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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军训的日子里

如花季节,没有空逝,在往事的尘埃里,将永远封存铭记那一份份感动。尽管是平凡的,但在那个纯真的年代里,在一张张照片青涩的脸蛋上,洋溢的不光是青春,还有激情与梦想。

经过了两天的身心休整和对学校的熟知,感觉轻松了许多,没有了刚来的那种陌生感!刚刚在眼镜老师那里获知,从即日起大一新生开始军训,为期两个星期。抱着对军人的崇敬和幻想中军训带来的刺激!整个宿舍里的人无不为之欢呼雀跃!

穿上军装的第一天,我们一群恶狼般的男同学早早来到了训练场地。当英姿飒爽的教官列着整齐的队伍在连长的口令下,步伐如一地来到我们面前时,嘈杂的吵闹声哑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静寂,显然大家被这场面惊住了,一个个不由得严肃起来。在教官的指挥下,开始了一天的军训。

可一个上午没过去,那股新鲜劲就被单调枯燥的感觉所取代,再加上头上太阳的炙晒,没有一个不叫苦叫累的,军人的那一点可爱在我们辛辣的汗水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不容易等到午休时间,还没缓过神来,又要马上集合了,只得匆匆抹把脸又赶向训练场地。教官对我们要求分外严格,训练时不苟言笑,耐心地一一指出我们动作中不合要求的地方。有时一个动作要训练半天,汗水不知流了多少!我们虽然在口头上埋怨个不停,却打心眼里佩服那处处散发着军人气质的浇灌。有时在训练休息期间,我们盘膝坐在一起聊天时,教官也会露出那难得的笑容,给我们讲军营中的生活,教我们唱一些军歌,训练时的苦和累都被欢声笑语所代替!

在军训的时候,因为天气炎热,而且男女同学都要穿白衬衣,所以在汗水的洗涤下,女同学的衣衫就显得格外透明,那线条、那身段,别提有多招眼了!这也成了我们男同胞们唯一的精神食粮。而且在军训期间,男女同学要视为陌生人,不准说话,所以我们系女同学见了我们都用眼睛交流,那家伙眼神老深情了,一个个见面都跟献媚似的,让你时刻拥有触电的感觉!

每天,除了定格的军训规则,我更多的则是关注美女学姐的身影,可是令我失望的是,除了一声叹息之外,再也没有更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我的心境。

“同学,军训生活怎么样?爽吧?”就在休息的片刻,那奶油小生吴永全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别提了,真他妈受罪!”我气急败坏的说。

“你小声着点,呆会儿让教官听到,你可就惨了。”

“怕什么,听到就听到,有什么了不起。”此时的我,有一种什么也不畏惧的气势。

“你就熊吧!要不你嚷大声点试试。”

“哎!我说,你是不是特想看我出丑啊?瞧你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样。”要是还有多余的力气,真想狠抽他丫的一顿。

“非也,我是提醒你,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咱们就是一当孙子的命,别动不动的就充大爷!”

“是啊!真希望快点结束这非人般的生活。”人一但不开心的时候,感慨就特别的多,藏都藏不住。

“嘿,对了,上次那靓女怎么样了?”

“呵呵!我就说嘛,怎么这么有闲工夫跑来找我闲嗑。”我用蔑视的眼神看了看他,发现这人真他妈的没意思。

“兄弟,我也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我发现他此刻活像一孙子,特没劲!

“随便问问?”

“对啊!”我不经意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虚伪和无知!

“我是真不知道,自从军训后,就一直没看到过她。”想想就觉得苦闷不已,就好像生命中缺少了生存的支柱,心里感到莫大的空虚!

“别介啊!说来听听!”这种人就是这样,当你说真话的时候,以为你糊弄他,当你编瞎话骗他的时候,把你当亲爹一样感激!

“不信拉倒,骗你有逑用!”

