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刚刚接替了秋阳的冬阳,就像初次进入大学课堂的青涩男女,还是有一丝热情的。尤其是在晴朗无风的午后,吃过午饭的人们,站在屋檐下闲聊,阳光照在身上,比屋子里暖和。
此时,‘赵门’的十三个小朋友正站在私塾外的屋檐下,罚站。‘赵门’的十三个小朋友一字排开,左数第一个是‘赵门’的老大小赵立行,他正在望着那棵歪脖树发呆。他的右面依次是‘四象’:前朱雀‘路过’、后玄武‘跑得慢’、左青龙‘苏有事’、右白虎‘鼻涕虫’,‘八卦’:乾三连‘故事’、坤六断‘张诗人’、震仰盂‘周普’、艮覆碗‘勿忘我’、离中虚‘聂守’,坎中满‘聂角’、兑上缺‘吴欲’、巽下断‘吴求’。
天空飘过一块云彩,搁下一块阴影。一阵阴风吹来。
阿嚏,鼻涕虫打了个大喷嚏,只见一根‘面条’从他的右边的鼻孔伸出来,越拉愈长,越拉越细,最后,终于,与鼻子相连的一段断裂开来,飞到右边的空中,只见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此时,他右边的故事正在自然自语的给自己讲故事,嘴巴一开一合。恰好,当这根‘面条’在空中画弧线的时候,故事向左面转了一下头并且嘴巴处于一张一合后的一张状态,于是乎,那根‘面条’飞流直下故事的食道。
故事:“好咸,好像下雨了。”
鼻涕虫:“你怎么知道?”然后吸了一下鼻子。
故事:“雨滴进我肚子了。”
旁边的张诗人长大了嘴巴:“我…,鼻涕,是鼻涕”看着故事,然后嘴巴就合不上了。
故事一听,然后在看了看鼻涕虫,不觉恶心起来,转身背向鼻涕虫,对着张诗人,咔,咔,咔,然后,哇,只见一道弧线抛到空中,原本透明的‘面条’经过故事的食道加工后,又有些西黄,然后径直飞入了张诗人的口中。
“鼻涕,鼻涕。”故事一边干呕一边对着张诗人说。
“你说什么。”张诗人闭上嘴,然后只听见咕噜一声,打了个饱嗝,‘面条’被他收入囊中。
片刻,他缓过神来,也干呕起来,转身抓住周普就不放开。其他人见状连忙都散开。于是一帮人围住了他们两个。
周普却很淡定:“没事,没事。”
一旁的小赵立行依然望着歪脖树发呆。
一会过后,张诗人缓过来了:“都怪你,故事。”
故事:“不是我,是鼻涕虫。”
鼻涕虫:“不是我,是风。”
风心想:不是我,我冤啊。
小赵立行:“不是风,是云。”
“为什么?”
小赵立行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望着天空。众人见状,于是也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中飘来的那朵云迟迟不愿离开,形状来回变。
路过:“兄弟,呆够了就走吧。”
跑得慢:“哇,好大的蜗牛,难怪,比我还慢。”
苏有事:“哇,好像以为有心事的美女啊。”
鼻涕虫:“好像一根面条啊。”
故事:“鼻涕。”然后又吐了。一边的张诗人还没等开口也吐了。
周普:“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勿忘我:“是啊,是啊”
聂守:“好像”
聂角:“真的好像”
吴欲:“哇,于先生。”
众人:“是啊,好像于先生。”
吴求:“淡定。”
鼻涕虫:“我说的吗,我怎么会打喷嚏,一定是于先生。”
“是啊,我们挨罚,罪魁祸首是于先生。”
“对,我们应该捉弄捉弄他。”
于是大家开始商量起对策来,说的是大家。其实小赵还在发呆。
要说捉弄人,他们还真没有过,于是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各自的经历来。
路过:“我是好孩子,从不捉弄人,也不捉弄小动物。只是。”
众人道:“只是什么?”
路过:“有一次,一只蚂蚁挡住了我的路,我从他的身上走了过去。”
众人:“哇,你竟然踩了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蚂蚁,你太残忍了。”
路过:“不是踩,是恰好路过。”
“那它没死吧。”
“不知道,我不走回头路,不过我估计它可能断了两条腿。”
“太残忍了,就是”
“我来说,我不残忍。”
“快说。”
跑得慢:“我家里有一次杀鸡,我去抓。”
“结果呢?”
“那鸡跑的太‘狡猾’了,我抓不到。”
“是跑的太快了,”
“是你太慢了。”
“所以我很生气。”
“所以呢。”
“所以我哭了。然后我的爸爸把鸡抓住了,栓了一根绳子在它的脖子上。”
“然后呢。”
“然后,我爸爸在一旁磨菜刀,我就松开绳子,它一跑,我就抓住绳子,反反复复。”
“后来呢?”
“刀磨耗了,鸡死了”
“用刀杀的?”
“没有,勒的出血过多死了。”
“没想到你平时老实巴交的,却这么狠毒,以后不跟你玩了。”
“别啊。”
“咳咳,到我了。”苏有事。
“快说。”
苏有事:“也没什么,就是又一次我在街上遇到一个猫,饿得嗷嗷叫。”
“然后呢?”
