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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星光

4月14日,《芝加哥论坛报》在头版头条报道了一篇《奇迹的15岁东方少年——他那走了五块世界奥林匹克竞赛金牌》,报道了古老东方少年云箬横在本届世界奥赛中一举包揽了所有的金牌,成为世界奥赛比赛中绝无仅有的一例。在报道中,记者采访了很多人,如下是他们对这个年仅15岁少年的评价:

“组委会给了这个少年一次机会,这个少年给了世界一个奇迹。”当该报记者采访赛会委员会主席史密斯.卡尔的时候,他如是说。

“我知道他具有这个实力,要知道他在预赛的时候就拿到了五个第一。在全国赛上他在他报名的三个项目中拿到第一。”中方领队这样告诉记者。

“我没有遗憾,虽然我们几个水土不服,考前病了没能参赛,但这也许就是天意吧,让我们见证了他创造奇迹。”中方队员这么说道。

“他是一个全才,更是一个天才。”当记者采访各国领队和队员的时候,听到最多的一句评价。

随后,报道中总结了历届竞赛的历史:因为人们的喜好不同,所专长的领域也会有差别。要知道在历届大赛中,获得两门比赛第一的有12人,获得三门比赛第一的有两人,但那也是在两届比赛中获得的。像这样在一届比赛中获得全部的第一是绝对没有发生过的,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太不可思议了。

最后,该篇报道对这个东方少年进行了评论:奇迹的东方少年,看书是他的唯一爱好,据说,在他已经过去的人生中,看的书籍不下三千本,按照一年365天,从他开始识字也就是10年时间,他每天平均就要看1本书,这是个很深概念,这又是一个奇迹。要知道,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真的很期待天才的少年接下来会创造怎样的奇迹。唯一让人遗憾的是,这位天才少年行事过于低调,他婉约谢绝了记者的采访,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不是天才,我只是看的书比别人多罢了。”

《芝加哥论坛报》是美利坚排在前面的大报,这次借助地理位置的优势报道了传奇的东方少年,引起了美利坚乃至世界的热议,民众普遍的反映是这不可能,这是个奇迹,他是个天才。

这篇报道在当天晚些时候被中国国内的网站户搜网转载,随后国内各大网站纷纷转载,立刻在国内引起了热烈的讨论。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是这不可能,这又是一次媒体制造出的假新闻。要知道最近几年国内诸如“牛津神童”,“剑桥女博士”之类的假新闻屡见不鲜,受众已经对此有了免疫力了。

有网友说:“这样的新闻也能得到转载,户搜网也太缺乏起码的新闻职业休养了吧。”

随后就有附和的:“是啊,一个人拿五个第一,感情奥赛的金牌这么好拿啊。现在的天才真是越来越多了啊。”

“就是,就是,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才会有这样的奇迹。”

……

网民们对户搜网进行了强烈的谴责,更有人说以后不会上这个网站了。这几天户搜网的编辑夏河感觉那个冤啊,人家美国的报纸就是这么写的,不信你们去看啊。当然网民是不会管这些的,一片声讨。在这样下去恐怕老总就要找他谈话,他的饭碗就要不保了。

夏河的担忧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户搜网转载了该篇报道后的第三天,新华社对此事进行了详细系统的报道。其实,在夏河转载《芝加哥论坛报》这报道的当天,新华社也收到了类似的报道,不过新华社的编辑们认为这样的事情太过传奇了,很有可能是条假新闻。经过反复的确认,核实,在最终确认无误的前提下才发了这篇报道。这一下,大家都信了,媒体开始大肆的报道,无数的记者带着摄像机和话筒赶往SX咸阳,想第一时间采访这位天才少年。然而,他们都扑空了,云箬横还在美利坚,没有回来。

