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里叼着的茶叶立马一口吞进去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然而此时此刻,声音却又不合时宜的戛然而止。
随后,整个电脑屏幕突然黑了,只留下正中央一片劣质茶叶状的白色。似乎是死神的一只眼睛一样。然而,此时电脑仿佛在做着激烈的内部斗争,内部风扇的声音愈发刺耳。直到最后,电脑终于放弃了抵抗,风扇声音也越来越小了,啪的一声,电脑瞬间蓝屏,应该是中毒了。似乎在刻录CD的时候便是植入了病毒,就等待着这一刻的爆发。
“妈的,怎么回事?”耗子立马掐息嘴里的劣质烟,敲打着键盘,却发现根本没用了。
“等等,把录音笔拿出来听听。”我低着头思考着,再次含了一口茶叶。
“恩。对哦。”说罢便把录音关掉,接上功放机,开始播放,“还是直接快进吧?”
“嗯,声音小点,大概在2小时27分左右,你直接跳到那边就是了。”
“……”一片空白的声音,我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嗒……嗒……”又是那阵脚步声,我想不到他的脚又是什么时候弄成这样的,前提是这个脚步声还是胡飞的。但是我感觉他一直都很健康的啊。
“卫兵,我是胡飞……”然后便是电脑风扇的声音了。
“再听一遍!”我低着头,看着重启的电脑,都已经无法正常启动,连安全模式都进不去了。看来电脑是彻底报废了,跟熊猫烧香有得一拼啊,不过这个更狠了点。
“好,卫兵哥,”耗子连忙动着录音笔,“咦?怎么回事?文件出错?怎么这么诡异?”耗子看着已经无法再次播放的录音笔,说:“好像这个玩意也死机了……今天真是见鬼了……”看着耗子继续摆弄着看上去已经报销的录音笔,我脑子一片混乱。以至于我一口嚼得太大,差点把舌头咬了下来。
“……算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少在我面前抽烟就是了。”我发现这些事已经完全超过我所能控制的了。胡飞不是失踪了大概2年了吗?听说他之前去的南美那边,怎么现在又会出现在埃及?这按理来说,他根本不应该知道我的地点的啊,暂且不说是不是属实,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让我一贯紧绷的神经有些触动。
“胡飞,真是个可怕的人呐!”耗子突然说了一句话,仿佛自言自语一样。
“什么?最近似乎也学会思考了啊?”我看着耗子,发现者家伙不但最近爱上了抽烟,有时候也难得安静地坐在沙发前看着电视,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呵呵,没事没事,不就是在嘀咕这些事呗。”耗子讪讪地笑着。
“多想点准总不会是件坏事的,不能总像以前那样做事不经过大脑了。”自从师傅在我大概是16岁那年毫无征兆地离开以后,我便是一个人单干的。但我一次无意经过收容所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十几岁地孩子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归属感,使得我把他领出来了,之后我也一直帮他找寻着他的曾经,但也直到最近才找到答案。想来据今年大概也有10年了,他也20出头了,名义上是我的助手,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社会青年样儿,哎,现在越来越管不住了。
“说说,你怎么看?”我问道。
“啊?问我啊?”耗子四处望望,似乎在确定我是不是问的是他,“我觉得吧,这人太无聊了,打个电话不就得了,为啥还整这么麻烦,无聊到可怕啊”最后他终于把可怕两个字给硬凑进去,让我很是无语。
“额……算了吧,你玩你的去。我继续忙会。”
“欧也,解放了哦!”说完便准备消失了。
“别光知道玩,给我出去弄台笔记本去,该装上的东西都给我装上,别又给我漏装东西了,估计这个电脑已经报废了。然后准备联系下老马,晚上我要跟他见面。”
“好的,大爷!我先消失了”说完一声啪的关门声,便彻底不见了。
“忘了还有,我茶叶……用完了……”想着耗子已经出门,我只能怔怔地看着茶杯里孤零零的几片叶子。
“好的。”门突然开了,露出了半个耗子头。然后又是啪的一声。
“想吓死我啊?”毕竟是盗墓者,遇到些动静自然很是敏感。随后找了些无水乙醇,看能不能把包裹上的记号笔笔迹洗掉。但最后未果,现在劣质产品真是无孔不入啊,洗半天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直接泡里面了,拿起来就惊奇地发现:你妹的什么笔迹都不见了。唯一的线索,便是从浅浅的印子里面,大致能看到个“月”字,应该错不了了吧。
“算了吧,既然这都能找到我,以后应该还是能找过来的吧。”我自言自语道。
“胡飞,真是个可怕的人呐!”我突然念了句,这好像是那个智商不高的耗子说的,但胡飞到底是从何知道我的地址的?莫非是从老马那里知道我来开封的消息?我印象中胡飞只知道我在首都的地址来着。老马,大概就是他了。
说起老马,倒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从数据上,他体重比身高还要多,酒量比他度量还要大,女人比他指头还要多,赌起来谁都挡不住,所以干了大半辈子,连女人都拿了他得钱跑了好些个,他倒是很不以为然。但这次他非得把我叫过来,说让我出手干一笔,分些给他就去退休了。做为我的前辈,毕竟不太好不卖这个面子,于是便是过来了。据他所说,大约是个西汉后期某个皇族的墓穴。他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这个墓绝对没人盗过。年轻的时候他去过,据说里面暗门暗器很多,还说差点给皇族做陪葬了,后面便退出来了。
不过最近的通话中发现他声音都有些虚啊,毕竟人老了,还非得有吃点嫩草这个癖好,哎!迟早得死女人肚皮上啊。不过也好,正像他说的:人老了,也没心思去干点啥了。
这个墓穴,老马说是为自己年老时留下的一个晚餐。哎,还不是自己不敢做了嘛,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
“最后的晚餐,呵呵。”我笑道,脑中无意识的想到了这幅达芬奇的名画。然后静静地闭上眼睛,去找周爷谈心去了,周爷,就是周公,不要想多了,不是哪个怪叔叔……
“喵……”在我半梦半醒之际,我似乎听到了一声猫叫,头莫名的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