“然后,我说兄弟或姐姐,我有事,然后就走了。”
“就这。”
“后来又看见了这只猫,已经是一具尸体。”
“即使你不走,它也会饿死的。”
“关键,当时我手里正拎着吃的。”
众人:“冷血,没同情心。”
鼻涕虫:“我很简单,每次给我家狗狗饭的时候,没有菜的时候就活一点鼻涕。”
“然后呢。”
“然后他吃的津津有味,我看的津津有味。”
“真恶心。”
“周公吐脯天下归心,我是个好孩子,都别看我。”
故事:“话说。”众人露出崇拜的眼神。
“话说,有一次,我爸爸在屋子里鬼混,我把他衣服唱起来了。”
“佩服,整到自己老爸头上了。”
张诗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唉!”
每当他‘哎’的时候,大家都会知趣的低下头,默哀三分钟。
因为接下来:唉!了三分钟:完活,怎么样,感觉被整了吧。
勿忘我:“不知道。”
聂守,聂角:“偷东西算不算?”
无欲无求:“一切皆浮云。”此话一出二十年后,宁远多了一座寺庙,两个和尚。
小赵立行还在呆望。
“老大,出个主意。”
小赵立行:“人之初,人之初,,,”
“有了!有了!”张诗人小朋友迫不及待的喊道。
“夫人,您辛苦了,终于怀上了我们的骨肉。”鼻涕王小朋友拉住张诗人小朋友的胳臂,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趁机把自己鼻孔里刚出炉的‘面条’寄生在了张诗人小朋友白色的夹袄上。
“我说的‘有了’是指有办法了。”张诗人小朋友在一时疏忽大意而过于兴奋的暂时失去了自己的深沉外表后又开始慢条斯理起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轻声的说:“大家还记得老大刚来的时候,先生让我们读《三字经》,老大读成什么了吧?”
“我记得是把人之初读成了神蜘蛛,当时我们还笑得很开心呢。”顾事小朋友说到,他总是喜欢记住特别的事情。
“对,我们就来改编《三字经》,怎么样?”张诗人小朋友边摇着扇子边说,肩上的‘面条’在风力的作用下已经凝结成一块琥珀,闪闪发光。
“好,这个主意好。”众小朋友道。
“那好,人之初就改成神蜘蛛,算老大的,我来改第二句性本善。”张诗人小朋友说。
“好,那你改嫁吧。”鼻涕王小朋友在成功的处理完那根‘面条’后推开张诗人小朋友。
“性本善。”张诗人小朋友请来清了清嗓子:“我改成性迷茫。”
“这怎么讲?”众人不解。
“蜘蛛这种生物,性别在我看来,很难分清,所以‘性迷茫’。”说完张诗人小朋友抬起手在下巴下做捋胡子状。
“这个还好,我来下一句。”鼻涕王小朋友的鼻涕一经风干就来了灵感。
“你说。”众小朋友道。
“下一句嘛。”鼻涕王小朋友顿了顿,继续说道:“性相近,我改成‘未分辨’。”
“这话又怎么讲?”众小朋友道。
“这句的意思就是不能分辨嘛!”鼻涕王小朋友不愧为鼻涕王,刚没说完几句话就又开始造‘面条’了。
“这还不和我说的一样?”张诗人小朋友说道。
“嘿嘿!嘿嘿!”鼻涕王小朋友尴尬的笑了笑。
“到我了,我也想了一句,大家听一听。”陆过小朋友终于没路过了一次,本来大家以为他这次又要打酱油了呢。
“习相远改成勿亲近。”
“这个好,在性别未分清之前,不要靠近。”苏有事小朋友道:“正好我的下句来了。”
“是什么?”众小朋友道。
“苟不教,狗不叫。”苏有事说。
“这不还是没改吗?”李德漫说。
“你没听出来,是改成了小狗不叫。”周普道。
“噢,这个妙。”李德漫:“我来下一个吧。”
“好吧,不过你可千万别让我们等到海枯石烂啊。”众小朋友道。
“哪能,哪能,你们看着我七步内给你们说出来。”说着就要开始走。
“可千万别,您老人家还是站在原地,万一摔着我们承担不起啊。”
“也好。”
看到李德漫小朋友站在原地没有动,众小朋友赶忙长出了一口气。
良久。
“有了。”李德漫小朋友惊呼。
“快说吧。”众小朋友已经被他的一惊一乍折磨的够呛。
“性乃迁,改成不许牵。”
“怎么讲。”
“不叫的狗咬人,所以不许牵。”
“这个还不赖,我来下一个。”周普道。
众人已经被李德漫折腾的失去了问的力气,只好‘静’候佳音。
“教之道,改成先生到。”
见没反应,只好继续说:“我觉得该让先生出场了。”
“我来下一个。”勿忘我。
“贵以专,扔以砖。先生用砖头去扔狗。”
“昔孟母,袭扑于。狗愤怒扑向于先生。”吴欲。
“择邻处,咬**。咬到了先生的……”吴求。
“子不学,血不止。先生血流不止。”聂守。
“断机杼,断后住。断掉了那个之后才止住。”聂角。
说道这里众小朋友已经产生了丰富的联想,狂笑不止,已经不能据需改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