当大家还在热议这次世界奥赛上发生的奇迹的时候,事件的主人公,也就是我还在美国待着。美国西北大学商学院邀请我访问参观,看来他们是想让我在这里读大学。虽然我并没有出国留学的打算,但还是欣然接受了。因为难得来一次美利坚,不借此机会或看一下这个国家的藏书,实在是不划算的紧。我和学校请了两个月的假,反正现在已经没事了,就在这段时间多看看西北大学图书馆的藏书了。于是,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每天泡在西北大的图书馆里,从开馆进去,到闭关出来还要借阅一两本书,每天看书时间没有少过16小时。当然看的都是英文书籍。

这段时间我和奥赛委员会主席斯密斯.卡尔成了朋友,虽然我们年龄相差很大。卡尔是这所大学的副校长,也是商学院的教授。我可以用流利的英语和卡尔交流,有时我们会探讨一些数学模型和公式,有时也会说说对中国股市的看法。而卡尔几乎每次见了我都要洋洋得意的说他有多么明智,破例允许我参加所有的考试。说到这,我就觉得不爽,这次参加这么多门的考试完全是被他和我们的领队给阴了,唉。

事情是这样的,这次考试原本我只参加数学奥赛考试,这个考试是所有考试中最后的压轴。前两天的考试依次是生物、物理、化学、信息,本来没我什么事的,打算在宾馆睡上两天倒倒时差。结果因为我们去的晚,很多成员时差没到过来,还有几个因为水土不服拉肚子了,直接躺倒医院里了。根据竞赛规则,如果一国有选手因故不能参加,可以由这个国家其他选手经组委会确认后顶替参加。虽然我们有带替补选手,但是这次队员生病是大面积的,生物有两人在医院输液。化学也有俩个人。物理和信息各一个。这个时候在哪里去找队员凑数啊,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就像到了我。

领队好说歹说,说让我第一天的让我先顶替一下。开玩笑,这种水土不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吗?还有,也不知道我们那天吃了什么怪东西,居然这么多人拉肚子虚脱了。领队说:“你就先应付一下第一天,第二天或许他们就好了,我绝对不为难你了。就是凑个人数,考出什么成绩没人会怪你的。”就这样,我参加了第一天的考试。

世界级别的奥赛考试果真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这也是我喜欢的。每场考试有三个小时,但大多数人能够在三小时做完一半的题目就很不错了。而且最后还有道附加题,分值是前面所有题目总和的一半。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这些,只是感觉到了有些压力。第一场考得是生物,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时间不够用,当我做完前面的题目,打算做后面附加题的时候,已经只剩下10分钟考试就要结束了。还好最后的附加题并不难,类似的我以前接触过,起码我这么认为的。我草草的写完附加题,时间刚好。也没顾得上检查一下和字迹的潦草。当然,更顾不上监考老师频频在我身边驻足,看我就和看怪物一样的眼神。这些都是后来同伴告诉我的。

第二课是物理,说实话,物理是我所有科目中最薄弱的一门了,这个还真让段美眉给蒙对了。当然在别人的眼里不这么认为,但是我始终认为我对物理构架的感觉始终很差。这一次,我吸取了上一门生物时间不够用的教训,努力放快捷凑,不管字迹的工整与否了,打算给后面的附加题多争取点时间,即便这样,前面的题答完距离考试只剩下三分钟了。匆匆看了一遍题就必须交卷了。当然,这样也已经很惊世骇俗了,监考老师依然看我像怪物一样。但我不没有满足,对我来说,考题越难反而越能让我提起兴趣。眼前这道物理附加题就是很好的碉堡,等待我的攻克。虽然试卷交了,我还是我把这道题做出来。当别人都走了的时候,我还是留在教室里。监考老师见我聚精会神的做题就没有打扰我,其他同伴也没有人打扰。就这样,这道题我在考试的教室做了3个小时,差不多是又一场考试的时间了。做完之后,我实在是太累了,这两场考试耗费的脑细胞实在是太多了,加上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来把门从外面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就亮了。

