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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一季 逃亡路上

华伦木然地看着FBT探员说:“好吧,只是你需要到车上来拷我了,你知道,我受伤了。”

“哈,对于你的英勇,或许有人会给你一个勋章。”探员说完话,就冲上车,拿出手铐,准备铐住华伦。

华伦从未想过要束手就擒,他的右手还能活动自如。他也知道,这个探员提防的是他的右手,是人,都会下意识地忽略别人的弱点,他忍着左肩的剧痛,在双手伸过去的瞬间,用左手发力,人向前倾,缩短攻击的距离,左手手肘狠狠地敲在这个可怜探员的太阳穴上。

不会致命,但是会昏迷。这位可怜的探员,现在和华伦换了一个位置,探员现在正躺在救护车的伤员推椅上。

华伦检查了一下,自己左手的绷带,还好,只是渗出点血迹。他整理好衣服,走出救护车,他发现了这位探员的车就停在救护车旁边,里面还有自己的背包,背包还没被打开。

他返身上了救护车,探员口袋里找到了汽车钥匙。他现在要用这位FBI探员的车上路。最后他扎破救护车的油箱,在他开动那个FBI探员车子的时候,把点燃的火车丢在已经流了一地的汽油上,这样他才不当心自己留在车上的痕迹。

华伦刚刚把车子开出小镇,就听到车载无线电里传来的声音:“各单位注意,疑犯抢劫了约翰的车,全部换第三备用频道,重复一次,全部换到第三备用频道。”

夜晚的乡间小道,并没有多少车辆,华伦驾车着抢来的车,高速前行,引擎的轰鸣和远光灯的亮度,让华伦的汽车如同在地狱里跑出来的怪兽。

忽然连续响起三声砰砰砰的脆响,那是子弹打中汽车玻璃的声音,华伦心里骂了句脏话,重新挂上5挡,华伦后背明显感到了推背感,这只能说明这量克莱斯勒的老款汽车加速性能依然出众。

对手的汽车也一样出众,不时响起的枪声,高速行驶的同时让华伦分心来至身后的危险,虽然高速行进的车辆和子弹同一方向,但是并不会弱化太多子弹的威力。他要想办法摆脱他们,他在后视镜上看到了,两辆车,最少四个敌人。华伦努力让左手的神经对疼痛麻木,让左手控制着方向盘,右手快速地在背包里摸索之前抢来的两把手枪。

用两把美军制式的伯莱塔M9手枪,用来阻止两辆雪佛兰Suburban实在太吃力,而且敌人6升八缸引擎,可以很快的接近自己。

他也没有多余的弹匣,两把手枪子弹用完,他就没有武器了,除了那本硬皮书。

他把车子的档位放低一档,放慢车子的速度,却又不能完全让后面的车辆左右包夹他。以Suburban的车子体型,两辆车子包夹他,会让华伦现在的车子动弹不得。

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机会,努力让M9的手枪子弹打中油箱、轮胎、引擎。只有这三种情况,他才能摆脱背后追击的敌人。

华伦让车子靠左一点,这样他可以有更大的空间瞄准后面的车辆,他连开两枪,可结果让他必须另外想办法。Suburban的无缝前挡板让9MM口径的手枪子弹就像小孩用的BB弹。华伦没空去感慨为什么特工们都喜欢这样大块头的车。他要摆脱困境。

美国北部10月的风,穿过弹孔灌进车里,带着啸声刺激着华伦集中精神,唯一的机会就是前面的的弯道,美国北部平原上,好容易遇到一个人为的小土包,华伦不能错过这样机会。

华伦重新让车子加速,在拐弯的时候猛拉手刹,让他座下的汽车划出完美的进弯轨迹。任何一个FBI探员的驾驶技术都不差,他们一样会有这样的技术过弯,可以他们忽略了Suburban的重心高度,以及这个车子使用的卡车底盘并不能支撑他们完美的技术,而他们拐弯的瞬间,车子出现了一点倾斜,这给了华伦机会。他早已经停在前方,和敌人的第一辆车成面对面的态势。华伦咬着牙,忍着痛,努力举着手枪瞄准着第一辆车里的驾驶员。

