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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丫的是谁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慢慢的淡忘此事,只是每次看到李老头时,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气,生怕李老头记仇,放学时来对自己不利,村里学校对此事也淡忘得差不多了。

一天,我和往常一样,走在这条熟悉的道路上,李老头柱了跟拐杖手里提了个袋子,好像在等什么人,不过此事李老头也越发的苍老,走起路来也颤颤巍巍,好似在来一阵狂风就可以将他吹上天去,我低着头,硬是从他身边走过,李老头喊住我道:“浮牙子```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李老头说话好似很费力般,看来李老头是生病了,我抬起头不自觉的打量了一下李老头,面部很黄,像树皮一样。我很奇怪,李老头为什么在这等我,还是带着恐惧目光看着他。

李老头笑了笑道:“浮牙子,这是我刚摘下的橘子,很新鲜送给你了。”

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装了十几个橘子,橘子都是软皮的,黄灿灿的,表面还很光滑,很是好看,应该是从树顶摘下来的,接过李老头手中的橘子,我很愧疚,想到射杀他家的鸡,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既然发生了,那就让它过去了。

李老头咳嗽两声道:“浮牙子,过段时间我就要出一趟很远的门,以后可能都不会回来,以后我的橘园里随你们摘取.”说完后人很是落寞。

我那时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以后可以自由摘取橘子,内心还高兴了一把,没了隔阂我改变了称呼,好奇问道“李爷爷,你要去哪里啊?”

李老头没有回答,柱着拐杖,一步步向自己家走去,往着远去的背影,是那么落寞、孤独、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李老头了,不久以后李老头撒手人寰,驾鹤西游。我去参加了他的葬礼,葬礼比较简陋,无亲无故,村里出钱把他给葬了,就葬在自己的橘园坡上,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自己的橘园。

时至今日,当我在次来到李老头的橘园之时,物是人非,每当我看到黄灿灿的橘子时,我就想起了李老头,一生孤独或许长眠于地下是一种解脱,看到他的坟头和橘子时,我以没有勇气去摘橘子,不管橘子在怎么甜,对我来说,里面都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看着李老头坟头,那是一个用土堆起来的小包,没有墓碑,上面长满了杂草,显然是没有人来打理这个坟墓,在过十年二十年,这个小小的土包就可能会被时间推平,我的下一代,也不肯能知道世界上曾经有李老头这么一个人,只有我这一代才知道。

摘下一根悔恨之丝,轻轻的绕成心形,放在他的墓前,这代表我的忏悔之心,我对我以前过往的错事的忏悔,李老头,你会原谅我吗?我知道您老最后还是原谅了我,可我还是不能原谅我自己。

您老一路走好。

过了几天,我听到一个轰炸性新闻,当时我停留在杀鸡的风口浪尖上,家里对我的管教非常严格,我每天一个人上学,身边也没得玩伴,我这是倒希望梦娇很快就能回来,也不知道他在城里过得怎么样,那时城里对一个农村孩子而言,就像童话之中的世界般,充满着神秘感。

礼拜天,学校放假两天,我无聊在家里看着无聊的电视,真想出去玩,可父母严禁我和小良他们有来往,怎么办。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叫唤声:“林家媳妇,有没有鸡蛋卖啊!”我一听就听到这人是来买蛋的,可在几个礼拜以前,我亲手宰了自己家下蛋母鸡,自己都没蛋吃,哪来的鸡蛋卖给你,我不由得一阵讥讽。

母亲出门:“原来是张家奶奶啊!今天怎么舍得买鸡蛋了?”

张家奶奶就是梦娇的奶奶,我记得梦娇家连油都没得吃,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买蛋,平时这老奶奶可吝啬得很。

张奶奶,脸上挂满笑容道:“我家小梦娇回来了,他爸爸给了我一点钱,要我给梦娇好好的补补身体。”

母亲也笑了笑道:“都是这天花害的!你看我家浮牙子,病好了就闯了个这么大的祸,叫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要这么操心,哪像你家梦娇那样乖巧,张家奶奶,不如我们对调一下吧,呵呵。”

张家奶奶连忙摆了摆手道:“你家那小调皮鬼,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他折腾,你家没有,那我去张大婶家问问。”

我急忙追出来问道:“张奶奶,你家梦娇回来了没有。”

张家奶奶看到是我这个伪调皮鬼连连道:“我家梦娇现在还不能吹风,现在还不能出来,你知道吗?千万不要去找她,等过三天才能才能吹风。”

我悻悻点点头“哦”了一声。

三天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想看梦娇,毕竟差不多有一个月时间没见面了,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来到张家土屋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谁啊!”

