中。他也好奇,自己本该被束缚在黑雾之中的,可如今现状,却有些异常。
“难道自己死了么?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或者说已成了孤魂游荡在人间”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不容他多考虑,一颗水珠砸中他的脸颊,冰爽而舒适。青发上滴落的水珠,犹如鲜叶上的露,缓缓地坠落,那是所有水的归宿。
“自己应该是死了的否则不会感觉这么自由。”他就尽情的任雨拍打着身体。环顾四周,只是安静的街道,红绿灯不厌其烦的工作着,即使没有往来的ren流亦或车辆,规律使他变得麻木。柯宇就站在马路边,闭上了眼,静静享受这一个人的世界…没有任何声音的世界…浑身一阵难言的酸痛,似乎身体曾经是被撕裂而后拼接起来的。柯宇缓缓地睁开眼,白色,白色的墙壁,帘布,床单,跃入眼帘。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熟悉。
一时间看的他的眼睛有点涨痛。正当他想用手去揉时,左手不经意碰触枕边的物体。柯宇先是好奇,而当他将目光落到它的身上时,脸上突然涌上一抹肆然,眼神亮了几许,紧接着又瞬间莫名其妙的变得惨淡。是陌,它就安静的睡在柯宇的枕边,身上还缠裹着许多的绷带,
“对不起”柯宇轻轻的抚摸着他柔顺的毛发。带着歉意说道。窗帘被微风吹过45度,阳光撒落在地板上,少有的温暖…
(55)
柯宇就只是呆呆的望着熟睡中的陌,他只怕过不了多久就得和陌分别,虽然不舍,但死后的路可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除了风的响动,一切静默无声…
“喂,我说,你真的想把我当成空气不成…”突然的声音,不得不令柯宇回过神。顺着音源的方向。柯宇见到了熟悉的面孔…显然有些吃惊…
“死了还能见到你,…不知道是不是奇迹出现了…你说呢?创…”柯宇尴尬的笑了笑,自嘲到。
“你想死,我可不奉赔…”他表现的很不奈烦,之前柯宇的无视,就拿当他只是空气一般的不存在,可实际上却又是真实存在的。和当初一样的令他无奈…
“什么意思…”听得这话,柯宇倒也好奇了。创并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他也算是了解柯宇的。理了理思绪,换回了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你还没死…”
“额…”柯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真的”这事可非玩笑,他再次请求确定…
创不多说,径直走向柯宇,霎时冷淡的目光射向宇,只能体会到那股颤栗,难以言喻的胆寒,虽然他不懂的这缘何?但是,感觉那是创的另一个人格,应该可以这么形容。
接着是一丝淡淡的蓝光从创的指尖画出一道弧线。轻轻的点在他的额头上。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滋润着柯宇都有些枯竭的身体,然后是一团火,蓦地的腾在柯宇的眼前。红的以至于找不到一点杂质!!!
“这是”|柯宇知道的,以前曾在人社见过一面。“生命之火”生者的最好证明。
“既然认识,是缪或者翼风告诉你的吧!!”创没有表现的太过吃惊。
“恩!”柯宇点了点头。
“你会看得见那些也不是奇怪的事!!”
“不是的吧!”柯宇虽然知道创不会骗他,但还是不敢相信,不愿去相信这是事实。
“那是你救了我,还有陌…”柯宇突然岔开话题说道。
“不是的哦”他顿了顿接着道“你能猜的到是谁!”然后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让阳光,尽情地洒在地板上…
“不知道…”柯宇毫不犹豫的回答。
“呵呵…是吗?”创不说太多…将双手交叉在胸前,透过窗望着窗外的事物,不知是人还是风景。这时,陌也清醒了,陌先是用灵动的眸看了一眼柯宇,见他无碍,“喵呜…”是欢叫着跳入柯宇的怀抱。尽管身体上还缠裹着绷带,对它的行动倒也没有多大的阻碍…柯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他都感觉好久没有这样,似乎都有些生疏了。
(55)
“我想知道的是,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存在鬼神?”青发盖在前额,柯宇低着头,只露出微微泛白的唇。
“你不是都见过的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可不是玩笑…”
“都是幻想出来的吧!这一切…”柯宇想要辩解,因为,他对现实的所有都已经乏了。倦了。也许该换一种生活方式了…只是自己的命运像是被固定在了特定的轨道上了似的,不容许任何的变通。
“是啊!幻想出来的,至始至终你也只是活在别人的世界里,用自己的人格活着…”创没有将视线放在柯宇身上,他的发丝在风中凌乱,眼眸里散射出去的目光,就算被捕捉到,也没人猜的透的思想。
柯宇沉默不语…应该说是找不到话来应答…
“好好休息吧!那样会好的一点…不要胡思乱想了…”创换做是大哥哥的语气,意味深长得叮嘱道…
“嗯,”柯宇回了一句,还有下文…“谢谢…”他已经开始习惯用这些词汇了…
风再度卷起,不是冰冷的,而是一种带着浅浅的绿色,环绕在创的身体周围。然后慢慢地在他的背后长出两只巨大的绿色风翼。窗帘也随着风的流向舞动。
创只再看了柯宇一眼,没有多余的话。而一瞬间他就被包裹在绿色的羽翼之中。视线也就被隔绝了。下一个呼吸,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一个梦,至始至终,柯宇只感觉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却突然醒来。
梦吗?既然是梦的话,这一切都是假的了,可心里仍旧在跟着世事变迁,人世改变,而呈现喜怒哀乐多样的心情…如果真等到梦醒的那一天,心里年龄想必已知天命。拥有着少年的面孔,却是斑驳的心,是时间在虚幻和现实中给的伤疤…
希望本就脆弱不堪…却硬是强迫自己想象,到最后,无可避免得受伤。
不想多想,柯宇的头,已经快要被撑爆。闭上眼,一切重归假象…如果幸福,假象未必不是最后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