“那倒也是!”说话的同时,吴永全还不忘四处打量着,期盼着奇迹发生;稍待,他神经兮兮的说:

“喂,你看那穿红衣服的妹娃儿是不是?”

我朝他指的方向激动的望去,什么也没发现。

“哪儿有?”

“就坐在那大树底下的美女。”再次放眼望去,果真有一貌似学姐的美女。

“应该不是吧!”

“是不与是,去看看不就知了。”他不容我思考,拉着我就走。

“别,呆会就要集合了,我这瘦弱的身躯再也经不起那魔鬼般的催残了。”体罚的滋味不好受啊,太痛苦了。

“怕个毛啊,刚才还牛得不行;怎么,这会儿功夫就焉了?”他有力的讽刺让我轻松的着了他的道。也让我后悔有了这次冲动的决定!

“我靠,去就去,谁怕谁啊!”

当我们快步来到大树底下,已全然不见美女的身影,只听到树下在秋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只得失望的原路返回。猛然间看着操场上一个个整齐的方阵,我的心凉到了脚后跟。“妈呀,这下完了!”来不及更多的思量,飞奔而至;迎接我的是教官仇视的目光与那正气凌然的气势!我达拉着脑袋,活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此次的一时冲动,换取的是三个小时的原地站立和同学们幸灾乐祸的表情;致使我未来一个多月里见了吴永全那小子都不忘惦记着他娘!

两个星期的军训生活在我悲观的心绪下结束,日子一点点地逝去,生活在一点点地沉淀,然而军训这段日子已成为回忆里最为记忆犹新的一页写在大学生活的封面上,成为永不褪色的一页。

独自一人行走在操场跑道,看着那宽敝的足球场,已没有了那往日的尘土飞扬,平静了许多。回想军训的一幕幕,没有了对训练的后怕,也没有了对教官的不满,在脑海里唯一留下了对军训生活的思念与挂怀!虽说和教官没有太多的交流,一天天总是在口令声中度过,人非草木,熟能无情。没有惊天动地故事,没有感人的话语,但还是和教官们产生了深厚的友谊,这友谊是心的靠拢,心的交流!

为了感谢教官对我们人生的一次教化,对我们大学生活的一次启迪;学校组织了一次“欢送晚会”以表达对教官们的心情释怀!不过对这种离别似的晚会,我没有太大的兴趣,也没有多少离别时的清愁在心头,这些也许只是女同学们的专利吧!如果让我们这些七尺男儿满脸泪痕的拥抱教官,诉说离别之苦、相思之情,那纯属扯蛋!

在外随意溜达了一圈后,回到不足二十平米的宿舍,眼前又不时的浮现出美女学姐的身影。至从军训以来,都没有看到过她,也许我们不经意的邂逅也只是过眼云烟罢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位令自己心动的女子,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吧,想想都觉得伤感!

“唐兄,今晚‘欢送晚会’有什么节目啊?”王学友的到来打破了我的思绪。

“屁的节目,像我们这样五音不全的人物,哪能出那个丑啊!”

“哎,不就是图个乐而已嘛!”

“兄台,有什么节目要表演啊?不如先让小弟我审审!”我倒想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节目拿得出手的。

“审个毛,就你?刚才还说五音不全,现在就想做起评委来了。”

“我是怕你呆会儿一上台,晕倒一大片,还得请120,浪费国家资源!”

“省省吧你,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熊!”

“那可说不定!”

“不信,到时你瞧好了,绝对迷倒一大片美女,羡慕死你!”

“好,我拭目以待!等着看你那丑样!”说罢,两人结伴而行,来到晚会现场。

晚会现场就设在学校形体室,环境优雅,宽敞明亮;不过少了点预料之中的热闹。就那么几个人在忙着布置舞台,还有就是站在舞台旁边的一串美女们,可能是为晚会做着准备吧。各自扭动着高高耸起的屁股,那俱有绝对杀伤力的三围在凸起的胸部完美的展现了出来。再瞧瞧旁边的学友同学,双眼像定了型似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美女的那张俊巧的脸。我碰了碰那小子的手,我靠,居然没反应。可想而知当时他发情的程度,犹如思春的猫。

“我说,小子,你在干嘛呢?思春啊!瞧你,口水都流出来了!”他听罢我的话,好似猛然间醒悟,用手擦了擦嘴角!