华伦需要计算,大量的计算,车子的速度,子弹的初速,相对风力。只有白痴才会在手枪射击时考虑这些问题,可华伦必须这样,要么他被车撞飞或者被生擒,要么他逃出生天。

第一辆车,刚刚过了弯道,就看到了华伦站在老款克莱斯勒车旁,之间的时间距离如同《圣经》上天堂和地狱的距离——一念之间。

华伦的枪响了,子弹划破空气,快速行进的子弹与空气进行剧烈的摩擦,穿破挡风玻璃,击中驾车员的胸膛。

那辆车的驾驶员在胸部受创后,下意识地刹车、打方向盘,速度下降的后果就是后面高速行进的车辆一头撞上第一辆车。

华伦安全了。至少他是这样觉的。他顾不上再去检查哪些FBI探员。他要逃离这里。他也顾不上那个疯子的威胁了,毕竟他就差上奥普瑞.温普拉的脱口秀,去宣传自己的丰功伟绩了,难道还怕那个卑鄙的勒索犯曝光?至于那些消灭他朋友的威胁,除非那个疯子有办法去中国找到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亲戚,如果真这样,华伦还真要感谢那个疯子帮他搞定了一件心事,告诉他并非孤独地一个人活在这时间上。

华伦钻进车子,重新发动引擎,朝着费城方向前行。

车子到了LC区,他就丢下车子,华伦努力回忆他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虽然对方知道了他这个人,当时他们还不会有他的底细,比如指纹,血液什么的。深夜焚车,太明显了,毕竟这个时刻,可没有刚刚那样危险。

午夜的费城LC区,并不喧嚣。

他再次光临了他今天刚刚关顾24小时折扣卖场。之前的售货员已经换班了。

“给我那件外套。”

“我建议你还是选这件,这些帆布都做过特殊处理,完全可以抵挡潮湿的天气。”她也解释了衣服里面有哪些东西,如此一来才有办法隔绝外面的温度。她打包票说,穿这种衣服就算零下的温度都撑得住。

他从架子下面拿出一件深色大号外套说:“好,我就买这件。”

他想买外套除了想伪装和逃亡时在户外过夜,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看看这商店里的电视,大学城发生的事情应该上电视了。

“麻烦调到ABC新闻台可以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购买这衣服,信用卡还是现金?”

“现金。”

华伦如愿看到了关于一个著名学者被枪杀的新闻。死者是哥伦比亚大学一个叫马修的著名教授,随即介绍了案发现场,外加马修的身平事迹,最后两个专家又在宣言一定是马修的理论或者找到什么证据,会打击到某个集团,所以他们不得不这么干。

这些对华伦没有用,他只想知道事情的进展,他准备按照疯子的安排去洛杉矶,然后从洛杉矶坐飞机逃出美国,虽然他已经不能做飞机了。可他有个绝妙的计划,至少华伦是这样认为的。

华伦已经买好了衣服,之前看电视并没注意,商店里的其他人,他估计过时间,找到他并没那么快。FBI向总部呼叫支援,再到费城警局协调,最后调入各个路口的摄像头查找华伦的踪迹,这个过程至少需要6个小时。所以他现在还可以比较放松。

他甚至用社会安全卡买了些消炎的药品。这样放松的状态,让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他旁边一同观看电视的人,一个美女。

华伦提着包好的衣服,准备离开,看着新闻上的嘉宾的猜测,喃喃了一句:“又是阴谋论。”

可这句话如果丢在炸药堆里的火柴,引爆了他身边的那位美女:“暗杀,这样的谋杀,只能证明确实有阴谋存在,马修追踪过国会山和那些大财团之间的账目往来,他一定找到了什么?你居然冷血到对一个受人尊敬的人说出这样的话。”