当我一觉睡醒的时候,发现我的课桌上那个面赧然放了一张化学试卷。这次监考的正是卡尔,一问时间,已经开考半个小时了。原来,我趴在那里,卡尔以为我也是考生,就没有打扰我。我和卡尔解释说我不是这门课的考生,卡尔看了一下名单,告诉我没有错,还是中方领队在前天晚上改的,他还记得,物理、化学、生物考试的考生都换成了我的名字。“我当时还以为中国人疯了呢,让一个15岁的孩子参加4门考试。我当时就很生气的问他,是不是让他也参加最后仅剩一门的信息考试。要知道我当时是在说反话,但中方领队很风趣的告诉我,如果可以的话就放他也考了吧。中方领队告诉我队里好多人因为水土不服生病住院了,我当时表示了遗憾,并且无可奈何的答应了。要知道这是符合比赛规则的。第二天晚上当他告诉我他要再次换人,理由是那个小家伙找不到了。Oh,mygod,他们居然把一个15岁的孩子在异国他乡给弄丢了。我当时就很生气,告诉他,noway。就这样,我成全了少年,见证了奇迹。而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当我在第二天考场上看到趴着睡的少年,我开始还以为这个少年只是过来凑个人数的,后来我知道我错了。因为少年开始答题了,而且一开始就越过前面所有的题,做最后那道附加题。我当时想他可能是无聊的打发时间,但是过了一个半小时,oh,天啊,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他做出来了,他居然做出来了。我当时的惊讶不下于911世贸大厦的惨剧。而后,时间仅剩下1个小时,我想少年前面做不了几道题了,但光凭后面的附加题的分值,如果答对应该也能拿到一个好名次,但第一是不大可能了。这个时候我看到那孩子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开始快速的答题,到了考试结束的时候,那孩子居然把前面的题答了超过80%。这已经让我很惊讶了,和我一同监考的汉密尔顿教授悄悄告诉我,他全答对了。但是,交卷的时候,我并没有从那孩子表情中看到喜悦,相反,是懊恼。是的,是懊恼,那表情仿佛在说他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或许,他认为如果他完全有能力在这段时间里完成所有的考题。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天才。是的,那孩子就是天才。”

的却,我并不满意我化学中的表现,我在前面做那道题附加题上面花的时间太长了。中午回去对领队进行了一番抱怨,但也能够理解,这么多人要考试他都要管,而且还有好些人在医院,他忙不过来把我遗忘了也可以理解。至于后面的信息与数学两门考试,我的发挥只能用正常来形容。我们的卡尔教授是这样说的:“上午的考试太让我震撼了,下午的信息考试我特意来观摩,虽然我并不是这课的监考。而这个少年再次让我震撼了,他做完所有的题用了两个半小时。天啊,他居然还能留下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检查一遍,真是不可思议。我旁边的佩顿教授也显得十分惊讶,作为这个领域的专家,他觉得只能用两个字才形容眼前的少年,天才,是的,就是天才!考试中,那小家伙还有空抬起头来看我,应我听不懂的中文说了一句话。后来,我知道他是在说我是一个奇怪的先生。知道答案的时候我并没有不高兴,那时我们已经成为朋友了。是的,我很高兴能够和这样的天才少年成为朋友。

不过,那时我还是不认为这个天才少年能够做出来数学考试中也那样轻松,这次数学考试是理解最难的,我有这个自信,那是我和几个同事共同出的,后面的附加题是世界性的课题,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做出来。当时出这道题的目的是让孩子们知道数学的道路很漫长,不要自满。但是,我的认知再一次被那个少年给颠覆了。一个小时,前面的题他居然用了一个小时就搞定了,当时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并没有了那么惊讶。但是,后面我还是惊讶了。不,是震撼,绝对的震撼。当我看到少年看到附加题的时候再一次皱眉,我在心中暗暗得意,说少年人不要太自满了。可是,一个半小时,是的,他用了一个半小时做出来了。天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解决了世界难题。我简直有点嫉妒这个小家伙的脑子了,要知道这个问题我用了十年,10年还没有解决,他只花了一个半小时就解决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天就是天才,是全人类的天才。

后来,毫无悬念,他就这样拿到了五门第一,以领先其他人巨大的优势夺冠,并且为全人类解决了数学难题。”

这就是我的奥赛之旅,我的荣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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