“是吗?没有啊!”

我看到他那神情和那紧张的样,狂笑不已!“你小子就这点出息,看到美女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

“呵呵!我发觉这些美女咋就能被父母塑造成这样呢?贼靓!”看那小子丝毫没有被我的笑声停止发情,继而感叹道。

“哎!没得救了你!”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着晚会的开始。

学校的钟声准时在晚上七点敲响,晚会也在一对帅哥靓女的出现而开场了。看着那帅哥主持我心里有种莫名的讨厌,想想有如此之靓妹在身旁陪衬,我恨不能同他调换下角色。妈的,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机会不常有’这句话的可贵之处!

数十名教官在激仰的国歌声中整齐如一的来到舞台之上,行着威严的军礼。我从他们坚定的眼神下也读出了一种不舍,好似我现在的心情,在众多美女的视野中,我还是用余光留意着这些祖国的后盾,可想而知,我对军人的崇敬,完全不亚于对美女的追求!

晚会进行得没有冷清,但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激仰!整个晚会,除了一群美女诱人的舞姿和那军人嘹亮的歌喉,吸引了我的眼球之外,别无特别之处。可以说是在期待中开始,在等待中结束!

王学友那家伙唱了一首《怀念过去》,春意悯然,淘淘诗意!说心里话,还是有那个味儿!不得不佩服那丫的,虽貌不惊人,却有这个艺术天份,真替他没上艺术学院感到惋惜!

晚会结束已是晚上九点,同学们说好送教官去火车站;本不想去上演电视上才有的离别镜头,但更不愿意背个狼心狗肺的骂名。所以,只能跟随大众一起,徒步来到火车站。

在车站出现的一幕幕不用我说,大家都能想象得到,一群女孩子的脸上写满了愁肠,握着教官们的手不舍得松开。不经意发现,长得帅的教官周围总是特别多的靓妹聚集。可以理解,这就是所谓的表皮效应!更有甚者,不顾人山人海的目光,冲上去与教官来了个深情的、忘我的拥抱。这让我多少又有了点去参军的念头,人哪,在没来得及拥有的时候,总是那么的向往。

“唐军!”我正在想,谁在叫我呢,还以为听错了,放眼望去,原来是教官何云坤。

“何教官!”

“嗯,我们要走了!以后有机会到我们部队去玩!”教官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

“真是离别更是伤心处啊!看看你们不知觉间就要走了,真有点舍不得!”我真想不到,自己会来这么不伦不类的一段对白。

“你小子,不记恨我吧!”教官满是歉意的说道。

“哪能呢,瞧你说的。”想起这个,我现在还觉得头晕呢!

“那就好,以后你要好好学习;还是你们好啊,有机会上大学,像我那个时候,看着录取通知书都得放弃啊!”看着教官深情的说话,我心中不乏有了一丝对他的同情,不知就理的同情。

“现在做军人不是更好,多威武、多庄严啊!我还羡慕你呢!”就当是宽慰吧!

“嗯,火车要开了,我得上车了,努力学习;有机会写信给我!”教官挥挥手说道。

“我会的,教官再见,一路顺风!”看头教官高高的身影,有时候也浮现出一丝内心脆弱,就像坚硬无比的钢铁,也有被高温溶化的时候!

火车开动了,他们默默地走了;听着火车的启迪声,我唯有感叹,岁月太多的无奈!这个时候,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居然唱起了《离别的车站》,让我强忍着的泪水像泉水般涌现了出来,我的脸上也霎时写满了忧郁!

千言万语道不尽,唯有祝福放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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