“对不起,如果让你感到冒犯的话,我收回我的话。”华伦不想和任何人在这个时刻扯上关系。

他要逃命。他本来就如同一只流浪的孤狼。

“是你?阴谋论先生。”华伦的话换来美女的惊呼。

华伦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记起眼前的美女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纽约地铁上。

“尴尬的重逢,记者小姐。对不起,冒犯到你了。”

那美女突然转换了一副悲戚的表情,哀伤地说:“马修是我的老师,他对我帮助很大。甚至如同父亲,也是因为他,我放弃大学的课堂,去做一名记者。”

“太抱歉了,我感同身受,因为我也经历过这的事情,你有需要一段时间忘记,然后再用上一段时间平复心情。好了,再见。”华伦说完,就转身走出卖场。

可他还没走几步,那位女记者,追上了他,手里举着他丢在收银台上那张参加聆听演讲的邀请函。

“你去参加过马修的演讲?托马森?我看了邀请函上你的名字。”

“是的,怎么了?难道你觉的我是那该死的凶手?”

女记者依然用悲戚的表情看着华伦,小声说:“我只是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去对一个老人下这样的毒手?”

“嘿,记者小姐,你要知道,我只是参加了之前的演讲会,可开始没多久,就发生了那样的惨事,现场很混乱,而我的脑子也很乱。另外,我不是警察,所以我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的。”华伦心里在焦急,他要打发走这个女记者,他也喜欢美女,但不是现在,“另外,我的马普尔小姐(阿加莎笔下擅长破案的老处女),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通过你的渠道去调查一下,你应该知道,你是记者。另外,我真的有急事,所以我先告辞了。”

就在女记者也准备放过华伦的时候。警察的警笛划破夜空。华伦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他低估了FBI的反应速度。

他不得不换上一副好人面孔,用来掩饰自己,同样如果真有万一,他不介意用眼前的美女做人质,艾伦故意安慰的语调对女记者说:“事情总归会过去。但是我们也总要面对不是?”

可那警察让华伦虚惊了一场,警察或许只是因为有人报警,来处理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酒鬼。

“好了,再见,认识你很高兴。”华伦微笑这道别。

可远处又冲过来一辆Suburban,警察也在差异这大家伙的速度时,副驾驶位置上就探出半个人身,拿着手枪朝华伦开枪。

华伦用最快的速度,将那女记者推倒,把她压着地上,躲过子弹。

在危险和悲伤双重刺激下的女记者,开始疯狂,她大叫着推开身上的华伦,从地上跳起来,尖叫着朝警察跑去。

华伦觉的世界太疯狂了,他没有想到,这次Suburban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女记者。这是他离开这里的好机会。这些事情都不关他的事情。他丝毫没有任何的道义上的责任感,这也无关道义,谁知道这个美女记者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或许她是一位可以让某人上电椅的证人,或许她是一个女杀手,又或是……对,她是记者,或许她知道了什么内幕。

可华伦认为,这些统统都和他没有关系,他正快速朝不远处停放的一辆出租车走去,他要偷车,用这车送自己到不远处的火车站。

天不遂人愿,就是他现在的情形。华伦身后传来了乌兹冲锋枪疯狂倾泻子弹的声音,这不是两个警察手上的柯尔特左轮手枪所能抵抗的。

华伦听到了陷入疯狂嘶叫的女记者的哭声,他拉开车门,关掉出租车上警报装置后,他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一幕,那位女记者飞奔着朝他走来。而后面的枪手已经重新上车,准备发动车子朝华伦冲过来,大家伙边上的警车满是弹孔,两个警察的胸前一片血红。

华伦也准备发动汽车的时候,女记者已经钻进车里,坐到副驾驶座上。他连推她下车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华伦不得不带上一个累赘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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