声音是梦娇的,我很肯定,不一会门开了,一个戴着面巾的小女孩开了门,小女孩穿了件红色的小围裙,很时尚,我在电视看到过这款小围裙,很漂亮,头上还札着两个羊角辩,我还以为走错门了,这丫的是谁啊!我不敢相信眼前这女孩就是梦娇,梦娇一直以来很朴素,衣服颜色都极其简单,穿的都是亲戚们不用的旧衣服。

我还在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神秘小女孩,那神秘小女孩道:“是你啊!听说我住院这段时间,你们四个又闯了大祸,说说看怎么回事。”

确认眼前这人就是梦娇,不过去了趟城里,变化也太快了吧!这么时尚的衣服,应该是他爸爸买给他的,我不好意思的搔搔头道:“哎、别提了,就是因为你不在,我们才会闯下这么大的祸,要是当时你在这里的话,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梦娇看我站在门口,示意我进来,我走进屋内,找了把凳子坐下,还仔细打量,梦娇为什么戴个面巾,梦娇泡了杯茶给我,才笑呵呵道:“吹牛,明明就你们的不对,还说我没在现场,要是我当时在现场的话,估计也拦不住你们,你们这几个牛脾气,不撞得头破血流是不会回头的。”

确实,那时即便梦娇没生病,我们也不一定会告诉她,我好奇问道:“梦娇,你戴个面巾干什么?是不是学电视上,在那里演神秘女侠客啊!”

终于问到点子上,梦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没有回答我的提问。

以前梦娇有问必答,今天怎么没有以前那么豪爽的性格了?我加紧的问道,希望她会给我答案。

梦娇提出一个条件,这是一个秘密,千万不能对别人讲,我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要对外宣扬了,我就是小狗。”看到我拍着胸脯发誓,梦娇信了。

拍胸脯这事,我经常干,可咱是什么人,嘴里哪存得住秘密,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我听到的,别人肯定过一会儿肯定也会知道。

梦娇轻轻的摘下戴在脸上的面巾,我定眼一瞧,M呀,梦娇脸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只见他原本很洁白的脸庞上,密密麻麻的有许多小孔,很像书上说的月球的表面,又像是一颗小苹果被鸟儿给啄食了般。

我惊咦一声,梦娇看到我的反应,马上把面巾又戴上了。

在我的记忆中,梦娇一直是很平凡的,他的面容虽不算很漂亮,可很朴实,像梦娇这样的女孩,不能以美貌来形容,只能用欣赏的眼光来看待,她是属于耐看型的,可这小脸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坑坑洼洼,这实在是让我有点接受不了,我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梦娇差点没哭出来了道:“这是天花留下来的后遗症。”

我拿起梦娇家的镜子照了照自己,我也得了天花,说实话这几天,我还真没有好好看看自己,看来看去,我脸上也没有什么后遗症,我这才放下心来,要不然,我这英俊的小脸蛋就这么毁了,以后可怎么找女朋友啊!

我不解了,为什么梦娇有后遗症留下,而我却没有呢!

梦娇是聪明的人,一看我照镜子的动作就知道我心中的小九九,对我道:“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像我们女孩子,就相对弱一点,听医生讲,我是由于营养不良,导致免疫力不强,所以天花的后遗症也比你们要强。”

明白其中原由,我知道张家奶奶为什么前几天去买鸡蛋了,原来是我们小梦娇营养不良,可怜我家小梦娇了,经常性的吃水煮菜,这营养能良吗?

问题是这小洞洞会不好,会不会一直这样,我很好奇的问了梦娇。

梦娇笑了笑道:“如果这段时间,我调养的好,没吹风,可能就没事,如果调养不好,在吹上外面的野风的话,那可能脸上就一直这样。”

我可真急了,忙道:“梦娇,一定要调养好,我可只希望看到原来的你。”

梦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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